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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嬷嬷这个时候。也不再开口,站在一边不再言语。
浊妃会喜欢秦鹤,也是因为长的酷似四皇子小时候。
周围的人。皆以为浊妃想投靠皇贵妃,简直可笑。
浊妃在宫中生活多年,若要投靠谁,也不至于变成今日这样。
“娘娘,薛统领在外求见。”小宫女跑了进来,福身对浊妃道。“说是有事想和娘娘禀告。”
浊妃有些惊讶,但是还是点头道。“让他进来。”
薛统领在宫中多年,对她颇有照顾,只是因为她是妃子,所以两人多少有些避讳。
薛统领对浊妃行礼,“臣见过娘娘。”
“薛统领不必多礼。”浊妃笑的和蔼,挥手道,“快起来。”
浊妃性子向来和善,又不喜和人相争。这些年会苟且的活着,也是怕秦朔没有人陪伴,她怕死了,秦朔便是一个人了。
竹家那些人,都是狼心狗肺,没有一个能靠得住。
他们,早当她已经死了。
若不是她还活着,周围的人怕是早已忘记,那个曾经叫竹井兰的人。
浊妃的眼里依旧带着笑,“薛统领今日怎么来了?”
“长安侯夫人让臣送些东西来给娘娘”薛统领有些尴尬的从袖口里将荷包拿了出来,“长安侯夫人说,她已经给皇贵妃瞧过了,皇贵妃说好,她才敢给你送来。若是娘娘喜欢,她会送更多的丝线进来。”
浊妃挑眉,有些不解。
陈妈妈上前,将薛统领手里的东西接了过来。
浊妃认真的看了看着荷包,这手艺……简直……让人难以猜测。
她看了半响,也没看清楚荷包上绣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鸳鸯?不像……是喜鹊?也不像……
浊妃无奈的笑了起来,这个手艺,除了长安侯夫人,怕是没有人再有如此‘出神入化’的手艺了吧?
她也曾听秦朔提起,“母妃,这些好看的,都是小喜亲自绣的。至于长安侯夫人嘛……她的手艺应该这样说,‘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
儿子嘴里有些取笑的意味,她当时是听出来了。
只是夏阮在她的心中印象太好了,所以浊妃根本想象不出,儿子为何会说这些话。
如今,她也是明白了。
陈妈妈瞧了半响,才道,“这一对黄鹂倒是别致……只是,太壮硕了一些……”
浊妃:“……”
薛统领:“……”
对于夏阮的手艺,浊妃没有多言。
她想了半响,又问薛统领,“长安侯夫人,可还说什么了?”
“回娘娘话,没了。”薛统领想了一会,又道,“不过长安侯夫人说,她最近在瞧唐诗,觉得里面的话,很有意思。”
这句话,却让浊妃瞪圆了双眼。
夏阮,居然想和她说这些。
浊妃的指尖微微颤抖,她没想到,夏阮居然会这样做。
她的心里告诉自己,该将手里的荷包丢掉,但是此时荷包里的丝线似乎将她的手指缠绕住。根本不能让她动弹。别说丢下荷包,就是动一动手指,都是十分困难的。
窒息……她觉得有些可怕。
浊妃看着手里的荷包。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浊妃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陈嬷嬷也有些惊讶,“娘娘,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浊妃转眸看着陈嬷嬷,到了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似乎有人,掐住了她的脖子。
陈嬷嬷担心的神色越来越重。陈嬷嬷刚要开口,便听着浊妃嗓音沙哑问。“薛统领,你刚才说,长安侯夫人说,若是本宫喜欢?”
薛统领是个粗人。根本不会察言观色。所以浊妃回答的语气改变了,他也以为是浊妃累了,根本没有看的太仔细。
他不会勾心斗角,自然也不懂看这些。
“回娘娘话,长安侯夫人说,这些丝线若是娘娘喜欢,她便多送些进来。”薛统领垂下头,有些手足无措的道,“娘娘你放心。你若喜欢,臣一定会将娘娘喜欢的东西带进宫来送给娘娘。”
薛统领说这些话的时候,还有些尴尬。“说起来,臣也是托了娘娘的福。”
他能帮到浊妃,便也好安心拿夏阮的茶叶。
毕竟放在库房里发霉,还不如给锦衣卫的兄弟们享用。
浊妃听了之后,下意识问道,“为何这样说?”
“因为这些日子国库空虚。锦衣卫那边吃用有些紧张。”薛统领在浊妃面前,没有半分隐藏。因为这件事情。几乎都是众所周知了,“臣用粗茶淡饭都是没关系的,只是苦了跟着臣的那些人。今儿,长安侯府夫人托臣送东西给娘娘,说来日可能还会帮娘娘送丝线进宫,作为报酬,她便送臣一些茶叶。”
浊妃有些不解,“一定要送丝线给本宫,才有茶叶吗?”
