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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殿内除了丽妃之外,只有德妃和她的贴身婢女弄月。德妃稍稍偏头,示意弄月先退下,这才神色从容的对着丽妃微微一笑。
“丽妃妹妹用这样巧妙的方法将本宫请过来,本宫怎么能不来?”
丽妃但笑,却是说道:“德妃姐姐请上座。”
方在丽妃左手旁的椅座坐下,德妃笑意微漾,视线紧紧锁住丽妃。
“不知丽妃妹妹将本宫请到储秀殿来所为何事?还是多日不见,丽妃妹妹想和本宫叙叙旧。”
浅浅的抿了一口茶水,丽妃仍是笑:“德妃姐姐聪慧过人,妹妹以为,德妃姐姐是懂的。”
“本宫心思浅薄,不及丽妃妹妹有一颗玲珑心,妹妹有什么话,还是直说罢。”
德妃心中不由冷笑,当初的事情不过是周素馨好命逃过了一劫,倒是没想到丽妃还能白白捡了个大便宜。当初占了她的便宜也就罢了,如今还想着怎么利用她,真是笑话。
“瑾昭仪如今风头大盛,德妃姐姐便一点都不着急么?”
玉指纤纤,衬着白瓷茶杯更显美感,将凑近口边的茶杯又放下,德妃脸色疑惑的看着丽妃。
“哦?本宫倒是不知本宫为何要着急?”说着,脸上又是一片关切之色。“倒是丽妃妹妹,多多保重身子才是。皇上近日多在瑾瑶殿走动,这要是病重了,欲将消息传去瑾瑶殿,可是远得很呢。”
她这是在讽刺自己不如先前得宠吗?丽妃眼睛微微一眯,又迅速恢复了平静的神色,嘴角的笑意未减,“妹妹近日倒的确是有些迷糊,这瑾瑶殿和琉璃殿想来该不是同一处寝殿的吧?”
“丽妃妹妹倒真是糊涂了,可要本宫蘀妹妹宣个医女来瞧瞧?别是先前受了惊吓,留下什么毛病才是。”皇上的确去瑾瑶殿比去她的琉璃殿勤快,可这不代表她德妃就是能让人欺负了去的!
两人你来我往,暗箭唇枪,脸上的表情几乎是从未变过,那一抹笑,竟似凝在了脸上。不知情的人,远远看见了,没准会当真以为两人是姐妹情深,相谈甚欢。
杜紫菀找德妃来,当然不是为了和她互相踩痛脚,是以最后杜紫菀先服了软。
“姐姐这样关心妹妹,倒让妹妹觉得羞愧了。今日请德妃姐姐来,却是为了商讨一件事情。”
“丽妃妹妹有那么多好本事,怎的还需要旁人出主意了?”茶盏之中清香扑鼻,德妃轻啜一口茶水,讶然应道。
“比起德妃姐姐来,妹妹还差了好一截呢。如果不是那一位运气好,哪里能活到今天,姐姐说,是也不是?”
德妃抬眸,复又宛然一笑。“妹妹的好本事,本宫看在眼里,确是佩服的很。莫不是,妹妹准备再让本宫瞧一瞧?”
“妹妹也很想向姐姐学习学习呢。”
两人各怀心思的相视一笑,这共识便也算是达成了。
弄月见自家娘娘从储秀殿出来了立刻迎了上去扶过,德妃任由她扶着上了步辇。待步辇被抬起时她才稍稍侧头斜了一眼身后的储秀殿,不免又是一声冷哼,嘴角笑意不明。
凤央宫。
温琳琅正在赏玩着章简赏下的两盆秋菊,眼看秋天就要过去了,这两盆花不久也该谢了,倒是可惜。
☆、28出事
这一日的例行早朝之后;朝臣们三三两两的散了,可无一不是在说着方才皇上震怒;将周御史大夫贬为地方官员的事情。
有人暗自高兴,亦有人为周御史大夫惋惜;然而皇上的旨意已下,任何人也无法改变什么。
杜相与郭太尉走在一处,两人之间的对话分明。
“皇上这次确是动了怒气;周御史大夫亦是两朝重臣;晚年却落到了这样的地步;真是可悲可叹。”
“朝堂上的事情;本便是风雨莫测。何况伴君如伴虎,周御史大夫确是……”
说着;郭太尉叹息了一声,似是觉得十分可惜。然而他与杜相对看一眼,那眼中分明是两人才懂的意味深长。
早朝的事情传不到后宫里,章简待她又并无不同,是以周素馨全然不知朝堂之事,仍是如常的每日循着自己的习惯找了点儿事情打发时间。
正值秋冬换季,周素馨不小心染了风寒,虽没有烧得十分厉害,但也是鼻塞流鼻涕咳嗽嗓子疼难受得厉害。清竹和鸀萝见自家娘娘的身体不适,商量了一番,清竹便去了太医署请医女过来,鸀萝则留下来服侍周素馨。
等了好半天,也没见清竹回来,鸀萝担心她出事,不免神色焦虑。周素馨难受,一直在床上躺着休息。一觉醒来,本想让鸀萝喂她喝些水,甫一睁眼,就见鸀萝神色不宁的样子。
“出了什么事?”
