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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可是鬼怪出没的季节啊。”云看着万里碧空,自言自语道。
“我说你啊,你明明穿的这么少,怎么还说热啊……”梓在棂的脚下毫不客气地讽刺道。
“但热就是热嘛!有什么办法?话说还有多久才到啊!!”由于干燥的天气,灵的脾气变的狂躁起来。
“快了。那家旅馆是在泉清路不远。”云毫无疲惫之意,淡定地指着延长在天际的那条路。
“……”棂绝望似地趴在了地上……
……
夕阳沉落,到处都伸手不见五指,漆漆的黑暗正在蔓延。郁郁葱葱的树林,深深的群山山谷间,寂静支配着一切,黑暗中,流水的声音隐约传来。星星点点的,那是萤火虫。顺着清凉的溪流而上,不久就能看见如银河星空的萤火虫漫天飞舞了吧?可是,从某个地方开始,就再也看不见萤火虫了。如同漆画过的黑暗,弥漫开来。风呼啸而过,夹着浓雾,重的像要黏在肌肤上是的,奇妙的伊始之风。黑暗之中,出现了一对小小的光点。
萤火虫吗?……不,不是的。那光点慢慢地增多,延绵到四方,那是某种生物的眼睛。在这黑暗中,各种生物正蠢蠢欲动。这些可怕的生物,叫做“妖怪”。几十只、上百只、上万亿只的双眸都注视着一点。所有妖怪望向的,是一个赤色的影子。红发如血染一般,那外貌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却是上千年的身体。这是最近谋划着开启“门”的首领。
“游戏开始。尽情在我手掌中跳舞吧……洁柽,不,桢萩……”少年清脆的声音夹着恐怖的笑声在山中回荡。葱郁茂密的森林中,传荡着可怕的回响。
……
“迷路了……走散了……”棂颓丧地呻吟着。
“……”云听了棂几个小时的呻吟,感到无比无奈。
她们与梓走散了,而且还迷路了,正在这个寂静的森林中徘徊。
突然,云突然警惕了起来。一整酥麻的紧张感拂过两人的脸庞,同时,两人停下了脚步。在她们耳边响起了沙沙的风声,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没有虫鸣和萤火虫了呢?突然变得寂静,这是难以想象的事,可以称之为声音的声音已经全部消失,剩下的只有打鼓似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怎么回事……?”
在丛林深处突然有了一丝亮光,一个巨大的古代式宅房在棂的眼前。
“啊!太棒了!找到了!”不顾云的阻止,棂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起云就奔向旅馆,好好地享受了一番……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通往神灵地域的萩,察觉到了式的气息,突然停下了脚步。
“贪狼。”听到了萩的命令,贪狼在一瞬间发出了强烈的斗气,把跟踪自己的东西一下子攻回了原型。那是一张传递书信用的式。
萩用手指指着地上的式,纸张立刻飞到萩的手中。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严肃。
“贪狼。去人间界吧。”见贪狼疑惑不解的样子,萩笑了:“去吧,到梓的身边去,它被幻象封住了哦……”
……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旅店的周围,有着谜一样的雾。
云实在是不安心,半夜起来,出去散一下步。深夜,黑暗笼罩着这座山,没有虫鸣,没有亮光,凄凉的残月发出的微光也不能让这座山变亮。只有一层冰凉的薄雾弥漫在大气当中。为什么?如此焦躁不安?云不知不觉加快了脚步,渐渐小跑起来——怎么连一个人影也没有?这一切的一切实在太诡异了!
这座旅馆,应该没有大到让一个人跑不出去吧?那么,这一定是……
“妖怪。”云闭上了眼睛,企图听到什么。风声,树叶的沙沙声,木板的吱嘎声,还有轻微的狗吠声……狗吠声?云依然闭上了眼睛,循声而去,在她面前的是一堵高墙,可是云并没有相信这些。现实是虚假的,不能被迷惑。爷爷曾这么说过。抱着坚定的信念,云穿过了高墙,结界瞬间打破……而呈现在眼前的是……
……
正在打盹时,隐约听到了声音。棂睁开了眼睛,环视了一下黑暗的房间。
“张静云呢……?”虽然不知道准确时间但应该是拂晓。“……”棂眨了眨眼,坐了起来。在单衣上披着外套,凝视着窗外。东方的天空变成了紫色。天快亮了吧。庭院里已不是一片漆黑了,而是泛着一点点蓝色,隐约可以看清院子里的景色。
“……张静云?”在庭院里站着一个人,在藏青色的阴影中,有谁站在那。白色的衬衫披着蓝色的外套,长发随风在飘动,天空在她身后一点点地变成白色。
“喂,你在那里做什么?”棂走了出门,问着。云在那里露出了微笑。通常,云会在人面前微笑吗?棂不禁战栗起来,身上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云的嘴角突然向上翘起了一个弧度。灵的右脚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下。云的周围似乎隐隐约约有什么东西存在。那种奇怪的气息是什么?这不是视觉所看到的,而是天生的灵感。棂往后退,后背碰到了什么东西上,惊恐地往后看——是墙。
“喂喂……不会吧?房间呢?……”棂哭笑不得地说,突然,他竖起耳朵倾听:“……狗?”
