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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住脚步:“去找怜玉!我把他接回来!”
清泠快步走上前来:“洛大夫,恐怕来不及了。宁之游素来惧内,长吉公主手脚又快,怜玉是两个月前走的,想来现在已糟毒手了!”
“……就算是尸首,我也要把他接回来。”强自忍下心中疼痛,我面无表情的边说边往外走。
后面听见噗通一声,鸣玉从床上摔下来:“公子带我一起去,就算是尸首,我也要看怜玉最后一面!求求你!”说着在地上磕起头来。
我和清泠赶忙折返回去将他抱回床上,我说:“你身体不便,还要将养些时日才行,此去长安路途遥远,你受不了颠簸的,再说带着你,恐怕耽误行程,若怜玉还活着,岂不误了大事?”
鸣玉听闻此言沉默良久,才阖上眼下定决心般的:“公子早去早回,希望来得及救出他。”
我咬了咬牙:“你放心,若当真来不及了,我也会将怜玉带回来,淮阴才是他的家!”
将鸣玉安顿好,又配了月余分量的药,叮嘱清泠没事不要出门,便回了韩府。
跟韩福将一切简单交代了一下,为了加快脚程,命人去市场买了匹马,当夜便出了淮阴城。
长吉公主(修改)
这并不是我第一次骑马,但马毕竟在我那个年代不是主流交通工具,坐在马鞍上一直控制不好。只好提一口真气,尽量使自己身体变轻,让马儿跑得轻松一点,就这样往长安赶去。
一路快马加鞭,风雨兼程,连吃喝都顾不上,沿运河往西一路狂奔,最后马儿累死半途,只好提起真气用轻功急赶,反倒快了不少,终于在两日之后的日落之前赶到了长安城。
骑马踏红尘,长安初到,风景这边独好。汉宫秦楼,怎比今朝高城似天杳。
长安城是皇都,是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也是这世界最大的城市之一,人口有一百多万。
长安城由郭城、宫城、皇城三部分构成。城内街道笔直,南北大街十一条,东西十四条,均划分为方格形,共一百零八坊。百千家似围棋局,十二街如种菜畦。
正值夏日,暖风微醺,夏木阴阴,虽已入夜,街上行人仍然不少,茶坊酒肆甚是热闹。
可惜我毫无欣赏景致的心思,随便抓了个路人问明那宁之游驸马府所在,便找了家客栈住下,只等夜深。
夜幕终于笼罩大地,乌云遮挡明月繁星,街头巷尾空无人迹,正是暗中行事之时。
我来到位于兴道坊的驸马府,在府外转了一圈。驸马府虽有看守护院,却没有暗卫。
用巾帕蒙了脸,找了处僻静地方跃上墙头,看清四下无人,轻飘飘落在院内。
驸马府内外两层院,我落脚之处正在外院角落。若怜玉没出事,照理说现在应该就在外院,但是哪个房间却不清楚,只好找人问问。
恰逢一个小厮出来如厕,被我拖至墙根。
我一边捂住那小厮愈大声喊叫的嘴,一边刻意压低嗓音说道:“别喊,我不会伤你性命,你可知怜玉住哪里?”
那小厮惊恐的睁着眼说不出话,“唔唔”的一边哼着一边用眼神示意我正捂着他嘴。
我想了想威胁道:“我放开你你可别叫,否则休怪我无情!”
见那小厮点点头,我才放下捂着他嘴的手,却掐住了他脖子。那小厮喘了半天气才说:“大侠,您说什么怜玉,我不知道啊!”
我心下疑惑,问道:“那两月前被驸马买回那个男宠现在在何处?”
“您说那个啊,早被我们家公主给弄走了!”小厮边说边伸出手扯我的胳膊。
闻听此言我心里咯噔一下,但很快镇定下来,另一只手钳住他两只胳膊不让他乱动,说:“那你可知跟那怜玉一起来的有个叫玉书的男孩现在何处?”
小厮终于放弃挣扎,说道:“那男孩子自我们公主将那位公子弄走之后,就被派去伙房烧火了,但没有几天就下落不明了。”
“那你可知道公主将那怜玉弄去哪里了?”心里着急,声音不由高了几分,手上力气也加大了几分。
那小厮被我掐得一时喘不上气,双腿乱蹬,我稍稍放开一些,他才艰难的一边摇头一边说:“我们也不清楚,公主这种事做的多了,养了一群专门的打手。”
如此说来,怜玉当真凶多吉少!如今要怎么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怜玉?若问那些打手势必会动起手来,倒不如直接逼问那长吉公主来的更快些。
打定主意,我又问那小厮:“长吉公主住哪里?”
