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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们几个先休息休息,一会就能吃饭了。”说着,易庆林把一包零食扔给赵雅婻,并叮嘱她不要吃太多。
趁着易涵和赵雅婻被动画片吸引了全总注意力的功夫,赵煜宁来到厨房,“大伯,我有事问题您。”
“什么事?”赵卫国放下手中正在挑拣的香菜。
赵煜宁又回头看了两个孩子一眼,确定他们没有注意到这边,才小声道:“诊断书那件事,您打算什么时候和婻婻说?总不能一直瞒着她吧。”
闻言,赵卫国白了脸,却仍旧强装镇定,“高考之后我就会告诉她的,倒是你,为什么打听这事?”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关心婻婻,关心我唯一的妹妹。好了,我去看电视了。”说着赵煜宁耸了耸肩,这件事的确不是小孩子该问该管的,但他就是忍不住想问。
赵卫国站在门口看了一眼,轻叹一声,见状,易庆林用干净的那只手拍了拍他的背,“放心,煜宁那孩子不会乱说的,不然他早就告诉婻婻了。”
“嗯,我知道。”赵卫国点了点头,继续埋头洗菜……
三十
翻阅了几大本医书,又与在省医院妇科工作的高中同学联系了几次,赵卫国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了一半,而另一半还晃晃悠悠的挂着,时刻准备着也许会出现的,更大的打击。
通过手术,“石女”也是能够正常结婚,过夫妻生活的,至于生子,只要服药刺激子 宫发育,也许也能有个百分之一二十的几率,不过手术要在赵雅婻大学毕竟后才能做,那时她才二十岁,应该还不算晚。
最后,易庆林安慰赵卫国,“就算婻婻以后真不能生,她还可以领养一个孩子不是?那么远的事,还是别忙着现在就操心了,攒钱才是正事。”
整形手术的手术费并不算多,但对工薪阶层的赵卫国和易庆林来说,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再加上两个孩子再过一年便要上大学了,学费、书本费和住宿费足足要消耗掉他们四个月的工资。
为了能多攒一些钱,易庆林开始在闲暇时间写一些诗歌、散文,投给杂志社,换取一些微薄的稿费,赵卫国则是捡起了以前跟父亲学的雕刻手艺,弄了些木头,每天钉钉刻刻,做一些小巧的袖珍家具,送到易庆辰的工艺品店里,求他帮忙代卖。
平日里,两个大人省吃俭用,却从没亏待过孩子,特别是赵雅婻,只要她的要求不过分,赵卫国都会尽力满足,不过她是个懂事的孩子,知道父亲在为她攒钱,平时也没有过多要求,连每周两次的绘画课程也停了。
“你要是喜欢画画,就学下去吧,咱家每个月还不差这五十块钱。”见赵雅婻执意要封起画具,赵卫国不由得劝道。
“高三课程紧了,每天还要复习以前的知识,实在是没时间学了,只能先放下了。”赵雅婻冲赵卫国笑了笑,极力想让他相信,她是因为课程紧,才放弃画画的。
见状,赵卫国知道女儿是铁了心,也不再劝她,只是每天更加卖力的做小家具,以期能赚到更多的钱。
高二的暑假只有不到一个月,难得的二十几天假日,易庆林提议出去走走,散散心。为了省钱,四人最终决定去向海看鹤,早上做早班车去,玩一个白天后,坐末班车回家,不会花去很多钱,又能玩的尽性,而且,还不会饿着家里的第五张嘴。
两个孩子从没去过向海,以前只在电视上看到过简介,看到仙鹤在水中嬉戏时,就开始憧憬着有朝一日能去看一看。但是,有一点他们没有想到,简介的影像都是剪切过的,真正的向海并不如画面上那般美好。
下车后,看到眼前脏乱的景象,两个孩子不免有些失望。近些年,湿地破坏日益严重,野生的丹顶鹤已经不多见了。这一次,一行四人只看到一群圈养的鹤,丹顶鹤漂亮的翅膀收拢着,嫣红的冠因疏于运动而显得黯淡。
“没意思……”赵雅婻叹了口气,从鹤园出来后,她已经失望到极点了。易涵没看到自己想看的,也显得兴致缺缺。
一行四人早早的回了家,该写作业的写作业,该赚钱的赚钱,同时在心里默默的给“向海”这两字画上一个大大的红叉。
放了二十多天的假,返校时,同学的变化都不大,值得一提的是楚信然,近一个月不见,他竟然架上了大大的眼镜,拙笨的黑框眼镜衬得他一下子老了好几岁,人也显得土气十足。
不过,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易涵不但没觉得楚信然土气,反倒还夸他有学者气质。
见状,邹欣问易涵,“小涵,你该不会是在说反话吧,楚信然这么一打扮,我怎么就看不出有半点学者气质。”
易涵只是笑笑,也不说邹欣猜的是否对,而邹欣和宫美娟见了他的反应,便更加笃定他说的是反话。后来,楚信然私底下问易涵,易涵仍就不正面回答,只说,“我所说的意思,就是你所想的。”
闻言,楚信然垂下眼睑,心中有些失望,他也以为易涵是在说反话,因为他这付打扮,实在是没有学者气质可言。
再过一个月,张雨佳就要去省会集训了,到时,赵雅婻要有近半年的时间看不到她,趁着她还没走,赵雅婻便牛皮糖一样的整天与她腻在一起,恨不能连上课时都坐在她身边,只可惜,尽管老师们现在已经不管学生随意攒(cuàn)桌,却还不允许学生换班。
见赵雅婻每天都愁眉苦脸的,袁暮紫戏言道:“婻婻和张雨佳就像是可怜的牛郎与织女,隔开咱们两个班级的墙,那就是银河啊。”
“王母娘娘就是咱班的老妖人。”宫美娟接过话茬说道。
邹欣拍了拍手,“不错,老妖人姓母,且小心眼的程度堪比更年期妇女,王母娘娘,他当之无愧!”
