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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嘛,文笔是你的,可故事的风格不像是你的,而且以你的思维习惯,想出这种故事很难。那……是不是大家说的那个男人帮你的?他帅不帅?”老板说到最后,同人女的本质依然没有掩饰住。
趴。
花鸠被老板的这句话重重打击到,头上犹如顶了巨石般颓然下坠,连带上半身一起倒在了老板的办公桌上。
带着非常哀怨、愤懑的表情爬起来,花鸠努力回想陆羽的音容笑貌:“怎么说呢?他很帅,身材也很好。老板你记得韩国剧《浪漫满屋》吗?他的身材很像那里面的男主角,高大不说,每部分的线条起伏都很好。而且啊,他笑起来还很灿烂,一点也不像……”花鸠想说不像阴间的人,可反应过来这么说不妥当,就收了回来。
“不像什么?快说啊!”老板此时完全变成了一只耽美狼,用冒着绿光的双眼,浑身上下散发心型图案,追问花鸠。
“不像是他不笑的时候。”花鸠把话转开,虽然有些生硬。
“他不笑的时候如何?”老板的语气带着更强烈的渴望。
“他不笑的时候就紧紧抿着嘴巴,很帅、很酷、很深沉……老板,你记得《军奴左三知》那个文中的攻君吗?”花鸠提到陆羽,也不禁浮想联翩,“他很像那个人。身上有着霸道的感觉,但是言谈举止又很温柔。”
“是吗?真的吗?”老板抓住花鸠的双手,激动了很久,才用认真的表情跟花鸠说:“这样好的男人,你一定要把握住啊。”
啥米?
花鸠听到老板这句话,脸腾地就红了:“老板,您不要乱说,我们只是好朋友。”
“管那么多。小说里的两只很多不都是从朋友开始的吗,然后两人在慢慢的接触中产生了感情,最后,那种感情渐渐变质,转化为暧昧,不,是爱慕之情。”老板用力地上下摇动花鸠的双手,“要努力,要加油,要把握。”
“拜托,老板。我是同人男,不是同性恋。”花鸠瞧着老板满脸的幻想,开始发抖,觉得老板如果真看到陆羽,大有把自己打包奉送的可能。
“不是同性恋也可以是双性恋嘛,何况你至少是同人男。所以,你对和男人相爱的事情不会太抗拒,比你是一个纯粹的异性恋直男,好办得多。”老板更加慷慨激昂,为花鸠刻画着美好的前景。
“拜托,我见到他的时候只是同人男的热血在沸腾好不好。我对他没有别的意思。既然可以了,那我就等档期出版喽。”花鸠说完,再也看不下去老板的脸,因为老板的脸上很明显写着“花鸠你口是心非哦”的字样。他知道自己怎样辩驳也不管用,只好拿起稿件,落荒而逃,在一票编辑的“狼视线”中飞快离开了出版社。
都怪那个家伙,都怪那个家伙!自己不过是叫他帮接个电话,怎么会惹出这么多的麻烦?难道自己真的是流年不利,做任何事情都会有莫大的阻力?
“那个笨蛋判官。”花鸠恨恨地骂,他捏紧了打印出的稿件,大步流星地在街上走着。他穿过嘻笑怒骂的人群,穿过林立街头的高楼大厦,他脚步用力,他叹着气,他想尽一切办法想摆脱刚才老板说的那番话,可无论如何,陆羽的事情不仅仅在他脑中没消失,反而越扩越大。
完结了稿件,从烦恼中解脱,心里的疑团也再次复苏。陆羽真的是阴间的判官吗?他真的是附上了阳间的肉身?那么那个阳间的肉身又是谁?那个肉身好帅……
黑线,真是满头黑线。自己怎么又顺着耽美思路去想了?现在不是考虑他帅不帅的问题,而是他究竟是谁的问题。毕竟自己虽然对神鬼之事半信半疑,但归根结底,自己还是有怀疑的,而且,那个真的是他的肉身?不过,那肉身真的好帅……咳咳,又想歪了。
花鸠发现自己竟然苦恼起来,他环顾四周,不明白街上这些西装革履的人是否也有自己这种古怪的痛苦。
看了又看。视力不是特别好的花鸠发现不远处的婚纱店那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陆羽。”花鸠见到陆羽,习惯性地高兴起来,跑了几步过去,又发觉不妥:如果真的是有判官,那么他的肉身应该不认识自己的。
那,自己偷偷看不就好了?反正自己还不知道陆羽的肉身在凡间是如何生活的。花鸠咽了口唾沫,整理了下衬衫,装成若无其事的模样,也走进那间婚纱店。
婚纱店里,店员正热情地招呼一对俊男美女。女的气质高雅,看得出教养良好,她拉住男人的手,脸上满是温柔。男的则是带着一些野气和高傲,虽然穿着没有身旁女子好,但气势却足以盖过那女子,让人觉得他们还真算很相配的一对。
很相配,但却让自己开始不爽起来。花鸠意识到自己的念头,不由开始紧张,但又不受控制地看向陆羽的“肉身”和那个女子。
显然,陆羽的“肉身”并不认识花鸠。他对站在婚纱店大堂里明显位置的花鸠视而不见,眼中看的只有面前的女人。他一边帮那女人选婚纱,一边在女人耳边窃窃私语。或许他讲的是好听的笑话,那女人听了只是捂嘴笑,笑得肩头乱颤。
那家伙在阳间的肉身要结婚了吗?花鸠发现自己心里涌起了一股叫失落的感觉,那感觉堵在胸口,让他十分十分地不舒服。
“先生,您要看婚纱?”
