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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和困绕缠绕着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却潜意识里感觉得到连依流也被卷进了整个计划中。那不是他希望的……
第二十章
五具全裸的男尸被倒吊在青龙堂中。和冯易被杀那晚的情景一样,堂中的青龙圣火一直燃烧着,火光映出尸体上被虐的痕迹。
梁沫威厌恶地别过头,他向来不喜欢龙希峰的这种作法,杀人没有必要和Xing爱联系在一起吧。同是杀手,他明白那些人并不惧怕死亡,他们只是希望死得有尊严一点。
“你来迟了。”龙希峰搂着范芸,一脸不悦地瞪着他。
“刚好躲过那污秽的场面。”梁沫威撇了撇嘴,一点都不怕龙希峰发怒。他的确不喜欢这样的场景。
龙希峰挑开一只眼,审视地望他,然后他挥手喝退属下,让堂中只剩下他和梁沫威以及那五具面孔狰狞地尸体。
“你那么讨厌这种事?”
他冷笑不答,龙希峰是明知故问。
“他们是朱雀五使。”绕至尸体前,龙希峰轻推了其中的一具。尸体摇晃着荡向梁沫威。侧着身,躲过那股恶臭的味道,梁沫威的眉头纠结着。
“是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是人,人是该有尊严的。”
龙希峰闻言,压抑着嗓音沉闷地笑了起来。
“好一个‘人有尊严’,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对待我们的人的吗?”脸色一沉,他欺近梁沫威的身,眼中的寒冷无庸置疑,“我告诉你吧,我们的人要是输了,会被扔进兽堆,任凭那些禽兽玩弄。如果侥幸不死,那更惨,接下来会有一堆酷刑等着他们。被砍掉手脚是较轻的刑罚,被挖去眼睛,掀掉指甲是很正常的事;被掏出心肺喂狗是很经常的事……”
“够了。”梁沫威颤抖着厉声制止他说下去。那种场面光是用想的就让他喘不过气来。
龙希峰离开他的身,神情冷漠得让人惊恐。
“你现在还觉得这些人值得同情吗?”
梁沫威粗喘着,冷汗淋漓。他愤恨地望着面前的男人,他总觉得龙希峰和他说这番话是别有用意。而他偏偏是被他的话吓到了。
龙希峰扫了他一眼,冷劣地笑浮上唇角,下一秒,他的身体再一次贴上了梁沫威。
“堂主……”梁沫威身体一软,靠上了冰冷的墙,双手下意识地抵住龙希峰的胸膛。
龙希峰勾起他的下巴,舌头添过梁沫威性感的薄唇,挑逗地笑望进他的眼中。
梁沫威强忍着要出手揍这男人的冲动,胃里一阵翻腾,直觉想吐。除依流之外,他的身体抗拒着每一个男人。
“你好象对我很不满。”龙希峰伸手触上梁沫威紧握的拳头,那里的冷着实令他吃惊,“你以为这么忍着我就不会上你了?”
“你试试看,看你在上我之前还有没有命在。”
龙希峰闷笑出声:“你在向我挑衅吗?”
“你说呢?”手枪抵在他的分身,梁沫威的唇角牵出一抹笑。
龙希峰微怔,一摸才惊觉怀中的手枪已经没了踪影。来硬的,他不见得敌得过梁沫威,这也是他留下这个祸患的原因。
轻笑着,撤离他的身。龙希峰坐到沙发上点了根烟,吐着烟圈。
梁沫威把枪扔还给他,在他对面坐下。他知道这一仗是自己赢了。
“我不会上你的。”龙希峰忽然开口,神情里竟然多了份落寂。
梁沫威静静地看他,他明白龙希峰想告诉他一些自己的事。
“我只对一个男人的身体有兴趣,不过那个人已经死了。”龙希峰轻描淡写地代过那段往事,这令梁沫威多少有点失望。
“你很想他?”
龙希峰并不否认,他浅浅一笑,俊俏的脸上一抹淡淡的忧伤。
“失去一件宝贝是很心痛的事,更何况是失去一个你爱他胜过爱自己的人。所以阿威,千万不要爱一个人超过爱自己,那份失去的痛是会让你窒息的。”
梁沫威的表情有些僵硬,他了解龙希峰指的是何依流。
“我并没有那么爱他。”说这话时,他的心颤抖了一下。
“玩具玩过了要尽快扔掉,等你发现你对他产生依恋的时候已经太迟了。”龙希峰庸懒地抬了下眼,语气忽然冰冷起来,掺着淡淡的火药味,“要是被我知道他阻碍了你,我会杀了他。”
梁沫威的心漏跳了半拍,许久才应道:“我明白了。”
第二十一章
离开青龙堂,梁沫威没有回公寓,而是去了银色清流,郑隐墨约了他在那里碰头。
一路上,他的脑子里全是龙希峰的声音。龙希峰要杀依流,这让他很介怀。事实上,要杀依流的人又岂只龙希峰一个人?朱雀堂、玄武堂以及到现在都没有介入战争的白虎堂都想取他的性命,而依流是他的弱点,自然会因为他的缘故遭到攻击。
一想到依流可能会遭受到龙希峰说的种种酷刑,梁沫威的心就狠狠地痛了起来。他绝对不能容许那种事情的发生。
在“银色清流”坐定,梁沫威本以为会看到郑隐墨像上次那样缠着依流,然而他并没有看到郑隐墨,连依流也不在店里。以依流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在工作时间擅自离开的,除非……是碰到了意外。
“依流呢?”梁沫威装作没有察觉出老板对他的冷漠,耐着性子问。
老板面无表情地瞪了他一眼,继续手中的工作。
“依流他不在店里吗?”他叹了口气,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些。老板会这样对他并不奇怪。朱雀五使都死在青龙堂内,而他偏又是青龙特使,若说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谁会相信?
