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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下,她被唐景轩迷住了。
于是,她和唐景轩走到了一起。
清河公主心里很清楚,唐景轩的地位,完全是不能和墨殇相提并论的。
只是很多时候,她也在诧异。当初为何那么想和萧九在一起,甚至愿意色舍弃墨殇……那个人的出现,像是在她荒芜的心里,长满了野草。可是却有很快的枯萎,腐朽。
父皇说,萧九不适合她。
不适合,只是一个借口。
为何,萧九又适合夏阮呢?
明明是个低贱的商户女。
“嗯,微臣知道。”墨殇说这句话的时候,唇畔的笑意又深了一些。这一刻,是真是假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的心从未放在清河公主的身上。
酒,的确是好酒。
丝丝酒香掩盖了他身上无处不在的红花石蒜的气味。醇郁的酒香,总是会让他想起那个人。
那个人说:“这世上最好看的花。便是草麝香。”
然而,墨殇却认为,这世上最好看的莫过于红花石蒜,总是会盛开在七月,一片红火。像极了他记忆里最血腥的一幕。
清河公主此时想了想,轻声试探道:“你很喜欢这酒吗?”
“喜欢。”墨殇微醉,挑眉,“公主,你有事跟微臣讲?”
清河公主有些咂舌,然后很快又点了点头。
墨殇总是这样了解她。
似乎她的一个眼神,墨殇便能看清她的内心。
从前。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因为她怕墨殇踏过她划下的界限。
可是日子一久,她才发现,谁都比不上墨殇自觉。
清河公主沉声道:“本宫在白马寺山附近有三百亩地,本宫想将这些地卖掉,换些银子。”
她在白马寺做的事情。她的父皇已经知道了。这次她做的事情刺激到了太后,父皇多少有些生气。所以她必须尽快将白马寺附近的庄子卖掉,以后她也不打算继续接近白马寺。
因为唐景轩已经知错了。
这样,便达到她做这件事情的效果了。
“银子,不会太多。”墨殇想了想。慢轻声说,“要微臣替公主将银子送到平阳侯府吗?毕竟……公主怕是多有不便。”
清河公主睁大了眼睛,看着墨殇的时候若有所思。
这次,她将庄子换成银子,的确是给唐景轩送去的。
唐景轩也不知为何,这段日子总是需要不少的银子,而且这次一开口要的数目,连她都有些被吓到了。清河公主虽然有些介意,但是唐景轩不顾及名分和她在一起,她多少对唐景轩有些愧疚。
所以,这些银子,若是能唐景轩安分一些,也不是不可的。
只是,她不能出面办这件事情。
墨殇出面,便是最好。
唐景轩这些日子似乎和她的六哥来往甚密,清河公主虽然惊讶,但是却没有多问唐景轩。
毕竟,她不想多管这些和她无关的事情。
但是,她必须要学会避嫌。
大哥如今的一直在朝堂上被父皇训斥,她不敢保证,下一位不会是六哥。
墨殇去将庄子换成了银子,她可以告诉父皇,是她上次给墨殇的礼物,墨殇想怎么处理,是墨殇自己的事情。
“你会帮本宫送吗?”清河公主不太确定墨殇会不会做这件事情。
墨殇饮完杯中的酒,柔媚一笑:“微臣会送。只是,公主……你答应微臣的事情,是不是……”
清河公主没想到这个时候墨殇居然会提起那件事情。
她以为这个人都忘记了。
她听了之后,觉得额头有些疼痛。
她不想插手朝政。
等了很久,清河公主才回答墨殇:“好,本宫明日就进宫,但是不一定会办好。”
墨殇笑了笑,宛如七月盛开的红花石蒜。
正文 251:除夕夜
时间转瞬即逝。
除夕来临这一日,夏阮陪母亲守完岁,便慢悠悠的朝着海棠苑走去。
外祖父虽然邀请母亲一起在李家度过除夕,但是却被母亲婉拒。
其一,母亲不在夏家的族谱内已久。
其二,母亲已为她人妇,又怎么能在这一天回娘家呢?
