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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拧着眉,正想转身出去,倏地被桌子上一张照片吸引了目光。
踱到桌前,她拿起那张有点旧的照片,照片里是一个女子的侧脸,拍得不太清楚,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照片上的女人似曾相识,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又抓不到头绪。
这该不会是司徒煉的女人吧?
她正揣测着,倏地,一只手从后方伸过来,夺下她手中的照片,她吓了一跳,猛地转身,只见司徒煉不知何时已进到屋内,正用一种责备的眼神看着她。
“随便进别人房里,又随便拿别人的东西,小姐,你这样不太好哦!”他嘲讽地冷哼。
她瞪大眼睛后退一步,对他无声无息地欺到她身后她却没发现而感到震惊,五大家族的女孩们虽然大部分不练武,但基本的防身术还是学过,从小到大,很少人能近她的身而不被她察觉,但她却连司徒煉什么时候进门都不知道。
这家伙……果然危险……
“怎么?什么事让总经理大驾光临我这间小宿舍?”司徒煉把照片收进抽屉,转头看她,故意问道。
其实,他早就算准她会来找他,因为,他就是为了制造和她单独相处的机会才会挖那个所谓的风水池。
方垠定了定神,这才发现他全身湿漉漉的,水珠不断从精健的胸肌滑向结实的腹部,一条浴巾简单地围在腰间,一副刚冲过澡的模样。
她心头蓦地一紧,平常虽然习惯了他光裸着上身,但此刻的他却有着更慑人的气息,不但胸膛臂膀充斥着硬汉的张力,浑身上下更凝聚着一股压倒性的强悍,令她不太自在。
“你先把衣服穿好我们再谈。”她防备地蹙起双眉,不想和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谈公事。
“我的衣服正挂在外头晾着呢!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还是……你不敢和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谈话?”他嘲弄地轻笑一声,斜坐在桌沿,双手搭在腰间,直盯着她。
今天的方垠穿着一件宝蓝色条纹衬衫,搭上白色长裤,看起来修长匀称,映着白皙的肌肤,整个人就像蓝宝石般闪亮耀眼,
他得承认,她的确是个美人,清亮有神的眼眸,翘而挺的鼻子,还有形状诱人的嘴唇,这样的五官不论是分开或是凑在一起,对任何男人都具有可怕的杀伤力,若再加上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简直就能轻易俘虏男人的心智……
老实说,要不是她一脸的肃然冷傲,以及她那惊人的家世背景,也许一堆色心的男人早就像苍蝇一样黏着她不放了。
不过,这样也好,她愈是冷倔,他就愈感兴趣,有时,征服一个女人的困难度也能提高不少乐趣。
感觉得出他目光中的戏谑,方垠心中有气,很清楚他就是故意想让她难堪,也懒得再多说废话,瞪着他便喝问:“谁教你挖风水池的?”
“风水池?哦,你是指那个水坑啊!”他扬了扬眉,揶揄地道。
方垠没忽略他语气中的贬损,红唇一抿,怒道:“那个池子今天才要破土,你却问也没问就直接挖下去,你知道这么一来整个别墅的风水等于全毁了……”
“真的吗?有这么严重啊?”他佯装惊愕。
“你给我正经点!司徒煉!”她怒斥。
“我又怎么了吗?你说要赶工,我就赶着把所有工程完成,这难道也错了?”他好笑又无奈地摊开双手。
“但我一再交代不准碰公园那块地,你身为工头,应该早就知道了才对,不是吗?”她愈说愈气。
“好吧好吧!我是没想到那个水坑有这么重要,正巧昨天下班前还有点时间,才叫大家干脆把池子也挖了,如果你不满意,大不了再填回去好了。”他耸个肩,坦承疏失。
“你说得简单,你以为把它填平再重新破土就行了吗?你到底懂什么是风水?”她气得一双漂亮的眼睛直冒火。
“风水?老实说,我是不懂风水,我只知道,房子是盖给人住的,人才是房子的主人,不重视人的感觉,反而去追求什么方位和座向,实在有点舍本逐末。”司徒煉搔搔头,率直地说着。
“你说什么?”她早已被激怒的火苗燃得更加炽烈,这小子好大胆,他摆明就是在数落她太过迷信。
