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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电时用来点蜡烛。”解意笑眯眯地说。
蒋涟和于明华都朗声笑起来。
白菁菁也跟着笑。她把合同递还给孙明说:“我看没什么问题。”
“好。”孙明交给解意。
解意看了看她修改的地方,又交给蒋涟和于明华看了看。大家一致都表示没有问题。于是孙明拿过来去打字室把合同重新打印一遍。
白菁菁显然对解意很感兴趣:“解总到岛上多久了?”
“6年了。”
“哦,那是老海南了。”
“不敢当。当年第一批闯海的人基本上都已经回大陆了,像我们这些算是陷在这里了。”
“解总从什么地方过来的呢?”
“上海。”
“哦?那是个好地方呢,解总怎么舍得离开的?”
“越古老的地方规矩越多,越不容易闯得出来。海南不一样,连空气都是自由的。”
白菁菁深有体会地连连点头。 孙明拿着合同的校稿进来给解意看。解意仔细地看完,改了几处错误。孙明又拿回打字室。 解意看看于明华,他赶忙笑着说:“白总今天有没有时间?我们想请白总一起出去轻松轻松。” 白菁菁极世故地微笑道:“恐怕不行,今天我先生那边有个应酬,我必须出席。” 蒋涟有些惊奇:“白总的先生也在这里?” “是啊。他自己做一点小生意,是专门代理美国的洁具的。今后还得请贵公司请解总多多关照。”白菁菁热切地说。 “那当然。如果做了贵公司的工程,那我们不是一家人了嘛。”蒋涟满腔热情的态度使人倍增好感。 一听说到工程,白菁菁的神色微微有些异样,但随即恢复了正常。“是啊。”她说。 孙明进来,拿了一式四份合同书。双方正式签约后,他递给解意一张卢玉敏亲笔签字盖章的法人委托书。
解意仔细看过后,交给于明华放进公文包。
解意看看表,已是中午了。他站起身来,热情地邀请他们:“一起吃个便饭吧。”
“谢谢了,不过公司还要开会,不能去,以后吧。”白菁菁起身与他握手。
“那太遗憾了。那就以后吧。”解意往外走。
孙明跟在他身旁:“我送你们。”
他客气地送他们到了电梯前。解意看看四周没人,小声对他说:“下午蒋涟过来把东西给你,你选个地方吧。”
“好的,到时候到我的办公室吧。”孙明再三强调。“说好了,钱必须是旧的,而且不连号。”
“你放心。我们不是第一次了。”解意淡淡地笑。
蒋涟重重地一拍他的肩:“孙总,你放心。下午我一个人来。除了你我之外,绝没有第三者。大家神不知鬼不觉。”
孙明脸微微泛白,但还是控制住自己,斯文而不失热情地笑着点头称是。
电梯门开了,蒋涟对他做一个神秘的表情:“今天晚上一起去玩玩,怎么样?不带家属。”
孙明终于被他逗得轻松地笑起来:“好的。到时候见。”
电梯里人很多,解意一直沉默着。于明华和蒋涟有意无意地护着他,怕他被陆续进来将电梯塞得满满的人挤着。
上了车,解意从皮包里掏出一台十分小巧的录音机交给蒋涟:“小蒋,记住下午交钱给他的时候,一定要把全过程录下来。你特别要注意,一定要记住,跟他讲话时,要把钱数‘10万块’和‘按你的要求’这两句说出来,让他肯定。”
蒋涟接过录音机放进西装内袋里,郑重地答应。
解意发动车往公司开去。
想了想,他又说:“小蒋,一会儿你到会计那里去领1万块钱,晚上带那帮王八蛋去好好闹一下。另外,你们带上相机,给孙明拍一张清晰的正面照,我想查一查这个人,不过记住要做得自然。小于也一起去。”
“好。”两人一扫往常的嬉皮笑脸,十分严肃地答应着。
第二十八章
海口的平安夜,到处都是热闹气象,仿佛所有的人都出动了。富人可以进酒店吃海鲜吃野味,进KTV欢歌狂舞,或者打保龄球。穷人可以看露天电影,甚至只是逛街,什么都不买,也好象欢乐无比的样子。
只有解意,一个人闷在屋里半天,只好跑到郦婷那里去喝酒看节目。
郦婷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无暇理会他。没有了张唯勤,她简直有玩不转的感觉。
解意喝到午夜,醉醉地回到家。他轻飘飘地摸索着上了楼,倒到床上,觉得难过极了。
有一种孤独,是椎心刺骨的感觉,越来越难以忍受。这种孤独不是呆在人群中就可以消失的,也不是有个人陪在身边就可以解除的。那是一种根深蒂固的概念,是确定自己一生都难以得到安定的那种飘泊感。
他躺在床上,感觉到仿佛整个海岛都在海上飘浮着,在随着风渐渐飘移,离他的家乡越来越远。他觉得自己再也回不到那里了。
来自南海的风穿过敞开的落地玻璃窗,轻轻从他的身上抚过。
他终于沉沉睡去。可是即使在梦里,他仍然是独自一人置身于一无所有的独木舟里,四面皆是茫茫大海,无边无际,不知道岸在哪里,更不知道要飘泊到何时才能够上岸。
一过圣诞节,便开始下雨,冷冷的雨哗哗地直落下来,终于逼着人们穿起了毛衣。
欢乐大厦工地上,整个建筑气势恢宏地直逼蓝天。但每层楼都是开放式的,边框全都空着,无遮无拦,只有密密麻麻的脚手架仍然围绕着楼的四周。
最高层上,解意带着安全帽站在楼边上与蒋涟、于明华和长宁施工队的张队长一起对着图纸研究详细的安装步骤。整层楼都轰响着砂轮切割型材的声音,到处是喷溅的火花。解意满不在乎地站在楼层边缘,无视身边飞溅的火花,与他们专心地讨论着。
林思东一上来便呆住了。看着解意脚后不到一米的空虚,再看看他身后湛蓝的天空,他的心不由颤抖起来。千万不要后退。他在心里叫着,可是不敢出声,生怕惊了他。他悄悄从旁边迂回过去,直到解意身后,轻轻拥住他,这才发力将他推到楼层中间。
解意一惊,待站定了,挣扎着回头一看,笑起来:“是你啊,一回来就吓我一跳。”
“你才吓死我了。”林思东心有余悸,紧紧拥住他。“你看你刚才站的地方,多危险。从这里摔下去,只怕真会粉身碎骨。”
解意在他有力的拥抱中动弹不得,只道:“没事,以前每个工程都是这样的。我是干这行的,肯定会注意。我知道背后是深渊,当然不会后退一步。”
“一切都不是那么笃定的。”林思东越想越后怕。“你看你身边的火花,如果突然大起来,你敢说你不会本能地退后回避?如果是那样,后果如何?”
