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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啊,阿笑,像你这样挑肥拣瘦的,能赚多少,不如趁现在多捞点,早点离开这个圈子。”
阿笑啜了口酒,只笑不答。
其实阿笑相貌顶多算是清秀,在店里也不是什么红牌。但他接客却是要求十足,规矩多多,结了婚的不行,年纪太小的不行,要玩SM的更加拒绝。
在某些方面,阿笑,比很多人都要有原则。
阿笑感到有人在拍自己的左肩,反射性地回头,没看到人,正奇怪的时候,右边脸颊却是一热,让人亲了个正着。
“喂,占我便宜可是要付钱的。”阿笑笑嘻嘻地说,心里不用猜也知道了来者是谁。
林灼挤过去挨着坐在他旁边,手搂着他的腰,又在他嘴唇上轻啄了一下,说:“老实交待,想我了没?”
“你稀罕我想么?”阿笑故作薄嗔。
“自然稀罕。”
林灼说着,作势又要去亲阿笑,被阿笑笑着推开。两人正在打闹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朝他们走了过来。
“琛哥。”
阿笑撇了林灼,对男人恭敬地说。
琛哥也点头算作回应,又对林灼说:“又来找阿笑啊?”
“嗯,”林灼不免暗自有些奇怪,自己和琛哥只有数面之缘,怎么会主动来跟自己打招呼,“我找阿笑聊几句,不妨碍他生意吧?”
“没有没有,”琛哥有些为难地皱眉,犹豫了下,又说,“其实,那边有位先生以为你也是我们这儿的人,说要点你。”
林灼顺着琛哥的目光看过去,离他们不远的角落里坐着的一个男人,穿着米色的休闲西装,
昏暗的光线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大片阴影,虽然看不清面容,但还是能接受到他犀利又强势的眼神。林灼也不甘示弱地勾起嘴角,带着挑逗的味道。暧昧随着酒香若有若无地浮动。
“林先生,你看,”琛哥添添嘴唇,接着说,“能不能帮我这个忙。”
“哦?”林灼挑眉,饶有兴趣地问:“怎么,是个大主顾?”
“林先生,我也不瞒你,我们这种小店真的得罪不起那位先生,不然我也不会冒冒失失地就来找你帮忙。”其实,从第一眼看到林灼,琛哥便有了拉他进店的念头。反正林灼也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人,他的风流韵事圈子里基本上是人尽皆知了,不如在他店里,肯定是棵大摇钱树。
阿笑偷偷拉扯林灼的袖子,眼神示意他拒绝,林灼笑笑,要他放心,转头对琛哥说:“好,我答应。不过,这是我个人的事,跟人间没有关系。”
“林灼!”阿笑皱眉,担心的样子显露无遗。
得到林灼的肯定答复,琛哥自然喜笑颜开,满口说:“那是那是,林先生,这回你可帮我个大忙。”
林灼拍拍阿笑的肩,说:“改天再来找你。”然后,径直走向那个角落里的男人,倒不是给琛哥面子他才答应下来,像他这种任性妄为的人哪会理这些。是那男人放肆不羁的目光引起了林灼的兴趣,决定去会会他。
谁成为谁的猎物还不一定呢!
“董毅舒。”男人起身,伸出右手。
“林灼。”同样的,林灼也伸手。
九
和董毅舒的相遇,对林灼来说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巧合。
他的生命中出现无数这样的人,晚上疯狂的纠缠,白天又形同陌路。就像夜间生存的动物,穿梭在城市的阴暗角落,却见不得光。
但是,在他的生命中,只出现了一个叫徐耀扬的男人。
于是,林灼称之为
孽缘。
深夜,安静的城市中透着靡华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漂浮在沉寂的空气中。
刚加完班的徐耀扬正开车回家。
今天主管席容有意无意地暗示了想提升他的念头。
办公室里的张莉因为失恋整天都没什么精神。
吴翘兴致盎然地谈论了一天他们家新买的腊肠狗。
李瑁又冒冒失失地打碎了他的马克杯,这是他这个月来打碎的第三个。
又是很平常的一天,同昨天、前天、大前天一样的平常。
工作还是繁忙,但不至于力不从心;事情还是琐碎,但也不会厌烦。
生活平淡的如同一杯白开水,却自得其乐。
今天,
是同林灼分开的第十三天。
行驶到一个十字路口,由于前面是红灯,徐耀扬把车停了下来。
很快的,又有一辆车也停在了旁边。
所谓旁边的概念,就是那种连欺骗自己是看错的机会都没有的距离。
当他转头,透过车窗,清楚地看到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林灼。
和驾驶座上的一个陌生男人。
他可以清楚地看到林灼时不时地跟那个男人说笑,笑得放纵,眉宇眼角流露出妩媚。
没有愤怒。
倒是胃突如其来的一阵绞痛。
连带着胸口也莫名地跟着痛。
徐耀扬不知道林灼有没有看到他,他不在乎,现在他一心只关心眼前的红绿灯,在变绿的一霎那便迅速启动,离开。
他反复地对自己说,没事的,反正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林灼,反正又不是不知道他是哪种人,反正又不是没撞见过这种场面。。。。。。
脚却不由自主地将油门踩到底。
逃似的离开。
回到家里,徐耀扬从冰箱里拿了罐啤酒,狠狠地灌下一大口。
然后洗澡。
然后喝了杯热杯牛奶。
然后睡觉。
今天是很平常的一天。
如同昨天、前天、大前天。
如同明天、后天、大后天。
他的生活在的有规律地进行着,并且他不愿改变。
只是,胃部的疼痛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地提醒着他
林灼的出现。
凌晨三点一刻。
徐耀扬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却始终无法入睡。
突然,电话毫无预兆地响了,在黑暗寂静中,铃声显得特别得刺耳。
“徐耀扬?”