“就是内院最里面一间。”小厮这回倒答得很利索。
一切打听清楚,我立掌成刀,将那小厮砍晕,越过墙头,往后院而去。
待一队巡逻的守卫走过,我方从墙根闪出直奔最里面比较大的一处屋子。
屋子门外有两名武功不弱的侍卫,屋内听声息应有四人。
深更半夜,潜进别人房内的事我还真是头一次做。找一处隐蔽所在,学着记忆中电视剧里那些人,用指头沾了唾液戳开窗纸——没戳开,原来是窗纱。才想起现在正值夏季,大户人家都将窗纸换成了窗纱……
唉,看来电视剧一点也不可信。只好在指尖凝聚内力,一使劲儿,窗纱破了个洞。
透过那洞,看见室内情形,轻纱幔帐下,一张巨大的床榻上,一团人影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屋角趴着两个丫鬟正在打瞌睡。
我数了数,算上床上之人怎么只有三个?难道床上那是两个?那长吉公主与驸马又和好了么?
来不及细想这些,当务之急是要考虑怎么才能在不惊动府里人的情况下逼问公主。
我绕到房前一处假山之后,捡一颗小石子投入附近花丛。
轻微响动引来门口一名侍卫,我从身后将其拖进假山后面弄晕,然后匆匆换上那人衣服,压低声音招呼另外一个侍卫:“过来!这有只鸡!”
那侍卫自是十分疑惑,但连日阴雨,夜黑风高,他根本看不清,只好走过来瞧瞧情况,被我出奇不意,一掌砍倒。
一边料理两个侍卫,我一边想,以后要多练习点穴,我现在只敢用手掌砍,若真点中人的穴道,恐怕力道掌握不好会直接将人点死!
解决门口侍卫,里面两个丫鬟自是不在话下,从窗外弹进两颗石子,便将两人打晕过去。
轻轻推开带花式亮窗的房门,我蹑手蹑脚走到床前,这才看清榻上确实躺着两人,盖着丝被抱在一起。
那女人定是长吉公主没错,三十几岁样貌依然高贵美丽。可身边那男人却有些可疑,看上去只有二十几岁样貌,怎么也不像是已婚将近十年的驸马爷。难道这是长吉公主的男宠?这猜测让我一阵恶寒,这年代的夫妻还真是开放得令人匪夷所思!
两人相拥而眠,为防打草惊蛇,我下了许久决心,最后跳上床榻,一指点向那男人哑门大穴,然后掐住长吉公主脖颈,同时捂住她的嘴。
长吉公主自然惊醒,半晌方意识到自己被人劫持,惊愕的睁大眼看我,似是不相信我能这么轻易将她劫持而未惊动任何人!
我压低声音说道:“公主不必惊慌,我只问你一句,怜玉现在何处?”
长吉公主终于回神,看看枕边躺的不醒人事的男人,才将眼神转回到我身上,眨了眨眼,我将捂着她嘴的手松开,长吉公主长出一口气方问道:“你是何人?”
到底是长公主,临危不乱,还能出言询问,我冷冷的道:“在下不过一介布衣,不劳公主过问,你只说怜玉在哪,我即刻放了你!”
长吉公主却不急着答话,看着身边男人,问道:“你将红轩怎样了?”
原来男人名叫红轩,我点中他的哑门穴是没错,只是不知力道用得如何,心下有些没底,只得强作镇定道:“我只是点了他的穴道,并没伤他性命。”
长吉公主似是松了口气,转了转眼珠又道:“你先让我起来,如此这般成何体统!”
我一看自己压在长吉身上,姿势确实暧昧,便松开钳着她脖颈的手。不想我刚放开,长吉公主不知从哪拔出一把匕首,直刺我胸膛。
我到底实战经验太少,此时又毫无防备,情急之下只得侧身避让。那匕首十分锋利,虽堪堪避过要害,也已□我肩膀,立时血流如注。
这是我从跟人动手至今第二次受伤。前一次因为没防备被严鸨头鞭梢上的钩子钩住划伤皮肤。但这次不同,我全神贯注,真气一直在体内运行,按理说就算躲不开,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将匕首插入我肩膀,由此可见,这匕首绝非寻常之物。
长吉公主见偷袭得手,张嘴愈喊,我怎能让她喊出来,不顾身上伤痛,伸手掐住她脖颈。
这次力道大了点,长吉公主一边涨红了脸咳嗽,一边用手掰着我手臂,奈何我用上真力,她根本挣脱不了。
我此时已经疼得一头冷汗,仍然强忍痛楚掐着长吉公主脖子。四下看看,从腰间将腰带抽出,放开长吉公主脖颈,缚住其双手,这才拔出肩上匕首,开始处理伤口。
长吉公主被我掐得喘不上气,此时咳嗽喘息不已,已没有了喊人的力气。
我撕下里衣一块布草草包扎了伤口,这才拿起那匕首端详起来。只见那匕首拔出之后滴血未沾,锋利的刃口于黑暗之中泛起精芒,耀得人不敢直视,就算我对武器一窍不通,也能感受得到那精芒中所蕴含的冷厉杀气,此匕首定非凡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