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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天赐并不希望给自己树立强大的敌人。
他终於知道,这件事处理起来,究竟有多麽困难了。他头痛似地按住了太阳穴,不抱太大希望地问:“有没有可能是你弄错了?”
萧如影却连他最後的希望也打破:“不可能。因为除了龙盟的成员,没有任何人知道怎麽才能以气通脉,化穴无痕。这也是为什麽你的功夫一直比不上我的原因。而且……就算一开始我有些怀疑,在见到他身上的东西後就再也没有疑虑了。”
“他身上有什麽东西?”
“驭龙令!”萧如影说著,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雕龙玉佩。那玉佩看起来似是隋唐古玉,上面雕著两条相互交缠的飞龙,两条龙爪间赫然捧著一个“楚”字。
那就是驭龙轩主人身份及地位的象征──驭龙令。
这块玉佩,向来都是由继承轩主之位的楚家长子佩带的,见令如见轩主本人。
而这驭龙令,却也在二十年前随楚英雄一起失踪了。
古天赐终於颓然地放下了手臂。
他第一次觉得坐在武林盟主的宝座上,简直就是如坐针毡。
不过他的内心,却也不知为何产生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所以,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我并不想因为英雄有什麽伤害而跟你翻脸。”
古天赐有些诧异:“你是说,你会为了楚江寒跟我翻脸?”
萧如影万分认真的盯著古天赐的双眼,一字一字地说道:“擅动龙盟成员者,杀无赦。”
“我们是朋友。”
“为了英雄,我们可以不再是朋友。”
“就因为他是龙盟的人?”
“没错。”
“看来龙盟的人并不讲道理。”
“讲道理的就不是龙盟。”
古天赐实不知该说些什麽,萧如影却已起身,“我要走了。我先去查探一下这件事,如果能够找到那个指使英雄的人,我希望用他来换英雄。一个完好无损的楚英雄。”
古天赐沈面容沈重:“这件事并不是我一个人能解决的。看来我们这次,真的有可能要化友为敌了。”
萧如影危险地眯起了眼睛,身上杀气大炽:“别逼我现在就杀你。”
“我还不想死。”古天赐知道萧如影若是想,他已经没命了。
抑制住自己的杀意,萧如影向古天赐抱拳道:“保重。”
“保重。”
萧如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客厅,一个纵身便不见了踪影。
“楚江寒啊楚江寒……没想到你还有另一个名字,叫麻烦。”
古天赐端起桌上已经冷却的茶水,无奈地低叹。
第三章
这个被称做“麻烦”的楚江寒,正独自坐在床上,反复审视著手中的那枚雕龙玉佩。
刚才萧如影来跟他道别,并且把玉佩还给了他,要他好好保存。
他自己并不知道那玉佩的来历,只知道自己从小时候起就一直带在身上。就连他的姓氏,也是古驭风以玉佩上的字赐给他的。
他并不知道自己是谁。
他只记得,那天早上,江水很冷。
唯一温暖的,就是古驭风的怀抱。
他是被捡到的孩子。“江寒”就是古驭风给他取的名字。
就这样,古驭风就成为了他全部的生命。
从小的时候,古驭风就教他练武,因为按古驭风的说法,他是武学上的奇才。因为他浑身的经脉都已经相通相融。他并没有辜负古驭风的期望。仅仅七年,他的武功就已经达到一个旁人难以逾越的境界,甚至超过了古驭风。而且古驭风还为他找来那柄传说中的青丝软剑,作为他专用的兵器。因为他喜欢看他舞剑。
他对古驭风,有一种对父亲的崇敬和爱戴,而古驭风却宁愿跟他以兄弟相称。他在十二岁以前,一直叫他大哥的。
直到那个时候。
十三年前的中秋夜。
他从以前就感到很奇怪,他的大哥为什麽总会让自己的属下在中秋夜去杀人,却没想到,早晚也有轮到他的一天。
那是古驭风第一次让他去杀人。
楚江寒并不喜欢杀人,但是古驭风让他做的事,他绝对不会推辞。所以他成了古驭风的工具。一个最完美的杀人工具。他不记得自己第一个杀的人是谁了,只知道那人的血喷在脸上的滋味并不好受。他第一次杀了人之後,整整吐了一个晚上,几乎将自己的内脏全部吐光。之後当他倒在地上看著天上的圆月的时候,他就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从那以後,他再也不会叫他大哥了。因为对他来说,他已经成为了一柄剑。一柄能够为他杀人的宝剑。
十年磨一剑。古驭风却用了七年时间,就将他塑造成一个杀手。
所以当楚江寒习惯杀人之後,再也没有呕吐过。但是他也养成了一个习惯,决不让被他杀的人流血。
所以他的剑才能够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刺入心脏三寸,再以更快的速度抽出。那样,死人的心头血就不会流出来,甚至他的剑上也不会沾到一丝血痕。
他原本还以为自己会有些不同。古驭风也许并不仅仅将他当做一个杀手,就跟他手下其他无名的杀手一样。
可是他发现自己错了。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他的胸口,就不该出现那个掌印。
杀人灭口,他以前也做过这种工作。
对於任务失败的杀手,毫不留情的杀掉。那样对方就不会泄露任何秘密了。
古驭风是怕他被逮後招供出他吗?所以才派人来杀他?
