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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艾媛的事儿,我一直让羽子保守秘密,但我却从不对自己班上的几个男生隐瞒。他们是我的朋友,羽子的哥们也是我的朋友。但是这两者差别很大,因为羽子那边可能隐藏着我的敌人。在没有摸清底细之前,我保持着警戒,尹初的事给了我一个教训。
周日的晚上,我没回家,和金海、新宇去外面喝酒,不多,只有六瓶,回来的时候我却醉得很厉害,用哑铃碰宿舍的柜子。后来终于被新宇拦腰抱住,按在了床上,我拼命地挣扎,一会儿就没了劲。
第二天醒来天还没亮,我骑车去见羽子,他找到前几天说的那个认识尹初的男孩儿。他见了我,始终对上次扎伤我的肩膀而不好意思。我问创否认识尹初,他告诉我他的女朋友和尹初很熟。我们又找到那女孩儿,请她带我们到尹初的家。她很爽快的答应了。
尹初的家离学校不远,进了小区,那女孩儿指着楼群中的一幛说就是那儿,我们来到楼下,羽子和我躲在小区的花园里,让那女孩儿在楼下给尹初打电话。
我们刚刚藏好,负责盯着大门的羽子突然小声喊我的名字,接着他用手指着走过来的一个男人,说:“这家伙好像是前两天那伙人里的,他冲在最前边。”
“没错吗?”
“肯定不会划,就是穿得和那天不一样。”
我叫羽子马上通知他哥们儿和他女朋友先不要打电话。那男人从他们身边走过,径直走进尹初住的那个单元。
“叇,今天来得真巧,想不到他们接头。等他出来后,我们把他抓过来问问。”
好坏边的两个人知道我们的意图也躲了起来。
手表滴答滴答地走着,很慢,我们的心却很忐忑。大约过了七八分钟,那男的走出楼门,身后跟着尹初。看着她,我真的无法猜出这个貌不惊人的女孩子究竟在想些什么。
尹初和那男的在楼前说着什么,开始还很平和,渐渐地说话声音越来越大,像是吵起来,这令我和羽子大为不解。那男的不时地笔划着什么,但尹初看来似乎不愿听,“啪”地一声,男的扇了她一嘴巴,然后又骂了几句。我和羽子相视一眼,羽子赶紧拨手机叫守在那边的哥们儿截住去路。我们从灌木丛中冲出来。我向着那男人,羽子向尹初跑去。但是,刚才手机的响声却惊动了男的。他看见我们转身就跑,羽子的哥们儿被他犯地撞开,我追出大门的时候他已不见踪影。
我很懊恼地返回去,看见尹初站在那儿,手被羽子牢牢抓住。她的脸被打得红肿,要哭似的,很可怜,我示意羽子放开她。
“尹初,我希望你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上周四我们来找你,你却叫了一群痞子堵着我们,这是什么意思?”
她没有回答我,泪水在眼眶里转了半天,终于扑簌簌地掉下来,她赶紧用手抹了一把,吸了一下鼻子。她看起来那么委屈。仿佛是被我们错怪了。羽子冲我摇了摇头。
我向那女孩靠了一步,盯着她眼睛。
“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你不是艾媛 的朋友吗,我也是。现在艾媛已经走了,我要了解她的死因,才找到你。可是,如果你不打算也没关系,干嘛要找人对付我?”
说到艾媛的死,那女孩儿全身一震,抬起头来,一脸不相信也不去擦脸,任滋泪流。
“你说什么?艾媛她,她怎么了?”她抓住我手臂使劲摇。
我把这几天来发生的事告诉她,当然隐瞒了她不是处女的那一节。尹初的表现像是完全不知情。
“现在,不管之前我们是否有误会,你找人来是为了什么,我不想追究。但我有事要问你。”我等她镇静下来才开口。
她已经擦干脸,但盖不住泪痕。
“叇哥,那些人真的不是我找的。你们走了一会儿,就又有人找我,问你们的事。我没多想就告诉他们了,以为他们和你是一块儿的。结果他们把我带出来,说是要下午一点你没来的话就要我好看,我……我也没办法。”她说罢垂下头。我看看羽子,他也没有主意。
“好吧,我相信你说的,刚才那男的,是不是他们里面的?”
“是,就是他一开始找的我。”
“那以前也没见过他?”
