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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68-历史的灰烬-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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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托古和慕古成痴也是前所未闻。他进行的货币改革导致金融破产,货币失去公信,从而加速了社会的恐慌和愤怒。他废大钱小钱五铢钱,除了因为中央财政出现巨额亏空,铸造新钱有转移亏空,并消除刘汉痕迹的作用外,主要还是为了进行他那书呆子式的托古改制。他发布文告说,反对货币改革者,“比井田〔跟反对井田者同罪〕,投四裔”,他对政敌竟真的像舜对政敌一样投之四裔。甄寻等三人就被分杀于羽山、三苗,连杀的用词也用的是上古的。如殛、放等,书呆子气十足。他可笑的比照上古作法,除了表明他的不合时宜和迂腐外,再次证明了他内心的虚弱和信心不足。正是因为内心虚弱和信心不足,他才拼命地比附上古帝王的圣迹来强调他的正统和合法。与此相映证的是,他自认是黄帝和舜的后裔,竟然史无前例地追封王陈田宋四姓先祖,诏封四姓为新室的宗室。    
      改革的左倾盲动。他发布土地改革文告推行王氏“井田制”,他的“耕者有其田”的思想,近人曾比之为两千年前的空想社会主义。然而,推行土地改革有激烈与和平两种手段,要么以强力做后盾,采取强制手段进行土地改革;要么用商业手段通过赎买地主土地分给农民。但他既无强力又不赎买,却仍要在政权初立时,不顾稳定是压倒一切的大原则,犯了严重的左倾幼稚病,企图通过诏书和文告进行土地改革,并威胁天下:反对者投诸四裔。这自然引起豪强强有力的反抗。他不明白自己的权威基本上还局限在长安,天下广大,鞭长莫及。他忘记了有汉一代不断被提起的亡秦的教训,想当年秦皇帝“奋六世之余烈,鞭长策而御宇内”,实行残暴统治,却因为农民陈涉登高一呼,天下就“嬴粮景从”,万世基业的宏伟设想比及二世就灰飞烟灭了。以今日之新比昔日之秦,谁的力量大?莽新没有嬴秦的实力,却要行使嬴秦的威权,岂可得乎?    
      对刘氏失之于宽,对豪强失之于严,从而打击了政权的基础,使新室权威只及于长安。王莽有感于国家财税流向豪强,底层的农民沦为奴隶,造成国家、农民双输,豪强独赢的局面。他推行“耕者有其田”的“井田制”,还反对把农民变为奴隶,认为有负天生人的初衷,大有天赋人权的萌芽。但可悲的是,这一正确的改革实行在错误的时间。要么在他当安汉公时借汉威实行,挟天子以令诸侯,使反对者失去依托的名号和借口;要么等新室权威底定,天下已稳时实行。王莽急于求成,却不知,在汉末中央皇权不断弱化过程中,豪强的羽翼已经丰满起来。现在面对王莽的新政,他们很快就在政治上作出反应,“用脚投票”,与刘汉余孽合流。土地改革因为没有给农民带来好处,不但没有争取到破产农民的支持,反而未得先失,为渊驱鱼,为丛驱雀,把豪强也驱赶到政权最危险敌人刘汉余孽的一边;又赶上连年旱灾,中央既无财力也没人力进行赈灾,而原本充当中央与底层农民桥梁的豪强士绅们,不但放弃了道德责任,反而恶意地推波助澜、甚至落井下石,建立城堡自保,加速土地兼并,驱赶失去土地的自耕农,从而使饥饿的农民变成庞大的流民。末世所特有的绝望情绪从上层渗入中层,现在又弥漫到社会最底层,社会的怨气危险地累积,新生政权在其刚诞生时就呈现了亡国的征象,其存在的合法性受到普遍的质疑。本来对以汉室诸侯为代表的豪强有强烈敌意的底层自耕农和农奴,也在时势发展的不可预测之下,出现与他们以前的敌人相结盟的危险倾向,这种倾向甚至贯穿整个社会。王朝末日的景象充分显露,中原煮沸、天下鱼烂河决的时候来了。    
      连年的饥荒终于使流民揭竿而起,历史又像秦末一样,由农民射出了第一枝反箭。在毫无政治主张下,流民集团流窜作战,把反叛的种子播洒四方,并在席卷天下的征战抢掠和无情杀戮过程中,逐渐形成为一个特定的政治势力,如赤眉和绿林。在中央的权威被他们像捅窗户纸一样捅破后,豪强势力也在保土安民的名义下从各地蜂起,他们利用自己的财力优势,招募饥民,迅速壮大起来并逐渐整合,并最终与流民集团合流。在共同的敌人新莽彻底垮台后,为了填补新莽后的权力真空,昔日的同仇敌忾很快就转化为彼此争夺。经过血腥的角逐,不厌其烦的权谋,无休止的结盟和背叛,人心思定,最后让刘秀脱颖而出。可是经过这一征战,全国人口从6000万户减成2100万户,尸骨如山,血流漂橹,完全可以用“千里无鸡鸣”来形容。    
      可叹王莽历经艰难,废尽心机,甚至牺牲了两个儿子〔被他因为政治自保需要杀了〕,一个女儿〔给14岁死了的平帝为后,史称王莽毒杀了平帝,让他的女儿未成年就成为寡妇〕,终于夺来了天下,却因为政策失误而付诸东流。从而使得一个美好的改革无功而返,也使一个本当名垂青史的开国一帝,成为千古权奸和笑柄,留下万世骂名,不亦悲夫!    
          
