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现在并不这样想了。”
佛警官的笑声是粗野的。“当然不会了。因为她给了一个哩由,灌了他一点迷汤。她看着他的眼,告诉他发生什么事了,老头子昏了头,相信她了。我现在还有一件事要知道,唐诺。那个麦洛伯是不是那个傻老头?”
“我认为麦洛伯绝不会是任何女孩子的傻老头。”
“有理,”佛警官道:“还有一个问题。他是不是突然插进来的竞争者——”
“我不认为麦洛伯对那坠饰的关心和罗曼史有关。”我说。
“我来告诉你。”邱倍德坚持地说;“那单纯是因为他懂得签定翡翠。那坠饰上的翡翠不是普通的,而是极品。我认为牛先生出价太低太低了。而我认为他出那么低价,是有了偏见,也看到那坠饰本身又老式又上气。他想那些翡翠不会太好,否则老早就被人拿下来重新镶过了。老实说,我向麦先生提起过,把这些翡翠拿下来,重新镶在一个新式的首饰上,可以卖掉而得到一笔小小的财富——还不止是小财富。我认为这是为什么他要把这些翡翠拿下来——但是,发生了意外了。”
牛班明清清喉咙。“各位先生。”他说:“我来老实说。我对那坠饰是太匆忙地给了一个估价,我是因为那首饰太老式有了偏见。可能我对翡翠根本没仔细去看一下。翡翠是很奇特的东西。我现在回想那坠饰上的翡翠色泽确很特别。那个时候我就看到——但是,可以说没有仔细看到。我看走眼了。”
佛警官站起来。“我想这就可以了。”又加一句强调适;“不这样也只好算是这样的了。”
邱倍德点头道:“一定是这样的,警官。出事的时候麦洛伯正在想把翡翠拿下来,重新镶过,正是我建议他做的事。”
牛班明伸手入他办公桌抽屉,拿出一瓶12年威士忌陈酒。他说:“既然大家这样说,没有理由我们不来一点酒吧。”
第九章
我先确定的确没有人跟踪我,然后我走进一个电话亭打电话给夏合利。
夏合利的声音自电话彼端传来,又快又急。“哈罗,是谁。是夏合利在讲话。”
“我是赖唐诺。”我说。
“啊!”他说。声音中已经没有那股热心等待的劲了。不管他正在等候什么人的电话,听到来的是我的电话他一定非常失望。
“你有律师吗?”我问。
“怎么啦,是的。我有一个律师,他替我们管信托的事——帐目和法律问题。”
我问:“他好不好?”
“最好的。”
“处理意外或是真刀真枪的事他行吗——不是那种豪华办公室,房地产的事,而是打硬仗,不胜要杀头的事?”
“我认为他行的。他非常聪明。”
我说:“快联络他。”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说:“要你联络他,和他谈一下,你会需要他。”
“为什么?”
我说:“佛山警官会找你。”
“又要找我。”
“又找你,再找你,再找你。”
“赖,我真的不懂你这样说干什么?”
我说:“佛山有了个结论,他认为那翡翠坠饰在这件事里很重要。”
“上面有几颗翡翠失踪了,是吗?”
“他们现在都找到了。”
“都是在哪里?”
“2颗在桌上,6颗在乌鸦的笼子中,5颗在洗手池排水管里。”
“洗手池排水管里?”夏合利不信地重复我的话说:“天哪,怎会在这种地方的?”
“在那里休息。在‘U ’型管中卡在那里。有人想把它自水管冲下,进阴沟去。‘U’型管把它留住了。”
“不懂。”
“佛山也不懂。”
“但是他怎么会想到这件事要找我呢?”
我说:“过一下你就会更想不到了。他来找你为的是那坠饰。”
“为什么?”
“因为我曾经去牛班明那里问过坠饰的事。而我和你两个又一起出现在现场过。我们承认是去拜访麦洛伯。坠饰在麦洛伯身旁。随便那个笨警察都可以把你和坠饰连在一起来问你。”
夏合利道:“真希望你没有去问三间四,问那坠饰。”
我说:“本来也是你叫我去问的。”
“是的,是的,我知道的。这当然也是在我知道——知道在什么人手里之前的事。”
“不要自己懊恼了,你本来也是知道在什么人手中的。你主要的目的,是要找出东西的所有人为什么要把坠饰脱手的。”
“是的,也差不多如此。”
“但是为了某种原因,你不愿意直接先去所有人那里去问她。”
“我是想先找出来——到底是不是——”
“正是如此。”我说:“于是你雇我来查一查,而我查出来了。现在,你无法使时光倒转了。”
“是的,时光是倒不转的。”
我说:“今天早上我还在为坠饰问别人。没多久我们就一起去拜访麦洛伯。麦洛伯死了。我们对它有那么大兴趣的坠饰就在桌上,上面的翡翠被拿了下来。佛山怎么不把这坠饰列为本案第一线索呢?”
