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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是龑云,我什么也做不到,我只有在心里默默地爱他,守在他身旁。
新皇登基大典之时,竟派人来山上接红玉。
来人念出圣旨,大家才知道原来竟是皇上请红玉去当国师!
红玉惊愕的看着宫里来的公公将圣旨交到他手上,半晌回不过神。
我心中暗自好笑,这个恒儿,当真对红玉一片痴心。
可转念一想又惆怅起来,红玉毕竟是男人,恒儿是一国之君,他们两人……怎么想也是不可能的事情。现在是恒儿对红玉一片痴心,可到了红玉爱上恒儿的时候,叫他如何自处?!
难道变成另外一个晏姬?!先不说红玉能不能像晏姬那样顶住世人唾骂,光是跟一帮子后宫嫔妃争风吃醋红玉也是做不到的啊!
想到这我不禁担心起来,对红玉说:“你要是不想去,就回了他吧。咱们修真之人不过问俗世,他对咱们下圣旨也是没用的。实在不行,你去昆仑山上避一避,昆仑山在吐蕃,恒儿的手伸不到那儿去。”
红玉却踌躇道:“此事,容我再好生想想。”
我点点头:“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与恒儿都是我的兄弟,我也希望你们两人都好,可是你别忘了晏姬这个前车之鉴。红玉,为兄的言尽于此,你自己一定要考虑清楚再做决定。”
红玉沉默了,但我知道他会想清楚的,王勉说过自己的路自己走,红玉自己的人生要由他自己来选择。
这件事之后,自然就是李煠的结婚庆典。
李煠成了定安王,在长安盖了大宅子,贤王清闲惯了,仍旧住在扬州。
李煠辅佐圣上登基有功,独揽军政大权,一时间权倾朝野,俨然就是当年的贤王。
李煠的结婚庆典自然无数人来道贺,他风风光光将张婷芳娶进门,这件事闹得满城皆知。
张家这回一步登天,生意也越做越大,分号开得遍地都是。
当初我们与李煠合开的买卖,我那些股份也早成了虚无的东西,我人都不在,他们便是想分我红利,都找不到我。
我是不在乎这些,只要韩家的人不愁吃穿就好。
于是我找人去了趟淮阴,打听了一下韩家人的情况,并给香茹捎了封信,大意就是如今天下已经太平,她也不用再有顾虑,早些跟白志明成婚。
去送信的人很快回来,才知道贤王果然没食言,李煠请皇帝下诏,封了韩子苏一个侯爷,香茹为郡主。
这样我就放心了,至少他们家人不会再吃什么苦头,以后的事也就不是我能管的了。
又等了几个月,天气开始转凉,红玉最终决定去长安陪伴圣上,我心中喟叹,红玉心里还是放不下恒儿啊。
不过这么长时间,龑云依旧没来骚扰我们,到叫人有些疑惑。
我问王勉:“龑云是不是不会来了?他该不会想通了吧?”
王勉沉吟不语,我只好看着他,等他说话。
这件事我知道他也一直在想,其实我也明白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但人总是想把事情往好的地方想,就算机会渺茫,也总是那样希冀着。
王勉想了良久,说道:“我看这样吧,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妖界看看,若是龑云当真想通了,当然是好,若是他有什么图谋,我也能尽早拦住他。”
我点点头,现在也只好这样了,否则在这干等着也确实让人不踏实,万一在佛祖们赶来之前,龑云想出了破阵之法,那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王勉走后,我独自在终南山上等着他的消息,每天站在七星岩往南诏方向看,感觉自己怎么那么像望夫石呢……
然而没等到王勉,却等来韩子苏病危的消息。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我收到的是韩福的亲笔信。
信中并未提及更多的事,只是说韩子苏病危,叫我无论如何及早赶回去。
看来这次真的很严重,韩子苏医术精湛,自己的病自己至少能开些药方调养,这次居然让韩福亲自写信来,说不定这就是最后一面。
韩子苏是我来这个世界之后的救命恩人,现在又是我名义上的岳父,我不回去怎么也说不过去。
更何况当初我自己说过的话还记得,我叫他一天岳父,他这辈子都是我岳父,我会给他养老送终!
想到这不再耽搁,找天枢去打个招呼。
然而天枢却劝阻再三,说王勉临走之时叮嘱我万不可离开七星岩。
我知道他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但我也很无奈,韩子苏病危一天也等不得,万一迟了,便是终生遗憾。
于是我宽慰天枢说,王勉既然去找龑云了,龑云无论如何也不会有时间来与我为难,让他放心。
天枢无奈,只好放我下山。
我便到山脚买了马匹,快马加鞭往淮阴赶。
马蹄塔拉塔拉的卷起一路尘烟,秋风夹杂着落叶吹打在脸上,有些轻微的刺痛,官道上行人见了我的快马,纷纷闪到一旁,有些还在我背后破口大骂:“小子!那么急赶着投胎啊!混蛋!”
