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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自倒吸了一口凉气,忍不住捂起嘴,轻声咳嗽了几下,遮住方才的失态,只是在陡然安静的大殿,越显清晰。
他抬头,看着缓步走近的太监一步步跨上台阶,手中的拳渐渐攥紧。
太子,太子若真是偷去了兵符,只怕,会是再无翻身之时了吧。
若是真事,这对贤王爷而言,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无数眼睛聚集在太监身上,太监手上没有拿着圣旨,只听那个尖利毛躁的嗓音大声道:“宣苏丞相及杨尚书进殿参见。”
苏丞相扭过脖子,正对上杨大人略带诧异的眼神,安下心,行礼后,便随着太监一同向后殿走去。杨大人跟在身后,每一步走的沉重拖沓。
苏丞相略微放下心,看来此事,杨大人也不是事先知情。
绕过几道宫廊,不经意一瞥,雪已经将地面掩盖上薄薄一层白色,美的不忍亵渎。可是长廊内的地面上,却混着沾染过泥水的鞋印,有些凌乱。
太监停到御书房外,轻轻叩门:“皇上,苏大人杨大人到。”
御书房里分明有人,却不听见半点动静,大概是外面的风太大,灌注了耳朵。多了许久,才终于听到一人开口:“进来吧!”
苏丞相推门,低着头跨过门槛,跪地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后面,杨大人的声音也听得清清楚楚。可皇上沉默了一会,却只道:“苏爱卿请起吧!”平静的,将杨大人视作无物。
苏丞相跟在皇上身边多年,一举一动一句话的喜怒哀乐,早就琢磨的透亮,听到皇上这样说,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都来看看,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一块牌子从龙案,甩到杨大人面前,蹭着光滑的地板,顺溜到他的膝盖边,打了半个转,停住。杨大人的眼睛缓缓抬起,只看了那东西一眼,身子便如栓糠般开始抖动,一贯镇定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不稳:“皇,皇上给臣看的,是军队的,军队的半块兵符。”
“似乎还正好是丢失的那半块,杨大人说,是吗?”
头低的越下,杨大人没有回答,他至今还有些迷茫,这半块兵符,究竟与自己有何关系,他是最不起眼的工部尚书,又不是兵部的人,皇上为何偏偏叫他过来。
一声冷哼,皇上看着匍匐的人,道:“杨大人就不想知道,这半块如此重要如此宝贵的兵符,朕是在何处找到的吗?”
杨大人不知是该摇头还是该点头,只得继续保持沉默。
“这东西,是在朕的好太子那儿发现的,来人,带太子上来!”
杨大人惊愕的抬起头,只见一个熟悉的,略微发胖的身子,被麻绳捆绑着,被两位皇宫侍卫护着,从门外夹了进来。
彭的摔倒在地,发出一声沉重的闷音,一想被皇后捧在手心娇生惯养的太子,顾不得重重跌倒时,膝盖隐隐的作痛似乎返青,忙向父皇跪着攀爬过去,哀嚎道:
“皇上,饶命啊!儿臣真的不知是怎么回事啊!”
在门外不知冻了多久,嘴唇都微微泛紫。
第48章 情势陡转心慌乱
更新时间:2013…3…16 23:42:17 本章字数:3544
可惜有着麻绳的束缚,这种无谓的挣扎,看起来更像是一条白色大虫在蠕动。爱残颚疈土黄色的绳子嘞的越紧,太子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不知是因为喘不上气,抑或是激动抑或是羞愧。
全身只穿了白丝里衣,看来尚在梦中,便被侍卫拽了起来,眼睛浮肿,涕泗横流,狼狈不堪。
“是吗?”皇上的声音冰冷的没有温度,“太子,现在给朕解释,为何丢失的兵符会出现在你的卧房枕下?”
太子惊慌失措,连话都说得结结巴巴:“父,父皇,父皇饶命啊,儿,儿臣真的,的不知道啊!”
伏地而拜的太子,身下一滩水渍。他没有看到,他的父皇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和轻蔑。
皇上将头转向杨大人:“杨尚书,太子此事,你可知情?”
杨大人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面色虽然惨白,却已经勉强有几分镇定:“皇上明鉴,兵符这样重要的东西,就算太子真将之盗来,又岂会随意置于枕下,由此可见,太子是被人冤枉的啊!”
“皇上,况且太子也没有理由,去盗取那兵符,不知是何人告诉陛下此事,此人居心叵测,还请皇上查明,还太子一个清白啊!”
越说越是激动昂扬的语调,锐利的视线却猛地转向皇上身畔下座的一人,其义昭昭。
此人,便是京城侍卫首领,本应绝对忠于皇上的人,不知是被何人收买了!