他不会的。就算死,他也不会将古驭风出卖的。
就算现在他的心已经碎裂成无数块,已经对古驭风彻底绝望,他也不会的。
古驭风毕竟曾经是他的一切。
古天赐刚走进房间,就看到楚江寒那面如死灰的表情。
他甚至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
楚江寒却依旧不看他,只是低头抚摩著那枚驭龙令。
“你没事了吧。”古驭风问道。
“死不了。”略带失望的语气,似乎正在渴求死亡。
“对方是谁?”
“你认为这样我就会说吗?”楚江寒终於看向古天赐,神色古怪地说道:“我告诉你,你死心吧。就算我真的被杀了,我也决不会说出他是谁的。所以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免得留著我徒增麻烦。”
“杀了你?”古天赐冷哼一声,“那麽我也告诉你,你越想死,我就越要留著你这条命,让你亲眼看到我是怎麽逮到你幕後的那个人,然後再把你们两个一起送进地狱。”
他一步一步走近楚江寒,狠狠地捏住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无论你来这儿的真正目的是什麽,我都等著看,看你们究竟能耍出什麽把戏。”
楚江寒并不反抗,只是用他的双眼死死地盯著古天赐。他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感情,像是两潭死水。
而这种眼神,却让古天赐浑身一震。他放开楚江寒,脸色大变,“不可能……不可能……不会是你……不会是你!”他摇著头向後退去,退到门边後转身冲了出去。
楚江寒还保持著原来的姿势,微微仰著头。他根本没听到古天赐说了什麽,因为他的心,根本不在这。
古天赐狂奔著,根本不管丐帮弟子和自己的手下见到他後恭敬的问候,也没有施展轻功,就像一头被追捕的野兽一样狂野地奔著,似乎想要逃离楚江寒那双绝望的眼睛。
他曾经看过那样的一双眼睛,在一天夜里,在他的床上。
那一天是八月十三,他的生日。三十岁的生日。
聚贤山庄大摆宴席,恭请武林人士前来为古天赐庆生。那一天来的人很多,几乎所有在江湖上混的人全部都到场了。每个人都敬酒给古天赐,他也每杯酒都喝。那一晚,他喝下了几百杯的酒,比他从前所喝过的加起来还要多。
古天赐的酒量并不差,可是那一天却醉得很快。
“盟主已经三十岁了!人说三十尔立,盟主也到了尔立之年了,不知什麽时候咱们才能见到那位盟主夫人呢?到时候,盟主可别忘了再请我们来喝喜酒啊!”
有人在敬酒的时候这样对他说。
他知道自己在笑,可是怎麽回答的却忘了。
盟主夫人,盟主夫人…………
古天赐的笑很苦。
他从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不喜欢女人。
可是,直到他对那些精壮男子的身体起反应的时候他才明白,原来自己竟然只爱男人。
从那以後,古天赐一直将自己的全副心神放在武林事务上,逼自己忘却自己那被称为败德的嗜好,忘却自己对男子的渴望。
可是他也比谁都清楚,越是想忘却,心头的痛楚就越鲜明。
所以那天他醉了。醉得不醒人世。
就连自己是怎麽回的房间,他都不知道。
他只记得,那天夜里突然醒来,发现有人正站在他的床边。虽然醉酒,他的警觉性却并没有减少。他伸手抓住那人的腕脉,那人因此而惊呼一声。
然而,就是那压抑的,轻轻的,不知所措的惊呼,竟在古天赐的体内点燃了一把火。
古天赐不知自己是怎麽了,多年磨练出来的坚强自制力竟然在那一刻毁於一旦。他将那人拉到自己的床上,粗暴地撕裂那人的衣服。
那人的身体修长而白皙,结实而不失柔软。古天赐疯了。他在那具身体上肆虐著,蹂躏著,却听不到那人痛苦的叫声。对方似乎在极力的忍耐,不愿让自己发出任何羞耻的声音。
古天赐终於残忍地将自己送入那人的体内,将他硬生生的撕裂。也就是这时,他才听到从那人牙缝间传出来自喉头的悲鸣。古天赐不顾一切地抽送著,感受著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