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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坚持下,军部终于下达命令,将帝国第七舰队的部分和帝都近卫军的部分统合,成为一支暂时的混合舰队,沿第七星区边缘搜索,并且任命第一王子殿下为司令官。
很快的,出征的日子到来了。
“叮当当当……”一只手稳定地拿着一个银质雕花铃铛,在离床头上方半米的地方不断摇动着,悦耳的银铃声对于沉睡的人来说,几乎是催命了,很快,从柔软的蓝色被子里伸出一只穿着白色亚麻睡衣的手臂,胡乱地在空中抓了几下,似乎想要把这要命的铃声给停止掉,但是大概是已经有太多经验了,那只摇铃的手略抬了抬,在他够不到的地方,依然锲而不舍地摇着铃铛。
头发深蓝,腰板却依然笔直的约宾克,已经是皇宫的副主管了,以他一个平凡的贵族管家身份,能做到如今这个程度,是了不起的成就,据说他年轻时就读的管家学校近年的招生人数足可以让任何一个同类校长嫉妒到死,可是他还是保留着一些事情必须亲力亲为的习惯,比如说,叫王子殿下起床。
终于抵不过铃声的折磨,金发碧眼的帝国第一王子殿下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睡眼惺忪地打着招呼:“早安,管家爷爷。”
“早安,殿下,今天是个好天气呢。”约宾克停止了摇铃,只要有他在,他就会亲自来叫王子起床,还没有满20岁的小王子在某些事情上还是不那么自觉地。约宾克向来不信任王子房间里的闹钟。
“啊,是吗?”小王子半闭着眼睛说,“请给我准备早饭,我路上吃,现在多睡半小时……”
“殿下,今天您要和皇帝陛下共进早餐,这是约好的。”约宾克提醒他。
“噢,爸爸吗?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弗兰克在被子里伸了个懒腰,一边自言自语着,还是懒洋洋地坐了起来,金发有些蓬乱,散落着从额头上掉下来,遮住了碧蓝的双眸,白皙的脸颊因为刚睡醒,泛着健康的红晕,线条完美的红唇有些不悦地抿着,睡衣的第一个扣子没有系上,露出匀称的脖颈和若隐若现的锁骨。
帝国的第一王子,弗兰克,同时也是19岁的海登博格,他的美丽,不是父辈们冰山般的冷傲,而是高高在上的,阳光般灿烂夺目,甚至是嚣张的傲慢着,像个少年神,俯视着下界的芸芸众生,并且明白地表示出来,你,永远不可能靠近我。
“已经迟了,殿下。”约宾克不得不再次提醒他,弗兰克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下了床,打着哈欠懒散地走进浴室,很快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床铺,拿出王子殿下的军服,约宾克一丝不苟地做着这一切,他清楚弗兰克的怪癖,他的东西,很讨厌那些皇宫里的侍从动手,大概是因为有一次被发现有人居然偷偷地拿他用过的东西出去拍卖吧,当时小王子一气之下到学校去住了整整一个月,最后还是皇帝陛下亲自去接才肯回来,从那之后,弗兰克的衣物起居,就成了约宾克当仁不让的全责。
全都整理完之后,也该是弗兰克洗漱完毕的时候,约宾克掐着时间出了门,留给小王子一点私人空间,心里却有些难过了,他看见过弗兰克在外面的样子,神采飞扬,傲慢无比,经常会冒出一些让人下不了台的尴尬话题,是帝国的优秀王子,出色的海登博格没错,可总觉得缺少点什么。
只有在房间里,在他坚持一直用最早的蓝底白海豚图案装饰的卧室里,在他每次醒过来迷迷糊糊的早安声中,才能看出来,他也不过是个孩子,一个没到20岁的孩子。
果然,十分钟后,神清气爽的弗兰克一身黑色银边军服走了出来,肩头上两颗金星闪闪发亮,面容沉静高傲,和刚才那个迷糊着赖床的少年相比,脱胎换骨的变化。
他看见约宾克守在门口,笑着说:“迟了吗?那就让父皇等等吧,谁叫我想见他,都得要先等个半小时呢。”
约宾克无言地叹了口气,罗伊斯宠爱儿子,已经是帝国公开的秘密了,无论在什么时候,只要弗兰克想见他,他都会尽快结束手中的工作,立刻来到儿子身边的,在以前的皇家历史上,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父亲呢。
弗兰克故意误解了他的意思,皱起了眉头:“父皇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其实我已经可以搬出去住了啊,他又不让,我已经成年了,还让我住在皇宫里面。很不自由啊。”
这事情确实很奇怪,按照规矩,每个王子成年之后都该搬出皇宫,另找住处,可是弗兰克满十八岁之后,罗伊斯却断然拒绝了他的要求,理由是皇宫里现在没有女性了,就算是成年的王子也不会有任何困扰,而且,让儿子搬出去,他不放心。
“大概是因为,陛下害怕殿下的安全无法保障吧。”约宾可尽量轻描淡写地说,弗兰克却笑了起来,一边往前走一边说:“嗯,我看是父皇害怕我会造成混乱才对。”
在几年前,当弗兰克刚从军校毕业的时候,有次似乎是无意地提到过:我觉得喜欢小动物的男人会比较有爱心。一时之间,帝都的年轻人们人手一只宠物地招摇过市,甚至还有位年轻侯爵去弄了只特里尔幼熊来,得意洋洋地刚散了一小时步,就被皇家环保局派人请去了。
而一年后,小王子似乎又说:我觉得有艺术细胞的男人感情很细腻。结果不用说了,又是一场混乱。
如果真的让他在宫外居住的话,天知道还会惹出什么样的乱子来。
弗兰克步履轻快地走到皇帝寝宫的小餐厅,内侍推开门,在摆满了精美食物还装饰着玫瑰花的餐桌前,帝国皇帝陛下,罗伊斯·菲拉·奥利维,已经正襟危坐地等待了。
“早安,父皇。”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迟到而感到丝毫羞愧不安,年轻的小王子大大咧咧地绕过桌子,在皇帝陛下的右手边坐下,罗伊斯带点宠溺,带点无奈地看着宝贝儿子:“能让我等待的,全帝国也只有你一个人了,儿子。”
“那有什么不好吗?”弗兰克眨着眼睛,故作天真地说,“这说明了,神是公平的。”说着他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四边的侍从外,没有别人:“今天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吃早餐吗?”
