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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好吗?”她步步紧逼。
“不知道”我不知所措的说。
“:)……少装了,我特别舒服,可我现在找不到人!”她的回答越来越不像样子。
我有些生气了,告诉她不应该自暴自弃。我记得自己打了一大堆话,可她却说男人总是说一套做一套,而我对她说那些无非是想上她罢了!
我被激怒了。我不明白一个女孩儿怎么会如此不知廉耻,也许她确实根本就是男的装的。网络本来就是虚幻的,我想起了哥们的话。
我半天没有回话,只为我们不是一路人,但她又打来一句话:“反正你也不认识我,管的着我吗?”确实,就算我认识她,我也管不了她。我把她从好友里删除了。
我不知道遇见她对于初次上网的我而言算是好事还是坏事,作为一个人,她让我恶心,但作为网络虚幻的一部分,我又对她的举动无可厚非。我相信现实中不会有人像她那样和陌生人对话。人们到底会以什么样的面貌在虚幻中展示自己,我不得而知,那么我又该相信谁的话呢?我也不知道。同样的道理,无论我是否真实的再现我的人格,我也不可能让他人相信我。这样的交往没有根据,但我并不讨厌它。
我们离开网吧,是今早上八点半。我至少和二十多个不同性格的人说过话,除了第一个女孩儿外,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我刚刚提到的那个。我想不通。
也许很久不曾熬夜了,我已没有高一休学时的精力,我从烟雾缭绕的室内步出,眼睛很累。我们回到了阿倪的宿舍,想睡一会儿,我让他们中午之前叫我。因为我妈妈的同时来看她,我必须回去。一首歌没听完,我就睡了。
醒来时已经两点多了。刚说他看我睡得挺香,没忍心叫醒我。我说无所谓,但我现在得走了。
“那你什么时候过来?”他把拖鞋踢给我。
“也许明天,也许今儿晚上,没准,”我看看胖子,小毅他们已经不在了,想起他们一大早就回去了。
我穿好大衣,系好围巾走出宿舍的时候,阿倪和刚正在商量生日那天都叫谁。走了几步,我发现脚挺沉的,暗暗的嘱咐自己以后少来网吧玩,太伤身体了。
到家的时候,客人们已经走了,我抱歉的说实在没起来,母亲并没说什么,指着桌子上的水果叫我吃一些,她要出去买点儿菜。我边答应边剥开一只香蕉,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我刚刚有剥了一个桔子,电话铃就响了,我用手撑着站起来,走到电话旁,抄起话筒,里面响起了大姐大熟悉的声音,问我妈在不在,我回答她出去买菜了,如果是往常,她会随便说两句就挂了,但这次不同,她有事想问我。
“你说吧,什么事?”
“你学心理,我有点儿是不明白,想打听打听。”
我告诉她自己只是初学而已,其实还有很多不懂的东西,我只能尽力而为 。
“是这样,我又一个同事,她总是害怕圆形的小东西。”
“圆形的?你说详细点儿。”
“比如说衣服上的扣子吧,还有圆形的表壳等,她一看见,就头晕,很恐惧。”
“我猜测是恐惧症的一种,其机理与强迫症相仿。不过前者是病患者逃避某种事物,而后者是非要做某事不可。
“但那不可能呀!她多大了?”
“和我差不多大。”
“那他这么多年怎么过的?是从小就这样吗?”
“哦。那倒不是,是最近这两年才开始的,而且越来越厉害。”
人们某种恐惧很有可能是源于童年时的可怕经历,就像《沉默的羔羊》中的由朱迪福斯特饰演的女探员。而那个幼时的创伤一经类似韩尼拜尔的人揭开,患者就可能好转起来。但我没有见过患者,更不具有汉尼拜尔的洞察力。我在电话里做出了一些设想,并建议大姐告诉她的朋友最好去看看心理医生。放下电话,我开始查资料,但没什么收获。
我开始想一个问题,在《沉默的羔羊》中我们看到了一个头脑超群,手段高明,几乎无所不能的吃人教授
——汉尼拜尔。那么他吃人的理由是什么呢?他是不是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呢?我又想到自己这一年半里学到了什么?架子上摆的书已经有了灰尘,而此刻我的心情不能平静下来,怎么去看呢?
