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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女,你是大夫吗?”那中年妇女有些担忧的问道。
“嗯。”童大小姐是大夫不假。有关产妇临产的病例她记得不少。可是,她却是第一次真正的接触孕妇。老实说,在没有经验和仪器的情况下,她并不能马上确定胎位。
当她的双手摸上那女人肚子时,小手不由自主的轻颤起来。要知道这里面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她能让小家伙平安降世吗?
就在这时,一双有力的大手搭在了她的手上。她愕然回头,只见邱天宇平静地蹲在她的身边,大手搭着她的小手轻轻在那鼓鼓的肚子上移动。并平静的问道:
“用心感受,你现在摸到了什么?”
邱天宇的声音像是有安神做用,马上让童大小姐有些心浮气燥的情绪得到沉静。她吸了口气,认真感受道:
“圆圆的,好像是头?”童大小姐严肃的道:“这里是手,不对,似乎连手也在这里。看来是屁股先来了,必需得做手术。”
正常的生产体位,胎儿是头朝下,脚朝上的。这样才有利于孩子顺着宫口的张力往外挤。现在这样的体位,就算是再有本事的接生婆,也很难让孩子平安降世。而且,洋水已破,现在送到医院手术也只能是救大人,那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这样的常识不只童大小姐和邱天宇这两位医生知道。只要是生过孩子的女人都知道。所以,听了童大小姐的话,产妇马上叫了起来。
“大夫,求求你们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孩子留住。我已经去医院做个B超了。是个带把的。我已经生了两个闺女了。无论如何,这个儿子也不能没了。就算用我的命换他也成。”
听到这话,童大小姐和邱三哥不禁涕笑皆非。到了这会儿,他们才知道这个产妇为什么不早早去卫生院待产。而是等到这万不得已才想送医院了。合着他们更本就是超生。
当时计划生育确实管得还很严,有些已经六七个月的孕妇被逮住了,还有被逼着去引产的。也难怪他们害怕一早进医院。
“你还是留点力气吧!”童大小姐望着她道。然后抬头望着孩子的父亲道:“你怎么说?是要老婆还是儿子?”
“当然是要老婆。”那男人到是说了一句人话。“儿子没了还能生,老婆没了娃就没了娘。”
“三哥,你有带工具吧?”童大小姐望着邱天宇的那个药箱问。
邱天宇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做为医者,只要病人有一线生机,就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冒然手术,很可能伤害的会是两条生命。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小欣冒这个险。
“小欣,你有没有办法让孩子坚持一刻钟。最多一刻钟,机场那边就会派救护车过来。”
童大小姐倒是没想到他刚才那通电话是打给安远机场的。听他这么说,自然欣喜不已。
救护车上有血浆,也有一些必要的设施。到时再动手术,胜算至少比在这荒山野地里给人破腹取子要高出八成以上。
“再坚持一刻钟没问题。”童大小姐站起来招呼道:
“大家也别站着了,赶紧的把人往山下抬吧!”
村民们听说安远机场会派救护车来,情绪也是为之一振。一个个赶紧找来两根木棍。用那些衣服接起来缠了一个简易单架。将人往上一放,就往山下公路上送。
这边是紧急救人,城里那边却是四下寻人。林少把童大小姐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没找到她的人。只好去电游室找小星仔帮忙。
“星仔,你知道小欣去哪儿了?”
小星仔猛然抬头,鄙视的瞪着他道:“连妹子去哪儿都不知道?你这个哥哥是怎么当的?”
“小子,你也别光顾着说我了。”林少哭笑不得的道:“你不是号称自己宇宙无敌吗?那你把小欣给找出来。”
小星仔白了他一眼,又埋头玩他的电游。不以为然的道:
“要找你自己去找。她又不是三岁小孩,一会儿不见,还怕她丢了啊!”
“可是她连手机和包都没背,急急匆匆开车出去了。你就不担心,她遇到什么突发状况?”
小星仔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再次抬头,撅着小嘴道:
“她不是开车走了吗?你查到那车在哪儿,不就能找到她人了吗?”
他要是能查到车在哪里,还用来求你这小子吗?林少无语的道:
“问题是我现在什么设备都没有,没法查啊!再说这事还不能惊动老人们。更不能动用非常手断。”
“你让我帮忙就不是非常手断了?”小星仔瞪着他道。
林少就不出声了。他心里清楚,这小子是对他有意见。要说对小欣的关心,那决对不比他少。
果然,就见他从游戏机上跳下来。走到外面空地上。闭上眼默默启动意念。这小子的功力恢复后,已经可以用意念与小欣勾通。
“不要!”却不知,小星仔一闭上眼,看到的竟然是小欣开着吉普车撞向山坡的那一幕。小家伙本能的尖叫出来。
这声尖叫令得在一边的林少亦是心里咯噔一下。他赶紧扑上去,握着小星仔的肩膀问道:
“怎么了?是不是小欣有事?”
