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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呆了。他激动的将唾沫也溅到了我脸上。
“除了我还有谁看得起你?!贱货,你以为凭那张脸就能勾引人?!你有什么能炫耀的?!是脸还是屁股?!”
“不,不是……”
“只要给你机会你就会让所有男人插你的屁眼,听那种比表子还贱的声音!没男人插你就会死!”
“不,不要说……”
我的哀求淹没在他失控的叫喊中。
“你在打什么工?卖屁股?!你唯一能卖的就是屁股了!”
吼完这句话他终于停下来喘气。我用胳膊遮住脸,虚脱的滑到了地上。
活到21岁我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说;这也是Ray第一次侮辱我的职业。
他的Jing液还留在我体内,这是他罪恶的证明,……明亮的教室里一时只剩下两人的喘息和我的抽泣声。
我没有……没有做那种事……我瘫坐在地上,将哭声都憋在心里,只能对着的教室的空气分辩。Ray发泄完后头也没回的走了。他不想也不会知道我心里有多痛苦。
在这异乡的校园里我是个多余的人,不会有人关心,我,……太孤独……
3
自那晚后,我的腰痛的直不起来,一连两天课没法上,洗碗的工作也丢了。可我还得吃饭。于是咬着牙在另一个小餐馆洗了一天盘子,结果回来休息了一周才能上体育课。我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身体虚弱,175CM的身高,体重才41公斤;脸白的好象全身没有一滴血,身上割不出几两肉。
更丢脸的是我不自量力,到工美系自荐当人体模特……我真的想钱想疯了。
接待的老师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我鼓起勇气结结巴巴的说明来意,然后——
“你?!”
那老师突然瞪大了眼睛看我,好象听了什么很可笑的故事一样,窘的我不敢抬头。
“啊,我们从来不找本校的学生做模特,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这位同学,你有这个勇气很好,但是规定在这,所以……”
偷眼看见他脸上掩不住的讥笑,我不禁羞的夺门而逃。
祸不单行,我低着头向下猛冲,慌乱中和一个正上楼的人撞了个满怀,两人顿时跌作一团滚到了楼梯下。
全身痛的没缓过劲,我摔的眩晕的脑袋发出了警报:闯祸了!
……那人摔的真惨,加上我还压在他身上,那肯定更痛。我慌忙爬起要道歉他已叫了出来,“有没有搞错?!”
他猛的推开我,顺势打掉了我的眼镜,“啪”的一声,这副眼镜与地面用力亲吻之下,报销了。
“对,对不起……”我惊慌的道歉,急忙拣起掉落一地的书用行动表示歉意。
理所当然的,他向我怒吼,“怎么走路的?!到底会不会走路啊?!走路都不带眼睛的?!”。
“对不起,我……对……”
薄的一触即碎的自尊心发出的碎裂声全数传到耳朵里,几滴眼泪还很不争气的掉下来,我慌忙擦掉。
书递过去了数秒却没人接,沉寂之后我壮胆抬头看去,那人正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等我意识到是男人哭的镜头对他而言太过刺激了,脸皮立刻涨的通红,恨不能找个洞钻进去。
四目相接的短暂瞬间,情况一下逆转。
他突然怒气全消,“你的眼镜坏了,……多少度的?”
“五,五百…”
“学校外面就有眼镜店,我陪你去重新配一副吧,五百度的眼睛看东西应该蛮吃力的。”
“不,不用了,……”我受宠若惊,一时不明白情形的变化。
“这儿是四楼,说实话我担心你能不能走到一楼不出事。”他口气像在开玩笑,我又羞惭又感动,有点怀疑他被撞坏了脑袋:前一分钟还怒气冲天,怎么现在对“肇事者”这么关心?
难道是因为我哭?!……我根本抬不起头来了,身不由己的被拉出了校门。
为了省钱我只在旧镜框里配了两片玻璃镜片了事,这还是花了三十块〔我生平第一次欠债〕。
接着“受害人”提出一起吃午饭。很久都没有人这样亲切的和我说话了,简直就像做梦一样。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对我亲切而关心,我感动的简直想哭。
受宠若惊到连行动也拘束到可笑……我去拿筷子,碰倒了辣油瓶,去扶辣油瓶又带倒了醋瓶。他没有笑我,只是帮忙抢救那一桌摇摇欲坠的调料瓶。一时窘不堪言。
他是个晒的黑黑的,但很精神的人。适度削瘦而健壮,从体格到眼神都充满自信。我们一边吃面,一边说话。
“不撞不相识!我叫Peter; 工美三年级,不过我只对摄影感兴趣。”
“我,我叫阮非,学自动化的……”
我也怯怯的自报家门。
“你是一年级的?”
“我二年级……”
“啊,真看不出来!”
我又没办法抑制的红了脸。很突然的,他对我说,“有没有兴趣当我的模特?”
“什么?”
“当我的摄影模特!”
“……可是,……”
我只知道人体摄影的模特都是女人,而且都是一丝不挂的……真让人吃惊,他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我想为你拍照。……你是混血儿吧?”
