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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文学评介丛书 东方文学简史(日本部分)-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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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爱的描写,是《源氏物语》的一大特色。光源氏与许多女性发生恋情,且这种恋情形形色色,有着复杂的心理背景。例如,光源氏的母亲去世后,他竟在父帝宠妾藤壶女御的面容中寻求母亲的面影,进而产生恋慕之情。但藤壶却被置身于后母这样的伦理性束缚中。后来,光源氏与藤壶的侄女紫上结为终生伴侣,竟仍旧割不断对于藤壶的思恋。通过光源氏的恋情生活,紫式部显然触及到心理、伦理方面的敏感问题。同时,叙事中勾现出藤原时代的社会政治斗争。如元服直后同葵上的婚姻,就源自葵上父亲左大臣与皇室联姻的政治需要。为此,光源氏也不得已对右大臣一家采取敌对的态度。另外,光源氏与藤壶私通生出冷泉院(后继帝位),则自然而然地奠定了日后自身的权势地位。总而言之,光源氏的女性恋情史与其政治进退具有密切关系。从这个意义上讲,作家紫式部不仅文才卓绝,创作中体现出纤细的文体特征或唯美倾向,亦具有敏锐的社会政治性目光。

  光源氏曾被贬谪须磨。冷泉院登基后,返归京城且荣登太政大臣宝座。他拥有了豪华的宅邸六条院和自己喜欢的女人。作品中,女性名字十分有趣,如空婵、夕颜、末摘花等等。这些名字在特定的情景中,具有某种象征与暗示性。重要的是,在紫式部眼中,光源氏这太上天皇体现了理想的自由境界。所以彼时彼地,紫式部无意责难光源氏的生活态度与方式,她只是客观地描述,或美化或憧憬。

  第二部与第一部迥然不同。光源氏在第一部中是一个追求者形象。第二部却写到他在男女恋情上的种种现实苦闷,同时着重描写了第二代主人公柏木和夕雾截然不同的青春与恋情。第二部,紫上离开人世后,光源氏整日闷居六条院宅中追怀流逝的四季风物,吟咏和歌,寄托自己哀伤的心情。第二部的末篇题为“梦幻”,述说光源氏出家的意愿与日弥坚。

  第三部的主人公是柏木及女三宫的私生子阿薰。阿薰有两个特征,一方面涌动着少年的求道热情,另一方面则苦于情欲。他似乎天生处于矛盾之中,为了救赎自己出生的罪过。

  《源氏物语》是日本王朝文学的代表,不仅凝聚地展现了以天皇为中心的宫廷生活,更确立了日本文学崇奉自然悲哀的美学传统。为此,《源氏物语》又被称作“物之哀”的文学。“物之哀”是日本美学范式之一,简单说来即为“自然的悲哀,物质的悲哀。悲哀本来是人类的情感,日本美学却扩大了它的外延。有观点认为,《源氏物语》的哀愁美,根源在于作者已预感到贵族社会的临近破灭。但实际上,并不单纯是那样。

  《源氏物语》还明确涉及到“恋母情结”的问题,同时触及“乱伦”的景象。平安时期,虽盛行“一夫多妻”,儿子与后母却处于“禁忌”的关系中,不可有性的接触。但是,天皇的小妾往往与太子同龄。例如藤壶仅比光源氏年长五岁。紫上与光源氏的儿子夕雾也是这种关系。因此当时的“乱伦”基于特定的生活样式与心理样式。表面看来,作品仅仅描写天皇妾子之间的私通,实则并非单纯的宫廷文学或贵族文学,人物境况与心理活动象征了一个时代普遍性的文化特征。紫式部的文学观是真实地记录人生,与日记文学的差异所在,乃“物语文学”特有的虚构性,即在貌似虚假的结构、情节中,展示现实人生的真实可能性。

  《源氏物语》在日本文学史上是划时代之作。它不仅对日后的日本文学,对整个日本文化都发生了久远而深刻的影响。

  文化过渡:中世文学

  一般来说,日本明治维新(1868年)以前的文学统统称作古代文学。但日本人又习惯于将古代分为四大阶段:上代、中古、中世与近世。上代最重要的作品是前面述及的神话传说与万叶和歌;中古毋宁说是日本古代文学中最为辉煌的阶段。《源氏物语》、《枕草子》、《古今和歌集》皆属此期作品。中世文学,乃处于一种文化性过渡阶段,主要作品有《新古今集》(和歌)、《方丈记》、《平家物语》与《徒然草》等。中世以后的近世文学,则孕育着近代文学的萌芽。近世的重要作家,主要有松尾芭蕉、井原西鹤、与谢芜村、上田秋成等。

  文学史的阶段划分有时与社会政治史、经济史并不同步,但必然具有无法分割的关系。中世文学,便反映出强烈的时代特征。中世是日本贵族文化、政治制度发生变革的时代。促成变革的主体是武士与市民。此期,市民文化渐渐抬头,成为王朝贵族文化的否定力量。市民文化是多样性的,因此中世文学的作品样式亦形形色色。与此同时,文学精神上也继承了前代王朝文学的传统。这种特征不仅表现在和歌中,也体现在新兴的民间话本文学中。具体说来,就是由对于现实的深刻怀疑趋向逃避、超越现实的世界。例如以藤原定家为代表作家的《新古今集》,一脉相承于《源氏物语》、《和汉朗咏集》等前代名作的艺术世界。祈求净土的愿望,在以前的王朝文学中即有展现,而中世以后的《梁尘秘抄》等,则将此类文学表现推至顶点。