我充耳不闻,仍旧往淮阴方向急奔。
一路马不停蹄,半途在驿站换了匹马。那时经常被王勉抱着来去,竟都对赶路这件事生疏了,如今自己从终南山去淮阴,只是骑马傻傻的跑,忘了自己休息,也忘了让马休息,结果马儿竟累死了。
这已经是我第二次累死马了,头一次是为了去长安找怜玉,而这次,我竟也忘了自己是会轻功的,于是又开始累第二匹马。
习惯果然是件很可怕的事!
如此这般赶路,也还是第三日才赶回淮阴。
到了那香水村的韩府,才看见如今这宅院大门竟是重新修砌的,门上一个牌匾,写着安逸侯府几个朱红大字。原来韩子苏封了个安逸侯,倒也不错,我原也是希望他后半生过得安逸,这名字倒是贴切。
敲开大门,看门的下人不认识我,我笑说是这家的姑爷,下人才急急忙忙去找韩福。
韩福仍旧那般硬朗,走路竟不比那看门之人慢多少,匆忙迎出来,见了我便开始抹眼泪:“姑爷,你可回来了,老爷这回真的不行了啊,就吊着一口气等你回来呢!”
虽说早有这种准备,可听见韩福说得这么严重,心里还是咯噔一下,连忙往后面韩子苏房间走去。
韩府原来也只是修了个大门,里面还是老样子,不过也是,这宅院盖了也没几年,又没有大事要办,何苦浪费那些银钱去充门面?
到了韩子苏房里,香茹在旁服侍着,咽咽泣泣的摸着眼泪。白志明立在一旁,拉着小紫茸。紫茸倒也听话,站在一旁老老实实,不敢大声吵闹。
韩子苏躺在床上,面色青黄,双颊深陷,两眼发灰毫无神采,呼吸不匀,胸膛起伏也十分细微,看来确实不行了。
我走上前去拉住韩子苏的手:“岳父,我是天雅。”
韩子苏方才一直盯着头顶的青纱帐,此时听见我唤他,慢慢转过脸,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天雅……”
我连忙跪在床前握紧他的手点点头:“岳父,是我,您觉得怎么样?”
韩子苏缓慢的摇摇头:“天雅……我……不行了……你,回来看我……我也就走得安心了。”
我看着韩子苏的样子鼻子一酸,想起这些年同他的过往。
最初见他,他不但救我性命,还带着我去行医。他执意叫我公子,后来又带我到了王庄村,那时他说:“浪子回头金不换。”
再后来,他带我回淮阴,不计较我是个来路不明之人,收留我住在他家里。
他教我医术,告诉我:“若遇需要帮助之人当施以援手,切莫污了医者的名头。”
一幕幕,很多很多,像电影一样在我脑海中放映。
韩子苏是个好人。也许他曾经看不起我,但他也一直都拿我当个晚辈看待,对我诸多教诲与包容,若是没有碰上这样的好人,我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究竟能活到几时?!
我笑着对韩子苏道:“岳父,您看您在说什么呢,您会好的,别胡思乱想。”
也许是我的笑比哭还难看,韩子苏微微皱起眉叹道:“天雅……我们韩家……对不起你……”
我再也挂不住脸上的笑,含着泪拉起他的手放在脸上:“没有,岳父,没有对不起我,要是没有您和香茹,天雅会死在路上的。您别再说话了,您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韩子苏看着我,脸上连表情也摆不出来了,只是急促的喘了几口气,艰难的道:“天雅……你让我说吧……我知你心里很委屈……可是我就香茹这么一个女儿,她娘亲死的时候……香茹还不懂事……天雅,香茹还年轻……你若是……不想再要她……就将她……休了吧。”
其实这个世界女人是可以写休书休夫的,可韩子苏执意叫我写休书,也算是给我一个心理安慰。
可我哪还在乎这些?!
于是我说道:“岳父,此事我早已托人给香茹带信来了,您放心吧,香茹一定会幸福的。”
香茹听了在一旁呜呜的哭起来。
我看着香茹有些疑惑,一旁白志明道:“姑爷,就是因为您一封信,叫香茹休夫,老爷以为您不原谅我们,所以一病不起,如今……唉……”
怎么会这样?!
我转过头紧紧握着韩子苏的手:“岳父,您怎么能这么想呢?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原谅香茹了?我不是说了吗,我喊您一天岳父,您一辈子都是我岳父,便是香茹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