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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原来不光我一个啊。”花鸠想数落编辑几句,但觉得对方是女孩子,自己要有绅士风度,就只好咬牙切齿,另外寻找起救命稻草来。他顶着那些女作者的眼光,在她们之间寻觅着。皇天不负有心人,花鸠终于在诸位女作者的最外围的角落里看到一个男作者坐在喷水池边上。那人穿着普通的衬衫,冷着脸,顶着比寸头长不了多少的发型看向花鸠这边,嘴角有一丝嘲讽。
终于有“同类”了!
花鸠见到那个人就奋力从女作者的包围圈中挤出去,朝那个人坐的地方走去。他站在那人的面前,很友善地伸出手和那人打招呼:“你好,我叫花鸠。我还以为这家出版社只有我一个男作者,没想到还有你。我的笔名叫花藤,你呢?”
“白痴,滚一边去。”那人听了花鸠的问好,慢慢起身,用凶狠得跟漫画《火影忍者》里面的我爱罗一样的眼神瞪花鸠。
“啊,你年纪不大,怎么这么不讲礼貌。”花鸠听声音,猜眼前这家伙是二十不出头的小男生。他用很关爱的表情看着这个小男生,举手拍拍小男生的肩膀说:“我们的读者女性居多,而且大都处在梦幻年龄。如果你的习惯性粗鲁带到文章里,会导致部分优雅读者群流失的。”
“说你白痴真是高看你了。”小男生听了花鸠的话就狠狠踢了花鸠一脚,又转头跟编辑说:“你说过这白痴的书比我卖的多。看了这家伙,我更加不理解为什么。这样的脑袋应该被割下来塞进马桶冲走才对,怎么可以贻害人间?”
“咳咳。花鸠。”责任编辑在众女作者的围观看好戏中款款走过来,拉起被踢倒在地上捂着膝盖站不稳的花鸠。她带着同情的目光对花鸠说:“她是女孩子。”
女孩子?爆!
“怎可能,他分明是还不到二十岁的清秀小男生啊。”花鸠吃惊下依然执迷不悟。
“咳咳,花鸠。你看过《××××》吧?她写的。她的本名叫俞叶。”责任编辑说了个强攻强受类型的耽美文的名字,说完指指旁边那个眼神凶狠的“小男生”。
“啊?真的假的?我是那个文的FANS啊。”花鸠忘记了膝盖上的疼痛,粗神经地拉住那“小男生”的手问:“你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你去死吧。”“小男生”俞叶再次出手,给了花鸠一计“漂亮的回旋踢”后,就冷笑着拉起编辑的手往刚刚到的观光客车那里走去。其他的女作者则好心地扶起花鸠,问了一句盘桓在众人心中很久的问题:“花鸠,你是两个人中做小受的那方吧?”
喷!
花鸠几欲吐血,咬牙回答:“我虽然写耽美小说,但我目前还是单身。”
“单身?那就是说他是在室男喽。”
“我还以为他肯定有男朋友,然后两个人每天卿卿我我、比翼双飞,夜夜翻红浪于床铺间……没想到竟然室单身。”
“不过他即使将来有了男朋友,也肯定是被压的那一只啦。”
“对啊,虽然他个头蛮高、身材蛮好、长相蛮不错,但是,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气质都说明他是只小受啊。”
“唉,你们说他如今没有经验,将来有了男朋友会不会感觉特别疼啊。”
“那当然,第一次用润滑剂也很疼吧?我上个小说里面就让主人公用了好几种润滑剂。”
“是啊,要说到写床戏,其实蛮难的,毕竟那么点事情,每次都要有变化。”
“对的,现在的市场口味很难预测,谁知道大家喜欢哪种类型的描写?”
