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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童大小姐从角落里站起来应道。
“跟我走。”李主任一招手,匆匆离开了教室。
童大小姐这次半点也没犹豫,拎着桌上的书包,在全体师生众目睽睽之下,兴冲冲的跟出去。
“这什么情况?”台上唱票的同学愕然问道。
“我去看看情况,你们接着选。”齐白站起来追了出去。
“人都被教务处请走了,还选什么啊!从头来过吧!”有同学提议。
立刻有不少极积份子符议:
“没错,从头来过。”
童大小姐被带到了教务主任的办公室,在那里等着她的正是第二次屈尊降贵前来见她的张司令员和他的弟弟张大同。
“两位将军,童欣华同学来了。”李主任为那两位贵客介绍道。
“小欣,好久不见。没想到你都上大学了!”张大同热情的站起来与她握手打招呼!
童大小姐看见张大同时,还真是微微吃了一惊。不禁在心中感叹,这世界还真是不大,哪儿都能见到老熟人。
“张院长!”童大小姐笑着与他握手。“的确是好久不见啊!”
“原来几位是旧识啊!”李主任之前还以为童欣华惹什么祸了呢!
“是啊!”张大同笑着点头,然后趁机要人,“我们找小欣有点事,不知能否向李主任借人一用?”
“当然没问题。两位请便!”李主任毫不犹豫的就将学生给卖了。然后识趣的退出去,将办公室的门给他们关好。
正所谓仇人相见份外眼红,张司令员在一见到童大小姐那一刻。双目中就充满了凛冽的杀气。其实他是想用军人的冷凛气势先将这丫头给摄住。
可是,童大小姐进屋后,却是从头到尾也没拿正眼瞧过那位端坐沙发上的张司令员。她望着张大同,明知故问道:
“张院长是专程来找我的?”
“是啊!我是专程来向你道歉的。”张大同上次就吃过与她比心眼的亏。因此,他现在学精了。也不跟她拐弯抹角,直截了当说明来意:
“我是张驰的叔叔,这位是我大哥。也就是张驰的父亲。我们为张驰的混蛋行为,向你表示道歉!”
“张驰是谁啊?”童大小姐皱着眉头故做不解的道:“张院长,您是不是搞错了?我并不认识什么张驰啊?这个歉要从何说起呢?”
“丫头,你少给我装蒜。”被彻底无视的张司令员,终于还是沉不住气暴发了。他凌厉的质问道:“半个月前在绿装俱乐部的事,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呃!”童大小姐眨巴着一双灵动的大眼,毫不畏惧的问道:
“你们这是道歉还是兴师问罪啊?而且,什么绿装俱乐部?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张政是军人,是将领。他的话一出口,那就是军令如山。不容任何人质疑。更是容不得有半点狡辩之辞的。可是,眼前这个放肆的丫头,一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啪!”他一巴掌拍下去,将那实木茶几都拍得颤抖了一下。张大同都听得为之一颤。他在心里大叫不妙,可是想阻拦却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张政已然指着那丫头大声斥责道:
“你敢说八月十六号那天晚上,你没去绿装俱乐部?你敢说,你没有从那里打电话给省委方书记告状?”
看着面前冲着她张牙舞爪的司令员,童大小姐只觉爽快无比。以前她觉得张大同欠抽,现在才知道,比起他们张家的其他人,他还算好的了。
童大小姐笑容可掬的回道:
“你早说八月十六号的晚上的事,那我肯定就记得了啊!那天晚上我是去过一个俱乐部,不过,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我是打过电话给方书记,但是,并没有告状啊!”
“你……”张政气得蹭地站了起来。张大同赶紧冲过去将他按住。拼命向他使眼色,要他弄清楚自己此来的目的。
“大哥,你别激动。我相信小欣说的是实情。”
童大小姐在一边好整以暇的观赏着这两兄弟的交流。她倒要看看他们要怎么才能把话绕到正题上去?
张大同安抚住兄长,又回头对童大小姐解释道:“小欣,那天晚上那个挟持你的男子,就是张驰。他现在得了怪病,危在旦夕。所以我们恳请你能原谅他一回。”
童大小姐恍然大悟道:
“哦!原来他就叫张驰啊!他得了什么病啊?”不等张大同开口回应,她又轻蔑的猜测道:“看他那副下流的贱相,该不会是得了爱滋病吧?”
张政听了这话,气得鼻子都歪了。虽然他那儿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这丫头也不是好人啊!明明是她害了人,她还敢装腔作势,往他儿子身上泼脏水。他真恨不得一枪将这古怪的丫头给毙了。可是,他不敢。现在他才真正体会到并不是有枪,有兵,有权,有势,就能解决一切问题。这事上还有一个词叫“有恃无恐”。
张政深深吸了一口气。及力忍耐道:
“丫头,你到底想怎么样?”
