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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查账了?”我接过他手中那厚厚一叠账本,一共九本,看来小保说得不假。
“嗯,以前主子都是月末查酒楼绣坊,月中查当铺赌坊的,这次主子病著,裴旻自然要多担待点。”估计这裴公子也是小少爷生意上的左膀右臂,不然不会自己跑去查账。
我翻开账本看了看,没什麽问题。翻到最後一本,发觉有一页有折角的印子,好像後来又抚平了,便仔细的看了下,然後指著一个数字说:“这里有问题。”
裴旻丢了茶杯凑过来细看,看了一会恍然道:“原来是这样,还是主子眼力好,裴旻那时候也觉得有点怪,可一时就没看出什麽来。”
“当然了,你一天看这麽多,还不把眼都看花了?”我合上账本还给他,好歹我上个月也升了销售部副经理了,虽然是个小公司。我晓得让他觉得我做生意的本事还照样好,应该能稳定下我“确实是他主子,只是失忆了”的印象。
“那,这要怎麽处理?”
“怎麽处理?你就拿个红笔勾出来,还照样还给他就对了。问题不是很大,原本这帐本做错也是有可能的。”得饶人处且饶人,给点好处人家才会更忠心向著你。
“主子这一病,性情果真温和多了。”裴旻笑了笑拿笔在那处勾了,就要起身告辞。
我抬手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说:“也是,怎麽弄了这一身的灰,早点回去歇著吧。”
正好小保端了几案来放在床上,却有两副碗筷。
“大公子说,二公子刚回来一定累了,就在主子房里用饭。”
裴公子也不推辞,就著床沿坐了下来,接著我刚才的话说:“本来是没什麽的,路上遇到一队骑马的官兵跑得飞快,灰尘都扬起来钻进车里了。”
“人没撞到就好,衣服等会换套就是了。来,吃饭吃饭。”
我一看饭菜,摆在我面前的是一盘素豆腐,一碟炒青菜,还有一碗豆芽汤。可裴公子面前的却是红烧鱼,辣子鸡和三鲜汤!
这不是差别待遇麽!
裴公子见我脸色不善,忙解释道:“大夫说了,你这几日身子虚,一定得要清淡的饮食,才容易好起来。”
老子心里郁闷,想说其实我什麽病都没有,只是还没和这壳子磨合好,又说不得。只好乖乖的吃素。
裴公子也不说话,默默吃饭,等到我想起大公子嘱咐的那个金风玉露丸,正要就了汤吃,裴公子抢先把三鲜汤给我盛进碗里,说:“这个倒不油腻,想来没什麽的。”
老子一下子变得眉开眼笑。
三鲜汤鲜香好喝,玉露丸清爽好吃。
老子就这麽个俗人。
晚上狗儿,就是那桐君,又过来了,把昨天晚上的戏码再演了一遍。
老子这次可是镇定之极,下手不快不慢,拔完了还好心的说:“这什麽臀功,你就不用习了,本少爷现在不稀罕了。”
本以为他一定要感动得哭著谢我大发慈悲,没想到他哭是哭了,可哭的是他练了两个多月眼见就要出师了,还不想停了。我被他哭得没法,只好随他去了,只叫他以後要拔自己拔,别再来找我了。
桐君哭哭涕涕的出去了。
一夜安静~我难得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就出了件大事。皇帝来了。
老子爹爹哥哥不在家,几乎要应付不来。
皇帝就是穿黄袍的,身边还跟著皇後,也是穿黄|色的。我心想这些皇帝怎麽都以为穿了个绣了龙的黄袍子就是皇帝了?搞得好多冤案只需要往人家家里藏件袍子就成。
我挣扎著要爬起来下跪,皇後娘娘比我还快,一下子扑了过来,把我按回床上。
我吓得差点背过气去,皇後娘娘啊,你要出轨也别当著你老公面啊!你这一按没什麽,说不定老子就要去跟阎王爷喝酒了!
“小弟啊,你可吓死姐姐了!怎麽突然就晕过去了呢?听说过了两个时辰才救过来?”
“呵呵,是是,没什麽大事的。”妈的阎王爷爷小马哥,地狱的资料怎麽有这麽大的纰漏?吓得我心子把把都要甩脱了。
阎王爷正在喝小酒,冷不防听到这声抱怨,十分不服气的冒了一句:“是你自己没看清楚吧?活该!小心後面还有得受!”你说他抱怨就抱怨,可一声抱怨偏偏他传给我听到了!我在心里继续追问下文,只听到类似电话停机的声音。
“小弟啊,”这回开口的是皇帝,声音低沈磁性,果然是个做皇帝的料子。老子神智一下跳回来不敢跟阎王爷私下交流,唯唯诺诺的回道:“在,在。”
我正奇怪他怎麽也叫我小弟,这电视明明都不是这麽演的,皇帝继续说了 :
“如今你就要满二十四了,父皇交待等你满了二十四就重入皇籍,到时候哥哥给你封个什麽王,再赐个王府,你就搬过去住啊。这之前可要好好将息好身子,免得到时候有福享不了。”
我脑袋“嗡”的一下,晕了。
晕了还听皇後说,小弟这是太高兴了,不用管,咱们回宫去吧。
再醒过来只觉得嘴唇上痛得厉害,睁眼一看,正是小保在狠命的掐我人中。
“够了够了!痛死人了!”不过幸好他有点脑子,没听皇後临走那一句。
“小王爷别说这话,不吉利!”这小子称呼换得快,立马从小少爷换成了小王爷。
我抬起手掐了下脸,问:“我刚才没做梦?皇帝来过了?”