太子的性格,他在清楚不过,花天酒地还有那点胆子,可若要让他盗取兵符,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难怪皇上会怀疑,自己和此事有关,看来皇上心里也清楚,太子的懦弱不堪,只怕就算此时了结,皇上对太子也无法再宠爱如初了。
杨大人低低叹气,总觉此事有几分蹊跷。
苏丞相垂着头,暗道:这太子虽然庸俗不堪,但杨大人还算有几分急智,而且他说的也在理,但如果此事并非太子所为,那陷害太子的人,又会是谁?13865886
侍卫首领一扯嘴角,优雅一笑,起身道:“国舅爷,发现此事的人是卑职的手下,只是不知,此事若非太子所为,手下又怎会从太子口中得到消息。”
“国舅爷有所不知,太子这是酒后吐真言呐,昨夜卑职奉皇上之命带人去捉拿时,太子还在醉春楼喝的烂醉如泥。这不?被寒风吹了一路,又吐了几次,才有些清醒。”
“大人可以亲自问问太子,人证物证俱在,大人又何必替太子隐瞒呢?”
杨大人回头,看着太子堆着肉的脸上,满目茫然,显然是在极力的回想昨日夜里的事,他无奈的默然流泪,一咬牙,手揣向袖子,摸摸里面的的东西,似乎下定决心的道:
“皇上,臣已知道,此事是何人所为!”
皇上眉尖一挑,等着他接下话。
“偷兵符的不是太子,而是--贤王爷!”
三个字敲下去,顿时让苏丞相一震,抬起头看着杨大人。
这只老狐狸,究竟想做什么?
皇上似乎隐隐一笑,忍不住露出一点讥讽,身子向后重重一靠,手扶在椅上,幽幽的道:“呵呵,朕的皇子,这可是越牵扯越多啊!”
杨大人不敢擦额上的冷汗,只是低垂着脑袋,似乎很坚定的道:“皇上,臣绝不敢冒然诬陷皇子,只是此事,臣亦有证据!”
从袖中掏出几张黄色薄纸,只是那只手,汗津津的,略带一点颤抖。冬天能热成这个样子,也实在难得。
皇上发出一声清晰地冷哼,手轻轻一摆,拦住想要上前呈上东西的太监。
“朕不必看,先宣贤王爷过来吧。”
“今日,就在这御书房对簿公堂,朕倒要看看,你们瞒着朕,一天天都干了些什么。”
正殿里,等候的不耐烦的众位朝臣,正三三五五聚做一堆开小会,谈论的内容,无非是贤王爷和苏小晓离奇古怪的婚事,那丢失的兵符一事,很多人尚不知晓。
作为被八卦的中心,贤王默默地站在一旁,没有发话。
他还在犹豫……
虽然明知道,昨夜的事情,与苏小晓并无关系,但一想到传言的命格不和,心里不免有几分动摇,即使对那个特立独行又狡黠聪明的女孩有几分兴趣,但那又能如何?万一真是冥冥中无缘,岂不将大计毁于一个女子手里。
这样愚蠢的事,他可不会去做,贤王抿唇,下定了决心,只是苏丞相这边,还有几分过意不去。现在的他,虽然有了一些实力,但很多事上,还不免需要苏丞相的帮助。
他清楚的知道,苏丞相只是看重他相比于太子的成熟老辣,苏丞相如此深明大义,为了梁国,应该不会太过不满吧。
将来再补偿那位小姐,给她寻门好亲事便是。
可惜,人算终究不如天算。
贤王正在琢磨之时,一位太监进来,霎时打断了大殿里的喧哗。
“皇上有旨,宣贤王爷进殿--”
在百官的注目礼中,贤王一步步向后殿走去,心中的疑虑渐渐升起:太子未来参加早朝,已是反常,那个哥哥虽然做事极其糊涂,但上朝这种事,从参政开始,做了这么些年,早已成为一种习惯,不会随意不到的。而先是苏丞相和杨尚书被父皇宣去,眼下又轮到了自己。此事,恐怕是与自己和太子有关。
眉头紧锁,思前想后,却是猜不出来。
御书房的压抑和阴森,站在门外都能感受得到。贤王心中一禀,走入房间,撩起长袍下跪,口中直道:“儿臣参见父皇!”
屋里寂静一片,除了呼吸声,只能听得到太子时而的隐约啜泣吸鼻。贤王的心,终于被带动的,也有些忐忑不安。
皇上打量了片刻,忽然对下面跪着的,带着无数面具的几人有种发自内心的厌恶,恶心感阵阵在胸膛翻滚。强压下心头的不适,皇上有气无力的吩咐道:“杨尚书,现在你可以说了。”
对这正主那双绚丽的桃花眼,杨大人忽然鼓起了勇气,抬高声音:“贤王,老臣知道,兵符的事一定是你陷害太子的,早些交代。”
贤王的目光扫到杨大人身上,缓慢的,不经意的转移到他跪着的那片地方,看到金色的兵符,面色并无半点改变。
他抬眼看着父皇,平静的道:“兵符的事,儿臣半点不知。”声音坚定的,像铮铮誓言。
心里却突突的开始狂跳。
那个本应在自己书房暗格的宝贝,怎么会莫名奇妙的跑到了父皇手中,明明昨日还查看清楚了的。
杨大人嘿嘿一笑,皱着脸,几分胸有成竹:“贤王爷这话说得,未免太早了。有一样东西,王爷一看便知。”
几张被揣回袖里的纸,再次被拿了出来。
只看了一眼,即使雷打不动的贤王,脸也是猛地一抽,原先的镇定自若,消失的一干二净。
那么熟悉的东西,不用看内容,他便猜出来了。他花费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