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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能成为家人?”苏祈粲漫不经心的说,心脏却跳的胸膛发痛。
“别胡说了,他是男的,难道你是同性恋?”
“干嘛,你歧视同性恋啊?同性恋又怎么样?中国有几百万同性恋呢。”苏祈粲回嘴到。
“那是变态。别说了,别说了,不要瞎讲。”妈妈露出一丝害怕的表情,她转换话题:“你也不想想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这也是被迫无奈,你知不知道?”
的确是被迫无奈,人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就会想到借助非自然的力量,妈妈当天晚上花了三百多块,在精品店买了一只手掌大小的栩栩如生的铜公鸡。公鸡静静的躺在爸爸的衣橱深处,负载着祈祷和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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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都要过年,过年就要回老家,回老家就要携妻带子。尽管爸爸叹了十几次气说着这年还过个什么劲,我不想过年了。尽管妈妈阴着脸用坚定的语气命令苏祈粲,告诉你爸爸,要过年你们自己回去,我就呆在这里。如此的别扭了好些日子,最终两人还是达成了共识,就算是同演一场戏也得一起去苏祈粲的奶奶家。原因是那样的简单,双方老人都以为他们仍是恩爱的夫妻,年龄大的人经不起烦心事的折腾,特别是大过年的好日子。
至少他们现在还是一家人,也许两个人的心已经没有了一点交集,也许他们互相排斥互相防备甚至互相算计,但他们仍然得在特殊的日子里并肩站着,露出准备好的应酬般的笑容。
可是谁又知道,在这场戏中苏祈粲无疑是演的最好的一个。
妈妈会故意或是无意的在亲戚面前流露出两句抱怨,爸爸会毫不掩饰自己的一脸疲倦,他们几乎没有交流没有对话,他们僵硬的摆着表情。只有苏祈粲,一直快活的快活的笑着。他的笑容,几乎和从前每年过年时的笑容一样的喜气洋洋。他是爷爷奶奶的长孙,是弟弟妹妹的大哥哥,是整个大家族中后辈们的榜样,是苏家的骄傲。他笑的张扬而兴奋,他在一年也回不来几次的老家到处串门,他很有经验的安慰着为即将到来的高考而紧张的堂弟,他高高的举起自己三岁大的小弟弟,他和走访的亲戚们高谈阔论,他穿着薄薄的外套站在田梗上眺望,他在农村漆黑的夜晚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大院里仰头看星星。
他看起来是那样的惬意和逍遥。爸爸慈祥的对他说:“粲粲,你要是觉得这里好玩的话就多呆几天吧。”他不言不语的笑而不答。精明的小叔叔看出爸爸妈妈的不对劲,在打牌的时候,他试探的问苏祈粲:“你妈妈好像对你爸爸意见很大么?”苏祈粲抬起脸,在同牌桌的三个亲戚的目光包围下,展开一个灿烂的笑容,他漫不经心的装作吃惊一般的反问:“是么?”小叔叔便再也没有提起。
“我挺有演戏天赋的。”苏祈粲疲倦的打着短信,当然这样的话只可能在房里对萧溟寒说,出了这房间门,他又得换上漂亮的笑脸,陪着爷爷奶奶聊天或是和亲戚们谈笑。这天衣无缝的演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练成的呢?从他察觉了父母间无法修补的间隔还是从他决定了要做一个绝对的中立派,或是更早?
“这里的星星很多,密密麻麻;天空高远,空气很好;现在也装了有线电视和空调,还蛮现代化的。”苏祈粲和萧溟寒闲聊。
“这里很悠闲,物价便宜,空气也不错。”萧溟寒也在老家,“但是没有你。”
苏祈粲的脸一下子通红,他刚才也准备说这句话,但是想了一下还是删掉了。
“你说话越来越肉麻了。”
“是么?”
“^_^你抢我的台词。”
“那真是对不起了。”
“请我吃饭。”
“没问题。不过先让我补点血。”
“用你的压岁钱。”
“你还真是会找时候敲诈。”
“:…P”苏祈粲吐了吐舌头,“喂,我想你了。”真的很想,很想很想,我多么期望在这深邃的夜里和我一起看星星的是你。你一定能够找出哪里是猎户星座哪里是北斗七星。
“我来想想我是不是也想你了。好像不怎么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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