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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
'不要侮辱我。'
“依流……”梁沫威想要抓住他,却被何依流轻巧地躲过。
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梁沫威冲了过去,可是还是晚了一步。
浴室的门“砰——”地一声关上,何依流的身影消失在那道门后。
“开门啊,依流。”拳头无力地捶在门上,他的心又一次被推上悬崖。门那边是死一般的寂静。
这一次他是真的伤了依流,伤了他那颗骄傲的心。
他竟然忘了依流的高傲,忘了他的倔强和固执。正是因为心中坦荡,依流才会气他对自己的不信任。而他却将依流的怄气当成是心虚,还说出那样的话来伤他。
“对不起,依流,对不起……”身体顺着门滑落,他似乎听见依流哭泣的声音。
痛啊。心是那么脆弱的东西。当所爱的人难过的时候,爱着他的人又何尝会轻松?
相信,是多么可贵的词。可是做起来却是那样的困难。在他二十八年的生命里,他所学到的都是对人的不信任,相信只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可是对于同样不愿意轻易相信别人的依流来说,他需要的不正是自己的相信吗?这段爱情究竟还要走多远,才能在干涸的沙漠中看到绿洲?
终于在床底下找到了一截铜丝。梁沫威握着它,久久地注视着墙上的钟。
叹了口气,他揉了揉发疼的眉心,走到浴室门前。依流把自己关在里面已经三个小时了。时逢冬季,外面又飘起了雨,浴室里一定很冷吧。然而骄傲如他,依流是不会轻易低头的。他过高的自尊正深深地伤害着自己,不止皮囊,还有心灵。
梁沫威的眼神有些迷离,他宁愿依流冲他发脾气,也不愿意见他自我封闭,不理不睬。他虚弱的身体,敏感的心如何能够承受得住?
啪——
门被挑开,他连忙推门进入。
何依流蜷着身缩在墙角静静地睡去,苍白的脸颊上挂着两条浅浅的泪痕。他哭过,那么倔强的依流竟然哭了,而造成这一切的人是最爱他的自己。
心疼地抱起他,梁沫威的眉不安地锁着。依流的体温低得异常,若不是他的胸口仍有微弱的起伏,他几乎要以为怀中的人已经死去。
死,是多么可怕的字眼。梁沫威不敢想,双臂下意识地箍紧。
臂弯里的人轻轻动了一下。他低头,望见的是何依流惺忪的睡眼。他真的很敏感,即使是在熟睡中也很容易醒来。
何依流没有抗拒他的怀抱,而是“贪婪”地往他怀里钻了钻,吸取着那里的温暖。他的手臂很自然的圈在梁沫威的颈后,任由他的脸蹭着自己的肌肤。
“对不起,依流……”梁沫威的声音哽咽起来。
轻摇着头,何依流并未睁开眼睛,仍旧庸懒地缩在他的怀中。
'我和古仪什么都没做。'透着无限寒意的指尖滑过梁沫威炽热的胸膛,有着淡淡的无奈。梁沫威吻上他的手,心在痛着。
“我知道,我都知道。是我不好,不该怀疑你。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原谅我,好吗?”
毫无血色的唇微微上扬着,何依流给了他一个柔和的笑,手指轻却坚定地在他肌肤上写道:原谅
亲吻着他的薄唇,梁沫威终于舒心地笑了。
轻轻放下怀中的人,拉过被子替他盖上,制止他体内的热量不断流失。梁沫威俯身在依流的额上印上浅浅的一吻,就要离去。
何依流圈住他颈项的手并未松开,反而主动送上自己的唇。
淡淡的茉莉花香味滑入梁沫威的嘴中,迷乱了他所剩无几的理智。按住依流的肩,迫使自己离开那点火的身躯,梁沫威轻蹙着眉摇了摇头。
何依流眯着银色的眼,固执地回以他相同的动作。
“依流。”梁沫威苦叹,他明白他的意思,他又何尝不想占有依流?可是不是现在。
“好好休息,你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再一次坚决地摇头,何依流拨开梁沫威的衬衣,轻巧地舔上他的胸,挑起他难以自制的欲火。
“依流。”梁沫威温柔地瞪着他,“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我只想要你,现在。'
何依流坏坏地笑着,手已熟练地褪去自己的衣服。梁沫威燃烧的肌肤泄露了他的心事。其实他也想要吧!
连身体的隐秘处都未能逃脱何依流的挑逗,梁沫威再也克制不住,用力将他压在身下。
“我会让你以后再也不敢玩火。”
手指滑到他充满韧性的腰上,他以指尖轻触着依流冰冷的肌体。
依流的身体有太多的伤痕,不完美,却是他最爱的。任何人都不能取代依流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能……
灯,又一次无声地熄灭。黑夜很长,长得看不到尽头……
第二十四章
是不是爱得越深,跌下来的时候就会越痛?