  中世的时间划分是平安时代末年(1192)至江户时代(1603)。在此期间,日本战乱频仍。“承久之乱”(1227)后,日本文学史上发生了一些明显的变化。首先,一度兴盛的和歌黄金期成为过去。其次,出现一些新兴的文学样式如民间话本、军记物语等。

  中世末期,在两个多世纪的战乱中,社会发生很大变革。王朝贵族文学的变质解体早已缓然发生。而南北朝之乱与应仁之乱,则加剧了这种进程。作为现象,首先是作为王朝文学美学传统的“悲哀”意识趋于淡化。其次,早期对于神、佛的虔敬信仰渐渐消失,却赤裸裸地流露出对于现实利益的渴求或觉醒式的批判。总而言之,中世后期的文学与前期不同,它无所顾忌地向滑稽、谐谑的风格特征倾斜,表现中所侧重的,似乎不再是个性自我,而是集体意志。或者说,不再是理想性而是现实性。后期的中世文学自然已包含近世文学的诸多要素。

  中世早期的和歌盛期,代表作品是敕撰《新古今和歌集》。《新古今集》共20卷,由源通具、藤原有家、藤原定家、藤原家隆、藤原雅经五个编撰而成。 《新古今集》继《万叶集》、《古今集》之后,是和歌发展史上的第三阶段。编集年代,大约是镰仓幕府初叶至承久之乱年间(公元1210年前后)。其宗旨,首先是继承发扬平安末期以后的和歌新风。具体地说,《新古今集》修辞上、情趣上皆讲究巧致纤细的雕琢美。且最大特征在于,和歌获得了空前的发展。《新古今集》在和歌文体上崇奉优美华丽,且受文化中幽玄闲寂、追求余情余韵的时代风尚之影响。

  《新古今集》确立了新古典主义的诗歌世界。藤原定家在陈述编篡理想时说:《新古今集》追求的是“旧词新意”。

  《新古今集》由后鸟羽院(天皇)统辖编撰。此时另有一位承蒙后鸟羽院恩宠的乡野歌人鸭长明值得一提。鸭长明的代表作却是随笔集《方丈记》。作品描述了作者在日野山麓闲居时期的所见所闻,例如养和年间的饥馑、长承年间的大地震以及日野山区的隐遁经历等。总之对世事的轮转无常特别关注。《方丈记》是镰仓(1192-1333)初期的作品,文学史上占有重要地位。作品中贯串的文化精神,是基于佛教思想的无常厌世观。 《方丈记》由短篇随笔连缀而成,但却不同于《枕草子》或《徒然草》,而具有首尾一贯的特点。“战记物语”又称“军记物语”,乃物语文学的新样式。《平家物语》则是“战记物语”的代表作。全书共分12卷,作者不详。相传是一位名叫生佛的盲目法师口述留传下来。当然还有其他猜测。《平家物语》的一大特征,是历史与文学的重合。全书的主线,是历史人人皆知的源平战乱,但主要却叙述了平家一族的兴亡荣枯。《平家物语》具有很强的戏剧性要素,荣枯无常,盛衰不经,作者如实地展现出悲哀、痛切的人生境况。而这种叙事过程,却并不基于个人化的中心故事。《平家物语》开篇写道,“祗园精舍的钟声,呈诸行无常之音;娑罗双树的花色,显盛者必衰之理”。实际上,源自佛经的这个对句,正是通贯全书的核心思想。在以“源平争乱”为主题的这部物语中,随处可见的是对于力量的礼赞,许多问题都是靠实力来解决的。不过,这种力量的立足点在于正义与责任。源平两军都十分看重名份、名誉,而贬斥欺瞒与卑怯。冲锋陷阵,战胜强敌,建功立业,扬名沙场,成为当时武士的共同愿望。而作者字里行间,也对此倾注了满腔热情。就是说,《平家物语》并不是单纯的战争描写,在强调、赞美力量的同时,还突出地表现某种“爱”心。这种爱,表现在君臣、父子、夫妻之类的人类亲情、义理中。同时对立于残酷的战争描述,使征杀屠戮的阴惨场景或心境,变得清澄、明亮、柔和起来。或令人生超越那地狱般的战场,走向所谓的“安养净土”。

  《平家物语》中的女性大都是平家眷属。她们在战争中经历了种种人生苦难,骨肉分离。但与此同时,这些女性通通具有平安朝时代的贵族风彩。平家是武人,同时是贵族或诗人。因而兵马倥偬之中,仍不忘观赏山水花月。或赋诗奏乐,抒发幽怀哀情,仿佛全然忘却了行将破灭的命运。以此为题材的《平家物语》,自然带上豪华绚丽、优雅哀绝的色彩或情调,使作品具有了十分强烈的人生感染力。作者将凡常的人生感受融现在身为贵族的人物命运中。此外,《平家物语》揉合进许多民间传说,事件的发展与人物活动,亦与日本民族的审美情趣保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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