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足之地吗?樊易……算我求你……为我想想……」面对这个痴情的男子,袁无涯心里有着一种深深的愧疚,但有情又能如何?此生无缘,两两相忘便罢了!难道还能奢求永远?
低声地想让那个数度扰乱自己心湖的人明暸自己的苦衷,袁无涯淡淡地道:「是的,我承认,一直以来我都只是在利用你对我的感情,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你又何必苦苦纠缠不放呢?回去吧……忘了我……」
「你撒谎!如果你一点都不喜欢我的话就不会想逃开我……虽然你不说,但是你的身体会告诉我……」在一次又一次的纠缠过后,他总是要自己搂着才能入睡,在睡梦中偶尔的呓语都是在叫着自己不要离开……虽然醒来的他总是用一副无情的样子拒绝自己的靠近,但在他内人的深处,也未必见得会没有自己的存在!
用力地拥住了那个强自镇定的人,樊易强行扳起他的脸来就印上了他的唇,「……你疯了,这里是在大门……」袁无涯大惊失色地挣扎着,但在樊易的唇舌纠缠下渐渐地失却了力气,被自己熟悉的味道所包围着,原本想要推拒的手反而攀上了他的脖子。
「呼……你还敢说你根本没有一点喜欢过我!?」绵长的一吻在两个人心擂如鼓声中结束,满意地看着怀里的人儿在他一吻之下便面色嫣红、全身酥软,樊易一点一点往下触碰着那具自己无比熟悉的胴体,「你看,你的身体会为我发热,你的手会舍不得让我离开,就连这里……都会为我有反应,你敢说你心里根本没有我?」
「你……」羞愧地听他述说着自己身上的反应,袁无涯的脸愈发晕红了,发软的手推粗开眼前的坚实胸膛。是的,被他改变的身体忠实表达着不舍让他离去的愿望,但未泯的理智却在提醒着自己绝不能沈溺下去,咬紧了牙硬下心肠对着那个不愿放手的樊易低斥道:「放手,不然我自裁在你面前。」
「别……」赶紧松开了那具让人恋栈的身子,樊易怔怔地看着退开了两步喘息着依在门边的袁无涯胥脸上一片绝然。
「我知道,我只是用这个身体跟你签下了一个契约,现在契约结束了,我们两不相欠!以后你也别再找我,如果不想看到我死的话,最好离开我远远的!把我们之间发生过的事统统忘掉!对谁也别说……」袁无涯苍白着脸一字一字地说道,强迫自己忽略着心中的隐隐作痛──不这样做,让他留在自己身边,迟早有一天会被他的热情所烧化。现在这个身体已经完全的臣服于他了,心呢?如果连心都向着他的话,那自己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就要前功尽弃!
「小圆圆……」是他看错了吗?小圆圆眼中流露出的明明是不舍,但为什么还在咬着牙叫自己走?他只是怕中原武林人士不齿吧?呆呆想着补救的办法,樊易着腮地开口道,「不然……你怕我留在中原会给你带来麻烦,我就到苗强白水涯去,乖乖的待在那里,等你来看我好不好?我不贪心的,你一年来一次就好了……我真的很想你,如果你不肯让我再见你我会死……」
「你……」
「不……我说错了,两年来看我一次也行……啊,要不,时间你定好了,只要你不是永远都不理我就行了……真的……不管多少年我都等!」看着袁无涯面有难色,樊易赶紧手忙脚乱地拉住了他的衣角,乞求地说道。
「为什么你总是不肯放弃?我不值得……」看着樊易直而热切的眼神,袁无涯反手扶上了那扇暗红色的朱漆大门,喃喃地道:「那好,你在白水涯等我……我会去看你的……不过也许不会去……」言罢,丢下怔立在门前的樊易竟然头也不回地进门去了。
樊易痴痴地看着那消失在缓缓阖拢的大门里的身影,心底泛上了一种莫名的痛,他……真的不想见自己了吗?……刚刚说话时眼神透出的是一种绝然。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自己去找他的确只能给他带来麻烦。
要为他着想,真的不再去打扰他平静的生活?但自己的心只要一想到不能见他就觉得好痛好难受……他舍不下江湖的名利地位,就算明暸自己对他的一片真心诚意也只是三缄其口,不愿做任何响应……该怎么办?只能等他有可能兑现的承诺了吗?痴立风中,樊易第一次觉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呼……他竟然还来找到了自己?不可否认,见到了他时自己有那么一丝丝欣喜,对他的吻更是无法抗拒,但是……绝对不可以再被那种狂热的眷恋所感动……那种太过热切的火会烧毁一切……回到自己的房里掩上了门,与樊易一样痴然的还有一个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袁无涯。
刚刚看过武当的邀帖,正式决定了自己能出席武林同盟的比试,如果他不再出现的话,自己应该可以顺利地沿着自己父亲的脚步走到那权势的顶峰吧?但是……为什么刚刚说与他永不相见时心中却有一份不舍……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习惯了他的痴痴傻傻,习惯了他的温柔呵护,甚至……在梦中也曾对他的爱语做出了回应。难道说,自己也有可能爱上了他?