“而且,随便就相信一个风水师的论调,你不认为你在冒险吗?这一整片别墅的投资起码上亿美元,而你就这样把投资赌在一个看风水的老头身上,你就不怕他暗中作梗,故意使诈?”他双手环在胸前,盯着她着火后更显得艳丽的脸庞,嘴角嘲讽地扬起。
“我和王大师合作了将近三年,他看风水已有六十年的功力了,我相信他的为人,再说这片别墅他也有投资,你以为他会拿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她怒喝。
“很难说哦!人心很难测的,小姐,我要是你,我会多找几个‘名师’问问,不会只相信一个人的说法,毕竟,风水这种事有时真的不太客观,要是那位老头使坏,暗中作法,你防得了吗?”他眯起眼看着她,哼道。
方垠一怔,他的话她不是没想过,但她总认为她与王卜生合作愉快,如果又找其他人询问风水,对王卜生未免太不敬。
况且,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向来是她的原则,
但司徒煉的话却挑动了她心底那个刻意忽略的点,王卜生最近反反覆覆的作为的确有点古怪……
不过,她可不想在司徒煉面前显露自己内心的疑虑,更不愿被他的话所影响,因为比起王卜生,她更不信任他。
“你只不过是个工人,做好你分内的事就行了,我要你盖什么,你就盖什么,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别多嘴,也别管太多,明白吗?”她犀冷地回敬一句,满脸都是高高在上的气焰。
她那种轻蔑的口气让很少发脾气的司徒煉眼中颜过了一丝火苗,他眯起眼,总觉得该给这位大小姐一点点教训才行,否则,她大概会以为全世界都该绕着她打转。
“你这个女人真是嚣张哪……”他把潮湿的刘海住后一拨,陡地跨步凑近她。
她微惊,连忙后退,却没想到反而被逼到墙角。
“你要干什么?”她全身紧绷地冷斥。
他长手一伸,撑在她脸侧的墙上,正巧将她困住,轻佻地勾起嘴角。
“难道都没有人提醒你,对人说话的态度要改一改吗?方大小姐,就算我是个工人,但好歹也是个人,是为你卖力工作的员工,你如果连对人的基本尊重都不懂,又怎么和人谈生意?”他说着愈来愈向她贴近。
“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走开!”她气愤地想推开他,不料才一伸手,手腕就反被扣住。
“还是这么凶悍,不过,这样也好,我就喜欢凶悍的女人……”他扬了扬眉,倏地将她拉近,低头凑向她的脸。
她惊骇地变了脸色,立刻使出防身招数,曲超膝盖,直撞向他的胯下,另一只手已飞快地挥向他的鼻子。
但司徒煉早有防备,他轻松地侧开身,扭住她的手腕,长腿乘势一勾,在她整个人失去重心的瞬间,一个翻转,将她压倒在床上。
她奋力地想起身,可是无论怎么使劲就是无法挣脱他强有力的钳制,不但双手被拉高拙住,连腿也被他以奇特的方式抵压着,全身几乎动弹不得。
“放手!你想干什么?”她又惊又气地怒喊:心中扬起了一抹从未有过的惊惶。
他的力气好大,而且从他压制住她的技巧来看,他的身手也非等闲,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别紧张,我只是想教教你一些男女之间事,因为你这个女人实在太需要被启发了……”他噙着讪笑,盯着她美丽冷傲脸上难得显露的不安。
她清楚地看出他眼中的企图,顿时,她有点慌了,因为这是她头一回被一个男人如此无礼地控制住,而她却一点反击的力量都没有。
“我警告你,你敢碰我你就死定了!”她严厉地瞪着他,只能藉着语言上的恫喝来掩饰内心的恐慌。
“噢,真可怕啊!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更想试试了……”他说着冷笑一声,低头就吻向她的嘴唇。
她别开头,不让他得逞,可是他却还是轻易地攫住她的唇瓣,在她那两片冷漠却诱人的唇上滑动吮吻。
“唔……”她愤怒地紧闭双唇,浑身气得颤抖。
他眯着眼看她,心中暗笑,腾出一只手,将她的下巴往上托起,逼得她小口微张,他的舌尖便顺利地侵入她的口中,亲密地挑弄。
方垠吓呆了,脑中有一刹那的空白……
那个在她嘴里湿润灵活挑动的东西是什么?那肆无忌惮堵在她唇上,吸走她呼吸的又是什么?
从小到大,她忙着找寻自我,忙着追求肯定,对于男女之间的情爱她向来没时间也没兴趣去理会,即使来到美国,家族为她安排了许多对象,也都被她一一拒绝。
她认为爱情和婚姻只会绊住她而已,这个阶段,她只想全力证明自己的能力,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