“不是的,不是的。”薛统领摇头,看着浊妃道,“只是臣不想白拿长安侯夫人的东西。她……是个好人。”
运丝线进宫的事情,稍微找点关系,便能做好。
说起来,这些小东西拿进宫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毕竟,不是拿东西出去。
夏阮只是用了个借口,好将茶叶送到他手里而已。
对于夏阮,薛统领是感激的。
现在的锦衣卫不是从前的锦衣卫,这有一万人都是他和四皇子最后的赌注。他们此时要万分的小心,一点破绽都可能是致命的。所以夜里,他更是小心翼翼的在宫中看着动静。
毕竟,他也是血肉之躯,所以很多时候都需要茶叶来提神。
不止他需要茶叶来提神,其他人也要。
浊妃想明白其中的道理,便露出一个苦涩的笑,“那么,本宫就先谢过薛统领了。”
薛统领笑着摇头,“娘娘的意思是?”
“去告诉长安侯夫人,本宫很喜欢这些丝线。”浊妃说这些话的时候,笑容僵硬,“所以,来日便麻烦长安侯夫人了。”
薛统领听到这个消息,便高兴的和浊妃告辞。
等薛统领离开,陈嬷嬷才不解的问浊妃,“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唉,长安侯夫人给本宫一个难题。”浊妃看着手里的荷包,笑的有些无奈,“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陈嬷嬷这时更糊涂了,“这,是什么意思?”
“七皇子,怕是会出事。”浊妃想了想,“也罢,本宫也很喜欢这个孩子,这个忙本宫会试试帮着。陈嬷嬷,你派人去请皇贵妃,说本宫邀她后日再御花园赏花。还有,派人去请四皇子,说本宫后日要去御花园走走,让他来陪陪本宫。本宫,挂念他了。”
陈嬷嬷点头,然后离去。
夏阮说她最近在看看唐诗,又说她皇贵妃哪里归来。这些丝线都在提醒她,一个母亲要为子女做什么。
皇贵妃是个固执的人,她所谓保护秦鹤的方式,或许是——伤害。
☆、461:君主之仁
对于秦朔而言,敌人只有死了,他才不会有被威胁的感觉。
威胁他的人都不存在了,这才是战役结束的信号。
这个世上,除了母亲,便没有他可以信任的人。
所以,在秦楼死后,他的心也只是略微放松了一些。
秦朔不想放过任何一个,会威胁到他的人。
孩子,也不行。
秦朔接到浊妃的传话后不足两个时辰,又被邀去了长安侯府。
一向很少主动提出建议的萧九,居然和他说了一番出乎他意料的话。
萧九说,“兔子急了,会咬人。虽然不致命,但是也会受伤。”
会受伤,但是不会致命。
萧九说的很清楚,希望秦朔斟酌。
秦朔知道萧九在说什么,只是说,“让我想想。”
他在长安侯府走了一会,便不知不觉的在到某一处小院,停了下来。
少女一脸稚嫩,坐在厅内看着古琴微微发怔。秦朔想了想,便走上前去。
“小喜?”秦朔挑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原喜今日有些抑郁,她引以为豪的手指,在学古琴的时候,却十分的不灵活。四姐的耐心很好,一次又一次的耐心教她,连雷家公子也会提点她,要注意什么。可是他们越是耐心,她就越觉得自己没用。
明明,四姐做起来,很简单……而她。却怎么也办不到。
萧原喜瞧着秦朔,面露讶色,起身行礼。“见过四皇子。”
“坐吧。”秦朔摆了摆手,自从萧原喜知道他的身份后,对他也慢慢的疏离了。这段时间,和那些接近他的人想比,萧原喜的动作却让他觉得有些奇怪,“在学什么曲子?”
萧原喜低头,将手放在古琴上。才缓缓到,“落雁平沙。”
“清秋寥落。鸿雁飞鸣。”秦朔自然是听过这个曲子的,但是这个曲子在不同的人的手里,弹奏出来的感觉,却又是另一个感觉。“很难吗?”
萧原喜一脸抑郁,“我觉得很难。”
她觉得这个曲子对她而言,太难。
但是萧意雪弹奏这个曲子的时候,十分的随意,彷佛这个曲子就是为她而存在一样。萧意雪的琴艺很厉害,这让萧原喜十分的羡慕。
她羡慕那种‘欲将心事付瑶琴’的感觉。
可是,她却做不到。
秦朔瞧着萧原喜,淡淡一笑,“你弹来。我听听。”
萧原喜抬起头来,摇头,“不好的。”
“我这会心烦。你弹给我听听,或许我就会心安了。”秦朔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半分虚伪。
他在外人的面前,无论何时都要保持高度的警觉,怕自己一不小心露出破绽,就将这些年的一切毁于一旦。他不喜欢多言。因为有的时候,言多必失。有些话。听着便好,说出来,意思就会改变。
此时的他,看着萧原喜,明白萧原喜的感受。
萧意雪的琴艺太过于厉害,连雷家的家主都对萧意雪的琴艺拜服,这样的女子萧家出一个便好了。再出一个,那么萧家的人便有些可怕了。
萧原喜想了想,才点头动手弹起了曲子。
萧意雪弹琴,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