“是!以前皇帝就经常来,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他是我哥哥,是吧?”
“是是,王爷睿智,小保正是这个意思!”小保的狗腿对上准王爷,又更加狗腿了十分。
“那我不是宰相的儿子了?”
“这个,如果您是皇帝的弟弟,应该就不是……除非皇帝也是……哎哟,瞧我这张破嘴,王爷您就当什麽也没听到!”
“算了算了,怎麽不见公子们?去叫二公子,不!叫大公子!不不不!去叫我奶娘来!”
“可是王爷,您奶娘早就走了。”
“主子可是在叫我们?”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正是大公子柳如清,说著就见裴公子推开门进来了。
“你们才来?怎麽刚才不来帮我撑著?”皇帝走了才进来,没义气。
裴公子悠悠一叹,说:“我们是什麽?敢进来犯了天颜?”说得其他四人脸色都如他一般了。
“好了好了,我可不是要你们进来添堵的。这事儿,谁知道就全告诉我,免得死得不明不白。”
“主子,这是好事,说什麽死不死的。”千绿,或者是青袖赶紧说了句好听的。
“你是千绿?”我问。
“不是,小的是青袖,千绿是他。”说著指了指站在最边上穿藕色衣服的,那人也跟著点了点头。我记起来了,这个一直没见说过话的。
“哦,接著说正事。今天的事,到底怎麽回事?”
“主子是皇上弟弟的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裴公子没事人似的说了一句。等於说只有老子不知道?阎王爷,我要重新看资料……
有没有更详细点的?我怎麽就当了这宰相家的么儿了?
六×××××××××××××××××××××××××××××××××××××××××××
大公子接口道:“先皇犯了杀戮,”来了,开始追根述源了,“生到第十三个皇子的时候,也就是主子,还在月中就病体缠绵,眼见……”我帮你说,眼见就要去见阎王,“这时候太医领来了一位化外高人,高人说先皇命中只有十二子,这第十三子本在命外,若要保住,一定要寄养给别家。等过了二十四岁,兴许会好点。先皇当日就忍痛割爱,将十三皇子过继给了已经和太子定了亲的宰相家,并召告天下这皇子只是暂时寄养,到了二十四就要重归皇籍。”
可是高人的话这麽模糊,人家又说的是“兴许会好点”,看见没,兴许,会,好点,一个确定的词都没有!皇帝急躁了点,想要儿子,结果要的是个外人。
怪不得秦家小少爷生意做得一帆风顺,人家有这麽强大的後盾!这死我也清楚了,原来是天命不可违。
不过大公子和他倒像是有些私交的,怎麽说得这麽清楚?想著便多看了他两眼。
大公子接了我的秋波,讪讪的侧过脸去了,我只好又问:“那我什麽时候满二十四?”
“下月十五,就在中秋。”裴公子应了一声。
“哦,这日子倒生得好。到时候我请大家喝酒啊!”
老子高兴,老子怎麽能不高兴?小少爷变成了小王爷,那就不是一个阶级啊!
五个公子怔了一怔,开始交头接耳说话,还躲得远远的不让我听。
皇帝这一来折腾了我半天,到肚子咕咕叫起来的时候才记得早饭都没吃,就中午了!
我叫了小保去端饭,五个公子一道在我房里开饭。
当然,我坐床他们坐桌子。
菜色依然让人不爽,你瞧瞧,这一桌子人吃得热热闹闹眉开眼笑的。大公子一碟清炒鲜笋清香怡人(别以为不值钱了,秋天的鲜笋啊 !你以为这时候有大棚蔬菜?),裴公子一盘火爆腰花红火热烈,千绿一盘清蒸鲫鱼肌理紧凑细腻,青袖一盘凉拌鸡丝又嫩又滑,桐君一大碗翡翠珍珠活蹦乱跳的滚,我都看不出原材料是什麽!桌子中间还摆了一大煲类似佛跳墙的东西,说是类似,因为我都没吃过。还有什麽松花鱼,宫爆鸡丁,麻婆豆腐,红烧牛肉,牛肉!牛肉啊!我最爱吃的……想我和原来在菜市场卖牛肉的老板那都成了熟人,每周末买上两斤斤回去慢慢炖,那个好吃啊……
再回来看看我面前的,昨天叫小保去大力抗议的结果,换得多了一碗银耳羹,而已。看著看著我就瘪了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