解意被他越抱越紧,快喘不过气来了。“不会的,砂轮切割型材的火花就只那么大,不会再大了。”他温顺地让他抱着,轻声说。
“不要跟我辩了。你答应过我不再做危险的动作的。”
解意被他一讲,眼前立刻浮现出在西安秦始皇陵上的柔情,整个人都软下来。“好了,是我的错,以后再也不了。”他不顾整层楼那么多工人的眼光,抬手环抱住他的腰。
林思东紧拥着他,低头紧贴着他温凉的脸颊,默然感受着他柔软的心,良久不语。
站在楼边的那3个解意的下属相视一笑,分头去督促停下手看热闹的工人继续干活。林思东身边的于显强也赶忙溜走了。
林思东牵着解意的手带他进了升降机,从38层下来。他们一直默默对视着。周围他们的下属纷纷闪避自己的视线,转身往外看,免得惹恼了这两个暴君。
林思东带着他出来,走到停车场,专注地看着他问:“你的车我的车?”
解意明白他的话意,笑笑:“坐我的吧?”
林思东顺从地坐上那部火红的“火鸟”。
车如船一般轻灵地滑入车流中。
林思东一直看着他雪白的脸,只觉周身的火焰愈燃愈旺。解意专心地开着车,尽量不看他,可是全身分明被他急剧放射出的渴望燃烧起来。他只觉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注满了林思东的激|情,又酸又软,只想立刻躺下来,什么都不顾了。
车摆脱了市中心的铁流之后,立刻如离弦之箭飞回了“碧水园”。解意刚打开别墅门,便被林思东一把推进门去。
他迫不及待地一脚踢上门,便立刻吻上解意,并伸手焦灼地撕扯着他的衣服。解意激烈地回应着他的吻,配合着他的动作很快褪下了所有的衣物,接着狂乱地撕开他的衣服,迅速地替他脱下。激|情的燃烧使他们呻吟出声。
林思东一把将他推到沙发上,疯狂地进入他的身体,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解意又是疼痛又是快乐,不由得轻轻叫了起来。
林思东抬起头来,专注地看着此时异常温柔的他。身下的人温润如玉,头枕着凌乱的黑发,墨黑的双眼闪着晶亮的光,红唇湿漉漉的,是至深的诱惑。他的动作变得轻柔起来,俯头亲吻他的唇。
解意疲惫至极地躺着,感受着他的眷恋,心底深处的满足化作了一声叹息。
林思东听出他叹息声里的愉悦,抬头轻笑着看他:“好吗?”
“好。”他温柔极了。
“爱吗?”
“爱。”解意点头。
林思东闻言一把抱住他的腰。这个字又在他胸中烧起了一把熊熊烈火。
解意实在累得动弹不了了,只觉得这把火烧得他周身灼痛。这种痛楚中的欢乐是他从来不曾感受到的。他放松自己,用心地承受着身上的人倾泄出的无休无止的爱,敞开心胸拥抱着那种欢悦。他觉得自己像条被扔到陆地过久渴极了的鱼,现在突逢甘霖,真是如鱼得水,快乐无比。
天已黑尽,林思东仍然昂扬地纠缠着解意甘香的身体。从一楼一直做到三楼,终于做到卧室的床上。他觉得自己勃勃的生机已触到解意的心门。他紧紧咬住身下人的肩,平息着自己疯狂的想大声喊叫出来的欲望。一丝咸腥流进他嘴里,使他狂乱的脑中更添几分痴迷。
解意紧紧抱着他,痛得轻哼,剧痛中仍然感受得到被他激发出的欢快……
黑暗中,他们的衣物散乱在客厅的地毯上。一楼的地上、沙发上,二楼的楼梯上、地上、桌上,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