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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要说的话被他堵在嘴里,他狠狠地吻住我,他的大手抓住我两只不停挣扎的胳膊,将它们禁锢在我的身后,半边身子压过来,把我紧紧按在床头。
他的双唇,我觉得得比寒冬腊月的雪还要冰。
他用力想撬开我的牙关,我狠命向下一咬。只听他轻哼一声,报复性地用力咬了一下我的嘴唇,一阵浓浓地血腥味迅速弥漫在我的口腔。我一痛,不禁松开了些许力道,他的舌头顺势就钻了进来。
大概是伤后体虚,或者是我原本力气就不如他,我被他压制得死死的,让他的舌头肆无忌惮地在我嘴里搅动,我觉得……我觉得想吐。
“刘明武,你在干什么!”
只听得范涛一声怒吼,身上的压力骤然减轻,“咚”的一声,范涛的拳头就打在刘明武的脸上。
第一次,我打心眼里感激范涛的到来。
刘明武被打得一歪,不过,他迅速站起身来,与范涛对歭。我这才发现,原来他的身高与范涛不相上下。
“刘明武,你好大胆子,敢动我的人!“范涛怒不可遏的大吼。
“你的人?”刘明武显然不惧怕范涛的怒气,他哧笑了一声“你把风苒都照顾到医院来了,还好意思跟我争?”
范涛显然被这句话噎住了,额头上暴出青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有些不忍。
“是你当初说让我选择的。我……我选范涛。”我从床头慢慢坐起,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
刘明武那无论何时都挂着淡笑的脸上罩上了一层寒霜。
他冷冷地看着我,“风苒,你真令我失望――你真是太不聪明了。”
“你会为你的选择后悔的。”他扔下这句话,耸耸肩,若无其事地离开了病房。他的雪白休闲衫,看起来怎么总象是有点灰。
范涛怒视着他走出病房,这才回头看向我。
他的手下,怕殃及池鱼,早就跑得无影无踪。
突然,他大跨步地走过来,用力擦拭着我的唇,刚刚停止流血的伤口又被他弄开了。
“啊……啊!好痛!你干嘛?”我惨叫。
“那个混蛋亲过的,擦干净!”他恨恨地继续用力。
王八蛋,你当我是地板啊,脏了就擦?
惨叫挣扎中,我暗暗后悔――
他妈的,我能不能收回刚才那句话?
10
今天我终于出院了!
听阿峰说,按涛哥的意思,今天要搞个什么聚会庆祝我出院。这不,刚脱下病号服,我就被他们拖到了酒吧。
打听到今天去的,不是“蓝色月光”,我才放了心。
喧腾的酒吧和宁静的医院形成了鲜明的反差。一进门,我就被震耳欲聋的的士高音乐吵得头晕。
阿峰把我领到一间包房内,范涛已经坐在哪里,旁边还有他七八个手下,基本上我都认识,见我进门,都向我点点头,跟我打着招呼。
茶几上,已经摆满了烟酒和果盘。最醒目的,是满茶几的酒。
我不等范涛开口,就老老实实地在他身边坐下。
跟着他的日子也不算短,这点规矩还是知道的。况且……这次高等病房的费用都是他付的,也算是对我额外的开支……为这事他又闹得天翻地覆……他派人照顾我照顾得还算不错……于是,我端起了一杯酒,“这么多天谢谢涛哥照顾,我敬涛哥一杯。”
众人哄笑,“应该!应该!涛哥,喝!”
范涛显然对我的恭顺很满意,他接过酒,很豪气地一饮而尽。然后又倒上一杯,对着所有人说,“来,为风苒出院干杯!”
大伙儿挤眉弄眼的笑着举杯,“干杯干杯!”
“老大,这回你可放心啦?”
“瞧风哥这气色,多好!哪象住了一个月院!”
“好象还胖了点嘛!”
范涛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一只手大力在我腰腹间摸索,“嗯,好象是长了点肉!”
摸着摸着,他把嘴凑到我耳边,小声说,“这样摸起来更舒服。”
噗……我差点把口里的酒吐出来,知道什么叫与虎谋皮?千万不要被表面的温情所迷惑!对待敌人就应该象秋风扫落叶般无情!
这时,阿龙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个服务生,推着个小车,上面盛着一个硕大的三层生日蛋糕!
不会吧,庆祝我出院,要生日蛋糕做什么?
只听得阿龙兴奋地大嚷,“今天庆祝风哥出院还在其次,主要是为了给老大过生日!上次哥们儿都没好好乐一乐,今天我们一定要一醉方休!”
噗……这次我真的把口里的酒喷了出来,“生日?!”范涛的生日不是早过了嘛。
阿龙这个马屁精,讨好地凑到我跟前,“风哥,你看你出院的日子还真是巧,正好是涛哥的阴历生日!上次你可失约了,这次……一定要好好补偿我们涛哥!”
“是啊是啊……”众人起哄,伴随着范涛那洪亮而放肆的笑!