不,不会的……爱?那是自己一直都不敢奢望的东西,但对那个人的付出,也许是此生都忘不了的了……忡怔地抚上了刚刚被亲吻的唇,袁无涯在灯下发着呆,直到一个阴沈的声音惊回了他不知神游到哪去的神智。
「你在想什么?我来了你都没有发觉?这样很危险哦!袁大掌门。」
定了定神,袁无涯这才发现,汪直不知何时竟已站在了自己面前。
「公公!」站起来给那黑暗中的人影让座,袁无涯一敛即收的帐然神色还是没有逃过汪直的眼睛。
「刚刚在门口那个独行神丐的传人是来找你的吧?」一语中的道破袁无涯心神不宁的原因,那尖锐的语声带着几分冷酷,「你就这样让他走?」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低声地回答那个沈下了脸显然不满意自己刚才作法的汪公公,袁无涯故意地用漠视的口吻想引开他的注意力。
「不只是救命恩人那么简单吧?」点明了自己刚刚已看到他们在门外表现出的非同寻常的关系,汪直冷笑着笑道:「你要知道,就算你跟他之间的事件不被捅穿。那天吴逢明死时他也在血案现场,如果他对我们把一切污水向死无对证的梁宏义身上泼起了疑心,再调查这件事的话,你那么辛苦才换来的名头不就全完了!?
而且我看他倒是对你迷恋得很,如果你现在让他走了,难保日后他不再回来找你,万一这种禁忌情事再被揭露的话,你想想你日后在江湖上的名声吧!」
「樊易……这人一向算是守信。既然他答应了此生不再涉入中原,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吧……」听到了汪直前面直言他们间关系时袁无涯脸上一红,随即小声地反驳道。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心慈手软?要做大事就必须舍小节,更何况是这种随时可能引火上身的祸端。他知道你的事太多,这次的武举中你若是能胜出,今后中原武林便是你的天下,任何一点旁枝末节都会被人注意,更何况是断袖分桃这种让人不齿的笑柄呢!?」冰冷的话语如一条毒蛇,悄悄地游入了袁无涯的心里。
「那你说要怎么办?」刚刚自己也想过这一点,但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所以只好半是哄骗半是劝诱地让他离开中原,远远地到中原武林正道人士一般不会涉足的苗强去。
「很简单,那就是让他永远都说不出话!」一抹森冷的笑容浮现在那张枯瘦的脸上,眼前这少年心中还有一个温情的柔软部分,那就是自己刚刚在门外看到的那个独行神丐的传人。
如果那个人死了,把那个部分也消灭掉的袁无涯将会是一代枭雄,更何况他有把柄在自己手里,到时候不仅郑贵妃那个白痴儿子朱常洵的大明朝政归属自己,还可以通过袁无涯掌控整个中原武林,天下尽为己有!
「你的意思是要杀了他?绝对不可以!!」大惊地抬头对那个满脸阴翳的老汪直说着,袁无涯想过的千百种念头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杀了樊易。
「杀了他是最好的方法!」看着那个做出此等激烈反应的袁无涯,心知他无论如何也不肯妥协的汪直眼珠一转,笑道:「不过既然你那么舍不得,只要毒哑他让他永远也说不出话就是了!」
「毒哑他?这……」犹豫了半晌,袁无涯嚅嗫地道:「还是不行,我不能恩将仇报。」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你要是真的那么舍不得他,刚刚为什么不肯跟他走?」看着左右为难的袁无涯,汪直冷冷地点明了他的挣扎,「你既然想要的是快意江湖,就必须得在这两者间做个取舍。不过是让他说不话而已,可以换来你日后几十年的逍遥快活,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我……」
「还是说你想在日后被人评为史上身一个有断袖之癖的武林盟主?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如果他把有关你的消息泄露得更多,别人知道了你就是上一任武林皇帝东方煌的儿子,而且跟一个男人有不明不白的关系的话,到时不仅是你声名扫地,连死去的令尊都要为你蒙羞!」
的确……他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万一……他要是真忍不住对人说了呢?自己的声名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