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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正被他吻得七荤八素,两人都已情动之时,却听见里面人的高叫低吼,看来结束了。
我立即找回理智推开王勉,大口喘息了好几下才说出话来:“先办正经事。”
王勉又在我脖子上啃了好几口,拉着我站起身,手上一划,毡布平白露出个大洞,他便拉着我走了进去。
连心双碧(修改)
回鹘可汗样貌真是不敢恭维,跟只野猪差不多。其实仔细看五官端正英气逼人,只是发型像极了野猪的鬃毛。
他那侍宠倒真是个漂亮的人,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眉眼弯弯,皮肤白皙,情事过后两颊绯红,真真是面如春桃,樱唇点点,娇喘吁吁,吐气如兰——这位明显是个中原人。
那两人正在□的余韵中没缓过神儿来,突然见床榻前站了两人,竟惊愕得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过愣神也就是在瞬息之间,先反应过来的竟是那男宠。
只见那男宠一面扯起一床被子夹着劲风向我们扔过来,一面旋起身体飞跳起来迅速裹了件衣服。
这几下动作干净利落又不失美感,可见是个功力极高的人,而我进帐之时竟没看出他会武功,看来那人的功力超出我不只一点点。
王勉一拂袖子那床被子掉在地上,那回鹘可汗此时才想起喊叫,可惜王勉早就布置好结界,外面什么也听不到。
可汗知道喊叫毫无意义,也就不再喊了。他倒是镇静得很,竟然开始穿起衣服来。
那男宠披着一身白色长褂,轻飘飘落在回鹘可汗身前,挡住了那只□的野猪身体,便竖起眉毛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夜创可汗王帐?!”
那男宠这一声大喝带着内力,果然有种摄人的气魄,我的修为比他逊色不少,听了心中一颤,幸好王勉帮我输送真气稳住心神,我才没被他的气势震慑了心神。
走上前几步,我拱了拱手:“在下洛天雅,奉大唐贤王之命送手谕给回鹘可汗。”
那男宠上下打量我跟王勉二人,似乎在思量我话里的真假。我一笑,从怀中掏出了贤王手谕。
那男宠正要伸手来接,我却错开他的手:“此事关系重大,贤王吩咐需当面交给汗王。”
此时回鹘可汗已经穿衣起身,走到近前。他站起身来我才发现,原来他身型相当高大,不是野猪,而是头长毛象。
到底是首领人物,我们这么闹回鹘可汗竟然丝毫不惧,对我说道:“你交给他便可以,他是我回鹘国师!”语气里没有一丝慌乱。
我闻言微愕,回头看了眼王勉,他眨了眨眼,看来他也没想到可汗与国师竟是这样的关系。
不过万幸的是,王勉与回鹘国师二人并不相识,这个认知倒是让我松了口气。
我回过头将手谕交给那国师,国师拆开手谕看了一遍,嗤笑道:“贤王好计较,大唐如今局势不稳,正对我回鹘有利,贤王竟希望用这么点东西就将我们打发了?真是不够诚意啊!”回头对那回鹘可汗说道,“相比之下,还是镇南王的条件更诱人些呢!”
镇南王?!我心中一凛,镇南王不就是李耀?他不是远在岭南,竟会把手伸到大草原来!
但我很快调整心情,说道:“不知国师所说的镇南王是否是大唐的镇南王李耀?”
国师笑得眉眼弯弯:“不然你以为还有几个镇南王?”
那回鹘可汗倒也不避讳我们,揽住国师腰身:“无意,他们既然没诚意,又夜创王帐,犯了大罪,杀了吧。”
轻飘飘一句话,就定了两人的性命。我心里火气上来:“大汗,两国交战还不杀来使呢,更何况贤王只是送手谕给汗王,具体事宜还未经商榷,如何就要将我们杀了?回鹘如今还受大唐管辖,贤王乃是当今圣上叔父,大汗如此行事,不觉得不妥吗?!”
可汗尚未说话,那国师先咯咯的笑了起来:“有何不妥?事已至此,贤王就不要再摆架子了!回鹘如今虽名义上受大唐管辖,实际上大唐驻军现在已然是些软脚虾,根本不足为惧。我们今日就算杀了你们,莫说贤王,便是大唐皇帝来了也奈何不了我们!更何况,你们来与我们商议谋反之事,还谈什么大唐天可汗?!”
汗!这国师伶牙俐齿好厉害,贤王的威慑力完全起不了作用!
硬的不来来软的,我说道:“大汗想要杀几个人自然不难,但若不小心杀了不该杀之人岂不是得不偿失?”
“哪个是不该杀之人?你?”可汗转过身,拉国师坐在椅子上。
我笑道:“洛某不过是个行商之人,杀了也就杀了,有什么打紧?只是洛某既然是商人,凡事都会想到利益二字。洛某如今带着利益来回鹘,大汗不小心把利益拒之门外,岂不可惜?”
国师笑眯眯的道:“那就请洛先生说说,我们与你们合作究竟有什么利益可图?”