老板仍就不应。
梁沫威火了,手臂伸过吧台一把揪住老板的衣领,用力把他拉到眼前。
“你知不知道有人想杀依流,你难道一点都不关心他的生死?”
“害他身处陷境的人又是谁呢?”老板嘲讽地笑望着他。梁沫威一下子没了底气,手上的力道松懈下来。
的确,造就今天这种局面的人是他。如果当初他没有留下依流,或许今天就不用担心依流会因他受害。爱一个人,不见得会为他带来幸福。
“你现在后悔了?”老板的看穿了他的心思,神情间的轻蔑更加明显了。
“我是后悔了,后悔没有更早一点认识他。”梁沫威灌了自己一杯清水,苦涩的笑在脸上泛开。如果他会后悔爱上依流,那么这样的他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依流的爱呢?从两人定下不要永远的誓言开始,他们就清楚昨天和明天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是此时此刻的心情。他不愿意失去依流,也不能失去他。这就是他此刻所想的。
老板一言不发地望着手中的玻璃杯,指甲在上面来回磨蹭。
“依流不舒服,我让他先回家了。”
梁沫威抬头望了眼老板,他似乎又恢复了平常的神色,很冷,没什么感情。
“谢谢。”感激地冲他点点头,梁沫威起身,忽又想起什么,他停下了想要迈出的脚步。
老板迎着他的目光,嘴角扯动了一下,他知道梁沫威想说什么。
“如果你是想问SK的事。抱歉,我不会告诉你的。我不管朱雀五使的事是不是你做的,只要你留在青龙堂一天,你就是我的敌人。”
眼神暗了下来,梁沫威真切地感觉到老板对他的敌意。不,应该说是对青龙堂的敌意。明明是一家人却要为继承权的事争得头破血流,他相信老板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希望你明白,我并不想看到有人被杀。不管那个人是不是青龙堂的人都一样。”梁沫威浅浅地一笑,笑得很无奈。也许他真的是被依流感染了,他竟然开始讨厌这种他曾经认为很刺激的生活。
“银色清流”再次被音乐覆盖,梁沫威迈着稍嫌沉重的步子走出了那是非之地。回头,目光落在那银色的字体上,他默念着:银色清流。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净土存在吗?
人都是要背负着一些东西才能活下去的,有些人自以为压抑,其实却活得很单纯。那种人是自寻烦恼。相反另一些人有着比谁都深重的苦难,却能活得很快乐,这种人才值得人敬佩。拥有悲伤算什么?能够掌握快乐才是了不起的。依流是后者,所以他爱依流。爱他的坚韧,爱他明明有着很沉重的过去却只是淡淡一笑,说是车祸。越是和他相处得久,就越是爱他那宽阔的心境,仿佛大草原,天高云淡,无限辽阔。
“阿威。”
梁沫威止步,他惊愕地望着站在巷口的老板。
“你想知道什么?”老板靠墙站着,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脸上的冷不见了。
“你真的愿意告诉我SK的事?”梁沫威疑惑地问。他记得在SK里,这种问题是很忌讳的,身为杀手,只要完成该完成的任务就好,没有必要过问太多,只有担任重要职务的杀手才可以知道一点点内幕。这也是SK的神秘所在。
“你是青龙特使,告诉你也不算违规啊。况且我和你一样不想看到同伴的撕杀。”老板很真诚地笑了。
梁沫威也放下了心中的担子。两人在“银色清流”前面的湖边坐下,像上次那样开了啤酒。
“别对我抱有太大希望,我知道的不多。特使是堂主的左右手,同时也是堂主的威胁,所以不可能知道全部。”
“老板以前是朱雀特使?”梁沫威大惊失色。郑隐墨之前的特使竟然是老板。
“是啊,六年前我是特使,不过后来不做了。”
“六年前发生了什么吗?”
老板押了口酒,眼神很涣散。
“你想问的是什么事?”他望了眼梁沫威,避开话题。
“四大堂要这么一直打下去吗?”梁沫威不再追问,顺着老板的话跳到了最终的目的上。
“等到其他三堂都不再是威胁的时候,战争自然会结束?”
“那么,谁会获胜呢?”这才是他关心的,对其他三堂,他知道得太少了。
“没有意外的话,会是青龙堂。”老板又拉开一灌啤酒,他回答得太轻松,轻松得让梁沫威不得不怀疑他的话。
“其他三堂差很多吗?”
“朱雀和玄武的堂主不可能成为继承者,他们从一开始就是被训练来做影子的。何况这两堂的堂主并没有坐SK第一把交椅的野心,他们应战,只是单纯的自保。只要青龙堂停止攻击,他们就会停下来。”
“那么白虎堂呢?”梁沫威双手交叉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