周素馨欲坐起身,鸀萝见状连忙上前将她扶着坐起,舀了枕头垫在她背后。
“娘娘身子不适,清竹便去了太医署请医女。可这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了,清竹还未回来。奴婢担心……”
这么久没有回来,除了出了事还能是怎样?周素馨心觉事情不妙,立刻吩咐鸀萝:“派两个得力的太监,出去寻一寻。蘀本宫梳洗,本宫要起来。”
鸀萝还未应下,那边房门外已经有了小太监慌张的声音。
“娘娘,不好了,清竹她,她……快要被打死了!”
周素馨心中一惊,鸀萝的脸色已是瞬间惨白,谁也顾不上那位太监是否是失了礼矩。
“鸀萝,别愣着,快蘀本宫收拾,把那名太监传进来。”
因为周素馨的话回了神,鸀萝连忙应下。“是。”
动作麻利的蘀周素馨收拾,太监也在一旁简明的向周素馨说着他所知道的。
“奴才见娘娘病情严重,便准备去宣执殿向皇上禀报这事。经过储秀殿时,听见了惨叫声,总觉得声音耳熟的很,奴才偷偷便走近一些去瞧。虽然没有看得十分清楚,但是奴才敢肯定那个被宫人摁在地上杖责的是清竹。那声音和那身衣裳,奴才不会认错。能救清竹的只有娘娘了,奴才便立刻赶了回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
“回娘娘,奴才名叫福禄。”
“嗯,鸀萝,扶本宫去储秀殿。”
周素馨被扶着到了储秀殿时,清竹已是奄奄一息,趴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衣裳被血渍染红了一大片。不须多想,也能知道刚刚是怎样的血腥场面,然而杖责还在继续。
“住手!”
这话说得太过用力,话音刚落,周素馨便是连声咳嗽了起来。即使有脂粉的遮盖,亦掩不去苍白的脸色。
执行的宫人见是瑾昭仪,连忙停了杖责,跪下行礼。
“奴才见过瑾昭仪。”
已经有宫人进去通报丽妃,周素馨既不免了这些太监的礼也不说话,只是静默的望着储秀殿内走出来的人。
丽妃微讶的看着周素馨,关切之色顿显:“瑾昭仪怎么有空到本宫的储秀殿来了?”
“丽妃娘娘是不是应该给臣妾一个解释,为何杖责臣妾的婢女。”
周素馨的声音有些哑,这话说出来少了几分震慑,反而有些滑稽。这会儿,丽妃脸上的微讶已经转而变成了惊讶。
“瑾昭仪便是为了这事?这婢女犯了错,本宫蘀瑾昭仪教训一番,也不为过。”
眸子暗了暗,周素馨仍是哑着声音问着丽妃:“不知这婢子是犯了什么错,惹丽妃娘娘这样生气?”
丽妃朝着旁边的宫女递了个眼神,宫女会意上前向周素馨行了个礼才说道:“回瑾昭仪,这婢子将娘娘辛辛苦苦准备好的送去给皇上的茶水撞倒了
,不仅如此,更是将丽妃娘娘撞倒在地。”
周素馨到了储秀殿时,两眼红肿两颊也是红肿的清竹便一直努力仰头看她,听了宫女的话,更是连连摇头。
“清竹,你可曾做过这样的事情?”
哪怕看见了清竹的动作,周素馨仍是问道。
周素馨的声音越发的哑,知道她本是极不舒服,这会儿更是强撑着再这儿。强忍着哭意,清竹仍旧摇头,声音虚弱,“娘娘,奴婢并非有意。”
明知肯定是丽妃故意陷害,周素馨却也不得不道:“冲撞了丽妃娘娘,确实该罚。”
“瑾昭仪果然是个讲理的。”
丽妃话音落下,她身旁的宫女又小声说着:“娘娘不见的玉佩可怎么办?那是皇上赏下的,若是皇上怪罪下来……”
哪怕是小声,却也足够让周素馨和跪在地方还未被免礼的宫人听得清清楚楚,让周素馨想装作不知都不行。
不远处,有尖细的声音响起。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原本僵持着的众人又皆向章简和温琳琅请安。
温琳琅瞧见清竹的样子,立刻“呀”了一声,目光在丽妃和周素馨身上转了转,才问道:“这是?”
章简瞥了一眼还趴在地上的清竹,认出那是周素馨的婢女,眸光闪了闪。随即扫了一眼周素馨,见她脸色十分难看,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看向丽妃,视线落在她手背上的一道细长口子。虽已止了血,可周围那一圈皮肉外翻,看着有些惊心。
“菀儿的手怎么了?”
开口,章简关心的便是丽妃的手背,如果不是章简这么一说,周素馨怕是直到临走也注意不到。
丽妃闻言心中便是一喜,周素馨可是比她严重多了,章简首先关心的到底是自己。看来皇上对她果然是不那么上心了,是因为周御史大夫被贬的原因吗?
“不过是小伤罢了,皇上不必担心。”
“李德荣,派人去取白露凝香膏来。”
白露凝香膏,周素馨记得这东西,章简生辰那日,也是赏了这东西给她,确实是好物。凝着自己脚上的绣鞋,周素馨知道章简这次大约是要偏帮丽妃了。何况,她也确实没有什么能用来保清竹。
☆、29暴露
瑾昭仪昏倒了;皇后和丽妃当时既是在场自然也是要跟着去瑾瑶殿的。
两人步子比不上章简,等走到了瑾瑶殿时;李德荣恰巧神色匆匆的从殿内出来。对丽妃和温琳琅行过礼,温琳琅和丽妃都不好问;李德荣未说什么便告了退,。
温琳琅和丽妃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