我一看,回鹘可汗跟国师坐在椅子上,可汗给自己倒了杯茶,国师翘着二郎腿,这两人坐得倒悠闲,让我跟王勉站着说话么?!真没礼貌!
想到这我转过身,拉着王勉找了张椅子就坐下了。你们没礼貌,我也就不跟你们客气了。
可汗和国师见状对视一眼,竟也没多说什么。王勉偷偷在一边忍笑。
我坐好之后,才说:“大汗,洛某不过是个商人,不能代表贤王割地封王,但若回鹘答应贤王的要求,洛某能请贤王帮回鹘发展。回鹘居于漠北,天气寒冷多风,且回鹘人以游牧为生,不但劳累,收益也不高。如若此次回鹘能帮贤王成事,洛某愿劝贤王加派官员来漠北,传授农业畜牧养殖以及建造土木等各种技术,帮助回鹘发展,这可比割让几个没用的城池来的更实惠吧!”抬眼看了看那两人,那两人对望一眼,我又说,“再说,就算贤王答应割让城池给回鹘,以回鹘人游牧民族的生活习惯,怎能呆在城里?牛羊难道不吃草了么?所以,割地对回鹘似乎完全没意义啊!”
可汗和国师闻言又对望一眼,我接着说:“回鹘人性情豪爽,中原人的小玩意儿你们可能不放在眼里,但洛某也知道回鹘对中原富饶之地一直十分向往。然而可汗便是想逐鹿中原,也定然有大部分回鹘百姓不愿离开家乡。若洛某能劝说贤王答应与回鹘通商通婚,彼此亲如一家,回鹘人可以去江南住,大唐人也可以到漠北来,如此不就都好了吗?大汗,无论您是什么想法,民心所向,才是坐稳天下之根本!”
可汗低头沉思,国师咬了咬下嘴唇。
我清了清嗓子继续开口道:“其实贤王此次只是希望回鹘不要插手中原之事,并未要求回鹘出兵。镇南王远居岭南,发兵长安乃是劳师以袭远,兵家大忌。洛某虽未曾得见镇南王书信,也能猜出镇南王定是要求回鹘出兵相帮。从如今天下形势来看,吐蕃想要攻打中原,定要先取回鹘,再从回鹘发兵中原方能成事。如若此次回鹘轻举妄动出兵,恐怕会腹背受敌。若吐蕃趁此机会攻打回鹘,大汗岂不得不偿失了?”果然这趟凉州没白跑啊。
可汗皱起眉头,国师将手放在桌子上敲。
我快累死了,也不给口水喝,我看看可汗手边的茶壶,真想抢过来灌上两口。又看了看王勉,他在闭目养神。
我心里叹口气,又开口道:“洛某不知镇南王许了大汗什么好处,但既然大汗已经将他的信件收下,说明大汗并不想独霸中原,既如此,贤王与镇南王,大汗选谁,可要斟酌好了,胜者王侯败者贼,这盘赌局,大汗若押错了保,可就满盘皆输了。”
汗!我都累死了那两人竟然没反应,好歹说句话啊!我可是口干舌燥一句也说不出来了,干脆闭上嘴不再言语。
静默半晌,可汗问国师:“无意,你看呢?”
国师托着腮,敲着桌子想了半天,说道:“大汗,无意从天山来回鹘,无非也就是想帮回鹘发展壮大起来,这小子说的那些个法子倒是有些意思,大汗不妨考虑考虑。”
哎呀这国师真是越看越顺眼了,这小嘴一张一合的咋说出的话就那么动听呢?
那可汗倒是十分听国师的话,点点头对我说道:“既然国师都这么说了,我就考虑考虑你的意见,不过你们夜闯王帐之罪可不能就此轻易作罢。”
此时国师也已经不知从哪拔出一把剑,摆好了架势。
我看这架势一愣,感情一码归一码,说完了该打还是要打,正要摆开架势干架,王勉站起身来拉着我的手:“我们今日就不打扰二位深思熟虑,先告辞了。”
说完拉着我消失在了王帐内。
出了王帐,王勉直接带我往黑虎城外我们自己的营地飞去。
我喟叹道:“幸好有你,否则真的打起来,到不知如何收场了呢。”
王勉笑说:“你也不差,竟能说出那许多道理来,连我听了都要动心了呢。”
我眯着眼笑:“能让你称赞一回还真不容易呢,你不是经常说我是笨蛋?”
王勉轻笑着舔了舔我耳垂,伸出一只手点了点我的嘴唇:“难道不是?那好,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不是笨蛋。你方才这张嘴可真是厉害的紧,不知下面那张是不是更厉害。”说着双手又开始不老实,不待我反抗,转了个方向往大草原飞去。
星空下,夜色中,人好像融入了苍茫宇宙。
夏夜草原上的风徐徐吹来,卷着青草的芬芳,轻拂人的脸庞。耳边是风吹草动的哨子声响,眼前是那人染满□的绝美面庞。
天作被,地为床,星月做烛光。世上还有什么能比此情此景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