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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她又朝女子看去,果然女子的手指动着,似乎想撑起身子。
既然不是死人,她的胆子就大了,悄悄地移向女子,小心翼翼地问:“喂!你……你还好吧?”
女子勉力地睁开眼,断断绩续喘着气说:“清……清来……客栈……”
“啊?什么?”她听不真切,连忙靠上前又问:“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女子目光焦点聚了又散,尚未开口,眼一合,人晕了过去。
“喂!姑娘?姑娘?”她一惊,连忙摇着女子,但见女子一身的伤,满身都是血,心中又怕了起来。
她望了望四周,怕会遇上杀伤女子的敌人,连忙叫唤儿子去拾衣裳,自己牙一咬,奋力地将女子背了起来,离开溪边。
就在那对母子离开约莫一刻钟后,一群手执长剑,面色不善的女子由上游而来,众人在四周找不到要搜寻的对象,毫不留恋地继续往下寻人。
在那群女子离开后,又一群大汉脸色沉重的自左侧窜出,他们看着女子们前往的方向,每个人心里都在想三爷要找的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何爷,看样子她们没有找到人,我们还要找下去吗?”其中一人问着领头的何平。
“当然,继续找,直到找到人为止。”
“可是落鹰殿的人都找不列,我想……”
“三爷说过,活见人,死见尸,不管如何一定要见到人。而且她们没有找到人就表示我们还有机会,一定要在她们之前找到慕容无柔。”
“是。”
“何爷。”一名汉子站在岸边大声喊道。
“发现什么?”何平知道擅长追踪的手下一定发现线索了。
“我在这里发现一些血迹,不多,但很新。”汉子摸了摸未干的血迹,“还有这里有一大一小的足印。”
“足印?这表示刚才有人在这里?”虽然血迹不表示是无柔所留下,但至少有些方向。
“是。”
“追下去,一定要找到人。”
汉子一颔首,立即追着浅浅的足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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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里发现这位姑娘啊?”青壮的樵夫呆愕地看着向来瘦弱的妻子竟然背着一个女人回来,忍不住叫出来。
“在溪边,是狗儿发现的。”
“这……她……死了没?”
“呸!死了我还背回来做啥!快快!快去找大夫来,否则迟了她真死在屋里了。”妻子眼一瞪,赶着丈夫去找大夫。
“还找啥?这姑娘一身是血,我瞧是活不长了。”樵夫依言向外走,口里却嘀咕着。
“你在那里磨蹭什么?还不快去!”妻子又瞪眼,手抆着腰气呼呼地说。
她好不容易把人给背回来,要真死了,她岂不是白忙了?所以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位姑娘死。
“好啦!我这就去找大夫。”
丈夫离开后,她扯了一件床单,撕成几条,再将家中有的治伤药全倒在女子直冒血的伤口上,然后再用撕成条状的床单绑紧,希望能够止血。初步的急救做好了,其余的只有等大夫来,以及这个女子的求生意志和命运了。
她坐在床边看着女子,突然发现女子脸上的伤疤经过泡水后,似乎开始腐烂,不禁觉得这女子愈加可怜,不只身上带伤,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上又有伤疤,即使活下来,只怕也是没有什么花容月貌可言。
叹了口气,她拿着布巾轻轻地为她拭脸,谁知这一擦竟将她半边脸皮给擦掉了,吓得她丢掉布巾跳起来。等了好一会儿,心不再跳得那么剧烈后,她才敢偷瞥躺在床上的女子,这一看才发现,女子的脸皮完好如初,细致光滑的让人嫉妒极了。
“咦,这是怎么回事?她还有一层脸皮啊!”她不知道江湖中的易容术,还道女子的脸皮之下还有脸皮。“还好,只要不是被我给剥了就好。”
她这么想时,就听到狗儿和人说话的声音,起身走出房间。
“狗儿,是你爹回来了吗--啊!你们是谁?”话未说完,就看见儿子被一群大汉包围着,吓得她脸色一白,心脏险些跳出胸口,急忙奔上前,将狗儿抱离大汉。
“你们到底是谁?怎么胡乱闯进别人家中!”她睁大眼,恐惧地叫道。
“你不用紧张,我们不是坏人,只是在找一位姑娘。”
“姑娘?”该不会是找房里的那位姑娘吧?早知道她有仇家在追杀,就不该把她带回家,这下可惹祸上身了。
“是的,你有没有看见一位脸上有疤,而且受伤的姑娘?”
“脸上有疤的姑娘?没见到。”这可不是在骗人,那位姑娘的脸上的确没有“疤”。她暗忖着。
“何爷,不会错的,人一定在这里。”先前追踪而来的汉子在何平的耳边低声道。
何平眼一亮,转头慈祥地笑问狗儿:“弟弟乖,你有没有看见一位受伤的大姊姊?”