“嗯。你还想谁来呢?”罗伊斯看着身后的侍从为弗兰克倒了一杯牛奶,似乎是不经意地问,“如果你希望邀请某个人的话,可以提前告诉我,父皇会达成你的心愿的。或者,你希望的,是一个盛大的欢送仪式?”
金发小王子愉快地拿起牛奶喝了一口,小心的不让牛奶沾到嘴唇上面,动作非常优雅,无可挑剔:“欢呼和鲜花是属于胜利者的,虽然我已经有这个自觉了,但是,还是不习惯提前预祝……会有些嫉妒的人造出些不和谐的音调吧。”
罗伊斯很有兴趣地看了看他,然后切开一块熏肠:“你会在意吗?”
“我并不在意,只是想让这些人明白,胜利者是不受嘲笑的。”弗兰克拿起银叉,送进嘴里一块鱼,笑着说:“啊,爸爸,你果然是老奸巨猾,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故意去接我的话。”
“你是说你不想要一个欢送仪式啰?那么你一进门的失望,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想让某个人在此时此地出现呢?”罗伊斯笑着问,然后又解释着说:“我已经邀请过莱因了,他说这是我们的家宴,不方便前来,不过他会来为你送行的。”
和铺天盖地的追求者们相比,克菲罗尔亲王的态度很奇怪,对弗兰克若即若离,平时见面,也是很遵守礼节的常规场合,从来不会刻意制造和弗兰克见面的机会,甚至可以说,是冷淡和疏离了。
弗兰克暗地里撇了撇嘴,拿起一块面包,边涂果酱边说:“亲王殿下在这里出现,的确很奇怪,这个时候,应该没有什么紧急公务要进宫处理吧?送行,也很奇怪啊,他不是军部的官员,是内政部的啊,除非内政部有什么特别的指示要他来传达呢。”
涂好果酱,他稳稳地抛出炸弹:“我想见的,是爹地啊。”
在他说话的时候,他敏锐地注意到,皇帝陛下的眼中,有一霎那的失神,脸色也阴沉下来,带点严厉地看了他一眼,看见他的面容时,目光又恢复了和蔼:“你没有对他说吗?”
咬了一口面包,小王子很镇定地说:“我提出了要求,可是爹地拒绝了。”
他伸出手指,一个一个地强调说:“爹地拒绝见我,拒绝和我一起用餐,只肯跟我讲电话,没有多少时间还挂掉了……我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见到爹地了。”
忽然停住了话头,弗兰克眨了眨碧蓝的大眼睛说:“噢,对了,其实我也不该抱怨的,父皇你,不是已经几年都没有见到爹地了吗?如果不算你偷偷看他的话。”
面对这样的话,罗伊斯也只有苦笑了,知道是儿子报复他刚才提到亲王的事情,深深地叹了口气说:“是吗?他不肯见你,那他知道你是要出征平叛吗?”
“当然不知道,我怎么会把这种事告诉爹地呢。”弗兰克抗议道,“爹地已经够烦心的了,不想让他再多为我担心……或者如果他知道了,他会接受不了的,会阻止我去……这对我来说,是个好机会,也许我会在回来的时候,挂上上将的军衔呢。”
蓝色的双眸里闪着骄傲的光芒:“父皇,我会超过你的,我会成为比你还要年轻的帝国元帅,不,是帝国历史上最年轻的元帅。”
“我相信你能做到。”罗伊斯伸出手去,疼爱地摸了摸他的金发,却被小王子巧妙地躲了过去:“不要摸我!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现在是混合舰队的司令官,帝国中将了!”
“就算你当上了帝国元帅,你依然是爸爸爪子上的小肉垫。”罗伊斯开玩笑地说,“把鸡蛋吃了吧,那是厨子特别为你做的。”
弗兰克本来把蛋杯悄悄藏到牛奶壶后面,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有些不高兴地说:“我不喜欢吃。”
“听话,只有这个,可以补充你身体需要的蛋白质,我的帝国军人,可不能是个虚弱的男孩啊。”罗伊斯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