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夜不语……”张鹭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我,只好柔顺的坐在我身旁。
“阿兰,小时候她一直都是个很乖巧的女孩子。聪明,优秀,也很善解人意。如果她没有遇到过我就好了,全都是我的错,她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全都是因为我!”我捂住脸,呆呆的望着前方。
张鹭难过的看着我,突然大声说道:“傻瓜,这件事根本就怪不了任何人。没有人做错了,只能怪天意,它太捉弄人了。”
“哼,天意?是吗?”我悲哀的仰起头。自己像这样伤心已经多少次了?雪盈,小洁姐姐。总之我喜欢和喜欢我的女孩都没有好下常嘿嘿,难道自己真的这么罪恶吗?罪恶到根本就没有喜欢和被喜欢的权利?!想到这里,不禁悲从中来,实在很想陶然痛哭一常张鹭像看穿了我的心思,低声说:“想哭就哭好了,今天我就把自己免费借给你,你……”没有等她说完,我已经紧紧的将她抱住了。泪不能歇止的流下来,我粗鲁的拼命抱紧她,内心却越来越害怕。自己再也经不起任何打击了。
“答应我,不要像她们一样离开我!”慌乱不稳定的心绪冲破了理智浮现于表,我望着张鹭近在咫尺的脸,抽泣着大声喊道。
“我不会。因为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时便喜欢你了。”张鹭微微张开噘起的小嘴,轻轻的吻到我的唇上。
但是当时她丝毫不知道自己注定会失言。那天,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
张鹭,在三天后,也死了……
※※※※※
拊膺哀哀,原本便是形容一个人伤心的捶胸顿足,悲痛欲绝的样子。现在的我,是不是这样呢?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早已忘了在张鹭死后,日子是怎么过去的,而又已经过了多久。
我缀学在家,每天都望着远处发呆。如果说李嘉兰的死对我是打击的话,那么张鹭的死便是痛苦。验尸报告说她是被吓死的,但是那些重重的疑点却再也引不起我丝毫的兴趣。沈科和张鹭虽然也因为失去了好友而悲伤,但是依然每天都打电话来安慰我。
“不论发生什么事,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不是吗?”沈科如是对我说。
夜再一次的降临了。我望着头顶那片早已被文明污染的一塌糊涂的天空,收敛起沮丧沉重的心情,拿了一个红苹果走出家门。
我要到那栋楼去削苹果,这是几天来我想到的可以摆脱痛苦的唯一办法。我不管这栋楼到底是不是活着的。它要杀就把我一起杀掉好了,这种孤独的生活,我早已经腻了!
看看手表,已经十一点半了。又是个漆黑寂静,空无一人的夜晚。鬼楼狰狞的耸立在黑暗里,张牙舞爪却又悄然无声。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隐隐感到那栋楼似乎在呼唤着我的名字,它,似乎早就知道我会来。它,一直都在等着我。
我冷笑了一声。哼,一个连命都不想要的人,还有什么可以怕的呢?!我毫不犹豫的一步又一步踏了进去,登上四楼,踢开右手的第一个房间。那个寝室里,李嘉兰准备的东西都还原封不动的放着。我将桌子,镜子,椅子那些东西一股脑的搬进厕所里,坐下,点燃蜡烛,然后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
在摇烁昏暗的烛光中,自己的脸显的略微苍白,没有任何血色。突然,对面的钟楼深沉的敲响了,那阵金属的摩擦碰撞声越发的刺耳。钟声缓慢的响了十二下。我看看表,刚好到十二点。切!没想到那个烂钟楼这次竟然敲的够准。
拿起水果刀,我在苹果上比划了几下,便认真的削起来。
呈螺旋状的鲜红果皮一点一点的在昏暗的蜡烛光炎中变长。说实话,我几乎没有什么削苹果的经验,从前都是别人帮自己削的,再不然就是将苹果带皮一起吃掉,美其名曰增加维生素。所以乍一削下,苹果皮被我削的又厚又宽,没有断掉还真是难得的奇迹。
好不容易削到了一半,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不知为何,总觉得果皮在散发出一种怪异,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异。是错觉吗?
