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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生日宴都没开席,说是一定要找到你。结果找了一晚上都没找到,把涛哥气得半死!第二天早上你打电话来,我们都听到了,那时我们正陪着涛哥满世界找你哪!我们都看得出来,涛哥表面上生气,其实是在担心你。他嘴上不说,我们都知道!可你倒好,被打成个熊样回来!这都过了三四天了,你的伤也慢慢好了,可涛哥的火气愣是一点儿没下!求求你,风大少爷,给涛哥下下火,让兄弟们过几天安生日子吧……”
阿龙越是滔滔不绝,我心头的烦恼越盛,“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涛……”阿龙还想在说什么,突然瞥见门口的人影,马上改口向门口喊着,“涛哥,你来了!”
范涛阴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后面的几个跟班,无一例外的苦着一张被打青的脸。
他走到病床前,审视着我的脸,“好点啦?”
他的声音甚是威严,他的脸上带着戾气。
“好……好多了”我有些心虚,想扯出个笑容给他,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点点头,朝身后信手一挥,“你们都出去!”
他带来的人连同阿龙都离开了病房。
等到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人,他一屁股坐在我的病床边沿,用手轻轻抚摸我的脸,从额头一直摸到嘴角,“嗯,肿消了,就是还有几个疤,嗯,应该不会留痕……妈的,这群饭桶,找几个毛头混混都找不到。”
说完,他瞪着我,“没用的东西!好死不死,非要在我生日那天挨揍!”
我苦笑,“涛……涛哥,我也不想的啊……”
“你不想?”范涛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一把抓住我的下颚,“那几个小混混怎么会无缘无故打你?”
痛!我发出痛哼,拼命摆动头部,想摆脱他大手的钳制,“我……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踩到他们……他们骂我……我回了几句嘴……他……他们……就打……我……”
“真的?”他狐疑地看着我,“我怎么倒觉得是你不想来替我过生日,所以故意闹这么一出?”
我的心跳迅速加快,幸好被厚重的石膏挡住,他听不到。我看到他的眼睛里闪出锐利的光芒,捕捉着我脸上每一个细小的表情。我把力量都集中在眼睛上,努力让咸涩的液体涌上去作为天然的屏障,艰难地回视着他,“怎……怎么会,涛哥!”
我蹙着眉,带着哭腔,“涛……涛哥……我……我好痛……”
范涛脸部的细条柔和了些,连带着他的手劲也小了。他用手指细细弹去我眼角滴落的泪水,用轻柔的语气哄着我,“好了……好了……不哭……乖……”
正当我松了一口气,以为万事大吉的时候,他的手却滑到了我的脖子,手劲缓缓加大,让我有点窒息,嘴巴却依旧是轻柔的语气,“乖……告诉我……为什么正好是我生日那天?”
是谁说范涛是个只会打打杀杀头脑少根筋的笨蛋!
我只好祭出最后一招!
我喘着气,“我……我不知道……我是准备去……去给你……庆……庆祝生日的。”说着,我床边摸出一样东西,递到范涛的手里,“我……我还给你准备了礼……礼物。”
范涛的手离开了我的身体,他接过了我递给他的东西。
一个ZIPPO打火机。
他看着打火机,没有说话。
“我……我看到都是他们给你点烟,你……你都没有打火机……所……所以……给你买了一个……做……做你的生日礼物,你……你……喜欢吗?”我小心翼翼地说着,不时窥探着他的神色。
“挨打的时候,我……我护着打火机,手机摔坏了,打火机都……没坏。”看他面无表情,我又补上这么一句。
打火机在他手上不停地打着转,渐渐地……他的嘴角向上勾起,“嗯,算你小子还记得我生日!”说着,他把打火机塞进他的上衣口袋里。
嘘――这时我心里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只听得他仍不甘心地叨叨,“哼……我十八岁生日,十八岁生日啊!才一个小小的打火机!我还以为有一份成|人大礼呢!”
听着他的抱怨,看到他神色已缓,我的胆子也稍稍大了些,不由得低声回嘴,“你那份成|人大礼该不会是我吧!”
“嘿嘿!”,他笑咪咪地将脸凑过来,“就是你!小苒,你我真是心有灵犀啊!不如……等你好了……补送给我怎么样!”
补送你个大头鬼!幸好幸好!我在心里直念阿弥托佛,我真是有先见之明。
他的双臂环在我头的两侧,撑住他的身体;眼睛,深深地凝视着我……那眼神中,带着我以前不曾细看,或者,不敢细看的东西;我内心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我害怕地闭上眼睛。
感觉到他的双唇压下来,亲吻着我的额头、鼻尖、嘴唇……最后落上我依旧湿润的睫毛上。头一次,他的吻,没有掠夺、没有霸道、只是轻轻地、软软地碰触着我的肌肤,顾忌着我的伤势,竟让我……竟让我感觉到一丝……一丝温柔!