看那位张司令没胆对她拔枪,童大小姐也就不打算陪他玩了。突然脸色一沉,冷冷反问道:
“这话好像该我问二位吧?你们来找我说八月十六号晚上的事,到底想怎么样?如果是想利用你们的身份和权利,来为你们家儿子完成未了心愿的话。我劝你们还是省省吧!我童欣华虽然只是一介草根。可是,我有幸生在了一个民主法制的社会。你们若想一手遮天,恐怕还得问问国法能不能相容!”
张政目瞪口呆的望着她。这什么跟什么啊?他明明是来求她去给儿子治病的。现在明明是她在欺负他们姓张的人。可这话到她的嘴里,经她这一说,怎么他就成十恶不赦的强权份子了?
张大同也只觉一阵头痛。他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这丫头是软硬不吃啊!她要是不承认,他们谁也拿她没办法。他觉得这件事还得重长计议。再呆下去,估计只会把事情闹得更僵。
“小欣,你误会了!”张大同解释道:
“我们真的只是来向你道歉的。你放心,我们决对没有想要包庇他的意思。更不会帮着他为非做歹。其实,那天晚上你们走后,他就被军警捉住了。并且大腿上还挨了一颗枪子。就因为这样,他才无法亲自来向你道歉。”
哼!好一个不包庇?你打他一枪,不就是为了找个包庇他的借口吗?当姑奶奶好糊弄吗?
“既然两位如此大公无私,试问这歉我又如何受得起呢?两位请回吧!”童大小姐不以为然的说完,转身准备走。
“你站住!”张政斥道。
“张司令员还有吩咐?”童大小姐转身问道。
“你到底在张驰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张政也懒得跟她绕弯子,直言斥问道。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童大小姐耸肩摊手。不过双目中却是充满了挑衅的目光。哼!有本事你就找到证据,证明是我对你儿子做了什么手脚啊!
“你,丫头你会后悔的!”张政气得额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威胁道。
“这句话我同样送给您!”童大小姐笑容可掬的回敬道:“还有一句话叫祸从口出,也希望您也一并记住。”
“好!咱们就走着瞧!”张政气得快要忍不住了。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愤愤的拂袖而去。
“小欣,我们先回去了。”张大同还是保持着礼节,与童大小姐打了个招呼才追着他的兄长而去。
望着他们匆匆离去的背影,童大小姐眨了眨眼,撇嘴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以为手里有枪,有炮就了不起吗?有本事去打那些外敌啊!就知道对自己人作威作福,算什么本事!
等那两人走了,齐白进来道:
“你这回子可是把张司令给彻底得罪了。”
童大小姐抬头白了他一眼,不以为然的道:
“你搞错了,是他把我彻底得罪了。面子我已经给过他一次了。机会也有给他儿子。是他们自己非要给脸不要脸。那就怪不得我了。”
“你真的不担心,他派特勤兵去对付你?”齐白担忧的道。
“我还真是不怕他派兵来对付我。”童大小姐嗤之以鼻的道:
“就怕他没那个胆!”
这丫头,谁给她那么硬的底气。让她如此嚣张狂妄!齐白转头看了看外面无人,他才回头问道:
“如果他儿子死了,残了,又或者被其他人给救活了。那你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凭恃?”
“他儿子死了,残了关我什么事?”童大小姐反问道。“但是,如果他敢迁怒于我,那就是我的凭恃了。咱们凭的就是一个理字。有理走遍天下,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齐白对这丫头狡辩的水平已经无语了。他有些无奈的道:
“你就不怕给方书记惹来麻烦吗?”
“政治上的麻烦不是惹就来的,更不是你忍就能平静的。政治就是权力与智慧的较量。”童大小姐指着大脑道:“要想在政治上立于不败之地,就得时刻利用这里引发深思。”
“你说你小小年纪,打哪学来这么多阴谋论啊!还一套一套的。”齐白捂着头道。
“你很少跟你外公聊天吧?”童大小姐笑道:“你要是多与他沟通,保证能学得比我更多。”
“算了吧!我对政治没兴趣。”齐白摇头道。“我还是先把你们这群学生搞定再说吧!”
童大小姐闻言,认真的道:
“对了,齐教授,我现在正试向您请假。”
齐白马上道:
“我的课你可以不来上,但是,其他教授的课你不能缺啊!”
“如果有哪位教授需要点名,那就麻烦您帮我顶上了。”童大小姐道。
“你让我去帮你听课?”齐白啼笑皆非的道:“你觉得那些教授能不认得我吗?”
“那你就找个同学代劳。反正你自己答应过要罩着我的。”童大小姐不容所拒的道。“再不然,你就当是付我治好你隐疾的诊金好了。”
“哪有你这样的学生?”齐白头大的叫道。
“嘿嘿,绝无仅有的一个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