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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在心里哀嚎,侯爷也太难伺候了,说没意见居然行不通,但她若是说有意见,难保她不会被侯爷拔皮。她把求教的目光投向月明,月明咳了一声,却避开了她的视线。
居然见死不救,太不讲义气了,她在心中不断腹诽著月明。她一向口拙,比不得月明的能言善道,如今是进退两难,注定只能等著受罚了。
凤绮罗却无心和个丫头计较,他心里只想著一个人,但越想就越觉得不痛快,心里总有个疙瘩解不开。〃和我做对究竟有什麽好,到头来还不是栽在我的手上。〃
沧海被凤绮罗突如其来的厉声骇到,双眼瞪的溜圆,好半晌才意识到侯爷骂的不是自己。不过既然被骂的不是自己,也不会是月明,那该是谁呢?侯爷不急著入洞房了麽?怎麽就坐这了,还枕著月明姐姐的香肩。。。。。。
月明咬著唇,心里是说不出的五味陈杂。她的眼里一直都只有凤绮罗,所以她看得比任何人都清楚通透,甚至连凤绮罗自己都不明白的她也能明白。但她不能说,也不愿说。
〃月明,你说我该高兴不?他现在是我的人了,以後我想怎麽折辱他都行。〃
〃月明恭贺侯爷得偿所愿。〃
〃得偿所愿麽。。。。。。〃他真的得偿所愿了麽?凤绮罗心头无端的生出一丝怅然,先前欢喜的缘由也变得不那麽令他愉悦了。
其实,他连自己为何会突然决定娶杨箫都不那麽清楚呢。。。。。。
3。
那春药本是他下给杨箫和楼秋歌的。
春潮的药性,来得既猛又迅速,除了与人合欢,根本无药可解,更不能强行运功压制。何况他是存心要让杨箫痛苦一生,下的药是正常剂量的两三倍,饶是定力再好的圣人服下了也要变淫夫。
但不知何故,下给杨箫的那一份是成了,下给楼秋歌的那一份却是稀里糊涂的进了他自己的嘴里。
不仅是如此,当他和杨箫在床上纠缠不清时,本该前来撞见的人居然由蒋澄变成了他的父亲与大哥。而更为糟糕的是,皇上当日也来了,而且是专程前来看望假称卧病在床的他。
事後想来,他该是被人设计了,而且是利用他的计划反让他自讨苦楚。但他却在气急败坏又始终追查不到元凶之余,硬是留了杨箫一命。
那时皇上给了他两个选择,一是将杨箫处斩,一是娶杨箫为妻。他没有多少犹豫就选择了後者,只因他一思及杨箫会死,就会莫名的心口发堵,怎麽想怎麽不愉快,甚至有种想揍人的冲动。
杨箫不能死,他还没有好好的折磨他,让他向自己求饶,怎能让他这麽轻易的就死呢,那太便宜他了。
凤绮罗为自己的选择找了一个心安理得的理由。他要折辱杨箫,最好的方法就是磨损对方的傲气,让杨箫以男子之身嫁入侯门,让无归公子从此以後只能在江湖上做乌龟。
然而尽管这一切都是按他所想的进行,可他仍是无法觉得满意,甚至是在他高兴的背後,有股无法宣泄的怒气正在越积越深。
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呢。。。。。。是因为杨箫至始至终的冷淡,还是因为杨箫之所以会答应成婚全是为了另一个人。。。。。。
他想不通,也疲於去想,那只会败坏他的好心情。总之他就是看杨箫不顺眼,既然自己不能开心,他也要杨箫不能好过,这是打从两人见面的第一眼起就注定的事。
凤绮罗的神情骤然变得阴翳而可怕,沧海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但不明所以,月明却只觉得痛心。这样的侯爷,终究是个在感情上懵懂的孩子,叫她放心不下。
〃侯爷,起风了,请回房吧。〃
凤绮罗点点头,他是真的醉晕乎了,才会在这吹冷风。
月明扶他起身,又扫了一眼兀自站著发傻的沧海,唤道,〃还不快过来,送侯爷回房。〃
这次没再多耽搁,只见三道轻盈的身影在月夜下一晃,已到了张贴著大红喜字的醉云轩门前。这里是凤绮罗的卧房,也是他今夜的洞房。
凤绮罗猛的一脚踹开门,推开月明和沧海几欲搀扶的手,一步三晃的走了进来,带著无比的快意嘲弄道,〃娘子,等久了吧,为夫的这就来看你了。〃
房中一片昏暗,四根喜烛只点亮了放在窗台上的那一根。因而除了门口有丝光亮,里面全是一团黑,且有种山雨欲来的冷意,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蔓延。
月明要点火,被凤绮罗阻了,冷笑道,〃娘子是知羞了,还是怕无脸见为夫啊。〃
杨箫坐在床头,身上的喜袍早已被他脱下揉成一团扔在一边。他的周身泛著不欲与人亲近的冰冷气息,丰神俊朗的面容上却有丝似有若无的懊恼。
他盯著那个正晃晃悠悠向自己走来明显是醉了的凤绮罗,意外的,头痛多於怒意。凤绮罗的一再挑衅,在他眼中无异於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在无理取闹,不予理会便罢,实在是不值得花心思去计较。