他轻轻地舔去还残留在我眼角的泪……耳边,传来他的低喃,“风苒,你第一次……送我东西……我好……高兴……你受了伤……我……我……心疼的很……”
ZIPPO打火机,是范涛生日那天我准备用来讨好他保护自己的武器。
没想到,今天它又让我成功过关。
只是这一次,我的内心,没有一丝一毫的得意。
9
在医院里呆了十来天,我的伤渐渐地好起来,胸口的石膏也去掉了。
我让黎明只在中午时分来看我,因为这个时候,范涛会在学校,不会到医院来。
黎明每天中午来都带着不同花样的汤汤水水,有一次,还真是我梦里的云豆猪脚汤!不过,在我的神机妙算之下,倒也一次没被范涛碰见。
这天下午,百无聊赖。
我随手翻着今天的报纸,突然,一张附有图片的新闻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流氓团伙聚众斗殴,死伤数人”,报纸的图片上,印着这起暴力案件死者的相貌。
这不是黄毛吗?虽然照片模糊,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顿时,一股寒意,从我的头顶直冲到脚底!
我不想这样!
我不想死人!
我一把抓起范涛给我配的新手机,拨着那个我不得不熟记的电话号码。刚拨了三个号码,我想了想,把它挂断,又拨了另一个,“喂,阿峰!我是风苒!你们把郭军怎么样了?”
“郭军啊?该那臭小子倒霉,我们到处找他,他还跑去跟人打架,结果怎么样?一条小命送掉了!”
“不是你们干的?”
“不是啊!就是不是涛哥才不爽哪!涛哥说,要把他捉来让你亲自收拾才甘心!……对了,涛哥过来了,你要不要他接啊?”
“哦……不……不用了,没什么事,不……不用烦他,我挂了。”
挂断了电话,我在心里暗暗思索,对啊,如果是范涛干的,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向我表功,这一定不会是他干的。哎,我也真蠢,我干嘛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那小子去跟人斗殴,自己找死,关我什么事?
想着,我翻过这一页,对着体育版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
“风苒!”
我抬起头,看清来人。哗,真是稀客!
我脸上堆起笑,“学长好!怎么有空来看我!”
刘明武脸上带着招牌式的和气的笑容,走到我的病床前,“前阵子有些事情,所以到今天才来看你,你不会怪我吧?”
“瞧你说的,学长你来看我,我还巴不得呢?”我嘻嘻笑着,把报纸一收,示意刘明武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哦?真的巴不得我来?不怕范涛吃醋?”他道。
“嘿嘿,那是两码事!学长你对我是关心兼爱护!对吧!同学间的友谊!”
“友谊吗?我可不这么想!”说着,刘明武凑到我跟前。他进一步,我退一步,一直把我逼到床头退无可退的地方,“还是那句话,过来跟我!”
鼻尖对鼻尖,他口中的热气都喷到我的脸上。
我口里打着哈哈,掩饰着内心的紧张,“学长,别……别这样……让涛哥看到……不好。”
“范涛?那种没脑子的家伙有什么好?”刘明武轻蔑地说,稍稍远离了点,“风苒,我之所以晚了几天来看你,是因为我去做了一件事,你不想知道是什么事吗?”
“什么事?”我问。
刘明武故作高深地笑了笑,目光转向我手中的报纸,“哦,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我不解的问,随着他的目光,看向我手中的报纸……报纸上的新闻。
我惊叫,“这……这是你干的?”
刘明武含着笑,点点头,再度凑近我,“风苒,我帮你报了仇了,你要怎么谢我?”
这个刺激太过剧烈,我呆呆地,竟然忘了躲开刘明武的逼近,他的嘴唇,甚至挨到了我的脸颊。
“你杀了他!你杀了人!”我回过神来,激动得大叫,胸口一起一伏,隐隐作痛。
“我是在替你报仇,风苒!而且――不是我杀的――”他近距离地观察着我的脸。“风苒,你要知道,我不象范涛,我不用整天打打杀杀,我做事,不用蛮力,用――”他用食指指着太阳|穴,“用这个!所以――你该知道……你应该选我,而不是范涛!
“你――”我要说的话被他堵在嘴里,他狠狠地吻住我,他的大手抓住我两只不停挣扎的胳膊,将它们禁锢在我的身后,半边身子压过来,把我紧紧按在床头。
他的双唇,我觉得得比寒冬腊月的雪还要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