当郑隐墨踏入“银色清流”时,几乎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舞池里的音乐似乎也在瞬间停了下来。
他真的很美。何依流这么想着,唇角不觉浮出一抹令人迷醉的微笑。他冲着郑隐墨点了点头,示意他在自己面前坐下。
递给他一杯威士忌,老板微微颔首回应着郑隐墨的微笑,之后就去做该做的事,把更多的空间留给他和依流。
'找我有事?'何依流拿出写字板轻快地写道。早先郑隐墨曾打电话来确认他是否在店里,所以他知道郑隐墨光临“银色清流”不会是单纯的消遣。
摘下浅色墨镜,郑隐墨漂亮的黑眸里有着淡淡的血丝,他尴尬地笑了笑,手指不停地蹭着玻璃杯的杯口。
“你和蓝迪……没什么吧?”
'没有。怎么了?'
“不,没什么,我只是担心。昨晚……蓝迪喝得很醉……”郑隐墨瞄了眼何依流,仰头喝下杯中的酒。清凉的液体沿着他光洁的颈项滑落下来,留下晶莹的银丝。
何依流的目光顺着酒液缓缓下滑。郑隐墨的肌肤白得如同初雪,很美很美。视线在他的锁骨上端停住,何依流的心蓦地停止了跳动。那深浅不一的吻痕灼烧着他的视线。
放下空掉的酒杯,郑隐墨察觉到何依流正盯着自己,他的脸倏地一下变得绯红。
“依流,其实那个和蓝迪无关。”
静静地点点头,何依流收回目光,专注于手中的工作。他脸色平静得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只有那不经意轻扬的上唇泄露出他的心中的灼痛。
他怎么会不明白?若是真的和梁沫威无关,郑隐墨又何需刻意解释?
“依流……”嫣红的唇轻启,却久久发不出音来。
'砰——'
玻璃杯突然坠地,跌得粉碎。何依流蹲下身手忙脚乱地捡着那些碎片,脸色苍白至极。
“不要动,依流。”老板脸色一沉,急忙出声制止。可是还是晚了。
一阵冰冷的刺痛袭来,何依流茫然地望着涌血的手指,不知所措。
迅速跑过来,拽了条帕子捂住那细长的伤口。血还在涌,而伤者却面无表情地愣在那里。老板叹了口气,起身揉了揉何依流的长发,眼光无意间飘向郑隐墨。
一怔,虽只是一瞬间,但他似乎看到那双绝美的双眼里透着让人惊讶的笑意。
他是故意的?
“依流,你流了好多血,要不要紧?”单手一撑,郑隐墨轻松地跳过吧台,满脸惊恐地望着何依流。
摇头,何依流挑起唇,给了他一个温和但却空洞的笑。
“休息一会吧,依流。先把血止住再说。”老板拍了拍他单薄的后背。
点头,何依流安静地退了出去。
郑隐墨没有跟随,而是重新取了一杯酒全部罐入腹中。冰凉的酒水入胃,他抹去唇上残余的冷,不经意地冷笑起来。
原来,那么冷静的何依流也会有失常的时候……
后巷,并不太多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何依流倚着墙,浑身无力。
他竟然很在意梁沫威和其他人上床的事。
自嘲地笑了。同样身为男人,他到底有什么资格要求梁沫威为他守身如玉?
并不是有爱就可以拥有幸福的。曾经他爱的人跟他说过,爱情和肉体的交合是没有绝对关联的。一个人会因为爱和另一个人发生关系,可是和他发生关系的人却不见得都是他所爱的。就像以前他替韵晨接客时那样,他可以轻易把身体交给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但他却不会将心也一起交给那个人。
从前,他天真的以为相爱的人是要为彼此守住贞洁的,所以当那个给了他永远承诺的男人满不在乎地对他说“依流,我很爱你。可是你要明白上床和爱不一定有牵连。”的时候,他生平第一次失去理智,痛揍了那个人一顿。他们因此分手。直到他真正失去了那个爱他的男人,他才明白当初的自己是多么的无知。
心很痛,没有泪,眼睛却干涩难忍。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这种成|人间的游戏。可是却又为什么他的心会再次抽搐起来?
高大的身影遮住了阳光。冷。
扶着墙站直身,何依流挤出笑容,故作轻松地迎接着眼前人的目光。
“老板说你在这里,所以我来了。”梁沫威轻轻执起他的手捏在手中,指尖轻柔地滑过那些细碎的伤痕,最后停在了一片嫣红的帕子上。
“疼吗?”语气里满是心疼。
何依流微愣,接着摇了摇头,目光下意识地逃避起来。
梁沫威捏着他尖细的下巴,拉他的脸到自己眼前。
何依流不由地往后缩了缩,可是他仍未能躲过梁沫威欺近的脸。
认命地闭上眼,他静静地等待着那炙热的吻降临。然而,梁沫威并没有吻他,而是让自己的额头贴上他的。
惊讶着睁开眼睛,何依流看到的是梁沫威如释重负地叹息。
“太好了,没有发烧。”
温暖的火在何依流心中燃起。
“你啊,以后还是不要逞强的好。 昨晚看到你昏过去,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我好怕你就这样永远地睡去,再也不会醒来。”梁沫威收紧手臂,紧紧地搂住何依流,似乎不那么做就会失去他。
'傻瓜。'心头的乌云渐渐消去,何依流腻在他的怀中,手指轻点着他的胸膛,'我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掉的。我舍不得走,舍不得……'
刻意拖长了省略号,他只想让梁沫威明白,如今的何依流已不再能够潇洒地拂袖离去,这个世界有太多让他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