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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被乱花迷了眼?
现在,确知她再也无法远离。她将永远处于他的羽翼之下,安全,快乐,自由。幸福已完全可以预见,几乎可说是唾手可得。这怎么不教他心花恕放而意气风发?
“讨厌!”她用力拧他的脸,还在哀悼着她的抽水马捅。
“哈哈哈。”他俯首受罚,甘之如抬。
其他人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迷?
可是,有一点他们却是知道的——小雪虽然哭了,他们的王爷,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舒畅。
望着那对在月光下紧紧相拥的璧人,谁又敢说他们不是天生的一对?!
25
她睡着了。
那娇小的身子蜷缩在他的怀里,纤细的小手搂着他的腰。秀气的眉毛轻蹙着,长长睫毛轻颤着,眼角还桂着一颗晶莹的泪,脸色苍白得象个鬼。
他悠然低叹:跟着他,她好象一直不停地在接受着各种惊吓,恐慌,震憾……的考验;过着颠沛流离,四处奔波的生活。可是,她从来也不曾抱怨,一次也没有犹豫,一直那么开心,那么云淡风轻地微笑着,伴着他,守着他。
为了他,她现在抛弃了父母,抛弃了所有的亲人,抛弃了舒适而优越的环境,义无反顾地留了下来。留在了这个充满了斗争,充满了阴谋,充满了未知的危险的世界。
他有理由相信,如果不是因为要跟他在一起,她绝对有机会一个人回去。可是,她却放弃了,就只为了他一个人,抛弃了全世界。还有什么比这个行动更能证明她的那份爱,那份执着,那份真挚而强烈的情感?
现在,她的世界就只有他。
他忽然感觉到了肩上那份沉沉的责任。他忽然有些不确定,害怕自己不够好,害怕自己没有能力给她最好最幸福的生活。他更害怕她会对他失望,害怕她后悔今天的选择。
所以,既使只是为了她,他都更要振作,完美地解决这次的危机,还给她清静平和的环境,让她可以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
天亮了,从万寿宫终于传来了好消息——太皇太后醒了。
他松了一口气,现在剩下的事情,只要找到惜瑶就简单了。奶奶的心结,也只不过是挂心孙女的安危与幸福。
匆匆与惜玉碰了个头,各自交流了一下手上和情报,分析了惜瑶可能落脚的地方,两兄弟又分头各自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奔忙。
他牵挂着仍在梦中的秦秦,担心她醒来找不到人,会被浓浓的乡愁所淹没,匆匆又回了永安宫。
她睡眼迷蒙地走出了卧房,打着呵欠,揉着眼睛,直直地向他走了过来,象个孩子般爬上了他的膝头,一口气喝干了他的茶,娇嗔地向他抱怨:”好苦!”
他紧紧地拥住她的身子,深深地凝望她的眼睛,仿佛要看进她的灵魂:”对不起,秦秦。你一定很委屈,很伤心吧?”
他知道,他说的是废话——他深深地体会过,那种流落异乡,无家可归的悲哀究竟有多么刻骨铭心。这种轻描淡写的安慰,等于是隔靴骚痒,毫无用处。
可是,他依然要说。他有多怜惜她,有多爱她,有多感激她。他要告诉她,在今后的人生里,他会多珍惜她,多宝贝她,多宠爱她。他想陪她一起,渡过这段痛苦,走出这份悲伤。
他最想跟她说的一句话是:”秦秦,不要怕,你还有我!”
不论这个世界怎么变化,不论事情有多糟糕,他承诺他与她不离不弃,相惜相携,共同走过。
她埋首于他的胸前,泪意忽然就涌进了眼眶,哑着嗓子闷闷地威胁着他:”别以为我只有一个人,就好欺侮!你要是敢对不起我,我就……”
“就一刀杀了我好了。”他亲热地抵住她的发,温柔地笑了——这就是他的秦秦,好象什么事情都打不倒她,她永远是那么活泼,那么精力旺盛。就连生气骂起人来都是中气十足。
“才不!”她撅着唇,恶狠狠地拧着他胸肌,心酸的泪却滑出了眼眶。压低了头,她的声音显得凄惶而飘渺:”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就走,走得远远的,保证今生今世都不再见你。”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脑海,就把她吓了一跳——什么时候,她苏秦也会把自己的生命交托给了一段感情?她对他的情已是如此这般的深了吗?没有他,就去死?多么强烈!强烈得让她害怕。
“秦秦!”他心中倏地一紧,厉声低叱,声音里的严厉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他用力抬起她的下巴,黝黑的眸子里闪烁着执拗的光芒:”不许说走!你答应我,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离开我!我不许,不许,不许!”
“默言?”他严厉的态度吓了她一跳,她惊诧地低叫了一声。
“对不起”,君默言轻吐一气,调整一下心情,放缓了语速:“我不该凶你。但是,你不准走。随便你怎么处罚我,就是不准走,连说说都不许,明白吗?”
