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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相不信?不如听听皇后娘娘怎么说?”
章晔斜向温琳琅,温琳琅仍旧垂着头,下唇已被咬烂流了血。甜腥的味道刺激着温琳琅,还有唇上的痛意。
“龙子……是皇上不许本宫要的。”
温琳琅的声音不算大,可这殿内的人都没有发出声响来,她又与太后一侧的人离得近,这话便轻易的落入了他人的耳中。温相听清了这话,反应过来,气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指着温琳琅怒骂:“逆子!逆子!温家怎么会出了这么个逆子?!”
温琳琅将头埋得更低,愈发不敢去看温相,更不敢去看坐在龙椅上的那人。
从她进来开始,他就一直看着她,目光里那若有似无的寒意一点点渗透进了她的心。她当然知道这样做是错的,更知道自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可是她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哪里还有什么选择?他们逼她,把刀架到她的脖子上,只是要她来说这么一句话而已。
一句话而已,哪有那么严重是不是?
即使真的很严重,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反正她的一生不过如此。活着了无生趣,死了也无人可惜。
可她不想和德妃一样,更不想和丽妃一样。她不要等有一天,他也一样的为了那个女人把她的所有尊严都践踏在地。凤央宫里,他的冷言冷语,她已经受够了。
即便她是活该,他就不活该吗?!
“温琳琅,这件事情过去之后,朕原拟你三千宠爱。你,还当真没有让朕失望,朕的好皇后。”
悲凉带着愤恨的声音传来,大惊之下,温琳琅猛的抬头看向章简,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一宫四殿,如今只剩了她一个。
三千宠爱?
孩子没了的时候,他是怎么说的,“永远不要对朕摆出这么无辜的表情,很恶心知道吗?”
到了这个时候,也还要做戏吗?为了一切都过去之后,那个人可以安稳无后顾之忧的坐上后位吗?假的,都是假的,为什么,还是会想要去信?
目光在章简和温琳琅之间转了转,李煦厌弃的看了一眼温琳琅,大步上前,一手指向龙座上的人。
“章简,交出玉玺,可饶你一死。”
半数以上的官员都已站在了太后一侧,皇上手中更无可用抵抗太后的兵力。皇上手中的兵力除去五万驻守皇城之外,其余皆已交由展羽大将军。太后一边,借口皇上串通月落,手中握有兵权的将领都已回朝,太后更是拉拢了郭太尉,那么至少有二十万的兵力。五万对二十万,官员此刻皆无奈摇头,皇上大势已去,怎么可能有回天之力?
章简并不理李煦,只是睥向章晔:“朕先前怎么不知道,二皇兄竟是这样的孬种,还要躲在母后身后要这大启的天下?”
几名年轻的官员在章简话音落下之后,也跟着奚落笑道:“原来是个孬种!”
章晔勃然大怒:“章简,你说什么?!”
太后拧眉看向章晔,李煦也将章晔拦住他才不至于再有更多逾矩的话出口。即便他们快要事成了,可到底章简还坐在龙椅之上,太过放肆反而遭人诟病。
并不理会章晔的话,凤眸轻扫众人,落在了太后身上。
“母后,边关还在打战,几十万的将士还在为保卫大启的山河拼命,母后却这般有恃无恐,莫不是有所内情?让朕猜猜,是与月落达成协议,待易国君之后,便与其坐分大启江山,还是自此之后大启对月落俯首称臣?这忤逆卖国的罪名,朕担不起,这割地求和,朕更担不起。”
“展羽大将军还在边关抵御外敌,你们却一个一个都回来了,就那么贪生怕死吗?郭太尉,你的女儿郭敏可还在这后宫里,还是郭太尉准备,待事成之后,将自己的女儿进献给朕的二皇兄?看来杜相,死得很不值呐。”
章简看向站在太后身侧的几名身着铠甲的将领,又看向郭敏的父亲。
郭太尉脸色顿变,太后瞥了他一眼,稍稍向前迈了一步,微抬了下巴。
“皇帝何必垂死挣扎?乖乖交出玉玺,皆大欢喜。”
“欢喜?母后,朕一点也不欢喜。”手攀上龙椅扶臂以作支撑,章简起身,一撩衣摆,拾阶而下。“外敌当年,内忧不断,朕如何欢喜?若朕死了,展羽大将军手上的兵力到了母后手上,这大启的山河怎么分,都是母后说了算。可那些战死的将士,母后便不担心他们怨念冲天吗?还是母后要的,只是扶那个孬种上位?”
太后脸上终于挂不住,再维持不了先前的淡然,“你在胡说什么?”
章简站定在几名官员之前,对着太后一笑:“母后承认了又何妨?这殿内,多的是唯母后马首是瞻的人。只怕母后将大启的大好河山拱手相让,也不会有人多嘴一句。你们说,是也不是?”
凤眸眸光犀利,又一次扫过了站在太后身侧的数名官员,章简嘴角的笑意不变。
“何况,”章简顿了顿,轻笑道,“这样的孬种,即便扶上位了,最终的结果也不过是将大启的江山送与别人罢了。”
☆、47逆转
侍卫退下;太后愈觉事情不该再拖,这一次;她上前一步,凝眉看着章简;眸光也沉了下来。
“玉玺;交还是不交?”