“受不了,实在太累了!”我头昏脑涨的歇下手里的活计干脆休息起来。虽然这种过程不过才两分多钟,但是却总觉得比跑马拉松还累。
不过还算好吧,只剩下很小一部分果皮就可以和果肉完全分离开了。我伸了个懒腰,再接再厉的拿起刀。
突然,一只老鼠从厕所的一端跑了出来!神经紧张的我被吓了一跳,本能的将手里的水果刀向老鼠扔去。那把刀准确的插进老鼠的身体里,将它死死的钉在木地板上。老鼠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
我长长的松了口气,就在这时突然感到全身泛冷起来。厕所里似乎越来越亮了,这明显不是一根小小的蜡烛可以发的出的光芒。我扬起头想要确定是不是白织灯亮了,脖子却偏偏再也不能动弹。我大吃一惊。是镜子!从镜子里正不断散发出一种十分粘稠的白色光芒。
而且那种光芒还在不断的加强着。即使我闭上眼睛也毫无用处,白光毫无阻碍的直接投影到了视网膜上。眼前突然一黯,我在镜中再次看到了这个厕所。
…鹊桥仙
回复'39':不!不对。不是这个厕所。镜中的厕所并不像现在这样空荡荡的,那里有许多摆设。有马桶,洗漱台还有梳妆台。只不过那里也像我身处的地方一样昏暗,而且在梳妆台的镜子前也点着根蜡烛。有个娇小可爱的女孩正安静的坐在椅子上,聚精会神的削着苹果。
那个苹果还剩下一圈果皮就可以和果肉完全分离开了,女孩显的更加小心翼翼。她拿着刀细致的削着,就像在雕磨一颗无价的宝石。
就在这时,一只老鼠从厕所的一端跑了出来!本来便非常神经紧张的女孩吓的尖叫一声,本能的将手里的东西向老鼠扔去……下一刻等她清醒过来时,一切都已经完了。她努力的成果被摔成了好几段。
女孩顿时愣住了,一动也不敢动。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呵呵,根本就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嘛。这些传闻本来就是骗人的东西,哈,刚才我竟然还傻的差些相信了!哈,那只臭老鼠,看我明天怎么对付你!”她笑着,不断的笑,就像一生也没有这刻这么开心过。但她的脸却害怕的抽搐着,看得出内心深处依然有种挥之不去的恐惧。
女孩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她打了个冷颤,毛骨悚然的缓缓转过头。
“阿美,你在做什么?”一个女孩从对面的黑暗中走了出来。倪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她拍着胸口说道:“原来是珊珊啊,差些被你吓死了。”
“和李嘉兰的赌,你当真了?”杨珊珊脸色显的十分苍白。
“当然了,她说过只要赢了她就做我的朋友的。”倪美惋惜的蹲下身将已经摔坏的苹果捧起来,叹了口气:“看来只好重来一次了。”
“但是我早说过了,李嘉兰根本就不需要朋友。她绝对不会接受你的!”杨珊珊气愤的喊道。
“我知道。”倪美静静的望着她,可爱的笑着:“但是总觉得她很孤独。我想让她快乐一点。”
“我真的不明白你!”杨珊珊的脸变的狰狞起来:“你到底喜欢她哪一点,那个讨厌的臭女人。我好嫉妒,我真的好嫉妒!”她歇斯底里的抓住倪美的脖子狠狠的摇着:“你知不知道,只有我才是最关心你,最爱你的。只有我!”
倪美咳嗽起来:“放手哪珊珊,好痛苦。”她用力想将杨珊珊的手拉开。
“你不明白。从来就不明白我的心情。”杨珊珊光滑的脸布满了青筋,她将倪美按到地上,恼怒的吼道:“你这个臭女人,枉我这么喜欢你,为什么你总是要勾三搭四。我有哪一点比不上李嘉兰那三八了?你说!”
倪美满脸痛苦的哽着气,慢慢的全身再也没有力气了。杨珊珊这才清醒过来,她拍了拍倪美紧张的问:“阿美,你没有事吧。对不起,我刚才都不知道是怎么了!”
但是她没有得到任何回答。杨珊珊顿时带着哭腔说道:“阿美,不要吓我阿。我是无意的,真的是无意的。”她将耳朵凑到倪美的胸口,没有心跳!倪美她,已经被活活的窒息而死了!杨珊珊惊叫了一声,她连滚带爬的逃出了厕所。
接着传来她拨电话的声音。“爸爸,快到倪美家来一趟。”她恐慌的说道:“我,我出事了!”
眼前又是一黯。镜中的光芒慢慢的收缩,最后消失了。我愣愣的呆坐着,一时半会儿都没有反映过来,更枉说是将刚才看到的东西在脑中整理出来了。
突然,从厕所一个阴暗角落里有个人走了出来。是女人!她赫然是杨珊珊。她冲我甜笑着:“不语,看来跟踪你是对的。倪美的真相,你已经知道了,对吧!”
“你这个女人,竟然骗了我两次。”我惨笑起来。自己一向都自认聪明,但哪知道竟然在她那里阴沟翻船了,而且还不只一次。
“不过你还是知道了真相。嘻嘻。我们就算抵平好了。”杨珊珊笑的很美,她跪到我身前,微微的仰起头,眼中的异彩流动着:“我们来打个商量好吗。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当然,你可以得到我,可以像奴隶一般差遣我,让我为你做任何事情。”
我不置可否的笑道:“听起来这笔交易好像满不错的。不过,这算不算是与虎谋皮呢?”
“当然不是了。”杨珊珊嫣然笑道:“我不是虎,只是只温柔的小绵羊罢了。”她满脸的欢快,背在身后的右手微微一动,将插在衣带上的匕首抓到手中,飞快的向近在咫尺的我刺来………鹊桥仙回复'40':杨珊珊,疯了。为什么会疯掉,我解释不了。那天晚上,她的那一刀当然没有刺中我,反而被我踢了一脚。她立刻便逃了出去。
但是第三天一大早就接到了沈科的电话,他告诉我,杨珊珊进了精神病院。唉,沈科那个家伙,不论是什么八卦新闻,他总是会首先知道。真是猜想不到他是用什么方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