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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就能让她生不如死,你是知道她的性子的。”
逊炜愣了愣,看着高煜陷入沉思,高煜见状越发推心置腹地剖析,“若真是这样,后世子孙用哪只眼来瞧我们君臣二人,不是都成了笑话?”
“好!我不娶她为妃!”逊炜终于点头。
高煜大喜,“杏郎,这就对了。”
“我要带她离开此地,从此我们隐姓埋名,浪迹江湖,再也没有什么代王世子、世子妃,碧儿的清誉不会有关碍。”逊炜冷冷地看着高煜脸色渐暗,杀气隐现。他方才已然下定了决心,今日便是破釜沉舟也在所不惜,当下就扭身就往外走去。
唰,一道寒光凝碧的剑芒拦住了他的去路。
逊炜回首看去,高煜腰中藏着的软剑已然出鞘,剑光冷冽映衬着他目中两芒璨火。他们师从一人,平素都喜欢使软剑并藏于腰间防身,
“好!”逊炜点点头,另一道剑芒随之而出……
却说太后等人匆忙赶到绛雪轩,只见里面一片狼藉,扯烂的字画、砸碎的瓶壶笔洗是落了一地,几翻椅倒,想是满腔的愤恨皆落在了这里。黄杨木的镂雕门隔上沾着一团血迹,一条血印子细细长长地拖着,鲜亮触目。
霄碧此刻就倚坐在门边的地上闭目不语,如雪等人在旁边守着,恐再生意外。这会儿头上的伤已经包扎好了,厚厚的白布内隐隐透出点血痕看不大真切,刚才众人慌乱没了主意,报了海公公,片刻就拉了个胡延春过来。
这胡延春是正六品的太医院判,素来谦虚谨慎,与人无争,加上精通歧黄,故而在太医院内的口碑甚好,本来给郡主这等红人诊脉的事情也轮不到他,即使有份,按照规矩至少也要两名以上的太医一起把脉开方。他今日当值,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被海公公悄悄拉了过来。到了这儿一见这个情形,就晓得事情不同寻常,这内廷隐秘他是不敢打探的,当下先替霄碧处理了伤口,所幸当时众人拉了一把,撞得不太重,还没有什么大碍。忙完了胡延春就想早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谁知海公公拦住他,“等主子来了问过话再走。”胡延春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在这儿候着。
太后扫了一眼房间,打量众人的神色,估摸了个大概。海公公领着胡延春回话,知道没有什么大碍了,心里略略放下心来。“有劳胡太医了。这内言不出外言不入是宫里当差的规矩,胡太医可清楚?”
“微臣明白,今日之事微臣当三缄其口,决不多言。”
“郡主是感染了时症,没什么大事,哀家不放心让你进来瞧瞧,方子就不必开了,配点药交给海德庆吧,记住了嘛?”
“微臣记住了,微臣告退。”胡延春应诺退下。
“碧儿!”太后走过去含悲轻唤了一声。
魏妃却是近前蹲下一把搂住了她,“我苦命的孩子!”
这一声唤勾起了霄碧的无限伤心,扑到魏妃怀中是放声大哭,娘儿两个抱在一起悲声连连,周围众人见此情景莫不动容。
“碧儿,你放心,哀家自会替你作主的。”太后痛心叹息,然也无更好的劝词了。当下又环视众人,“今日之事有哪个奴才敢多言半句,别怪宫规无情,嫌命长的就只管试试!”那声音象刀一般划过众人的心头,一个个赶紧跪下,战战兢兢地答了个“是”
“随哀家回宫吧。”
一行人坐着乘舆回到慈宁宫,刚到宫门口,就看见铠甲扈卫密密地围在慈宁宫四周,领头的就是内廷侍卫总领江蹇义。江蹇义一见太后的凤辇到了,赶紧上前迎驾。
“这是怎么回事?”太后心中惊疑
“启禀太后娘娘,代王世子携带兵刃进宫,犯上寻衅皇上,臣等是护驾来了。”
“什么?”另一乘舆上的魏妃闻言大惊,靠在她怀内的霄碧也惊得坐直了身子细听。
“启禀代王妃,目前世子和皇上打得极为凶险,皇上不让臣等插手,臣等也劝不住,不过依臣看,世子似要落败。还请王妃出面解决此事。”
霄碧脸色煞白,蓦地跳下车,推开众人飞奔进去
“快,速召代王进宫!”太后急得冒火,“都是不晓得轻重的东西!”
霄碧奔进去的时候,高煜和逊炜已斗到了花园内,一群带刀侍卫围在外圈。霄碧跻身进去,只见一紫一黄两个人影翩若蝴蝶上下飞舞,他们都是道门子弟,道家武功招式最是讲究轻灵脱尘,要求出手当若仙家拂袖、清风迎面,忌讳猛打狠斗,故而在外人看来动作却是极为优美,并不晓得内中厉害的,霄碧更是不懂这个。
“杏郎!”
这一声唤高煜和逊炜都愣了愣,高煜出手更狠了些。
“碧儿,我来带你一起走!”逊炜分心旁顾,一不留心就被高煜的剑气所伤,嗤拉一声,左臂衣袖就划开了一道口子。“不管怎样,你跟我走!”