听到了一阵微弱的狗吠声,有一种异常凄厉的鸣叫。微弱的叫声时断时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是特意爬上来、伸手环绕脖子的样子。汗毛都竖起来了,混合在黑暗中的熟悉的妖气!
“那不是云!”一阵声音传来。
这个空间此时就像玻璃一样被击碎了。云骑在巨大的梓身上,贪狼不停地鸣叫着。
“梓?还有张静云?!”棂突然警惕起来眼前的“云”。
“云”凄绝地笑了:“被拆穿了?”丢下这句话,“云”突然被茧一般的黑暗包住,“云”的原形显露——“你是……?!”
赤红色的瞳眸,微笑着注视着一脸愕然的棂。
“我们不是初次见面吧?张柿棂。”只有十二三岁的少年说。
“燏烨!”梓看见了“熟人”,怒气冲冲。
“好久不见啊,梓。”名为燏烨的少年一脸开心的看着梓。
“可恶的家伙!居然把我困到幻象里!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梓变化成巨犬的样子异常凶暴,好像与燏烨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的目的是——”少年不怀好意地笑着,如乌鸦羽毛般的黑雾逐渐扩大着。
“让这个女人消失而已。”燏烨指向了棂,一步步走近了吓得腿软的棂。
云见此状,急忙从自己随身携带的长包袱中取出一把没有箭的弓。虽然在那个少年身上,她看不见任何东西,但危险通过灵力告诉了她。棂也许是背负着未知命运的希望,不知为何,心里总会这样告诉自己。那天,棂在不知不觉中给了自己希望和光明,不能、不能这样消失!
她闭上了眼睛,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妖气和棂的气息。
奇迹出现了。仿佛有一只无形的箭,伴随着凄洌无比的灵压降临在众人身上。
“不愧是静羽的孙子…”梓小声地说着,不过,它被这力量所压抑住了,不得动弹。云凭着敏锐的感觉,手上出现了一支用高密度灵力所聚成的破邪箭。这是一个极为罕见的例子,到底是天生的才能还是罕见的阴阳师之血?梓哭笑不得地想着,以这半调子的掌控能力,射出去的灵力也许全浪费了吧。
“爷爷……告诉我……”云嘟哝着,“我到底该怎么做啊……”
此时的云,还无法控制自身的力量。她看不见,她只能听见在耳边呼啸的风,以及风贴在脸上的摩擦的声音。在刚懂事的时候,任何人都非常喜欢云,不过本人却不喜欢这样,总是没有人对自己说出真心的想法,一直都围着自己团团转,都以自己的想法而定,给予自己很高的期待,从不考虑一下自己的想法。我不是神,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而已。云很想这样说,但只有爷爷能理解她,爷爷去世后,云把自己完全封闭起来,她的优异招来很多人的嫉妒和崇拜,因此从来没有人能对自己说不。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能够正确地指出别人错误,就算被被人否定也依然能向前进,能够真正关心自己的人——棂,就像黑暗中一丝星光,那份小小的温暖和耀眼,每次都拯救了自己……
不能、不能就这样轻易熄灭!
我到底在害怕什么?
怀着无论如何也要活下去的信念,云使出全身的力气控制那灵力,一束光芒冲破了那黑那一般湿稠的雾——“?!”意想不到的事情让一脸微笑燏烨突然凝固了笑容,他停下了脚步。
“真是……让人惊讶的女人啊……不过。”燏烨瞬间消失在云的视线里,云一愣。
“消……消失了……?!”
“不是的!云,你快跑!他隐藏了人的气息,变成了妖怪!”梓想冲过去,可是为时已晚,燏烨的速度更加迅速,他形成了一片黑雾绕到了云的身后,形成了一个“人”的形状。
“果然——你没有看见妖怪的视灵之力呀……”燏烨凄绝地笑了,“那么,让我来结束你的人生吧……驱魔之血的拥有者。”从手上突然出现了一只长矛,燏烨在那一瞬间露出了凶恶的眼神,笑着挥了过去——“啊!!!!”棂看着这样的场景,不禁捂住了眼睛。
这样真的就完了吗?完了吗?完了吗?
棂突然哭了,吧嗒吧嗒地,豆大的泪珠流了出来。
太没用了,真的太没用了。最讨厌这样的自己了,没有能力,只有默默地看着。一个人就够了,一个人来承担就好了,可是那个张静云,自己却跑进来,那么不顾自己的生命。真的可以吗?真的就这样可以了吗?
“那么,就去做吧。”
此时,磁性的声音在耳边萦绕着。是谁?带着以前的温暖、慈祥的光,就像冬天的太阳一般,突然出现在云的后面,一瞬间驱散了浓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