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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还是当年的朕,朕的心,永远不会改变。不管这天下风云变幻,不管这朝堂如何的不安,朕想要的东西,也从来不会放弃。
禅月,记住了,这是唯一一次,唯一一次允许你质问我,如果再让我看到下一次的话,等待着你的可就不是解释,而是死亡了。”
北辰夜的声音很淡,男子呆呆的听着他的话,莫名的想要去相信这句话的真实性,的确,他的确是生气了,只是,云桥,那个女人真的能够救他吗?
这古典医术都无法找到的病症,她可以?
能够换来不该属于他的命的东西,到底是何物?只怕夜他根本承受不起吧。
夜微凉,这次,倒是换了禅月坐在这台阶之上想着那在他心理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夜真的准备利用那个女人了吗?
那个有着一双地狱中生存下来的眼的人,真的能利用吗?真的不会出问题吗?一切的疑问全都砸在了他的身上,让他有些无法喘息。
“喂!谁准你坐在夜哥哥的宫殿前了?”正郁闷,只听到头上忽然响起了一个不该响起的声音,女子盛气凌人,一副理所应当的询问模样,让禅月微微一愣。
抬起头,果然正是月萝郡主,的确,这天下间除了她之外,再也不会有谁会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话了。
“郡主殿下好久不见了。”没了之前的客套,也没了温柔的笑容,禅月的表情很阴沉,的确好久不见,久到他已经想杀了她。
“哼!我为什么要见你?禅月,你坐在这儿可是想要等夜哥哥?还是说,已经和他说完话了?”月萝坐在了男子的身边,看着他那不善的表情,很淡定的归类于他已经说完话,但是却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
夜哥哥永远都是那样,让人追随但是却又不会给任何人安全感和尊敬。在他的眼里,只有有利用价值与否。他对谁越好,就说明那个人的未来,越是可悲。
大概,云桥也是其中一个吧?自己也是。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愿意无视掉夜哥哥对她的重视,转而和她相交,因为,同病相怜啊。早晚她会清楚。
“郡主殿下一如过去一样善良。”男子看着自己身边衣着不算华丽却异常脱俗的女子,赞美道。没有作假,也没有夸张,只是道出了事实。
这个人,一如既往的对待北辰夜身边的人很善良,用一种怜悯的心态来对待大家,因为在他身边的人都太可怜。
“是吧?也许还是一样的善良,只不过再也没遇到和你一样的白眼狼。当年的馒头,你吃着可还好?”月萝郡主不满的看着男子,当年,他被夜哥哥扔到了那个地方,是自己每天都去看他,每天都给他带东西吃,结果在夜哥哥转眼将他带回去之后,他便出卖了自己。
“这世上,最不该有的感情,便是怜悯,郡主殿下请谨记。”当年,便是这样一句话做了回报,这个男人!忘恩负义,根本不配做男人。
“郡主殿下还是和过去一样记仇。当年的馒头很好吃,禅月终生不会忘掉。”男子的笑容很淡,那其中,有这一丝旁人不懂的温柔。
看着自己面前只是在怨自己的女子,有些无奈。
一如既往的善良,一如既往的天真,也一如既往的让他无法拒绝。每次看着她的时候,便会觉得自己的未来充满希望,记得那年她的那双眼,记得那年她眼里的温柔。
她的温柔给了北辰夜身边的每一个人,她说,悲剧了的人就该聚在一起,给彼此温暖。夜是一块冰,千年不化的寒冰,如果想要在他的身边存活下来的话,那么就需要小小的火种聚集在一起,不求融化他,只求让大家可以取暖。
她的温柔很公平,也很让人迷恋,可是,自己却讨厌她的公平。讨厌她对每一个人都是如此,很想独占。
“郡主殿下,夜凉了,宴会的时间当真快到了,若是没有事的话,还请快些回去的好,今日的宴会,不比往日,北越太子来此朝拜,郡主殿下莫要太引人注目的好。”
禅月淡而疏离的声音响起,说罢了,给女子鞠了一躬,表示他准备走了。而月萝见此,表情一变,抓住了他的手,声音微微低沉:“你,你还好吧?其实,其实我。”其实我,并不是很想怪你。
“啊,还好,只是均州殿下可要提醒你的朋友小心了。陛下的感情不是那么轻易付出的,若是动了心,那么她便注定要死。”
禅月的声音还是那么淡然疏离,说完之后,将手从女子的手心中抽离,眸子里掩藏着的,是旁人不懂的悲哀。
为何,为何我没有一双可以足够拥抱你的手?为何我救得了所有人却惟独救不了自己?郡主殿下,你可知道,被寒冰囚于牢笼之中的棋子,是没有权利取暖的?
你可知道,若是寒冰了解了棋子之间的关系,会做出何等举动?你又是否知道,在我们的身边,每一处都是眼,他的眼。
这世上,没有什么人能够逃开他的控制,我无法妄想,无法去冒险。
当年的馒头很好吃,只可惜站在我背后监视着的人,却没有那么让人安心。郡主殿下,你可知道,若是有一日,皇上他死了,我们这群棋子,最终的下场,到底为何?