      “作秀”现在已经是世界潮流    
          
      王莽被丑化为伪君子也就罢了,历来搞政治的多多少少都要过一下“民意关”,也就是不管主动被动都要面对一个百姓口碑问题。而所谓老百姓的口碑并不真是来自老百姓,它通常只是知识分子的评价,而所谓知识分子,除了那些暂时栖居林泉的隐逸外,基本上是与士绅官僚集团及其门下宾客相重叠的。因此,政治家要想获得好的社会评价,就必须得到知识分子的认可,而要在这些精通政治的人们面前脱颖而出,没有过人的政治手段是不行的。    
          
      因此,为了政治上的崛起,则任何权谋、心计、做作,都不妨一试,当然,必不可少地还要有异乎常人的忍耐力,要有过人的韬光养晦的能力。勾践面对吴王,是如何的低三下四,是如何的忠心耿耿,其侍吴王,无异忠臣,无异孝子,可最后让吴王血溅馆娃、身死国灭的同样就是那个忠心耿耿、低三下四的勾践。很显然,勾践的作为只是权谋和养晦,其对吴王的忘恩负义不但没有受到历代史家道义上的谴责,而且被称为智慧和英雄行为。历史和民意总是对胜利者宽容,对失败者苛刻,勾践成功了,就被历史家当作处逆境自强的典范,王莽失败了,就成了“白石似玉,奸佞似贤”,就被历史千百年地嘲弄。浩浩青史,除了太史公曾经不以成败论英雄外,给了陈涉和项羽这两个失败英雄应有历史地位,又有几个史家不是承御意而命笔?千秋史家,何以对王莽如此苛刻呢,怎么都一个个自觉地站在刘汉的立场上说话呢?当然,除了王莽失败了外,刘氏的复辟是一个主要原因,后世史家都因循了东汉的观点。但在今天,我们就没有必要也没有义务承袭传统史观,应该破除历史的局限和任何道德正统的束缚,从五千年历史的大脉络上还原历史、厘定历史。    
      何况,从我们今天现实政治来看,国内外政治家面对的“民意”压力比任何时候都要大,一个没有民意肯定的政治家不会有任何政治前途。西方选举文化在这一点上更膨胀了民意的分量,政治家要实现自己的政治主张,就不可避免地要利用民意甚至制造民意。普通选民对政治家并不熟悉,更谈不上了解,他们通常只是透过政治家的演讲,通过电视镜头来认知他。选举的作秀化已经泛滥,竞选人镜头前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化为正负两方面的民意,而民意就是实实在在的选票。有鉴于此,不“作秀”行吗?不“亲民”行吗?为此,政治家们身边的谋士们,也像旧时幕僚宾客一样,极力为“东翁”出谋划策,设计种种方案来凸显“东翁”的亲民、智慧、伟大的形象,诸如三顾茅庐,问策东山,戴雪访贤,冒雨问苦,披坚执锐,身先士卒等等设计就纷纷出笼,经营得当的话,此政治家的形象就一下子光彩照人起来,由此派生而来的民意就必然化为最后的选票,从而把竞选人送上高位。    
      “作秀”一词虽然来源于西方,但在国际一体化的大潮流下,谁又能抗拒得了电视镜头的诱惑呢?谁又能忽视“作秀”带来的潜在民意呢?再说,“作秀”总比连“秀”也懒得作好,毕竟“作秀”的目的是讨好民意,这实际上也是老百姓制衡政治家权力的一种形式,要让政治家知道,其权力来自人民授权,而且不是一经授权就一劳永逸,一旦民意变迁,这种授权就会被收回。因此,政治家们必须持续寻求民意的支持,必须持续地“作秀”。尽管“作秀”有表演成分,但多多少少总会张扬民众的权利,总会给民众带来一些好处。即使这种“作秀”纯粹是表演,也不宜一概否定,眼下的“作秀”虽然只是形式,但只要有这种形式在,只要这种形式具有永久合法地位,则迟早有一天,形式和内容会一致起来,所有的制度安排就不再只是形式。对待形式主义的一些东西,也许我们也需要换位思考,从历史发展渐变的角度看,有形式主义总比连形式主义都不要的强,有遮羞布总比没有任何羞耻之心要强。对待民主,对待“作秀”,我们都应该持这种宽和心态。    
          
      今天的我们,没有必要替“成者为王败者寇”的王朝史观背书,我们需要从现在的认知,从五千年历史的一脉相承,从人类一家和人类发展的大趋势,来重新审视古人留下的纷繁卷页。王莽废汉自立问题就是其中之一。    
         
        


第一部  禅让是历史无可奈何的选择

      禅让是历史无可奈何的选择    
          
      禅让在儒家的字典里代表着上古圣贤政治,在仲尼门徒一相情愿的梦想中,禅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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