阴历生日?补偿?
你范涛过生日上瘾了是吧?连阴历也算上?
范涛心怀叵测地把我搂在怀中,低声对我说,“我可是念念不忘我的成|人大礼啊!”
“腾”我的脸就红了,我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色狼!去你的成|人大礼!生日礼物我早就送了!”
“不够!”范涛霸道地说,然后在我耳边磨牙,“这些日子我可是想你想得食不知味!小苒,今天你一定得给我!”
我听得混身一哆嗦,正待分辩,不料他放开我,转过身,和他们几个人划起拳来。
阴谋!这绝对是阴谋!
往日这帮家伙也喜欢找人拼酒,但有范涛护着,都是由他代劳,谁叫他范涛是千杯不醉呢!可是今天,他们轮番上阵,口里都是一套套儿的。什么我伤好了要喝、涛哥生日要喝、上次没来要罚、他妈的甚至连我脸上没留个疤都要庆祝!早知道这样,老子恨不得脸上长满疤!
范涛也不吭声,由得他们闹我,跟阿峰他们划着小拳、喝着小酒,偶尔向我这儿看几眼,那笑迷迷地神情,怎么看怎么色!
连耍赖的招儿都使上,我还是被他们连灌了几大杯啤酒。当面前换成一大杯烈性白兰地的时候,无论阿龙他们说什么,我是打死也不喝了。开玩笑,我本来酒量浅,这一杯下肚,我非被范涛生吞活剥了不可!
这帮卑鄙无耻的小人!劝不动我,搬什么救兵!只听阿龙故作无奈地喊着,“涛哥,咱哥几个面子不够大,风哥怎么也不肯喝啊!”
“哦?”范涛从一旁挪过来,一把抓过我面前的酒杯,将整杯白兰地咕咚咚倒入口中。正当我心下一宽,以为他善心大发放过我时,却见他一把揽过我,脑袋俯下来,嘴对着嘴,把酒灌入我的口中。
“涛……啊……不……”辛辣的液体直呛入喉咙,呛出了我的泪水。酒虽然被我喷出了不少,但至少半杯白兰地灌进了我的肚子,胃里如同火烧。
“咳咳”我剧烈的咳嗽,范涛故作好心地拍着我的背……你是拍还是摸啊,色狼!不要往下摸我的屁股!
只听得色狼还在无耻地大放阙词,“什么不喝!你们看,他这不喝啦……那是你们没用!”
众人哄堂,带着暧昧,
“是啊,是啊,还是涛哥有办法!”
“这种办法也只有涛哥你才能用啊,我们哪敢啊!”
“哈哈”范涛得意的笑声在包房里显着特别刺耳。他抱着我,满意地看着我呛得通红的脸,意犹未尽。
当看到他又端起一杯白兰地,我的神经迅速紧绷,“啪”的一声,我不假思索地打翻了他手上的酒杯,“我不喝!”
酒,洒了我满头满脸。
范涛估计也喝了不少,他的脸有些红,在包房昏暗的灯光下一亮一灭,分外恐怖。
他的身子压向我,把我半压在沙发靠垫上,他的眼睛对着我的眼睛,“小苒,你把酒浪费了哦……这酒很贵的……”说完,他把我的头脸和颈子当作了酒杯,一心一意地嘬起洒落在我肌肤上的酒来。
范涛一边用舌头舔着我脸上、颈上的白兰地,一边用牙齿细细的啃噬,一遍又一遍,仿佛我是什么诱人的美味佳肴。
Se情狂!大色胚!大色魔!
我被他的蛮力压得动弹不得,耳边众人的哄笑声又起,妈的,你就这么喜欢来真人秀!
正当范涛的嘴逐渐下移,舌头一下接一下地舔着我的喉结的时候。“咚咚咚”,突然听见有人在敲包房的门。
警察查房!警察查房!我在心里不停地祈祷,不然我非被范涛迷Jian了不可!
门打开了,一个不认识的人走了进来。他约摸二十来岁,身材高挑,剑眉星目。虽然身材没有范涛那么健硕,但混身精气内敛,令人望而生畏。
“文豹!”范涛惊讶地叫了一声,放松了对我的钳制。只见他从沙发上站起,走到那人面前,熟络地拍着他的肩,“你怎么在这里?”
那个被叫做文豹的人笑着回拍着范涛的肩膀,“有点事正好经过,听说你在这里,就过来打个招呼!”
说完,他把目光转向我,努努嘴,“怎么,不介绍一下?”
范涛“哦”了一声,回身一把拽起我,拉到那人的面前,“哦,这是风苒。风苒,这是李文豹,叫豹哥!”
“豹哥!”我听话地喊了一声。
李文豹看着我,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直看进我的心底,让我有些心惊。他的眼睛里,好象有些什么我读不懂的东西。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范涛占有性地放在我腰间的大手上。他了然地笑了笑,用揶揄的口气道,“涛少爷,他就是你的小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