但凤绮罗若是懂得什麽叫见好就收,他就不是那个让京城中人谈之变色的乐平小侯爷了。乐平,乐平,他的快乐可是建立在别人的不太平上。
〃你干嘛不说话。〃凤绮罗最不能容忍别人无视他的存在,偏偏这个杨箫从未将他放在眼里。〃杨箫,我告诉你,你现在已是我的人了,最好有点自知自明,不然後果会如何,你应当很清楚。〃
杨箫本不待理他,闻言目中一寒,一把钳住凤绮罗的右手,力道之大让他痛的直抽冷气。〃凤绮罗,你若再敢对他下毒,我就废了你的两只手。〃
〃放开我。〃凤绮罗吃痛的厉害,突然一掌扫去,趁机抽回了右手,但手腕上已是一圈青紫。他胸中怒气炽盛,也顾不得两人实力相距甚远,乌鞭脱袖而出,如灵蛇猛的向杨箫挥去。
〃我要做什麽,还轮不到你杨箫来管。别忘了,条件是你心甘情愿答应下的,你现在若想反悔,就拿他的命来换。〃
杨箫他凭什麽敢说要废自己的双手,他还没动过下毒的心思,杨箫居然就先威胁他。那好,那他就真的再下一次毒,让杨箫的顾虑彻底成真好了。
凤绮罗越想就越气恼,手上的乌鞭更是发了狠的挥舞,所到之处无不木石尽碎,一片狼藉。
杨箫见他是真动了怒,反而放了心,这证明凤绮罗此前还没再动过下毒心思。秋歌的病已经很重了,再容不得一丝半毫的损伤,否则颜芷就算是华佗在世,也将无力回天。
凤绮罗察觉到他一时恍惚,顿觉有机可趁,身形一侧,脚下一个回旋,乌鞭直奔杨箫的胸口而去,同时左手的袖中剑也一并刺向他的面门。
沧海暗叫一声〃不好〃,刚想上前却被月明一把扯住。〃别去碍事,他们不会有事的。〃
杨箫只觉眼前寒光大盛,方想闪身避开,才惊觉自己已被逼到角落处,而此时乌鞭已先快一步的向他的胸口袭来。以凤绮罗的力道,此击若成,杨箫的胸骨必会如那些被乌鞭扫到的木石一般。但他避无可避,反倒是站定不动了。
沧海几乎惊叫出声,所幸她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没敢真的发出声来。而她的手被月明攥的死紧,手骨都被捏的咯吱生痛。但两人皆浑然不觉,目光只追随著那一鞭一剑而去。
凤绮罗也以为此击必中,不由大喜过望。
哪知杨箫的墨箫一出,只在手上挽了几个花,就缠住了乌鞭,且牢牢的锁在他那一端,使之动弹不得。随即他轻巧的向左一跃,连带著扯动了紧握乌鞭另一端的凤绮罗一个踉跄,那本该直击向他面门的袖中剑就偏了准头,一剑划到墙上,被他一掌断下。
〃你。。。。。。可恶!〃凤绮罗的乌鞭被制住使不上力,袖中剑又被夺去,一时又羞又恼,怎麽也咽不下这口气,干脆丢开乌鞭,双手化掌为风,扫向杨箫。
〃你闹够了没有。〃杨箫迅速的在凤绮罗身上点了几个大|穴,拎起全身虚软的他,砰的一声扔到床上。看都不再看他一眼,转身欲走。
凤绮罗恨恨的倒在床上,气红了眼。〃杨箫,你尽管得意去吧。不过我就是给了你解药救他,他也不会属於你。楼秋歌此生只爱蒋澄一人,他不会爱你的,你就枉费心思去吧。〃
杨箫脚下一滞,心头隐晦的苦涩无法遏止的蔓延。是啊,他就是在秋歌做尽了一切,秋歌依然只把他当好兄弟。相逢恨晚,他若能比蒋澄早一步遇上秋歌,或许今日能与秋歌双宿双飞的人就会是他了。
但饶是如此,他也却绝不会因为秋歌无法回复他的感情而至秋歌的生死於不顾。何况若不是因为他与凤绮罗结了怨,这个任意妄为的小侯爷也不会为了报复他而把毒下在秋歌的身上,以至於秋歌如今性命堪忧。
杨箫无声的叹息,既已决定做守护秋歌一生的好大哥,就断然不会因任何人或任何事而动摇,他又还有何好彷徨的呢。
〃明日辰初,我会来拿解药。〃他冷冷的说完两人先前的约定,却因沧海的一声惊呼而再度暂缓了脚步。
凤绮罗此时整个人半趴在床边,手扣著床沿,面朝下,不住的呕吐。
他本就喝醉了酒,又在庭院中吹了冷风,再加上方才的一番打斗,腹中早已是翻江倒海闹腾不休,现下能吐出来,人反而好受了许多。但见他面色惨白,神情委顿又可怜的模样,实在是与先前的盛气凌人相去甚远。
沧海和月明一人给他抚背一人喂他进水,两人又怜惜又无奈的表情倒真像是在对待一个受了委屈急需呵哄的稚子。
杨箫看著这样娇气的凤绮罗,心里倒生出些困惑。他是怎麽了,居然跟个孩子较真,甚至是一再的牵扯不清。
其实凤绮罗本性并不坏,只是任性蛮横心高气傲又太缺乏管教,才会一再的犯错,但尚有悔改的余地,否则他也不会一再的容忍凤绮罗的那些所作所为。
〃你看什麽看,怎麽,是知道心疼为夫的了。〃凤绮罗精神稍好些,抬头一见杨箫还倚在门口,没由来的心里一紧,嘴上却不依不饶。〃不然,你过来认个错,我就原谅你。〃
杨箫见他即刻又倨傲起来,又好气又好笑,〃你想如何?〃他记起秋歌曾道这个混世小魔头是吃软不吃硬,想著不如干脆就依他一回,否则这一整夜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