明天是刚的生日,我盘算着买什么样的生日礼物送他。
刚的生日已经过了两天了,来的人不很多因为想着人太多反而不好说话,只请了那些玩得到一块儿的人,有十一二个。另外考虑到刚挣点儿钱不容易,人来得越多花销越大。那天吃了两顿,下午是方二掏的钱,晚上的那一顿人到齐了,还买了个蛋糕,饭菜的丰盛与否并不重要,关键的是那大家都很尽兴,每个人都喝了些酒,不多,但气氛不错。
我是初五晚上回宿舍的,也就是我下午到家后不久又坐车返回了。在回校以前,我买了一套剃须用具作为刚的生日礼物,母亲无法理解的是既然我晚上就走,干嘛还要回家一趟。我说我答应她了,何况我想见见那几位久违了的叔叔阿姨。
初五的那一晚又是在网吧度过的,奇怪的是白天明明很困倦的自己在夜里上网时竟然精力充沛,浑然不觉得累。那一晚他们都回去了网吧里我只认识刚,里面的一群人也包括我一直在吞云吐雾。夜很深,天很冷,当我背对着门坐时,后腰被门缝里刮的风吹着,身上不时也会抖,只得换了个位置。那夜我和一个女孩聊得投机,而把她加为好友只为她的名字有个性,而且我不明白她留言的意思,她说最近很烦,她坦言自己把喜欢的男孩儿介绍给最好的女朋友,他们当然不知道她的心事,看着和自己关系最好的同性和心仪的异性的亲密举动,她心里自然很不是滋味,尽管他们那么做不是有心伤害她。我已经不记得我是怎么劝慰她的了,到了凌晨四点,她给我所在的网吧打来电话,我们聊到六点半,才因为网吧里有顾客使用电话而挂断,她的嗓音甜美,而且那笑声很动人。
后来这件事被传开,他们说我是“杀手”,是“喷子”问我和人家“喷”了些什么。可我确实没说什么呀!他们又说我“杀人于无形”之类的话。这让我想起艾嫒死后我去她家时她母亲说的话,我警告自己以后对女孩子说话要留心点儿。
值得一提的还有我对北工大的印象又坏了一层。这源于刚生日时那天来看刚的一个高中同学。认识他的人都街知道,康慨原来特单纯、特好,而这次见到他时,他变了,变得不懂事,变得油腔滑调的没个正形。听更祥说他在北工大的一位大哥手下跑腿。我想不出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但他却引以为荣,而且号称特崇拜我。问问才知原来他认为我打架特狠,在圈子里特狂,一个男孩子长到十九岁还向往着在外面漂的生活使我费解,我对那些日子早已厌倦了,在席间,我无法劝他,只在后来回宿舍的路上说了几句,突然发现我们已经没了共同语言。
我大一时得知康慨的事,他到北工以后曾有天晚上陪同学去看病,路上碰见三个大四的学生,喝了些酒,口出不逊,他也就还嘴,结果被这些人揍了一顿。这件事其实没什么,他也没怎么伤着,但回到宿舍里,宿舍的一帮混蛋却说要找人把那几个家伙“端”了。也许是在当晚 ,也许是第二天,他们一夥人把人家给打了。当我问讯对方伤得是否严重,更祥告诉我有一个被弄得挺惨,只剩一个鼻孔了!我很惊呀他们是拿什么打的。接下来的事是学校处分了他和那些学生。
以上的故事有很多版本,甚至传出了百人大战的场面,真是“人言可畏”,我的北工大的同学或朋友的同学见面时都会讲述他们亲眼见到或亲耳听到的这个故事。我曾经也跟更祥说过多管着点儿他,但更祥说管不了了!生日晚餐上,每个人再看他时都觉得很可惜,他已经出痞劲儿了,谁说也不听我很不喜欢他长长的头发,不像高中时了。
其实最近当我们一群人担到康慨时,责备往往是多于惋惜的,冷静焉想一想:现在的他又何尝不像当初的我,几年走过来,今天,似乎我已找到了真正的生活,像这样的假期里上网聊聊天儿,和哥们儿出去耍耍,挺好的。我努力使自己确信这样也许没什么追求,但比那时莫名地找起本不属于自己的责任时要轻松许多,至少不会伤人伤已民。我说过了从第一次来到宿舍,我就觉得家里无聊。每一个刚值班的夜晚,我就会呆在网吧按胖子的话说我败了!我痴迷了,我沉醉在网恋当中了。可是,像我这样的人,还能有好女孩喜欢吗?即使有,我又如何敢面对她呢?
晚上没有呆在网吧,刚已经连续值了两夜,该换班了,我躺在宿舍的床上屋里只有刚和胖子,别人回家了他们又在打‘97,我不想玩,因为实力太弱,没得玩,在家玩是我摧残机器,在这儿是他们虐我。我也曾看过胖子的打法,但自己使起来却打不着人。
时间过得真慢,从九点到十点我什么也没干,没说话,没听歌,只是静静躺在床上歇着,我想放弃知觉,体会虚无的空旷,但此时我却不能。几天来,一直没有锻炼,肌肉全像没有吃饱一,疲惫不堪。我从手袋里拿出古斯塔夫,勒庞著的<<乌合之众>>,那是本百年前出的研究大众心理的著作。我特喜欢里面描写拿破仑对待手下将军的文字,我想参透这本书的内容就等于学会了控制群体精神的手段。但我清楚自己没这个能力也不是这样的人,这或多或少来自于遗传,眼下我所做的就是排解无聊。
反复地看着同一部分,在这过和中我可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