这天下,他又是如何打算?
疯狂而可怕的打算,邪恶而又有着正义的人。
万家灯火时,我不愿站在楼上独醉,只愿和你一起,哪怕平原沙地,哪怕飞沙走石,也想和你一同,看着同一片天空。哪怕在那天空之下的你,对我没有任何感情——禅月。
如果说,之前因为南浔王的关系,让大殿上稍稍尴尬的话,那么现在,大概就是随着舞姬们的再次起舞,众人恢复了之前的欢笑。
宫宴,一直便是这样的存在,不管曾经发生了什么,只要那高高在上的人没有看到,很快便会被掩饰,或许说,他的命令便是在他出现之前,将一切麻烦铲除也说不准。
在这里,所有人都只会向前看,保住自己的脑袋,而不会有人去回忆刚刚的过往。一如那断头台前,若是回头,便能看到阴森的铡刀一般。
“娘似乎不是很舒服?”云桥担忧的看着自己身边的妇人,心中越发奇怪,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为何娘亲会如此?
自打她说了轻云的事情之后,她的脸色就不是很好,但是却也没有到现在的程度,到底是看到了什么?
“桥儿,你,你可不可以答应娘一件事?”被问到的妇人抬起头,有些担忧,更多的是害怕,看着自己的女儿,越来越不了解的女儿,这真的是她的女儿吗?
“娘说吧。”云桥一笑,对于妇人的请求,准备有求必应。
“不要再去查关于轻云的事情,算是娘求你,绝对,绝对不能继续查下去,知道吗?娘知道你好奇,但是有些事情,是不能被知道的。
娘不在意你的变化,只要桥儿还是桥儿,那么娘也会一直对你好,一直关心你,可是,绝对你不能……”
妇人的话没有说完,因为还不等她将最后的话说出来的时候,只听到太监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皇上驾到。”
随着这一声音响起,众人纷纷站了起来,云桥也是不例外。
看着门口,帝王一身明黄,缓缓走入了大殿,不同于往常穿着那红衣,打着红伞时候的怪异,皇冠束发,男子俊秀中带着一丝苍白的面孔露在众人面前。
北辰夜,合格但是却虚弱不已的帝王。让整个国家的人都在畏惧的男人。
此时,他目不斜视,缓缓走到了龙椅上,袖子一抬,坐在椅子上,众人见此,纷纷准备下跪,而北辰夜则是淡淡瞥了眼还是不想下跪的云桥,对着众人道:“今日宫宴,众卿家无需多礼。”
一句话,震惊了所有人。
这是幻听吧?他们的陛下,他们一向吹毛求疵的陛下,竟然会说出如此人性化的话来?
而比起大臣们的疑惑,一旁的云臣倒是了解了,看了眼皇帝,再看看自己的女儿,心中在思量,要怎么样才能让两方都满意。
云桥不能丢,她是云家的人,也是现在云家唯一一个能入了自己的眼的人,云家无子的情况下,就该让那个家族的人来继承自己的位置,这怎么可以?
但是,比起让她留在云家,明显在皇帝的宫中更能让云家壮大。
所谓抉择两难便是这种情况吧?第一次,云臣恨自己竟然没有多生下几个女儿,以至于现在尴尬了。
“众卿家,今日宴会是为北越太子来我皇城为他洗尘,希望大家可以开怀畅饮。”北辰夜坐在上位的龙椅上,他身侧的凤座空着,对着众人如是说道。
“开怀畅饮?陛下的提议当真不错,只不过,这句话是否应该在本太子来了之后再说?”门外,男子的声音响起,带着三分冷意,七分玩笑。
北辰夜!竟然在这种时候无视他,这绝对是在羞辱他。
“北越太子不是已经来了吗?”上位,北辰夜很淡定,看着门口逐渐走来的人影,只见到一抹青蓝色的影子缓缓走了进来,这男子,模样生的妖娆,男生女相。
妖娆的眉眼,给人一种蛊惑人心的感觉,好似狐狸一般,会勾人。
眉间一抹朱砂,更显他的妖艳。
这男子,是北越的太子?那个让敌人闻风丧胆击退敌军上百次没有败过的北越太子?当真,今日宴会上来的人,一个比一个怪异。
太子殿下他常年出征,但是却皮肤白皙,丝毫不像是在边关的人,倒是那位一直养在屋子里的南浔王,他的脸上有几分边关人的感觉。
这两个人,该不会是反过来了吧?
云桥打量着这位之前就已经见过了的太子殿下,心中如是想着。
“陛下的宫殿当真是好,可要比北越国的好太多,不如,送了我可好?”北越的太子很淡定,似乎在开玩笑,站在正中央,一副仰视所有人的态度,引起众怒。
“你你你,你大胆!竟然敢在皇上面前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果然的,在北越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