霄碧本想劝阻,见妨碍了逊炜吓得不敢出声。听见他这么说不禁落下泪来,抬手抹去不想被他发现。
其实霄碧的动静两个人都在留意,见到这等情状高煜心中有些醋意,冷哼道,“浪迹江湖?你就是要把她带到一群粗人中间,让她难堪勉强,让她胃痛如绞嘛?”
“你派人盯着我?”逊炜疑窦顿生。可是高煜并不搭腔,“她金玉之质,长于宫廷,这里才是最适合她的地方,你那样是害了她。”
“留在这里才是害了她!”
两人虽是互讦,但手上的剑招一刻不停,依旧不依不休,渐渐地逊炜落了下风。
“都给我住手!”太后进来大声呵斥。
“炜儿,你太放肆了,快住手!你疯了不成?”魏妃也是气极败坏。
“我只要带着碧儿一起走!”逊炜高声喊道,“答应我便住手!”
“休想!”高煜一剑过去,划破了逊炜的前衫,从右肩到左肋拉下一道长长的划痕,隐隐地有些血迹渗出来。
霄碧一声惊呼,蓦地赶紧又捂住了嘴。
“来人,给哀家上去拉下他们。”听见太后的吩咐,侍卫答应一声准备上前。
“朕命你们观战谁敢上来?”皇帝也发了话了,这下众人又僵在了原地。
渐渐地逊炜却露出败象,只有防守没有反击的了。
“逆子,还不快住手!”代王听到消息一路小跑过来,看见这等情形,气得跺脚。“逆子,你这般所为可是要杀父弑君?”
逊炜见父王前来心中更加着急,边退边战,想跑到霄碧身边,高煜知道他的意图,唰唰唰,剑气将他的退路封得死死的。
代王见逊炜仍然执迷不悟,急得拔出侍卫的刀,“好,既然你这般忤逆,也不必等你来杀父了,为父这就自绝于你面前,强似眼睁睁地看见你的下场,给你气死。”说着作势就要横刀。
“父王”逊炜慌了,回身要喊住他,一恍神的功夫手中的剑就给高煜挑飞了,逊炜立足不稳一个踉跄后退了四五步方才站定。
“杏郎!”霄碧飞奔上前欲跑到逊炜身边。
“站住!”高煜怒喝,霄碧一惊不由自主地顿住脚步。
代王见两人已停下,赶紧上前跪下请罪并喝骂逊炜,“逆子,还不快跪下求皇上开恩。”
“大丈夫死则死耳,何必要屈膝跪求?”逊炜犹自怒目相视,把心一横转身就准备去拉霄碧同走。
高煜见他这样更是恼火,哼哼冷笑道,“好个不怕死的大丈夫!”说着一剑刺去欲拦住他伸向霄碧的手。
逊炜已然无所顾忌,根本不再看高煜。就见剑越来越近,众人惊呼出声,霄碧一个箭步纵身上前抱住逊炜,回身之际长剑斜斜地刺入霄碧的右背。
高煜慌忙收手,长剑只没入几分,殷红地鲜血已顺着剑锋淌下,一滴一滴血红浓艳。
“碧儿!”逊炜惊恐得看着这一幕,心胆俱裂。
“是我连累了你。”霄碧说完这话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用力抱住逊炜附耳过去,“快走!”冰凉的眼泪沾湿了逊炜的鬓发和面颊。
可惜已然走不了了。霄碧脑后只听见高煜冷冷的敕命,“来人,给我拿下!”话音顿了顿却是“宣太医去含清斋。”紧接着她便晕了过去。
入夜,高煜与太后对坐在慈宁宫内。
这大半日来高煜独自一人关在绛雪轩内。逊炜已经以犯上罪被押入大牢,求情的人来了一拨又一拨,连辅国公都惊动了。高煜是谁也不见,谁的话也不听独自沉思。这会儿他主动来到慈宁宫,太后知道必定是有了决断。
“皇帝,此番确是你错在先,大错特错了。”太后依然就事论事批评高煜。
“朕知道。”高煜哑声说道,“但朕不甘心!”
“现在还来得及,放他们走吧,今日之事规诫宫中不得外传……”太后话没有说完,就看见高煜缓缓地摇头,目光凄厉地盯着自己,心中不禁一颤。
“放他们走就对嘛?他们就一定能幸福?那么闻廷玉夫妇怎么会死呢?”高煜粲然一笑,太后的手一抖,颤声问道,“你知道了?”
“朕知道了。你们都以为是为了姨妈好,其实究竟怎么算好谁又知道呢?如果当初舅舅肯成全他们,父皇也不必自苦一生,最后积恨而终。而他们夫妻呢,不得善终不说,死了都不能在一起。这就是幸福嘛?”高煜语声激愤嘶哑,“朕决不要同父皇一般饮恨一世!事已至此,朕是错了,那就让朕继续错下去吧。”的1a
太后听见这话,浑身打了个寒战,同样的神情、同样的话语、也是这样一个漆黑的夜晚,永逸十五年她看见过一次,随后第二日就传来了妹妹夫妻双亡的消息。
“皇帝”太后慌忙喊高煜,却见他头也不回地出了大殿。
高煜来到了含清斋外间,问了问霄碧的情形,知道已经醒了。所幸没有伤到心脉,只是外伤,当下隔着窗隔望过去,霄碧靠在床上的大迎枕上,面色委顿、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