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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屠的话咄咄逼人,细细琢磨一下,几乎是句句带刺。
亭内一时剑拔弩张,夏阮忍不住看了一眼,李安此时极力在隐忍着怒气。
这些年来李安在李家人的眼里,就是一个吊儿郎当的人。
可惜夏阮却不这样认为……
李安只是不愿意去承担属于自己的责任,他想要更自由一点的生活。可是人生在世哪有那么多如意。来日的李安,不会比李成和李屠差,只是他如今心里依旧有逃避的意味。
李长风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若是李安出事的话。那么或许李府的当家人就要换人了。
“这棋……”夏阮看了一眼石桌上搁的棋盘,轻声道,“其实也不是死局。”
她转移了众人的目光,尤其是李屠看着夏阮的时候,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夏阮从前没有学习过下棋。后来也是因为陪着萧韶成下棋,她才慢慢的学了起来。只是萧韶成的棋艺,是出名的厉害,她的那些技艺在萧韶成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后来。她无意一次和李长风提起下棋的事情,李长风便开始教她要如何赢萧韶成。
当然,结果她虽然没有赢过萧韶成一次,却学了不错的棋艺。
若是不和萧韶成对弈的话,她还是略有几分把握的。
她从搁在一边的棋盒里拿起白子,缓缓地落在棋盘上,“这样就可以了。”
“三小姐真是厉害,刚才三堂哥也说可以破此局,看来你们是想一块去了。”萧花月忍不住赞叹完,又转身对着李屠道,“怎么样?二公子,你还有把握赢了夏三小姐吗?”
萧花月似乎对李屠不满一样,说话的时候带着一些讥诮的意味。
刚才亭子内说的话,夏阮一点也不知道,不过按照李成和李屠的性子,必定是说了萧家的事情。
这几年萧家一日不如一日,又怎么能比的上如日中天的李家,说上几句取笑,萧家人还是得受着。
李屠眉头一皱,缓缓地走了过来:“既然夏家三小姐懂棋,那么就陪我对弈几局吧,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最后几个字,李屠说的咬牙切齿。
按照辈分来讲,李屠应该唤夏阮一声表妹,可是此时的李屠显然是故意唤夏阮‘夏三小姐’,让好众人知道夏家和李家是没有一点沾亲带故的关系。可惜这样的做法有些自欺欺人,前些日子世子的寿宴,夏阮还亲自去了,而现在从李家的现况来看,来日的当家人也是李长风。
他说再多的话,也是无用的。
夏阮倒是不介意李屠说这些,她只是觉得李屠太意气用事。
“好。”夏阮没有客气的应了下来,“我这棋艺总是输给表哥,今日二公子一定要让让我。”
她说的客气,可是手上一点也没有客气,迅速的将白子拧了起来。
萧九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只见她眉眼带着一丝淡淡的青涩,纯善的面目找不出半分怒气。白皙又修长手指拧着白子,但是这样看上去,更显得她的手水嫩如葱。
看到这些,萧九露出几分玩味的笑。
正文 152:打压
李屠自然不将夏阮放在眼里。
他觉得刚才夏阮不过是侥幸,况且谁也不知道萧九刚才说的那些话,夏阮有没有听见。
显然,李屠根本没看清刚才和李安的距离。
他的眼里带着几分嘲讽,落子的速度又快又急,反而夏阮不急不缓的将棋子落在棋盘上,唇畔还挂着一丝笑。
可明明是纯善的笑容,却让李屠觉得十分碍眼。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李安,心里的火气就重了。
这些年他和大哥李成样样都比李安强,可是他们埋头苦读多少年,却依旧比不上李安有一个好父亲。
李长风已是官居一品,又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自然而然李安来日在官场上,自然也会比他们顺坦多了。
据说这次恩科,还是因为李长风无意在圣上面前,提起李安尚未有功名,当时圣上笑了笑便说立春过后开恩科。
这些消息,都是李屠从四弟李理哪里听来的。
“二弟你在想什么?落子啊。”李成有些惊讶的看着棋盘上的局势,一边催促李屠,“不要因为夏三小姐是女儿身,你便手下留情。”
李成看见李屠发怔,以为李屠已经想要认输,于是便忍不住出言说了几句。可所谓观棋不语真君子,他这一句话让萧花月眉头都快皱成一团了,连李安看着李成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歧视。
渐渐地李屠落子的速度越来越慢,反而是夏阮的速度越来越快,她似乎早已知道李屠下一步要将手里的黑子放在何处一样,下手的速度狠、快、准,丝毫不给李屠半分还手的机会。李屠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棋盘,怎么可能会这样。
棋局的情形渐渐明朗。李屠已经没有步子了,可他却依旧不愿意认输。
夏阮手里把玩着白子,普通的棋子到了她手里。似乎成了一件让李屠难看的工具。只是她的脸上依旧挂着纯善的浅笑,根本看不出来她的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
“你输了。”李安此时大声的喊了出来。“哈哈,二堂哥你输了。”
李屠冷哼了一声:“侥幸,我不过让着她罢了。”
李安一听这话,脸色就有些难看了:“这话怎么说的?什么叫做侥幸,输了就输了。男子汉大丈夫,难道输了都不敢承认吗?二堂哥你也真的是……”
“多谢二公子手下留情。”夏阮浅浅一笑道,“那么再来一盘如何?”
