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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清面白,唇薄。老子现在才认真注意到。
可如今他躺在床上,没什麽动静。
刘大夫来的时候小侯爷冲进来把老子狗血淋头的骂了一顿,立马占据有利位置。
那边床上躺了两个,把脉看舌头灌药的忙得不亦乐乎,老子肿著一圈舌头躲在一边喝茶漱口一边远远打量,又被灌了一碗刘大夫特制蛇药。
过了一阵,刘大夫摸了摸山羊胡,与小侯爷讲,千绿问题不大,柳如清也死不了,不过有得拖。小侯爷大叫:“什麽叫死不了?!”
刘大夫说,柳如清确实被银环蛇咬了,又耽误得久,本来是难办了的,幸好有人吸了毒还通了气,不然早憋死了。
老子手里茶杯荡了个花儿,歇住了。就是实在想不通,那牙印没肿也没流血,连红都只是带了点潮的样儿,实在,不像有毒啊!
青袖一直战战兢兢的站在我旁边,一会倒茶一会端药,眼神却一躲一藏又闪闪烁烁,不晓得哪里不对了。
“青袖…你…干嘛了?”
“没。”他明显抽了下鼻子,才说:“主子你的声音?”
“没事,舌头还不…太灵活啊…”
那边千绿哼了一声,醒了过来,一醒来就叫了声:“柳公子~~”转了几回头,终於落到床上另一个人身上。
桐君又给他照样说了一遍,语气里隐约带了点得意。千绿听著一排泪水就流出来了,眼神朦胧得像要下雨的月亮。
这下好了!小侯爷要有情敌了!
嘿嘿嘿嘿~
三天,五天,柳如清一直没醒,小侯爷这回一点不担心时间,从来不提一句要走的话。几个公子跟小保小李子轮番照料,小侯爷忙著彻查,不时出现在屋内屋外。老子落得冷清,反正也没想要去参这一脚。
第六天据说他睁了一回眼睛,没睁开完,小侯爷正说著这蛇就是那徐州的破事没清干净,这回被他都清干净了,柳如清又把眼睛闭了。
第七天晚上,月亮挺亮,不适合作奸犯科。
青袖下午吃饭的时候稍微透露了点担心,老子有点不好受,趁著晚就打算去看看。
一个人都没有,连千绿也不在,老子低呼一声运气,悄悄的走近了些。
柳如清,还是那麽白,也可能更白了点,连嘴唇也是。也有可能是月亮太亮了的过,说不清楚。
只是看得人有点怕,冷白冷白的。
老子发誓老子绝对是轻手轻脚的,但是柳如清他真的就醒了,肯定不是我吵醒的,是老天爷。
柳如清眼神迷离的看著我,过了许久,轻轻的说了一声:“谢公子……”
我想老天爷既然要他这个时候醒,就出声问:“你可好了?”
柳如清半闭著眼睛,慢悠悠的说:“生亦何欢……”
老子十分不要脸的说了一句:“你就当是为了我,成不成?”
那双眼睛猛然睁开,被月亮照得有点儿亮了,然後微微笑了一笑:“谢公子厚爱,如清谢过了,不过……”
“不过!不过什麽?你喜欢小侯爷?”
“不是……”
“那难道你喜欢千绿?!”
“也不是……谢公子,话不是这麽说……”
老子当然明白他不喜欢那两个,我就是故意这样问的,但是依然有些激动,手里想抓点什麽又不敢,人家还这都还没表态呢!只好在那张牙舞爪的乱挥:“怎麽不是这麽说?!你既然不喜欢他们,自然便可以喜欢我了!你看你喜欢我,还跟看著秦怀南似的,多好啊!……柳如清,之前一直没敢说……我喜欢你!是真喜欢!”
“可是……”
“柳如清!前天我又到寺里去了!”
“呃?……”
“我跟小保去烧香,有个小和尚,长得挺秀气的,你猜他跟我们说啥?他说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你天天吃斋念佛,不要连个小和尚都明白的事都参不透。你说说看,你这念佛吃斋,都为的什麽?”
“自然是……小少爷,早日往生……”
老子说:“什麽往生,他早投胎去了!”
“……还有,世世福荫…”
“人家阎王爷都说了,给他安个大富大贵的好胎,哪用你担心?我看你是要他转生都转得不安生吧!”
柳如清沈默了,沈默的时候老子也把声音放轻了些,刚才是威逼现在是利诱:“柳如清,你想想,你这样子他能放得下心吗?小少爷怎麽讲的,不要忘记他,也不要忘不了他啊。你是聪明人,一辈子怎麽过,都就那一辈子了。”能说的我都说完了,按理,这句话都十分的卑鄙了,只敢安安静静的等结果了。要再不怎麽样,老子也当没今天这回事了了。
柳如清沈默了一阵,又一阵,脸色终於柔和了点,说:“其实,我刚才,又梦见小少爷了。”
“他干了什麽?”老子语气里不由得有点不爽,其实我对不起他。
“他说佛即是魔,叫我别入得太深了。还有……下去的时候,一并带了他的肉身。”
“前头那话不错,後头的就说笑了,谁见过去阎王殿还带肉身的,哼……”
“所以我便好好的看住了你,等时候一到……”
老子心里突然猛的一跳,无限惊喜:“好你够狠,我干!我们到时候就同年同月同日死了!”