小星仔被他摇回现实,小脸上顿时布满冷汗。一双明亮的瞳眸中更是充满了慌乱。他怔怔的望着林峰,深深吸了一口气道:
“小欣出车祸了。”
“什么?”林峰只觉得背心都凉了。“你看清楚了?她在哪儿?”
小星仔摇了摇头道:
“不知道是哪里?只知道那是一条黑漆漆的公路。没有路灯,也没有路标。两边都是高高的山体。我看见小欣惊惶失措,尖叫着将车开向了一个山壁。”
“你重新看一下,看看她到底在哪儿?”林少用力摇着小家伙催道。
“不成了。我现在没办法集中精力。”小星仔挣开林少的双手,瞪着他愤愤的道:
“现在,你的非常手断还不能用吗?”
林少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拿出专用手机。直接打给702在云都的分站。电话接通,验证身份之后。对方才问他需要什么帮助?
“请用卫星信号帮我锁定一辆车牌号为XXXXXX的军用吉普车。告诉我准确地点。”
“稍等……”五秒钟之后,电话里就传来了回音。
“车子找到了,正停在云安城外,离安远机场五公里的公路上。车子有损坏,看样子是撞到路边的山体上了。”
“人呢?车里的人怎么样?”林少紧张的问道。
“看不到车里的情况,不过车里没有生命迹象……”
没有生命迹像?林少只觉大脑轰的一声被炸得嗡嗡作响。他咔的一下挂了电话,转身往绿都的停车场跑去。
随便拉开一辆跑车,跳上去也不需要车钥匙,他只是低下头鼓捣几下,就把车给开走了。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小星仔在他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
小星仔的念力之所以不能与小欣相通,是因为童大小姐此刻正用她的灵力护着那个产妇及胎儿的心脉。不过,小星仔还是凭着他强大的法力,瞬移到了小欣出事的吉普车里。
车里没有人,他推门跳下车大声叫喊:
“小欣!童欣华!你在哪儿?”
小星仔声嘶力竭的叫声,在夜空中回荡, 犹如幽魂怨鬼般显得格外森然吓人。听得那些村民都禁不住哆嗦了一下。
唯有童大小姐和邱三哥闻声一喜。
“咦!小星仔?”
“他怎么来了?”
“星仔!我们在这里!”童大小姐朝着山下大声叫道。只见一个小不点应声出现在她的面前。
站在童大小姐身边的一个抬着担架的村民,看得清清楚楚。当场脚下一滞,浑身无力的晕倒过去。好在邱三哥眼急手快一把扶了上去,否则那个产妇就该从担架上滚下去了。
“大家别怕,他是我弟弟。”童大小姐赶在其他人叫鬼之前,先做了介绍。回头又对小星仔叫:
“星仔快来帮忙,这位大婶的孩子生不出来。”
村民们听她这么说,只是愕然的望着那个突然出现的小朋友。看他生得粉雕玉琢般,非常可爱。也不觉得他是鬼了。当然,这一时之间,大家也没空去想这个明明刚刚还在山下叫的孩子是怎么上来这回事。
“你没事吧?”小星仔一脸冰冷,严厉的目光将童大小姐重头到脚扫视了一遍,确定她没有受伤后。他的脸色才缓和一丝。
转头看向邱天宇,看见他额头上那皮翻肉烂,却并没有经过处理的伤口时。他的目光中闪出一丝幸灾乐祸。
“你就是为了他,才不打招呼跑来这鬼地方的?”
“小星仔!”童大小姐将小家伙的眼神收在眼底,有些自责的道:“三哥头上的伤是为我挡的。”
“是吗?”小星仔挑眉道:“可是,你若不是为了来接他,也不至于让自己受到惊吓吧!还有,他不是号称神刀手吗?怎么连个孩子都取不出来?”
“小家伙!你是来帮忙的还是捣乱的?”童大小姐有些生气的道:“帮忙的就赶紧过来搭把手。”
小星仔只是刚刚被吓着了,所以需要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和恐慌。听小欣的语气不善,他自然不敢再闹了。赶紧上前,握着产妇的另一只手,输送一些灵力,为她护住孩子的心脉。
就在这时,山下的公路上已经传来了救护车呜呜的鸣叫声。村民们顿时精神大振,抬着产妇脚下如飞的往山下跑。
救护车在吉普车后面停下,司机跳下车,跑到上山的道上,朝着那群打着电筒往下跑的人问道:
“请问上面是邱天宇首长吗?”
“我是邱天宇,产妇洋水已破,请做好准备!”邱天宇大声回道。
“是!”司机也是卫生所的医生,听到邱天宇的话,他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赶紧倒回去,打开车尾门,开始做着准备。
这边人已经送上车来了,大家一起将产妇抬上车。童大小姐,邱天宇和小星仔一起跟了上去。把那些村民给留在了外面。连那个司机也给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