“尽力而为吧。”
“也只好这样啦。”
“嗯……”
“对……”
……
一票女作者们说说笑笑,无视花鸠满头黑线的反应、自顾自议论着他,往观光客车那边走去。花鸠看她们仿佛自己不存在一样地说笑着,发现自己背后飘来一片代表凄凉的落叶,而头上则飞过黑色的乌鸦,后面跟着一堆巨大的省略号。
无语问苍天啊。
花鸠发现了现实的残酷性:那票女作者竟然和网上一样开口、闭口都是攻受问题,简直成了职业病一样。
“花鸠,快点啦。不然赶不上去凶杀现场啦。昨天才死过人的,很新鲜的鬼魂。我们先去默哀祭奠,然后体会一下。”编辑在车上招呼花鸠,听得花鸠头皮发麻,不知道自己在这样的状态下是否真能找到灵感,还是没想到小说的灵感不说、反而先被那群同人女的好奇心给杀死。
市内游比花鸠想的要简单许多。除了凶杀现场、火葬场、殡仪馆等“鬼魂、怨灵”出没地以外,编辑没有带大家去别的地方。原先预订好的学校“观光地”有事情不能开放,而医学院的解剖学院也因为学生们的课程安排而禁止了参观。编辑跟老板沟通后,就决定乘着观光车在天黑前赶到临近的县,准备明天一早参观那个县种类繁多的祭祀神庙。
头昏脑胀的花鸠看完了前面那些地方,已经快受不了。他发现他的想象能力竟然比那些女作者还弱:那票人去参观,虽然表现得很安静,但她们手里的数码相机和录音笔一刻都没有停,唯独他对那些东西都没有反应,呆呆随着责任编辑四处走,编辑说什么就跟着点头,全然不觉那些地方有什么灵异特点。
“花鸠,你醒醒。”编辑推推半梦半醒的花鸠,指指不远处的老式旅店说:“马上就到旅店了。”
“编辑大人。我真的想不出来。所以你放过我吧。让我写别的题材。历史的、架空的,男男的、男女的,清水的、限制级的都好,只要不让我写这个题材就可以了。”花鸠低头,睁开自己好看的眼睛很不熟练地冲责任编辑放电,希望编辑可以网开一面。
“拜托。我知道你很帅啦。但是帅不能当饭吃,我还要生活。你要不写这个题材导致我被老板怪罪的话,我就工作不保啦。好花鸠,乖乖的不要乱放电哦。用心想故事吧。”编辑冒了几个心形眼后马上清醒,拉着花鸠的手跟在一票女作者后面下了车,指着那老式旅店说:“这个建筑很老,听说也不干净,常常有怪东西出现,所以,对你的思考会有很大帮助。你好好珍惜吧。”
好好珍惜?找这样古老的旅馆的真相是因为你们预算不够吧?花鸠不好点破编辑的话,只能拎着背包,跟着编辑和一票女作者往旅馆走。他见白天被自己误认为是小男生的俞叶就在左前方,便加快步伐,上前跟俞叶打招呼,想为自己白天的冒失道歉。
俞叶没理花鸠,她冷笑着摸摸自己比花鸠还短的头发,很邪恶地冲花鸠竖起了中指。花鸠无语,只能落败地被俞叶甩下,琢磨着究竟如何才能让俞叶原谅自己,毕竟把一个女孩子误认成小男生是很不礼貌的,何况刚才还听编辑说俞叶其实比他的年龄还大,只不过面相年轻而已。
同样是人类,差别怎么这么大呢?花鸠回想镜子中自己的容貌,觉得自己跟俞叶比起来简直就是早衰了。他叹着气,跟编辑她们进了旅馆,在旅馆老板诡异的笑容中跟众女作者打了招呼,去旅馆最偏僻的单人房间放行李:女作者两人住一间。花鸠是男性,只好奢侈地住单人间。
穿着帆布鞋踏在旅馆老旧的木质地板上,花鸠感觉这旅馆的年头果然不少。虽然踩起来还坚实,但木板和木板之间已经有了细微的缝隙。墙上也是,都是原木裁成梁柱、墙板后涂了清漆,那些木头在略显阴暗的走廊里过了很多年,颜色便也像是染上了层深沉,棕黄中带了烟熏与腐朽的黑。
从旅店一层的大厅走来,穿过东西朝向的长长走廊后右转到头。花鸠用钥匙打开最里面的嵌着樱花瓣图案的房门,慢慢推开,等门框上因为振动而掉的灰落净,才拎起行李包进屋。
屋里的陈设简单,基本也都是木质品。地是不很标准的踏踏米,仔细看的话倒像是韩剧中常见的那种:比地面高一点点架起的一层。上面铺了崭新的被褥,在旁边靠窗的地方则是张小书桌,桌上一面古朴的镜子,桌下是暖手脚的精致小暖炉。
花鸠用食指摸了下窗棂,见上面没有浮灰,知道打扫的还算细致。他推窗,看到外面有一棵巨大的樱花树,树旁右侧则是一堵一人多高的土石墙,墙那头雾气氤氲,好像是什么人在烧大锅的水一样。翻开旅馆的住宿指南,花鸠发现那个方位正好是温泉,不由心喜。他喜欢泡温泉,因为进到稍嫌烫的水中,全身的毛孔好像便不属于他自己,张开着,让外来的水润湿他的皮肤,给他一种温暖又安祥的感觉。
没想到在自己修稿时候十分龟毛的编辑竟然也有体贴的一面啊。花鸠想到那票女作者,记起那些人路上谈到很喜欢温泉美容,估计是编辑为了大家考虑,对编辑好感度便不由大幅提升。但他的这种状况很快就被编辑的一通电话终结了。
“花鸠啊,是我。”编辑用甜甜的声音跟花鸠问好。身经百战的花鸠知道,这声音的背后,编辑说不定又办了什么诡异的事情。
“编辑大人,你说。”花鸠一边猜测着编辑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边从行李包中往外掏洗漱用具。
“你的房间很好吧?我特意为你选的。”编辑的声音越发得意起来,“你看过旅馆指南了吧?”
“看过了。上面说这个旅馆是日本人侵略这边时候盖的,后来日本军队成为二战战败国撤出这里,开这个旅馆的人也走了。一个乡民卖下了这里,继续经营……”花鸠读着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