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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是微笑的,知道对方曾经动过杀心他并不觉得无法接受,只是有些难过,原来有人为了一张皇位真的什麽都可以放弃。那他为了守护住自己重要的人而不惜伤害其他人的感情,是不是也可以被原谅。
〃我们走吧,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回京城了。〃
杨箫紧紧地抱住了他,心中无以复加的痛,远甚於身上的伤口。〃好,我们走,再也不回京城了。〃
24。
在长沙多留了五日给杨箫养伤,中途也等来了京城的消息。
太子逼宫,败。
白纸黑字,一目了然。然而这内里乾坤,又岂是这轻描淡写的五个字就能说得清的。
只是小侯爷累了,他原本就不在乎谁能得到皇位,会站在其中,有一半是为了被冤下狱的二哥凤霖阳,另一半则是为了他的家人在皇帝百年之後也不会受到伤害。
如今太子一党大势已去,皇帝又久病宫中,皇位之争已是明朗,余下种种,又与他何干。
凤绮罗不打算即刻就回京,他得到凤霖阳已平安出狱官复原职的消息後,就跟著杨箫回了御剑山庄。
苏七与他们半道扬镳,说要回家看看瑾娘和福宝。这个浪子如今总算是知道想家的滋味,即便是常常嘴上花心,总说要趁机游山玩水赏尽天下美人,但到底是心里有了依托,行为上绝不敢有半分造次,唯恐回家後会吃了闭门羹。
可是小侯爷仍是记著前仇,阴了苏七一招。早在半月前瑾娘就带著福宝到了御剑山庄,然而信在小侯爷的手中,他知做不知,安然与苏七挥手道别,心中却窃喜不已。
当然狼狈为奸的协犯也是有的,不然单凭凤绮罗一人要骗过精明地苏七也不会如此顺利。大抵是苏七平日嘴上作恶太多,才会得此下场,不过无非是多走些冤枉路,对於以脚下功夫见长的苏七而言,应该也不算什麽。
所以一干人等也就心安理得的藏了人家私信,还不让人家夫妻父子顺利团聚。
秋素商没有跟小侯爷走,而是独身一人回了京城,他要回京去接他的母亲,然後再一同返乡。
秋素商的母亲被太子一党扣押在手中,并以此来要挟秋素商为他们做事,这就是他不得已会背叛小侯爷的缘故。
凤绮罗没有强留他,只是安排了人手护送他平安返京。
碧莲对凤绮罗的这个决定很是不满,甚至想在秋素商离开长沙前就动手,尔後虽被制止了,但仍是不能心服。〃这人害侯爷多次,留下必成祸害,还是早日除去的好。〃
小侯爷坚定地摇头,〃要害我的又不是他,是他背後的主子,说到底他也是无辜之人,你何必总与他过不去。〃
〃再则素商满腹才情却能忍辱负重,又忠心不二,日後必会受到重用。但他待我有愧,他日也必定不会坐视他人害我而不顾。与其夺人性命,不如授之以惠,这可是我才学到的呢。〃
碧莲讶然,〃我以为侯爷是喜欢他,才会。。。。。。〃才会一再的手下留情,又处处护秋素商周全。
〃我是喜欢他啊,但再喜欢也是有限度的,在这里,还有人比他更重要。〃凤绮罗指了指心口,笑意融融,仿佛淫雨过後见初晴,明媚而灿烂。
沧海捅了碧莲一把,〃你这人不是不爱说话的麽,怎麽这会儿这麽多问题,侯爷叫你怎麽做你照著做就是了,想太多会早生华发哦。〃
早生华发,白了少年头。然而这世间又有几人能一生无忧无愁,即便是出身华贵如凤绮罗,也不能幸免。
〃我问过素商,秋家每年给太子一党所送的货物都是从南洋私运回的火器,专为逼宫之事,然而这样也会一败涂地,甚至连转圜的余地都没有,想必从一开始这些事都已被人得知,并善加利用,只等甕中捉鳖。恐怕就连我会出京替秋家查案,都是一手安排好的,太子这边也不过是遭人利用罢了。〃
真要追究起来,真正在暗中布线的,只怕当今皇上和三皇子都有份。所以与其刨根问底,不如就这样吧,见好就收,再追究下去,只怕会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你就罢手吧,冤有头债有主,素商也只是卒子,你捏著不放就不怕肉痛麽。〃凤绮罗敲了敲碧莲的额头,催促著他上马车。〃走了走了,这破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还是早点出城吧。〃
其实长沙也算是块风水宝地了,一直以来才子佳人辈出,即便是後来摊上个不争气的昌平侯,也不能掩盖这里所特有的光华。
然而杨箫是在这里受得伤,小侯爷的御史之行也是在这里做的了结,想必此後长沙都只能做为伤心之地了,再是个宝地,在小侯爷眼里也只会是块不愿一提的破地方。