婚纱店的几个女店员已经交头接耳的半天。第一次是因为陆羽的“肉身”带着那女人进店,让众人羡慕不已;第二次,就是花鸠以闪亮英俊的形象单独出现在店里,让还在待嫁阶段的一票女子芳心跳动不已。
“我……看看。”花鸠竭力从陆羽身上收回自己的视线,转头对店员露出礼貌的微笑。害得那店员被花鸠的眼神瞬间电倒。
“咳。先生,请问您的女朋友身材尺码?”旁边的女店员见同伴两眼变成心型呈呆滞状,就赶紧上前,眯起眼睛笑着询问。
“我还没有女朋友。”花鸠实话实说。可话出口,才省悟自己冒了傻气:没女朋友到婚纱店做什么?
“呵呵,那请问您男朋友的身材尺码?”那女店员见多识广,比她同伴承受力大得多。她见花鸠目光根本没停在女式婚纱上,就问出了这句让花鸠几欲吐血的话。
“我是男的!”花鸠平抑着自己的怒气,认真回答。
“您当然是男的,而且还很英俊哦。”店员笑得越发开心,她凑到花鸠面前,低声说:“您放心,我们这里服务很周到,有很多像您这样的人来这里拍婚纱照。虽然同是男式礼服,但也有同性情侣专用的哦。”说完她又看了眼在不远处陪女人挑婚纱的陆羽的“肉身”,想到花鸠一进店,目光就在那人身上流连,还带着稍许爱慕。
“我、我不是。”花鸠被女店员的解释吓得倒退几步,不明白怎么社会忽然变得开放、宽容了。难道是耽美小说起了作用,让众多女性对同性恋群体产生了认同?不过为什么她也认为自己是同性恋者?为什么大家都那么认为?她们不晓得“三人市虎”的后果吗?天啊!
“呵呵,您放心,您放心,我们店会给您保密的,这是我们店的特种服务专用名片,您收好。”店员继续安抚花鸠,并递上张印制精美的名片,半强迫地放在花鸠手中。
“我不是……”见陆羽的“肉身”和那女子消失在试衣间里,花鸠反驳的声音渐弱。
女子试衣间不是那女子进去就可以吗?为什么陆羽,不,是陆羽的肉身要跟进去?又为什么那试衣间有规律地晃动起来?难道他们在里面……他的“肉身”要结婚了。结婚后,那肉身还能被他借用来找自己吗?他会不会再也不来找自己了?自己和他聊了这么些天,小说也完成了,会不会他觉得不用来找自己了?他会不会觉得阳间很无趣?他……
花鸠再也看不下去了。他瞧着那试衣间在某种频率下微微摇动,感觉胸口堵得更加严重了。扭头对店员说了声抱歉,顺手把名片揣在兜里,他逃也似地离开了了婚纱店。
婚纱店里,几个店员刚才看到花鸠盯着试衣间,眼神越来越忧伤,也禁不住替他伤心起来。她们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看花鸠的眼睛也知道,他和试衣间里的那个男人有着某种关系,而试衣间里的那个男人又是陪着女人来挑婚纱的……也就是说,事情的真相可能就是:逃出店里的帅哥和试衣间里的帅哥是一对,而试衣间里的帅哥可能因为社会压力等必须跟女人结婚,所以不得不离开逃出店里的帅哥,可逃出店里的帅哥却一心痴痴恋着那个试衣间里的帅哥,颇有生死相许的架势。
好复杂!好拗口!几个店员互相看了看,又继续盯住微微晃动的试衣间,心说难道因为你是更帅的帅哥,就可以抛弃刚才伤心而走的电眼美男吗?
真是……
天理何在啊!
试衣间外,店员们为花鸠鸣不平,试衣间内,事情却脱离了众人的想象。里面的两人并没有像她们所猜测的那样做着“嘿咻嘿咻”那种快乐的事,那女人试着婚纱,两只手拽住拉链用力,而男人陆羽的“肉身”则是蹲在试衣间的墙壁旁,捂肚子大笑着捶那墙壁。墙壁随着他手的力度发出“咚咚”声,并有节奏地摇晃着。
“老弟,你吃错药了?快过来帮我啊。”陆萍怎么拉也拉不上那拉链,气得满头都是火山爆发的前兆。
“老姐,你从前不是试过这套吗?那时候能自己拉上,现在不能自己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