“没有。”
这令人很困惑,我实在记不起有这样一位仇家。或许还有人想整我吧,那他又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呢。他居然知道艾媛,还威胁尹初,看起来动作一点儿也不比我慢,如果这个人存在的话,他到底知道我们多少底细呢?我有些不安。
尹初接着告诉我今天那男人又来找她,让她约我出来,她不肯,最后挨了打,然后就是我们跑出来了,她的话没有破绽,尽管我怀疑,但也说不出什么来。
我又问她艾媛离家出走那一周,她是不是常和艾媛在一起,艾媛在什么地方过夜以及有没有男孩儿找过她。尹初告诉我她一直陪着艾媛,也基本上和她一起睡宿舍,但她承认有两天晚上,自己回家过的,不知道艾媛是否在学校至于找艾媛的男孩儿,她说除了我以外,也就是羽子的哥们儿见了打个招呼,再也没有见过别人。
“叇哥,我能问你的电话和地址吗?”她说,“如果我想到了什么,就通知你。”
我把学校的地址和电话留给她。嘱咐她这几天最好住校,以免那伙人再来找她,并让羽子护着她。
回去的路上,羽子问我是否相信她的话。
“现在看来她不应该撒谎,我只当她说的是实话。”
“也许吧,你放心 吧,我会盯着她的,她耍不了什么花招。但我总觉得她不简单。”
“是呀,可是我们现在没什么线索,还要靠她了。‘用人不疑’。”
“用人不疑!”岂止是用人,我一直相信在我周围的人。像现在上网也是这样,我从来不觉得素未谋面的对方会信口开河。谁都知道,轻信是很致命的弱点,但我分不出谁该相信而谁又不该,所以我宁愿相信周围的一切,就算被骗了也不想抱怨什么,那是我自己的选择,过不得别人。
胖子说他曾见过那样的人:他只须打量你一会儿,观察你的言行举止,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纵然他不想害你,但你想法、举动都很难逃过他的眼睛。胖子说他不想变成这种人,说那不定是流了多少血泪才换来的,一个人的夜里躲在床上也会偷偷哭泣,燃烧的香烟也很难驱散他心里的阴影。好坏种人心已经空了。
我和胖子是同一类人,上过了不少回的当,到下一次照样被骗,单纯得不得了。就是这样的单纯同学 让我觉得生活还是多彩的,而人心又是多变的。
在艾媛死后,我一直想改变自己,至少是那冲动的性格,毕竟给我带来过太多的麻烦。但我改不了,也计人就是这样吧;你可以发现自己身上诸多的缺点,去掉它们却很不容易。也许侥幸改掉了其中的几条,但那是无关痛痒的,你还是你。
这样的单纯充斥着我调查艾媛死因的全过程,我和我的朋友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最后新宇才看到破绽,而循着这些我们发现掘出真相。
自从那回找尹初以后,我们又是长时间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张真那边也一样。在这期间我还收到了一封用左手写的匿名信,说起来很可笑,大概那家伙是大仲子《基 山伯爵》的狂热读者吧。信上无非是警告我不要追查以及这是为了我安全着想云云。但是当时令我感到不安的是,信上没有贴邮票,是直接放到教学楼七层信箱里的。这一点证明对手对我的了解已相当全面。一时间朋友们都挺紧张的,金海问我需不需要叫他门头沟的小伴儿过来,我想想还是算了。一是大老远的,人家也都有自己的事儿;二是把人找来了我也不知道该对付谁。
尹初这边儿没信儿,我想到去找白夜。白夜是艾媛高中同学,两个关系很好,我请白夜回想艾媛那段时间找过她时说了什么特别的话。一时想不出什么,答应我有了什么线索通知我。
我接下来认真上了几天课,上课时不停被教师叫起来回答问题,也许是老师多日不见想我了吧。多半问题我都答非所问,使得与我关系不错的几位教师大感诧异,私下来找我,问我是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随便地敷衍着,没多说什么。
跟着发生一系列的变故几乎把我孤立起来。
首先是白夜打电话找我,说是要请我客。我说她帮我的忙,理应我请才对,但她只是坚持。饭桌上她告诉我在与我见面后不久便被人找到,威胁她让她别再趟这混水了。她说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生,实在不敢惹那帮人。请我原谅她。也说找她的那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长得很凶。我能责备她什么,不管这事是她应该的,后来我和金海说起此事,他也说没办法,人家只是个上学的普通女孩儿,现在已经被对手威胁了,只有随她去了,叫不能把她往外豁吧。
差不多是与此同时,出于安全考虑而一直住校的羽子某天回到家,在从医院洗澡回来的路上被四个人动住,她在羽子的父亲出来找他一同去看新买来的巴西木,那人才撇下羽子走了。虚惊了一场。羽子和我的关系不一般,所以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些事,还提醒说很可能下一次就会直接对我下手。他说事情没过以前不会回家了。虽然羽子不怪我,但我心里不安。如果我们还是当年的我们,有一大群哥们儿招之即来,谁也不会怕什么;而现在,我们都不混了,我只好把羽子那边的调查往下压,尽可能地采取淡化。
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是,张真要去德国和大姐大完婚,签证已经办好了,不允许他拖拉。十一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