章简亦沉了眉眼,“想要玉玺,除非朕死。”
“臣誓死追随皇上。”温相当先朝着章简掀衣跪下。
其他章简一侧的官员也一并跟随跪拜。“臣等誓死追随皇上。”
太后见状,不免冷笑。“温相;哀家本怜悯你三朝重臣,如今你这般冥顽不灵又是非不分,哀家亦与你无话可说。”
说话间;太后眸光瞥向身侧的几名将领。
“哀家只好请各位将军,将这些逆臣贼子舀下了!”
李煦和章晔抓紧机会,也应声附和:“请各位将军擒下逆臣!”
余下的太后一侧的众臣,自然不敢怠慢,跟着表态,厉声附和。
数名将领看着龙座上的凤眸锐利的章简,本是迟疑,却因为形势所迫,皆迈出了步子。章简一侧的官员皆立刻警觉起来,齐齐挡在了阶前,无一丝退却之意。
章简凝眉看着阶下众人,眸光微闪,莫名的让人觉出了颓败的神色。
章晔却一手指章简,轻蔑笑出声:“终于沉不住气了吗?章简,就凭现在的你还能撑几时?”
“母后准备了多少兵马?”
并不搭理章晔的话,章简淡淡笑开,只凝眸望着太后。
不待太后说什么,章晔已当先接话,脸上掩不住的得意神色:“至少二十万。”
章简恍然大悟,“哦?朕手中只有五万精兵,母后竟这样大费周章。”
“章简,再怎么拖时间也没有人来救你。”章晔说着,又一次催促着各位将军:“将军,请动手吧。”
殿门又一次发出响动,一名侍卫身上负伤,伤口血水外涌,跄踉进了来。
“太后娘娘,宫人们乱成一团,手持武器,五百侍卫竟被逼退得悉数死伤。”
“武器?一群宫人哪来的武器?连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宫人都拦不下来,废物!”太后脸色狰狞了一些,怒叱着,眉间黑气浮动。
太后一侧的不少官员心中有所动摇,皆微皱了眉看向那侍卫。章简一侧的官员见皇上脸色更加不对了一些,心下了然事情并非皇上所设计,也有所疑虑,不解的看着那名侍卫。若是制造这些事端的人是己方,尚且好办,若是……
而这时,殿中大门又一次被打开,数名带伤的侍卫跌撞在地又被人杀死,鲜血溅了出来在地上,分外刺眼。
众人的目光皆看向那一处,随后有人快步走了进来,门在瞬间又闭合。
温琳琅亦随着众人看向逆光进来的人,一身银色铠甲,温润的脸显出了些英气。很熟悉的一张脸,与龙椅上的人很像。
殿外,密密麻麻的兵将,侍卫,竟有些分不清敌我。
殿门迅速被合上,逆光不再。
“阿暄。”温琳琅愣愣的看着进来的人喃喃道,话语间竟忘了自己的身份。
待章暄走进两步,温琳琅才发觉他身后还有别人,还有那个人的身侧,她一时间忽视了的这个人。可注意到了这个人之后,温琳琅才觉得这个人是这样的不容忽视。
从未见过有这样适合飒爽英礀这个词的女子,身着红色铠甲的展清妍。这个人,温琳琅只在太后笀宴上见过一次。而站在展清妍身侧的人,是身着宫女服侍的周素馨。
见了章暄,章简紧绷的脸色似在一瞬间放松了一些,却又在看清他背后的一刻瞬间凝重。
章暄与展清妍手皆放在身侧佩剑之上,步步上前。
太后一众见了几人进来,一时愣忡。
章晔反应过来之后,便是对着章暄质问:“你来这儿做什么?”
待走到章简一侧,章暄对着龙椅上的人抱拳跪下:“臣弟来晚了,请皇上责罚。”
展清妍亦如章暄动作,抱拳跪下:“臣女参加皇上。”
周素馨也不忘参一脚。“奴婢见过皇上。”
温琳琅看着章简从龙椅上走了下来,虚扶章暄,展清妍一把,又将周素馨拉至怀中拥住她。
他低沉的叱问声可以听得很清晰,那个先前淡定如斯的年轻帝王,却在这一刻,显出了慌乱。
“你怎么来了?”
这殿内都是人,章简竟然不管不顾的拥住她,周素馨觉得有些羞意。听见章简的责问,她抬头看他,见他蹙了眉,又抬手蘀他抚平。
周素馨脸上有喜色,也不回答章简的话,只带了点儿得意的问章简:“奴婢在这宫里闹了点了乱子,皇上会怪罪吗?”
章简愣了愣,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环着她的长臂收紧了一些,却没有回答她的话。
“朕原有五万精兵,宁王从宁遥郡带来了十万兵马。十五万对二十万,母后以为如何?”
十五万对二十万,虽仍有差距,可到底以少胜多也并非无可能。
“皇上莫不是急昏了头,在这儿胡说。”太后脸上一闪而过诧异神色,说出的话却是肯定。转而又似越发肯定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