“哦”,苏秦轻声应,撇开头躲过他灼热的视线,从他身上跳下来:“有没有东西吃?我饿坏了。”
“秦秦,我不是让无尘他们每天给你令送吃的吗?”他既心疼又诧异地瞧着她狼吞虎咽:”天,饿成这样,居然连香菇和笋丝都吃下去了!”有什么奇怪?这两样东西不能吃吗?”苏秦莫明其妙地望了他一眼,鼓着腮帮子转了话题:“奶奶怎么样,还没醒吗?”
“今天早晨已经醒了。”君默言歉然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你现在还不方便见她老人家。不过,我答应你,等她睡着了,带你偷偷去看她。乖,你再忍几天,等找到惜瑶就好说了。”
“恩”,苏秦轻应了一声,微笑着靠到他身上,淡淡地调侃:“找到惜瑶那是迟早的事。我现在只担心道萧佑礼那家伙万一死了,萧若水找上门来哭闹,你夹在我们两个中间会吃不消?”
“小丫头,胡说什么呢?”他失笑,轻捏她的鼻尖:“乱吃飞醋了吧?你放心吧,她经过这一次,再也不会来找我了。”
苏秦脸一红,轻啐了他一。:“呸,谁担心了?”她伸了个懒腰,蜷伏到他的身上,低声地咕哝:“奇怪,又想睡了。”
“丫头,又会吃又会睡,早晚变猪。”他嘴里轻声嘲笑,手底下却宠爱地搂紧了她的纤腰,替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短短几天,她被绑架,关入天牢,过堂,遭劫,永离故土。。。。。。一连串的变故发生下来,就是大男人也吃不消,真难为她了。
时间静静地流逝。
“王爷,萧佑礼死了。”无香匆匆来报。
“恩,传令下去,严密注视萧昆的动静。”君默言微微皱眉,低声地吩咐。
“什么时辰了?”怀中的苏秦被惊醒。
“子时了。”
“这么晚了?难怪我好饿,有没有什么吃的?”她伸手按住肚子,惊讶地从他怀里坐了起来。
“你不是吧?真的是猪投胎啊?”他忍俊不禁。
“小雪想吃,就让她吃吧,反正没事,我去拿。”无香噙着笑,自告奋勇地走了出去,刚到门。便折了回来,肃着容:“王爷,萧昆领着人马杀过来了。”
“哼!正要领教领教!”无尘说着,拔出长剑,一马当先地冲了上去。
“杀!”随着萧昆的一声怒吼,几十个禁军涌了进来,场面顿时失控,刹那间刀光霍霍,剑气森森,大家叮叮当当地斗在了一起。
等到君惜玉得到消息带人赶到永安宫,他们一行人已杀出了重围。
“住手!”君惜玉厉声喝停。
“哼,你费尽心机是为了那封信吧?”君默言心潮难平,愤恨难当一一树欲静而风不止,他已经决定忘记过去,重新开始,为什么过去的梦厣不愿放过他?
“你说什么信?”君惜玉一脸茫然:“二哥,皇奶奶让我带你过去问话呢,你别担心,我已找到了惜瑶。”
“是吗?”他惨然一笑,携了苏秦的手,看也不看君惜玉一眼,昂首往万寿宫而去。
万寿宫里一番唇枪舌剑,斗智斗勇,他凭着一封空白信件勾出二十年前的往事,成功的堵住了太后和萧老贼的嘴,却也堵住了他的一片赤诚,堵住了他对这冰冷的皇城的最后一点热情。
他终于看破了这一切,抱着虚弱之极的苏秦大踏步地离开了这充塞着丑陋与罪恶的华丽的牢笼,挣脱了束缚,奔向那片自由的广阔天地。
“等一下。”虚弱到了极点的苏秦终于再也无法忍耐下去,揪着他的衣衫叫停:“默言,我,我受不了了。”
“怎么了?”他单手控缰,低头心疼地望着怀中的面青唇白,冷汗涔涔的她。
她挣扎着想推开他,张开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却吐了他一身。
“秦秦!”他飞身跃进下马背,焦灼地拍着她的脸颊,望着几近虚脱的她,心慌意乱——该死的!他早就应该发现她的不对劲!为什么只顾着沉浸在自己愤怒的情绪里,忽略了她?
“王爷,请让老夫替她把把脉。”无名趋身上前,伸指轻掐她的人中,使她的神色稍稍缓和,这才轻按她的脉门,细细沉吟。
“无名,小雪不要紧吧?”无尘不顾伤痛,挤上来关切地问。
“我只是太累了,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苏秦苍白着脸,低声安慰着大家——话虽是这么说,小手却下意识地握紧了君默言的大掌,似乎想从他的身上获得力量。
“无名!”见他久久不表态,君默言沉不住气,大声喝叱了起来。
“启禀王爷”,无名摇头晃脑,视线从逆天十八骑的脸上——扫过,最后才停在了君默言与苏秦交握的双手上,悠悠一叹,:”唉,王妃这病,没有大半年怕是好不了了。”
“胡说!”众人怒吼。
“到底什么病?”君默言眸光一黯,下意识地拥紧了怀中的人——老天不会这么残忍吧?他刚刚才看到一点希望,马上就要把她带走?
“咳”,无名过足了瘾,这才突然展颜一笑,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