其他人也不敢辩驳,走就走吧,早就该走了。这里最苦闷的要属御剑山庄的人,他们奉了副庄主的命令来接人,不想一著不慎令庄主受了重伤,又因此而使归期一延再延,若再继续拖延下去,等回到庄里他们就该自觉地去刑堂领罚谢罪了。
为了照顾杨箫身上的伤,小侯爷命人在马车里铺了几层厚厚地绒垫,上面又盖了一层薄被,就是睡在里面,也不比最上等的客栈差。
杨箫坐在绒垫上,为凤绮罗的细心而心暖。其实这些都是大可不必的事,凤绮罗在他身上抹的全是上好的药物,伤口愈合的很快,据说彻底痊愈後连疤痕都不会留下。
然而凤绮罗坚持如此,应该说是自从杨箫受了伤,他的行动权就全掌握在凤绮罗的手里。当真是风水轮流转,他杨箫也有行动不能自如的一天,而且凤绮罗对他的管束绝不比当初他对凤绮罗的管束松懈,甚至变本加厉。
车马走的很慢,沧海碧莲所乘的马车就在他们这一辆的後面,小侯爷掀开帘子就能看见沧海冲他招手。
其实在出京前他已为沧海订下了一门亲事,沧海也同意了,只待回京後就完婚。然而这一出来,至少数月内是无法回去的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月明也好,沧海也罢,这些服侍他多年的人,总会有离开的一天。
〃是想家人了麽?既然我们不急著回京,绕道去趟怀州也行。〃杨箫握了他的手,替他合上帘子。
月明出嫁时,凤素娥选了碧莲来代替凤绮罗身边的空缺,想必沧海出嫁时,凤素娥也会有同样的安排。杨箫忆及这位巾帼不让须眉的聪慧女子,总是多了几分敬佩之意。
〃嗯,我是想他们了。〃凤绮罗有气无力的点点头,他是真的想自己的父母兄姐了。
然而一家人各奔东西不能相聚,也是审时度势所做出的抉择,虽然痛苦,但是至少能换得亲人彼此间的平安。所以小侯爷即便是再难过,也得忍耐。
〃怀州就不去了吧,姐姐还有自己的事要做,如果我现在就去了,姐姐姐夫一定都会为难的。〃
凤绮罗咬著牙拒绝了杨箫诱人的提议,他趴伏在杨箫的腿上,身子轻颤。再没有什麽比思念更折磨人的了,然而不能相见就是不能相见,哪怕是路过都不行。
杨箫轻抚著他云墨似的秀发,心中怜惜,他不忍看凤绮罗伤心,然而有些事即便是他也是无能为力的。〃别想了,现在只是一时不能见,日後总会见到的。〃
凤绮罗想了想,也只能告诉自己,总会再见的,只要家人都能平安无事,日後总会再相聚。所以还好,至少他还有杨箫,还有沧海碧莲,既然身边总有人相伴,忍耐也不会是件太痛苦的事。
25。
御剑山庄在三年前就改换旧址,搬入蜀地,近几年名声渐盛,恢复了天下第一庄的威名,地方倒藏掖著叫人不好找了。外人若想来拜访,没有庄里的人带路,在深山里转上个七八天都出不去也是常有的事。
小侯爷一行自然是不愁这些,领路的人直接替他们驾了马车,轻轻松松就将人带回了庄。
副庄主聂远带了一干庄中子弟在等在院前为他们接风洗尘。聂远是杨箫的小师弟,也算是小侯爷的旧识,两人初次见面时曾经两看两相厌,谁也容不得谁,後来倒也相处融洽,关系不比一般兄弟差。
〃大师兄,你可算是回来了,大家正为你们担心呢,就怕出个万一什麽的。〃
〃抱歉,叫你们担心了。〃杨箫摸摸聂远的头,心知他不在庄里时一切都是靠这个小师弟撑过来的,虽然一直没有什麽大的凶险,但忙碌是少不了的。
〃大师兄别这麽说,能平安回来就好。〃聂远揉揉有些发红地双眼,不好意思地道,〃瞧我激动的,都不知进去再说,大家全站在这了,怎麽也没人给我提个醒。〃
凤绮罗轻咳了一声,挽著杨箫的臂膀笑道,〃是啊,小远是太激动了,居然连我都没看见,光顾著和你的大师兄说话去了。〃
聂远颇为尴尬地〃啊〃了一声,心里则直叫糟糕,他怎麽就一时大意,忘了眼前还有个绝对得罪不起的小侯爷呢。
凤绮罗冲聂远笑笑,有那麽些不怀好意的意味。他倒不是真的计较聂远没把他第一个放在眼中,而是不满聂远让杨箫这个受伤的人就站在门外说话。
〃奇怪了,我怎麽没看见伶姑娘,不是听说她就住在庄中,与小远向来是如影随行的麽。〃
伶姑娘,唐伶,在唐门这一辈中排行十三麽,又名十三妹,古灵精怪是出了名的,唐门中暗器毒药使得最凶狠的也是出了名的。
可偏偏这麽一个又可爱又狠毒的小姑娘就瞧上了聂远,死缠烂打的要嫁给聂远做副庄主夫人,就连嫁妆都早早地搬入了御剑山庄。更别提她本人一来就做客数月,明明唐门与御剑山庄同在蜀地,她却有家不肯回,偶尔回家一趟还不及她在庄中的十分之一久。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聂远陡然遭此一问闹了个大红脸,在心里暗骂是哪个多嘴的到处乱讲了,叫他捉到了定要送去刑堂好好地挨一顿鞭子。他却忘了这事几乎是到了众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