“于是他会向你查问?”
“查问过了。”
“什么时候?”
“刚刚。”
“什么地方?”
“牛家的珠宝店。姓牛的在那里,邱倍德也在那里。”
“他们怎么说。”
“说得也不多。”
“所以你认为佛山下个对象会是我?”
“这是我绝对保证的。”
“我要对他说些什么?”
我说:“凭良心说就可以了。”
“我先希望你给我些建议。”
“这就是我建议你先问你律师的理由。”
“但是你为什么不能说呢?”
“任何你和你律师说的话,都可以列为机密。没有人可以迫你说出来的。律师可以代表你回答问题。情况不佳时,他可以叫你闭上嘴,什么也不说。没有人可以压迫律师。我只是个私家侦探,私家侦探一向必须和警察合作。假如他们捉住我违背职业规定,他们会取销我们执照的。这下你懂了吗?”
“是的,懂了。”
我说:“你有两条路。你可以告诉他们坠饰主人本来是罗秀兰,或者你可以告诉他们你什么也不知道。”
“我已经告诉过他们一次,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说:“那就是为什么我要你一定要和律师谈谈了。”
“我还是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已经告诉他们的,可能不是该告诉他们对的方式。我也已经罩了你够多了。但是,在你自己钻进去探到退不出来之前,你最好能改变一下你的说法。告诉警方,那坠饰上的翡翠都被拿掉了之后,你根本就不认识了。现在你又想了一下,你记起来以前见过——”
“不行,”夏合利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一定不能把罗小姐抱在里面。我已经决定我们用一切力量要把罗小姐置身事外。”
“假如她自己告诉佛警官她告诉我的故事,这件事就可以结了。”
“对坠饰的追查也许中止了。但是,一旦大家知道了她是坠饰的主人,一定会有很多不愉快的宣传随之而来的。”
“坠饰以前的主人。”我纠正他的话。
“随你怎么说。”
“不是随我怎么说。”我告诉他:“该是照你要的方式说。”
“是的。”他说:“非常感谢你,赖先生。我对你这种忠于客户的说法,非常高兴。”
“忠于以前的客户。”我又纠正他道。
“怎么说?”他问。
我说:“你曾请过我们为你做一件事。我们做完了,交易完成了。我们不欠你,你也不欠我们。我们俩无牵无挂。套句老话叫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我和你没有关系了。”
他说:“赖,你这种想法我不赞同呀。”
“为什么?”
“我认为在这件事上,你还应该站在我这一边支持我。”
“哪件事?”
“整个这件事上。”
我说:“就我们侦探社言,你来是要找出有关坠饰的去向。我们弄清楚了。”
“但是,又产生了其他事件了。”
“对其他的事,你最好亲自来一趟和白莎磋商磋商。”我说:“据我知道警探们会去访问罗秀兰和霍劳普。”
“为什么?”
“常规,看看他们会不会知道一些也许有用的事。”
“唐诺,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事。”夏合利道,突然他像是急着要收线了。
“别客气,别客气。”我说,把电话挂上。
我开了公司车回到侦探社去。
晨报的第一次发行已经在街上可以买到了。谋杀的事在报上,乌鸦的照片在报上,还有现场照。另外就是那坠饰。真如一般案件发生一样,各报各记者都自己有自己的推理。打高空打得天花乱坠。
我看到一位所谓刑事记者的报导,他报导说:“据可靠方面报导,佛山警官曾尽一切可能方法讯问过那只乌鸦,把乌鸦所说的每一个字记下来,最后得一个结论,神秘的杀人犯把一把刀刺进死者背后的时候,显然死者正在打电话。”
“佛山警官请求记者呼吁:当时,那一位女士或先生,在和麦洛伯通话的,请赶快和警方联络。”
“在桌上的点二二口径自动手枪,也是侦查重点。这支手枪在命案发生的同时,曾经发射过。但是在阁楼里,怎么找也没有见到弹头。警方的理论是麦洛伯曾发射这支枪,子弹打中了凶手,所以本案的凶手是受了伤的。”
“警方已在附近的医院、诊所、医生方面布了线,凶手被迫就医时,就难逃法网。”
突然,电话铃响起。
我犹豫一下,心里在想要听还是不听。然后我拿起电话,伪装自己的声音道:“这是清洁工。想找什么人?”
对方的声音我听到过,一时可想不起是什么人。声音柔和,很好听。“对不起,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