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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可爱了……
当晚,易庆林发现,原本有些挑食的易涵,竟然吃了很多他不太喜欢吃的菠菜,不由得夸了他几句……
小城里的麻雀很多,学校附近更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鸟多,可发遮风挡雨的地方却少,□季节里,时常有雄鸟为了找安家之处,而误入教学楼。
这天一大早,易涵和赵雅婻照例早早的来到学校,一进大厅,就见一麻雀正没头苍蝇似的乱飞。这是一只误入教学楼的笨麻雀,大厅的门就那样大开着它却不知道从那里飞出去,而是一次次的尝试着,想要从先前的窗口飞出去,但却一次次的碰在玻璃上,每撞一次,它飞的就会比先前慢一些,显然是受了伤。
“真是只笨鸟。”易涵耸了耸肩,先去开了教室门,把书包放到桌肚里,然后拽着赵雅婻去帮那笨鸟重归自然。
笨鸟真的很笨,看到易涵和赵雅婻,本已经撞的头晕眼花了,却还是吓的飞了起来,继续一下下的自虐。
易涵和赵雅婻跑到教学楼两侧,把给开的窗户都开了,但那笨鸟却还是飞不出去,急得两个孩子直叹气。
“干脆,我抓住它,然后拿到外边把它放了算了。”易涵抓了抓头发,已经陆续有人来了,见两人追着只鸟跑,还以为他们是在玩,起哄的笑两声后,就各自回班了,倒是也有人帮他们一起哄那鸟,却是越帮越忙。
趁着那笨鸟又飞过来时,易涵高高跃起,手指却只碰到了鸟的尾羽,不过,一回生二回熟,一连失败了几次后,易涵摸出了些门道,深吸了一口气后,再次跃起,成功的将鸟捧住,落地时,却脚一滑,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易涵吓得紧闭着双眼,下意识的弓起背。却在下一秒落入一个并不宽厚却温暖的怀抱。
“怎么一大早就上窜下跳的,你以为你是小虎吗?”楚信然笑着扶易涵站好,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
易涵面色微红,低垂着头道:“信然哥,我只是想帮它……”说着,走出大厅,放飞了手中的鸟。
“手破了。”楚信然抓起易涵的一只手,只见细嫩的掌心被先前的笨鸟鸟爪,抓出了好几条细长渗血的伤口,“得洗一洗才行,不然会感染,鸟爪子脏。”言毕,不顾易涵是否同意,就拽他去水房洗手。
回到教室时,班里的同学已来了有一多半,众人已经听说了易涵和赵雅婻救助迷途小鸟的善举,见他和楚信然进屋,立刻有人围了上来。
“小涵啊,你是怎么抓住那鸟的?”袁暮紫好奇的问道,她没有看到当时的情景,还以为鸟是在状态良好的情况下被捉住的。
易涵下意识的向后躲了一下,很想对袁暮紫说,问话就问话吧,不要动手动脚好不好,虽然我比你小,但我怎么说也是男孩子呀,这样是不行的……然而,他也只能是在心里想一想,一开口,便又成了乖孩子,人家问什么,他答什么,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个一清二楚。
“小涵真是热心快肠的好孩子,来,姐姐抱抱。”宫美娟从后边挤了上来,冲易涵张开双臂,却被袁暮紫又挤了下去,然后换成了她冲易涵张开双臂。
易涵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两个母性泛滥的姐姐,又下意识的退了一步,一不小心踩到了沈月脚上。
“干什么?没长眼啊。”沈月杀猪似的尖叫,回手狠狠推了易涵一下,推得他踉跄着扑到了袁暮紫怀中,鼻子重重的撞上了她的胸。
一时间,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张大了嘴,惊的说不出话来,易涵捂着被撞疼的鼻子蹲在地上,心情郁闷至极,上一次,是撞到了邹欣,这一次是袁暮紫,自己怎么这么衰……
温热鲜红的液体透过指缝滴落在地上,易涵却没看到似的,不肯起身去清洗,一边默念着“你们看不到我。”一边继续装驼鸟。最后,楚信然看不下去,拽着他去了水房。
“抽什么疯啊,有病!”袁暮紫偷偷揉了揉被撞的生疼的胸,狠狠瞪了沈月一眼,回座位时,也没等她起身,便撑着后排的桌子,动作利落的跳回自己的座位,一边把指节捏得咔咔作响,一边自言自语的道:“好久没打架了,手都痒了。”
闻言,沈月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袁暮紫打架比男生还要勇猛,这在学校是人尽皆知的……
楚信然在水房里帮易涵清洗鼻血,一边洗,一边还不忘调侃他,“你这小色胚,不小心撞上女生的胸就流了这么多鼻血,要是故意撞上的,那你的鼻血还不得流成小河啊。”
“才不是呢……”易涵挣扎着抬起头,顾不上说话会让鼻血流进嘴里,焦急的解释道:“我才不是小色胚,我鼻子里的血管弱,上次被你捏了鼻子一下,都流血了呢,这次比你捏那一下重多了……”不过,暮紫姐的胸很软啊……不行,不能想,自己不是小色胚……
易涵晃了晃脑袋,想要摒除杂念,结果把血水甩了楚信然一身,刚一从水房出来,衣上沾血的楚信然,被教导主任老僧看到。老僧不由分说把他叫到了办公室,请他喝了次“乌龙茶”……
二十五
一转眼,易涵的生日快到了,楚信然这几天似乎有什么心事,一直眉头深锁,偶尔笑一下,也是敷衍式的笑容。
见状,易涵有些担心,但问楚信然,他却什么都不说,只是摸摸他的头,然后苦笑,眼中透露出不该属于他这样年纪的人的无奈和沧桑。
这天晚饭时间过半,楚信然带着一身淡淡的酒气回到教室,易涵开始还以为他是在吃饭时不小心沾上的,凑过去一闻,却发现他喷出的鼻息都带着微醺的气味。易涵轻轻皱了皱眉,“你喝酒了?”