柳如清不置可否,只跟以往一样的,微微一笑。老子知道,他是答应了!
“如清!”老子瞅著一只快露出被子外头的手,伸手抓了。摸在手里冰凉冰凉的,正想要搓上几下,那手一挣扎,缩回去了。
“柳…如清?”老子楞在当场。
枯木花第七十三章
更新时间: 07/30 2006
七十三××××××××××××××××××××××××××××××××××××××
柳如清说他要给小少爷守三年孝。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以後的事情谁也说不清,叫老子要喜欢等就等。其实老子晓得他这就是那缓兵之计,就以为等他二十六七成了老男人了,老子就不喜欢了!
其实老子冤枉的很,老子那时候最多就是想亲一下而已。
不过无所谓,老子等得!这一点,你算漏了!
我谢小军,不是那麽肤浅的人。实际上从裴旻他哥就看得出,男人三十那才出味道!老子不怕~!
个小侯爷,落花,落你个头的花!
不过小侯爷,还真比我郁闷。
一阵风吹开了门板,小侯爷打倒了药碗儿,从此老子三年连手指头尖都碰不到。
朝有白云,暮现苍狗,生死离别,在乎一心。天涯无尽,相知有情。莫怪怜他,心事挥洒如落花!
小侯爷背过身子说了这一串,黯然的,走了。千绿小心翼翼的出现,收拾地上的残局,然後又悄没声息的消失了。
回去的时候看到他躲在後头喝酒,喝得叮叮当当响成一片,老子不由得也去喝了几杯。柳如清太聪明,一石二鸟把我们都打了,不过一个打死了一个还有气在。
得不到的愁,被吊著的也愁,他喝十杯我喝五杯,我喝十杯他喝一坛子。喝到後头谁也不晓得谁喝了多少,居然从愁云惨雾里喝出笑声来了。再後来,老子似乎被小保他们架回去了。
朦胧中有人帮我收拾了,又灌下酸苦的醒酒汤,然後睡在一起。我想应当是青袖,不是裴旻。是裴旻我马上就跑。
第二天柳如清下得了床,小侯爷红著眼睛说该启程了,然後再也不把马骑在他窗户边上。
一路回去,堰师开封洛阳再过黄河华州昭应,就该到长安了。
刚过了虞城,陈伯一封飞鸽传书,说桐君没指望了。被我截住了没让他知道。
桐君家姓张,可他还没大名,小名好像似乎是叫狗剩子,河南虞城人,有一父一母三弟一妹。但是前一阵饥荒举家迁走了,混乱之中不知道迁到哪去了。估计活命的希望也不大。
到堰师的时候,胡富贵领著苏红袖来见我们,後头跟著个柳青青,也盘著头,一口一个相公的喊他。老子立马楞了楞,这家夥都***三个美人了!不把你家吵死才怪!
青袖与苏红袖似乎要好得很,难得见他主动去给人搭话,走的时候还把手挥了半天。切~这几天跟我都没这麽亲热!
十五天了,自从柳如清倒下开始,青袖已经十五天没让我碰了!前几天吃饭的时候,一对上柳如清的眼睛,还会跌碗,不然就是掉茶杯……
晚上,老子喝了点小酒,想说回去负荆请罪算了,突然发觉青袖这家夥看著不怎麽的,其实事还真不少。老子如今也快要三个了,不晓得怎麽搅得转……
正想著,路过桐君房间的时候听到低低的声音,又像在哭又像在在气恼。看吧看吧,又来一个啊!
老子敲了敲门,进去了。桐君抽了抽鼻子,叫了声主子。
小菜绕在他手上,小脑袋不时的被挑起来,又耷下去。
“我说,谁惹咱们小桐君不高兴了啊?”
桐君又抽了下鼻子,说:“没有。”
老子怀疑的看了他一眼,作势要走:“你不说算了啊?”
这招果然管用,小猴子立马老老实实开始哭诉。
今天看到苏红袖跟青袖要好,让他难得受伤的小心灵受到了沈重的打击。
从一堆明示暗示里总结出来就是:一,他郁闷,看到柳青青,他想起了之前在柴房外头给他送过饭的好兄弟,如今还在水深火热之中;二,他寂寞,青袖千绿都有人陪,他只有小菜一个,况且还老睡觉的。侍卫小张根本就不敢多给他说几句题外话。
老子想,确实是这样。我错了,老子又错了。
老子承诺,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