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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玄幻类题材。相当于古代的志怪小说,但是比起那种小说,这个题材更宽泛。它可以描绘历史,也可以架空未来,无论是恐惧的心理还是神秘的物种,这些文章都会写到……其实我没写过,所以说不太明白。但是我被编辑要求写,却没有思路。我是个耽美作家。”花鸠说了半天,说得自己都晕头转向了,也不知道陆羽有没有听明白。不过,看看陆羽搂住自己肩头的手,他觉得酒开始冲头,就踌躇地说:“你能不能把手拿下去呢?”
“为什么拿下去?你怎么比阴间那些古时候的鬼魂还扭捏?我殿里就有无数魏晋时期的名士的鬼魂,那些人在阳间快意恩仇,和朋友肝胆相照不说,更是出则同车入则同席,秉烛夜谈后也都睡在同一个塌上,怎么到了你这里,反而变得跟未出阁的女子一般?”陆羽把手从花鸠的肩头拿下去,但却握住了花鸠的一只手:“虽然不明白何为耽美,但志怪小说我却是懂的。我们家族也拜志怪小说所赐,在阳间很是出名呢。你方才是说你对这种题材不能做到文思泉涌对吧?你是不是也像让我跟伯父那样,为你换上一颗更聪明的心?”
“不不不不不。”花鸠听到换心就白了脸,心说从现代技术讲,心脏的移植都是个高难的事情,何况陆羽是不是真的阴间判官还有待考虑。毕竟,虽然自己也相信有跟这个世界平行的空间,但也排除陆羽是来捉弄自己的情况……可他捉弄自己有什么好处?人和人之间的差别是可以看出来的,陆羽的气质、长相,都在常人之上,举止行为除了有点豪放不羁外都是很得体的,人也热情……当然,如果他不是人而是真的阴间判官,那就另当别论了。
“在想什么?”陆羽用手指摸了摸花鸠的耳垂,发现那元宝形可爱的耳朵有些泛红。
“没什么,只是在思考我的文章怎么办。陆判官,你对此有何高见?”花鸠又咳嗽两声掩饰了自己的失态。
“那,叫我陆羽。不要拘泥于礼节。”陆羽听到花鸠称自己为陆判官,脸上露出很坦然的模样,像是非常习惯这种称呼,“从最简单的道理上来说,看的文章多了,你心中也就会有文章了。你写不出编辑要的,说明你那方面的书看得太少。这样吧,我可以给你讲讲阴间的事情。你知道,我们那里偶尔管束不严,便会有一些怨魂跑到阳间来。那些鬼的故事你们是不知道的,我讲给你听,你或许就会有思路了。”
“真的可以?那样就太好了。”花鸠眼睛一亮,“如果我能有别人没有的素材,就能够写出别人写不出的。只要能跟编辑交差,一切都好说了。”
“呵呵,包在我身上,来,喝酒、喝酒。”陆羽抿嘴,继续劝酒。
花鸠高兴之下喝了又喝,边喝还边问陆羽关于他在阴间当判官的感觉。陆羽也很大方地把阴间的事情讲给花鸠听,说了一些他审理魂魄案件的经过
。花鸠听得开心,加上酒劲上来些,就抓住陆羽的衬衫,傻傻笑着:“你、你知道吗?陆……判官,陆……陆羽。我开始、开始根本不……不相信你。以为你是、以为你是来骗我……可我一个写耽美小说的,有、有什么……好骗的。所以……我相信你。咳……咳咳。”说着说着,花鸠被酒呛到。他双手放在陆羽的肩膀上,像是多年老友一样拍着。
这家伙的酒品还真差啊!