小孩老实地点点头,“有啊!我和娘在溪边有看见一个大姊姊。”
“狗儿,不要胡说!”狗儿的娘急斥道。
“我没有胡说!娘,你不是把那个姊姊背回来了吗?”狗儿扁嘴道。
“在房里?”何平一使眼色,随即窜进房里,狗儿的娘想拦都来不及拦,只有跟着追进去。
“没有没有!那个姑娘好好的,脸上也没有疤,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何干盯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女子,除了脸色苍白外,五官可说是完美无瑕,并非外界所传脸上带着火纹伤疤的慕容无柔,但是看着女子身上仍流着血的伤口,忍不住皱眉道:“这位姑娘受了极重的伤,你这样包扎是止不住血的。”
“我相公已经去请大夫了……啊!你……你干嘛?”她才一眨眼,就见何平在那位昏迷的姑娘身上点了几下,然后拿出一只小瓶子倒了一颗药丸塞进姑娘嘴里。
“这药丸是续命玉参丸,能够救她。”
“啊?什么丸?”
何平见她茫然的模样,只是摇摇头道:“你不知道就算了,既然她不是我们要找的人,我们就不多留了,打扰了。”
就见一群人突然来,又突然走,她也不明白他们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不过,这位姑娘的血似乎不再流了,也许那个什么丸的,真的能救这姑娘的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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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飞雾等了一天,等不到结果,表面上却自持冷静指挥寻人的事宜,实则一颗心早巳四分五裂。
“有消息吗?”他问着,却从何平愧疚的神色中得知答案。
“没有吗……”他的脸色自从听到无柔受伤落水后就苍白至今。
“属下无能,尚未找到慕容姑娘的下落。我们顺着溪往上溯,瞧见落鹰殿的人往下找,两方人马都没有消息。”何干唯一庆幸的是落鹰殿的人也没有寻到慕容无柔。
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封飞雾被迫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三爷,鬼罗刹失去内力的消息我们已经放出去,目前得知知武林四家联合起来要攻打落鹰殿。”何平报告着武林动态,希望能让封飞雾转移注意力。
“她的事我不在乎,我只想尽快找到无柔。”封飞雾漠然地说。
“属下已经动员在这四县的所有人手,一定会找到慕容姑娘。”大话不能随便说,但如果天外楼找不到,别人更妄想找到,所以,找不找得到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只是找到的是不是活的就很难说了。
封飞雾抿紧唇,深知天外楼寻人的本事,只是知道不表示就能放心,她受了伤,若是迟了,只怕找着的是……
“只是……”何干欲语又止。
“你想说什么?”
“有一件事我一直觉得很在意。”
“有什么就说吧。”现在他最需要的就是不去想无柔可能会有什么可怕的下场。
“我们在溪边发现有一名妇人救了一位姑娘。”
封飞雾身子一震,声音有些急促,“然后呢?”
“那位姑娘脸上无疤,并不是慕容姑娘,只是我总觉得不对劲,怎么会那么巧,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出现另一名受伤的姑娘。”之前他寻人心切,见不是慕容无柔就不再注意,但事后回想,总觉得怪。
“那个姑娘在哪里?快带我去!”封飞雾无法抑制心中萌生的希望,不论是不是无柔,都要亲自见上一面。
“在骆家村附近,属下为三爷带路。”何平见他突然激动起来,连忙道。
两人两马直奔骆家村,来到昨日的妇人家中,拍了拍木门,却不见有人应门,何平眉一皱,手稍用力,木门应声而开。
屋里仍如昨日所见的简单,却不见妇人和那名唤狗儿的小男孩,一时间,何平也不知所以,连忙走进房内,哪里还有什么受伤的姑娘。
“啊!全部不见了!”何平呆然地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回过神,才想说话,却只见封飞雾脸色死白的瞪着地上。
何干仔细一看,弯身拾起掉落在床脚边的一小块发皱的脸皮。
“这是……易容的假皮?”他搓了搓脸皮,虽不知是什么成分,却笃定这块类似人皮的东西十成十是易容后剥落的假皮。
封飞雾脑中轰然巨响,看到这块易容用的假皮,他自然的想起无柔脸上的伤疤,那的真实,真实的让人不忍直视,难道她的脸……
“啊!三爷,慕容姑娘脸上真的有伤吗?”何平脸色泛白,若他昨日所见真是无柔,却失之交臂,真会让他气得吐血。
封飞雾浅而缓地呼吸,将胸口中的郁闷之气吐出后才道:“有伤疤不见得是真的。”
“可恶!我竟然大意的没有再求证就这样离开!三爷,属下失察,请三爷降罪。”何平颓然地垂首请罪。
“不能怪你,你没有见过她,只听过江湖传言,自然先入为主的以为她脸上有伤……”他摇头苦笑,现在他只希望何平见到的女子就是无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