“不是。”
可我说了谎。我有1/4的俄国血统。据妈妈说,我那早逝的外婆是个苏联美人。外公在黑龙江工作时碰巧捡到了这个“大便宜”。后来外婆生下五个儿女,只有妈妈最像中国人。可是洋人深目高鼻的特点不巧遗传了一点到我身上,还给了我一头黑黄之间的乱发。妈妈当年不顾家人反对和我爸从黑龙江私奔到苏州,从那时起就没再回过老家。我也无缘见到那几位洋人似的叔叔阿姨。这段家世够写一部小说了,可我不打算说给任何人听。
而且我也不认为有个不中不洋的长相有什么好处,我从小就被邻居小孩骂做假洋鬼子。
Peter显然不相信,“你真的没有外国血统?你眼睛不是黑色的,……皮肤也白的不象中国人……尤其是鼻子到下颔的线条,……脸的轮廓也很漂亮……”
他如痴如醉的说,我始料未及,羞急之下几乎想钻到桌子下去。
“你没有眼睛不会自己照照镜子?!” 冷笑着的Ray突然出现在脑中,一时间我不禁觉得Peter的话讽刺多过赞美,心狠狠的痛了一下。
“再考虑一下,当我的模特行不行?”他什么也没发觉似的自顾自的说。
“不行,我要打工!”我情急下回答的又快又凶。Peter黝黑的脸顿时像被蝎子蛰到,尴尬的变了颜色。
“对不起,我,我真的要打工,根本没有时间。从下午一直到晚上,……对不起了。”
我意识到失态又惶然的解释,Peter做出个笑脸,有些勉强,他说:“那太可惜了。”
“对不起,对不起……”
他勉强作出个笑脸,“我说说而已,你不用太在意。”
接下来我们一直无话可说,因为气氛被破坏了。
将钱还给他后我整整后悔了一个晚上,后悔不该对唯一一个对我说话亲切的人态度粗鲁。好象做了亏心事一样难受。我暗暗决定如果能再见到Peter一定向他道歉,然后当他的模特,按Ray的话来说就是,别人看得起你才叫你为他做事,我不该不识抬举。可是如果要裸拍呢?……
五天后,也就是星期日,我很巧的又遇到了他。看来弥补过错的时候到了。
Peter站在一个名为“月牙湖”的人工景致边写生。我很喜欢他那副认真的样子,于是大胆走上前去打招呼。
他猛一回头,看见我后神情突然大变,好象看见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脸上满是厌恶和轻蔑。
我的心一下凉透了,还害怕起来,因为Ray经常用这种表情让我哭。而现在的Peter是那么的像Ray。。我的舌头粘在口腔里,什么也说不出,他抢先冷冷的开了口。
“请你不要妨碍我写生。”
我讷讷的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又一步,低着头逃开了。
Peter为什么会这样讨厌我?难道还在为我一时的情绪失控生气?那种表情,好象我是什么肮脏的东西……我越来越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发现了。
我羞惭的躲进一个熟悉的教室,突然发觉抬头看我的人,他们的眼神都是冷冷的,冷的让我坐不住,只得逃走。
我恐惧的问自己,为什么平日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别人都是用这种厌恶的神情看我?为什么没发现其实我坐的地方大家都远远的避开?还有,他们叫我“阮小姐”……我就像突然从一层自我封闭的保护膜里掉出来,一下看清四周的残酷景象,被冻的要死掉。
我想逃开,逃开那些鄙夷的视线,逃回家中,躲在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我没办法听课,于是逃回了宿舍,躲在床上发抖。不知不觉中眼泪就盈满了眼眶。
……如果这就是生活,那我情愿去死……不用再面对任何人。
4
做梦般的又过完一周,我的情况不太妙。首先是身体越来越差,我的精神状态也不受自己控制的时好时坏,其次就是我听到了有谣言说我是同性恋,卖淫,还有脏病。
这样恶意的谎言让我无从辩白。我无法对每一个听过这谣言的人大喊:“我是清白的!”,也不会有人相信。我就像一个小丑,不断的让人发笑,又让人厌恶。
在所有人都遗弃我时,Ray真的成了唯一还“看得起我”,愿意和我讲话的人(且不管他说的是什么)。他又写条子来让我去“老地方”。我乖乖的去了。
喝了酒,有点醉的Ray一看见我就笑起来,他说,“阮非,你要死了?脸色那么难看。”
我低着头,畏畏缩缩的坐在他旁边。他揪着我的头发,用力的吻在我嘴上,湿腻腻的舌头带着酒味在我嘴里乱钻,这一次他又夺走了我的初吻。
想吐的感觉……Ray却乐在其中,手顺势滑到了我腰以下的地方。今天晚上他也会和我Zuo爱的,我神思恍惚的想。
Ray今晚特别得意,话也比平时多了不少。他不住的冷笑,却没有出言挖苦我。很快我就猜到了原因。他先问我有没有上过女人,我摇了摇头,他就挪揄我,“当然了,你要的是被男人上,怎么会又办法上女人呢?阮非,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
“嘿,对付女人我轻而易举。我告诉你,Y大没有我摆不平的女人!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