陆羽笑着站起来,把空酒瓶塞回自己的背包,又拉起花鸠,把他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半抱半搀地带着花鸠往卧室走去。
“陆羽……咳……这是你的阎罗殿吗?怎么和我家那么像啊?”花鸠睁着迷离的双眼,挥着手臂,颇有指点江山的意思。他看到自己的床,就傻傻扑上去,口中念念有词:“你的床和我的床也一样啊。”
“这不是我的阎罗殿,这是你的家。床也是你的床。”陆羽坐在花鸠的旁边,把花鸠被汗水弄湿的头发拢在额头上,让自己能更清楚地观察花鸠的眉眼。
“陆羽,来,你也躺下,不要客气。我们明天接着喝,不醉不归。”花鸠在朦胧中见到陆羽的脸离自己很近,便兴奋地拽住陆羽的胳膊,让陆羽躺在自己的身旁。他伸手抱住陆羽,把头靠在陆羽的肩窝处,口里囫囵不清地说:“陆羽,你真得好像耽美小说中标准的小攻,一个迷人的阴间判官……我们阳间有种酒叫啤酒,啤酒中还有一种类似碳酸饮料的果味啤酒……明天我请你喝……我们……一起……喝……喝……呼……呼……”
看着枕住自己手臂睡去的花鸠,陆羽眼睛里露出满是笑意的光。他轻轻翻身,用另一只手臂抱住花鸠,就着那个姿势也合上了眼睛。
“写灵异、鬼怪类小说吗?那很难啊,现在市场竞争这么激烈。好在我可以帮你……”陆羽喃喃自语,抱紧了花鸠。
阳光从印着抽象图案的窗帘后透射进屋,照在松软的大床上。床上两个人,肢体纠缠躺在一起,虽然衣服还整齐,但挨得紧紧的头却在朦胧的光线中有些暧昧的意思。
被暖暖的阳光晒到,花鸠习惯性地想伸手拉上第二层窗帘,但感觉似乎手臂沉沉的,有什么压在上面一样。
睁开眼睛,被阳光刺激后又眯起。花鸠终于看清了睡在自己旁边,和自己大腿交叉,手臂交错的人是谁。
不,准确地说是那个判官是谁。
花鸠发现两人的暧昧姿势,又想到了自己昨晚酒后的失态举动,脸皮不禁发热起来。
总体来说,自己算是个内向的男人,但是,这个从阴间来的家伙也太过份了吧。睡觉怎么不老实呢?不对,等等……好像是自己不老实啊,自己昨夜梦到什么来着,记得是好吃的东西,就扑过去抱住,然后舔……
晕死。太丢人了。
花鸠满头黑线地盯住陆羽脸颊,觉得那上面的痕迹似乎就是自己昨夜做梦留下的口水痕迹。
怎么办?怎么办?花鸠手足无措,轻轻推了下熟睡的陆羽:“陆判官,你醒醒。”
陆羽在花鸠的举动下没有醒,他翻了个身将大半个身体压在花鸠身上后继续沉睡着。
这阴间的家伙好重,压得自己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花鸠又推了推陆羽,但陆羽又因此往花鸠这里靠了靠,还把花鸠紧紧抱在怀里。花鸠在那瞬间觉得一把火把自己的眼皮都烧着了。他张合了几下嘴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涨红着脸,用力把陆羽往旁边推:“判官大人,拜托你醒醒。”
或许是那句“判官大人”的称呼起了作用,陆羽还真抬了抬眼皮,可他还没完全睁开眼睛,就又闭上了。他抱住花鸠,在花鸠的身上摸来摸去,嘴里嘟哝着:“辰儿,本官还要睡,你不要催我,再陪本官片刻……你怎么穿这么多啊,辰儿?我不是赐给你那件透明的纱衫了吗?”
透明的纱衫?真是让人流鼻血的想象啊。花鸠红着脸,心说虽然你是判官,也不能把我当成你的那个枕边人啊。他推开陆羽在他身下敏感处游移的手,拽住陆羽的耳朵大声说了句:“陆判官,大阎王找你。”
这句话比什么都好使。花鸠说完,只见陆羽忽然睁开双眼,横眉竖目,表情严肃地问:“大王找我何事?”说完诧异地盯住花鸠,沉默了两三秒钟,才恍然大悟说:“他明明是给了我假期,你在骗我。”
“不那么说,判官大人你根本叫不醒。还把我当成你那边的那个叫辰儿的人……那是谁?”花鸠想起刚才陆羽对自己的毛手毛脚,知道陆羽和那个人肯定关系菲浅。
“辰儿啊,他是本官的男宠。”陆羽很自然地回答,却把花鸠吓了一跳。
“男宠?你、你……”花鸠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看到陆羽都会觉得心慌意乱了,原来陆羽竟然是那种男男关系中的一个,而且,如果猜的不错,陆羽是攻方。
天啊。花鸠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同人男的热血都在沸腾。
“有何不妥?男风在阴间也很盛行啊。”陆羽摸摸自己下巴,“现代科技发达,死亡率下降了不少,所以阴间还是古人多,你知道,古代的男风是很盛的。所以渐渐的,我们那里的诸位判官也都很喜欢养几个男宠在身边。”
养一个还不够,还要养几个!天啊,那他一夜得和那些人,哦,不对,得和那些男宠鬼做多少次啊。难道是人死了后再做,就不会觉得疲倦吗?好题材啊。花鸠觉得职业之血继续沸腾着。他精神头十足地坐了起来,把陆羽也拉起来坐在自己的对面,又从床头书柜上取下自己的几本书递给陆羽:“这是我的小说,你还记得我昨夜拜托你的事情吧?我要写的就是这种题材,但是主角要跟鬼魂、神怪等有联系,如果是恐怖类、玄幻类,也可以。”
“好,我看看。”陆羽接过去,把每本小说都大致翻了一下,“你们现在称这种书叫什么?我记得你说过你是写耽美小说的。”
“对,这个叫耽美小说。”花鸠用力点头。
“嗯,我明白了。其实就是用现代语言写男风的事情。怪不得你听到我有男宠露出惊喜的表情。如果是这方面题材,我更可以跟你说说。我几个同僚都很多这种故事,够你写数十万字的章回小说了。”陆羽挑了本封面古香古色的,打开细看了起来。
“那太好了,我可以写成系列文的。就叫阎罗殿系列,然后把你们判官和鬼魂、鬼魂和鬼魂的故事都写进去,当然,都是男和男。”花鸠觉得自己仿佛能看到编辑欣慰的笑容,他拉住陆羽的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