三人的话逗得周转人哈哈大笑,楚信然轻咳了一声,推了推滑到滑到鼻翼处的眼镜,“你们别光顾着说笑,当心老妖人搞突然袭击。”
“就老妖人那独特的走路声,我到二十年以后也忘不了,他一出办公室,我就听到了,不怕。”说着袁暮紫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她根本没把班主任放在眼里。
宫美娟托着腮眨了眨眼,“老妖人整天趴后门,跟个怨灵似的,要是哪天他在后门那摔伤了腿,再不敢趴后门就好了。”
闻言,众人纷纷看向后门,易涵缩了缩脖子,小声问楚信然,“信然哥,你说美娟姐的话会不会应验。”
楚信然捏着下巴想了想,小声回答道:“按照以往的经验,不出三天,一定应验。”
后来,老妖人竟然真的在趴后门时摔了一下,摔倒时,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有旧伤的那条腿上,疼得他有小半天不敢动弹。
听说这件事后,楚信然笑道:“宫美娟话说这么灵验,以后可以专门帮人诅咒别人,这活多好,有个小摊位,再动动嘴就行了,无本万利呢。”
“以后要是有人请我帮忙诅咒你,我一定不收那人的钱,而且还免费升级诅咒内容。”宫美娟没好气的道,说着还白了楚信然一眼,明明都没自己大,但他就一点也不可爱!
九月中旬,张雨佳办理了离校手续,临走前,她特意与赵雅婻去照了大头贴,老妈子似的叮嘱了一番,才放心的走了。
张雨佳走后,想到接下来近半年的分离,赵雅婻忍不住哭了几次,结果被易涵戏称为“鼻涕精”,为此,她还与他冷战了几日。
冷战期间,易涵使出浑身解数,最后,豁出脸皮,扯着嗓子在班级里学了三声猫叫,才逗得赵雅婻重新露出笑脸。不过,回家后,易涵还被迫接受了另一个惩罚——挠痒痒。易涵浑身上下,连手背都敏感的厉害,轻轻摸一下就会痒上半天,这一次,赵雅婻直到他笑得鼻血狂涌,才收手饶过了他。
“这样就流血了,这几天我没提醒你,你是不是一直忘了滴药水了?”赵雅婻拿起床头的药水瓶看了一眼,一连几天,那药水的高度都没变过,显然是没动过。见状,赵雅婻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了,你可怎么办……”
闻言,易涵一不小心又喷出一股血,一边清洗一边含糊的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最适合用哪个词形容?”
“哪个词?”赵雅婻忍不住问道。
“老气横秋!”易涵边说边往旁边闪了一下,而赵雅婻则是如他所料的挥了一下拳,幸好他提前躲了一下,拳手并没有落在他身上。
“哼,关心你,你还说人家坏话。”赵雅婻两手掐腰,轻哼了一声,把手里的毛巾塞到易涵脖领里,又掐着腰走了出去。
见状,易涵无奈的笑了笑,其实本想说,她这样好象是母亲在关心儿子,让他有些不自在。诚如古人所言“近朱者赤”,赵雅婻总是与张雨佳在一起,以至于被薰陶的母性泛滥了,不过,这样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她的宝宝一定会很幸福。
高三的生活就是无休止的做题、讲题,日程每天都排的满满的,却干巴巴的,没滋没味,随着课业负担加重,邹袁宫三人组也没心思逗笑了,一下课,放眼望去,百分之八十的人在补眠,另百分之二十则是去解决生理问题了。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个学期,短短的二十天假期里,还要与小山一样的卷子奋战,易庆林和赵卫国心疼孩子,两人分工,把孩子们的作业看了一遍,画出重点难点,待两个孩子做题时,就直接做打了红勾勾的题。
二月时,张雨佳弄到了两张长影的情人节观光票,邀赵雅婻到省会来玩,见女儿这半年来学习学的有些萎靡不振,而张雨佳又是他为数不多的,信得过的孩子,赵卫国便没有阻拦,由赵雅婻去了,只是在送她上车时提醒她,路上要注意,不要轻易理会陌生人搭讪。
一路无惊也无险的到了省会,一出火四站,赵雅婻就看到了已等候多时的张雨佳,半年未见,张雨佳瘦了整整一大圈,人倒是白净了不少,不过据说是整天躲在画室里画画,很少见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