其实夏阮知道,母亲心里不愿意见到何氏。
何氏,是母亲的心结。
母亲曾经无意中和她提起何氏的时候,脸上挂着极淡的笑:“我以为我和她以后,老了也可以坐下一起谈心,然后说说彼此的生活。可是,这些,都是我以为我罢了。”
何氏的一举一动,彻底的伤了母亲的心。
当自己最信任的姐妹背叛自己的时候,那种疼痛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胸口像是被压了千斤的大石,浑身被束缚住,像是在下一刻就要窒息一般。这个时候,连哭泣在对方的眼里,都是一种恶心的存在。
夏雯,也这样对过她。
听三舅说,母亲当时被气的浑身哆嗦,当场便晕了过去。最后母亲虽然沉默不语,却拿出她这辈子最大的勇气来反抗外祖父。
万金难买早知道,事情发生了,便没有办法挽回了。说的再多,也是没有什么用的,毕竟外祖父和何氏在一起,是两厢情愿的事情。
世事难料。
夏阮停下脚步,瞧了瞧天上的月。
杜兰有些疑惑:“小姐,您怎么了?累了吗?马上就到海棠苑了。”
夏阮摇了摇头,然后轻声笑问:“杜兰,你说,曾经吃过的饭菜里有毒药,那么以后的饭菜,是不是都不能吃了。”
杜兰听了之后,一脸紧张的看着夏阮:“小姐。你在哪里吃了带毒的饭菜?小姐,没事的,以后你的饭菜,奴婢都会亲自帮你试过的。只是小姐,你不要不吃饭菜好不好?你身子……”
夏阮忍不住“噗嗤”的笑了出来。
很多时候,杜兰也很可爱。
刚才,母亲再次和她提起了亲事。
她已是二八年华,若是再不成亲,难免有些闲言碎语。
母亲怕萧九在路途上遇见了危险,便和她商议,若是萧九真的在路上已经去了。那么年后,便重新给她找个人家。
夏阮听了之后,有些哭笑不得。
她不知该如何和母亲解释。其实萧九早已在京城,身子骨硬朗,没有半分不适。她想了想,便没有接母亲的话。
当时母亲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阮丫头,娘亲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你不要因为你父亲。便害怕嫁人。母亲会给你挑选适合你的人,不要乱想……”
母亲说起父亲的时候,也是一脸疲惫。
母亲爱了父亲十几年,却为了护住她和幼弟,在看清了父亲的真面目后,开始试着放弃父亲。这种过程其实是血腥也是漫长的,父亲早已融入了母亲的生活。若是想要将父亲从心里拿出来,那种煎熬和疼痛,就像是从心头上割下一块又一块的肉。
夏阮曾经被唐景轩伤害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过程。
她的心从炙热变成了冰,最后凝结了成了玄冰。时间久了,她再次面对唐景轩的时候。那个人便成为了她眼里可有可无的陌生人。
时间,是治愈一个人伤口的最好工具。
只要咬咬牙,扛过去便好。
所以母亲在试着忘记父亲的时候,她并没有阻止。
“小姐为何笑奴婢?”等了很久,杜兰才低声嘀咕。“奴婢又没说错什么。”
夏阮点了点头:“你自然没有说错。等会,你也早点回去歇息吧,杜若那边需要人照顾。”
杜若肚子里的孩子已经顺利的出生,是个漂亮的女婴。
柳昌元给孩子取名叫紫菀,小名菀菀。
杜兰微微一怔,试探问:“小姐,你真的不需要奴婢伺候吗?”
夏阮眉梢都带着笑意,她只要一想到紫菀能安稳的出生,心里便有一丝暖意:“嗯,你去照顾杜若吧,我这边还有白芷和艾叶呢。”
杜兰听了,缓缓地松了一口气:“谢谢小姐。”
夏阮继续迈着步子朝着海棠苑走去。
年后,翠柳便会回母亲身边继续伺候。
母亲和翠柳这样做,无非就是为了让她安心出嫁。
夏阮撰紧了手心,掌心传来的疼痛,让她明白,这一切不是在梦中。
“小姐……”重黎穿着厚厚的棉袄站在院外,欲言又止。
月色下的重黎很不安,不知该如何和夏阮说话。
夏阮挑眉,有些不解:“嗯?你怎么在这里?不冷吗?”
“不冷。”重黎回答的很快,然后他看了看院内才道,“公子,他来了。”
重黎的一句话,对于夏阮来讲,好似晴天霹雳,让她有些怔住。
萧九?此时来做什么?
她想了想,才朝着屋内走去。
屋内透出一丝薄弱的烛光,夏阮吩咐了身边的丫环不用跟进来,便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萧九捧着书坐在椅子上,烛光下的萧九面容英俊,正好抬起头来瞅她:“回来了?”
这句话落在夏阮的耳里,却丝毫不唐突。
她看了看周围,亲自给萧九倒了一杯茶水:“你怎么来了?已经这么晚了。”
“我说了,回来陪你过除夕。”萧九将手里的书搁下之后,才从夏阮的手中将茶杯接了过来,“所以,我便过来了。”
萧九这段日子一直很忙,能见她的机会也不多。尤其是在白马寺事件过后,萧九的行踪更是神出鬼没。
若不是她早已知道萧九在京城之中,一定会被萧九欺骗过去。
夏阮坐下之后,才轻声道:“你准备何时离开?”
萧九闻言微微挑眉:“寅时。”
夏阮听了之后,便不再开口,区区几个时辰,她陪着他熬就是了。
不过夏阮很快便发现,某人的眼光过于炙热。让她浑身不舒服,坐立不安。
时辰怎么会过的这样慢……
本来她还有些乏,可是陪着母亲说了一会话,精神却好了起来。
此时想她装困。也是颇有难度的。
这个人似乎能将她的内心看的彻底一般,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若是累了,便去歇息吧。”萧九好脾气地说,“我怕累坏你。”
夏阮思索一下,便摇头:“我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