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电话那边一片吵杂的喧闹。
“嗯。”
“快点过来把林灼带走,他喝醉了。”男人的声音带着笑意,没有不耐烦的意思。
徐耀扬沉默。
“我们说什么都没用,他吵着非要见你,”男人还幸灾乐祸地补充说,“店都快被他砸了。”
徐耀扬还是沉默。
“怎么样,他现在就在人间,你到底来不来?”男人忍不住催促起来,“真是麻烦,我让他自己跟你说。”
在听到林灼声音的瞬间,徐耀扬的心便不由得被揪紧。他听到林灼含糊不清地在嘟哝,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地,就三个字:
“徐耀扬,徐耀扬。。。。。。”
那个声音仿佛不是在唤他的名字,而是在呼唤他魂魄。就像是咒语一般,让他冷静的大脑开始混乱,让他一向自恃的理智被击溃瓦解,让他毫不犹豫地冲出家门,一路连闯数个红灯来到人间。
那一刻,他是不管不顾地,只想见他。
从阿笑手里接过林灼的时候,徐耀扬忍不住地皱眉,在他的印象中,林灼的酒量向来好,很少见他现在这副模样,烂醉如泥,浑身酒气,满嘴尽是胡话。
徐耀扬半抱着林灼上车,带他回家,在他吐了自己一身的时候轻扶他的背让他好受些,又替他换了衣服,把床让给他。
徐耀扬不介意有多麻烦,现在,他只是心疼他。
他总是莫名地心疼他。
心疼他酒喝得太多烟抽得太凶。
心疼他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乱穿衣。
心疼他东西乱扔又丢三落四的粗线条。
心疼他过于敏感又太爱钻牛角尖的性格。
于是,徐耀扬常常在想。
如果哪天,林灼学会了如何照顾好自己。
他是否会心安理得地离开,
不再流连俳徊不舍放手?
十
等徐耀扬把林灼安置好,已经是四点多钟了。
而他自己在房间外抽烟,直到天渐渐变亮。林灼还没起来,徐耀扬随意地梳洗了下便去上班。
“耀扬,你还真是早,不愧是公司的优秀员工啊!”
席容第二个来到办公室,脸上带着娇艳亲切的笑容同徐耀扬打趣。
“总管,早。”徐耀扬立刻从位置上站起来。
“不要这么严肃,还没到上班时间呢。”席容拍拍徐耀扬的肩膀,说,“还有,不是跟你说了以后叫我Ella的吗?”
徐耀扬略有些尴尬地笑笑,点头说:“是,Ella。”
席容这才满意,放过了他,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第三个进办公室的是张莉。
人还没进来,老远的就听到她高分贝的音量在嚷嚷:
“除非你跟那女人分了,否则就别来找我!”
“其他没什么好说的,就这样!”
穿着职业套装,踩着高跟鞋,张莉边生气地讲着电话边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你爱不爱我?”
“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要是真的爱我就跟那女人分了!”
张莉气势汹汹地挂了电话,转头又满脸哀怨地对徐耀扬说:“现在的男人真不是东西,嘴巴上口口声声的说爱,背地里还不是脚踏两条船。”
徐耀扬随意地笑笑,算是安慰。
印象当中,跟林灼在一起的七年里,两个人很少说爱与不爱这类的话,唯一的一次,还是林灼提及的。
大二的那年夏天,刚开学没多久。当时两个人的关系还没发展到后来的地步,只是关系较一般的朋友兄弟亲密些。最暧昧的,充其量也就是上学期期末去蹦迪时的那个不算kiss的kiss。他一直都认为那不过是林灼一时兴起的恶作剧。
那天,体育课上了一半,林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