李屠一听。气的差点晕了过去,可是他又不得不和夏阮再来一局,因为他的心里不服气:“来就来,谁怕你。”
他这些年一直埋头用功苦读。琴棋书画样样都学,尤其是在棋艺上面,连教棋的先生都说他的棋艺精湛。可今日居然会变成这样,李屠的心里觉得有些怪怪的,那种感觉是说不出来的难受。
不可轻敌。李屠告诉自己。
这一次李屠落子的速度更慢了,他每一步都想很久,在一边的李成看的有些焦急,但是又不敢再次出言提醒。
李成多少觉得有些郁闷。
前几日他一直想和萧九拉拢关系,可是这个人倒好。直接闭门不见客说是身子不适。今儿,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萧花月请了出来,还跟萧花月保证,来日一定让魏云岚登门拜访。这后来也不知道何梅安从哪里听到的消息,非说要跟着一起来,让他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在萧九的面前提起。
李成知道三叔李长风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的眼光一向奇特,所以这些日子他和萧九走的近,李成自然也想从萧九哪里知道一些事情。
只是,好巧不巧居然遇见了夏阮。
夏阮和萧九的事情,他们都是心知肚明的。
想到这里李成在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看来今日真的是诸事不宜。
夏阮的棋风看的萧九微微发怔,眼里的笑意几乎就没有散开过。
“哈哈。”李安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二堂哥你又输了。”
这次李屠不得不服气了,因为他已经尽力而为,可是依旧输的可怜兮兮,他不禁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夏阮不是商贾户的女儿吗?怎么在棋艺上会如此的厉害。
想了想李屠对一边的萧九道:“三公子来和夏三小姐对弈一局?”
“不了。”萧九的脸上平静柔和,面色不改道,“在下不是夏三小姐的对手。”
夏阮听了之后,差点翻了一个白眼,当年萧韶成和她下棋的时候。从来就不知手下留情这四个字是何物。
不过幸好他是这样的人,因为夏阮不喜欢因为她是女儿身,别人就轻看她。
然而,前世从未轻看她的人,便只有萧韶成。
李成赶紧打着圆场:“夏三小姐果然厉害,只是你这棋艺当真是和五堂弟学的吗?”
“是。”夏阮想都没想便说了出来,“这些日子一直跟学表哥学棋,如今也只是略懂一二。”
李安听的心里舒服极了,他看着李屠的眼神就如同看着一个废物一般。
李屠一听这话,将手中的棋子狠狠的往地上一丢:“李安,你怎么不来和我下?”
“你连我表妹都比不赢,怎么能和我下?”李安一边说一边笑,“哎呀,我肚子已经饿了,表妹我们去用膳吧?”
夏阮笑着点了点头。
李安刚要抬步,却突然觉得周围有些窒闷,让他浑身不舒服。
他转头看了看,坐在一边的萧九,脸上挂着极淡的笑容,于是他想也没想便道:“三公子可要一起?据说这白马寺的斋菜味道极好。”
这话一出,李安自己都愣了。
他对萧九从来都是敬而远之,用他父亲的话说,萧九若是在东萧,必有一番作为。他这个人生性顽劣,在才学方面自叹不如,也不会学着两位堂哥拉拢关系。所以他心里多少觉得有些怪怪的。
虽然不是讨厌萧九,但是也……
“好。”萧九轻声笑道,“那就打扰五公子了。”
夏阮听到这话。心里却有些责怪李安,怎么就邀了萧九一起呢?
萧九漫不经心的跟着夏阮和李安离开。李屠却气的有些咬牙切齿
“大哥你看看,他是什么东西。”等三人一走远,李屠就将眼前的棋盘推到了地上,“一个是下贱的庶子,一个是一身铜臭味的商贾女,两个真的是臭味相投。大哥你还说要和萧九走的近一些,我看他也不过如此。还有。父亲说这次恩科萧九必是会元,来日殿试上最差也会是个探花郎,可我看父亲也不过是乱猜。”
李成瞪了一眼自己的弟弟,萧花月人还在这里。他就敢说萧九的不是。
如今东萧巴不得萧九和他们关系走的近一些,若是有人说萧九的不是,那么这后果……
东萧这些年一日比一日嚣张,除了会怕李长风和宋老将军外,当真还没有怕过谁。
李成忍不住训斥道:“胡闹。你今日输给一个女子也就算了,身为男儿能屈能伸,你居然还不如李安懂这个道理。英雄不问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