虽然不烦感楚信然喝酒,但他这样明目张胆的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上班主任的课,这不是找死吗?老妖人的鼻子可是比狗还灵的啊!
楚信然笑了笑,没有回答易涵的问题,而是没头没脑的说了句,“今天,是我弟弟的生日。”
“弟弟?你表弟?”易涵偏着头眨了眨眼睛,楚信然是独生子,他口中所说的弟弟,应该是亲戚家的吧。不过这和他喝酒有什么关系?
“我没有表弟,只有表妹。”楚信然摇了摇头。
“那是堂弟?”易涵想了想,又问道。
“是我亲弟弟,我爸是孤儿,没有兄弟,上哪找人给我生堂弟?”楚信然揉了揉易涵的头发,笑的有些无奈。
“可是,你不是独生子吗?”易涵脑子转不过弯来,双眉微蹙的看着楚信然,好奇他打哪冒出个亲弟弟来。
见易涵一脸不解的样子,楚信然叹了口气解释道:“我妈的确只生了我一个,但不代表我不能有弟弟啊……”
话说到这份上,易涵若是还不明白,他就是傻了。想起先前楚信然所说的,他父母不方便说的分居原因,易涵噤了声,原来分居是因为外遇……
不知该如何安慰楚信然,易涵只能握着他的手默默给予支持,班级里陆续有人回来了,却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为此,易涵不由得暗暗感叹,最后一排真是块风水宝地,甚少有人关注,特别是现在这靠窗的位置,窗帘把楚信然的身子挡了一大半,使他越发的不显眼了。
上晚课时,老妖人果然闻到了异味,顺着味一路来到最后一排,瞪着一对小三角眼,等楚信然解释他身上为什么有酒味。
在上课之前,易涵就想好对策,不等楚信然开口,就站起来道:“母老师,是这样的,今天我爸爸把酒当成水拿给我了,结果酒被楚信然不小心给喝了……我们都没想到那是酒……”说着,易涵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讨好的看着班主任。
“怎么这么不小心,下次注意。”母老师皱了皱眉,竟然信了易涵的话。对此,宫美娟的说法是,易涵的小眼神电得班主任脑筋崩坏了,想问题不经过大脑,复杂的问题当然也就简单化了……
待班主任开始讲课后,楚信然抽空对易涵道:“你的理由太烂了,你当谁都和你一样,会把酒当成水吗?”
闻言,易涵不满的嘟起嘴,“老师信了就行呗。”
“呵呵,也是……”楚信然笑了笑,喝酒发泄了一通后,他的心情好多了,不再想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而是开始盘算着要送易涵什么样的生日礼物,再过两天,就是他的生日了。
易涵生日时,楚信然送了一幅字作为礼物,铁画银钩的瘦金体,工整的誊抄着易涵最喜欢的《将进酒》。
“好好收着,将来我出名了,这幅字可就值钱了。”楚信然摸了摸易涵的头,把卷轴塞到他手里。
赵雅婻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嘟嚷道:“哼,大言不惭……”
见状,楚信然笑了笑,“小婻过生日时,我也给你写一幅好不好?《凉州词》怎么样?”
“不要!”赵雅婻一扭头,思量了一会道:“我要《卜算子·咏梅》”
“好,依你。”楚信然伸手揉了揉赵雅婻的头发,小丫头有求于人,这一次没有躲开。
之后的日子依旧平淡,但在平淡中,却有一点点香甜气息,易涵发觉自己似乎是“移情别恋”,喜欢上楚信然了,可是,看楚信然对自己和赵雅婻都一视同仁的样子,又有些灰心,他应该是把自己当弟弟看的,对自己的喜欢,根本不是那一种吧……
满心纠结的升上高二,语文课本里的课文变成了各种各样的剧本,《边城》,《罗密欧与朱丽叶》,《玩偶之家》,《雷雨》……讲课时,胖乎乎的语文老师喜欢找同学分角色朗读。
爱出风头的沈月,每次都要抢读女主角的台词,结果,翠翠的活泼被她演绎成了做作,朱丽叶的无奈被演绎成了矫情……
“听她声情并茂的念台词,简直是对耳朵的折磨……”袁暮紫找邹欣她们聊天时如是说,她不像其他人,还可以偷偷捂住耳朵,坐在沈月旁边的她,就算捂住耳朵,那沙哑的声音依旧往耳朵里钻。
闻言,楚信然说袁暮紫是五十步笑百步,“既然觉得她矫情,你就站起来读嘛,到这来发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