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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猜出了什么?”
“当时是姐姐的死忌,你当然是去了洛地,姐姐的坟前了。王思岱不是就在那里抓你回去的吗?”
大哥?果然是他吗?怪不得惜音说两年前见过他,想就是那时的事了。
“不过你到底在想什么?”小白板起脸。
“嗯?”
小白摆出长辈的样子,“即使你再讨厌王家的人,也不少随便发疯啊,那始终是你娘的坟地,怎可以胡乱翻倒?”
呃?翻乱娘亲的坟?当年十二岁的王思年?
“过去的就算了,在王家学不懂事理就算了,以后跟着我可得听教悔,不能失礼了。”
之后小白唐僧了什么他都没有再听进去,就觉得王思年的行为不是一般的怪,总不成真的因为丧母而失心疯了吧?
思年不再想下去,反正也理不出头绪。还好这李府虽然不及三哥那里,但园子还不算小,这个可以派上用场了。把刚弄好的蹴鞠往上一抛,大脚一射,连同闷气一股劲送出去!
朝园子的矮墙方向猛射,力度有些不足,但控球的技术仍在。蹴鞠的质料跟习惯的足球大异,反弹的轨迹难以预料,却因此变得更有挑战性,思年更是起劲。
好久没好好活动啦,看来已经全然习惯这身体了。
小白出来就看到灰白的身影乱幌,本来听见丫环说思年自制蹴鞠,还要了一套仆役穿的粗布短衣时就大吃一惊,这下更是哑口无言了。
即使间或有生气的模样,那思年还总是像粉雕玉琢的水晶人儿,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可是这刻的思年那个劲啊,还有什么水灵灵的样子…在秋风中,身穿破旧的粗衣,挥着汗。细小的身躯像要爆发一般跑着,敏捷的扭动,专注的眼睛中闪出莫名的精光,迎风而去,宛若战神大展神威,让人不敢迫视。
小白张大了口,他的心在跳,这就是他的思年,他的!
“喂!小白,你这是干什么?”对中途入场的选手有些不满,思年挥汗大叫。
抢去蹴鞠的小白大笑,“早说你不及我的,可是怕了?”
“谁怕?”挑起了眉,“要比赛是吧?你输了可别哭。”
小白只留下笑声,没有回话就带着蹴鞠向前冲。
两人互有交锋,小白虽然有一身武艺,但蹴鞠的技术相当生疏,被思年找到不少漏洞。而思年技术不错,就是跑得不快,而且…“小白!你有种就别用轻功!切!这是犯规的!”
小白还是气度十足的笑,“为了你,我甘作小人!”
思年不客气的反白眼,“为了我?拜托!你现在是计算我不是为了我!”转身趁小白分神抢回蹴鞠。
“对我而言是一样的。”深情地回答。
吓得思年一身疙瘩,大力朝小白脸上就射去!
小白翩然避开,却忘了他们已经跑到园边,跳高的身子就那样撞向屋檐。
“喂,小心!”思年连忙出声阻止,但还是听到那笨蛋猛地撞个正着的响声。
只见小白直直倒下,本来还是平常心的小白开始有些心焦,“小白?”
没人回应,冲前抱起小白,“怎么了?回答我,小白?小白!小白!”
思年发急了,不要,小白你给我张开眼来,“小白!季生!醒来,给我醒来!”
李季生有些不好意思的张开眼,看着那愣住的思年。
18…和平的共处
“你骗我?!”思年揪着小白的衣领发狠。
“不,不是…”小白有些结巴,“我是,碰,碰到头了,真的,没骗你,真的。”
“堂堂李家三公子,就那么轻轻碰一下就倒下来?谁会相信?”思年的声音越拔越高。
“呃,真是有点晕厥,不骗你,”小白早就坐了起来,而且把思年反抱在怀,低声在思年耳边解释,“那一下真的让我发昏,跌下来可不是作假的。”
思年瞪着他,一边从他怀中挣扎,受够了,怎么一个两个都把他当成娃娃,二话不说就抱过来,欺负他个子小啊?
“别动,我还在痛呢。”小白不结巴了,把头埋进思年颈间,深深呼吸,“后来听到你叫我,更不愿睁开眼了,突然间怕这一切都是梦。醒来之后,你会不在这里,到处也寻不着了。”
思年身子一僵,半晌终于伸手轻抚小白搁在他肩上的头,没有回话。
接下来的日子出乎意料的平和,小白也没有再提玄玉和远走关外的事。而思年本来就是随遇而安的人,也就安安静静住了下来,只是托小白向三哥传话,说是一切安好。
闲来无事,思年就拉着李府中为数不多的仆役玩蹴鞠,经过一系列的特训,小型足球队渐见雏形,只可惜没有正式比赛可以一展实力,不过思年也玩得起劲,笑声叫嚷声遍满了李府。
也有留心李府上下事儿,发现韩五不多出现府中,碰巧遇上也是冷面回避,再也说不上话。即连小白也像有事忙碌,好些时候整天不见。只是当那小白一回府中,却铁定像牛皮糖似的黏着思年不放那股劲儿比以前见识过的小七还更厉害。
“思年,这是什么地方的糕点?挺可口的。”小白吃得一嘴都是,还不忘逗思年说话,思年不独贤惠漂亮,而且比媳妇儿还手巧,小白觉得自己是大大的赚到了。
“呃,那是…”思年顿一顿,“是我|乳娘的家乡小点再改良而成,以前我常吃的,所以试着做出来解馋。”
“我走过大江南北,还没有见识过这样的款色呢,你|乳娘是哪儿人?”
“没有问仔细啦,当时我还小,”思年轻巧的笑,“只知道那不是什么好地方。”
“可是菜肴却都很棒呢,尤其是由思年亲手所制,吃起来更是美味了,”小白又吞多一件点心,“那地方想来大约不会差到哪里去。”
思年抢回所剩不多的糕点点心,“喂,这是我弄给自己的,你偷吃别偷得这样肆无忌惮!”
“你的,还不等如是我的,一样啦。”肉麻的涎着脸在思年眼前乱幌,害思年忍不住笑了出来,“以后不叫你小白,叫无赖算了。”
直接赖到思年身上,紧紧的抱住那道细腰,小白笑得畅怀,“无赖更好,没有顾虑。”
思年推也推不开,只得由他去了,“叫你帮我带回来的桂花酿呢?说好了要给我的,却连影子都不见。”
还好小白的声音尚有些歉意,“这两天有点忙,接下去就替你去办。不过话说回来,你要酒来作什么?弄点心也用不了一坛那末多吧?”
思年的声音好像有些虚弱,“呃,那个,那个是我用来练习酒量用的。”
小白有些发呆,“什么?”
思年脸上有些泛红,还好小白仍抱着他,看不见他那张脸,“听一起玩蹴鞠的小兄弟说,桂花酿酒劲不大,我想多喝多练习,自己的酒量会好一点,不用见酒就倒。”
小白听着闷声笑了,“听了不少骗酒喝的藉口,还数你这个最别致,以后一定要跟二哥说说看。”
“哼,如果不是这身子见酒就昏,我才不用这么辛苦,谁在骗酒喝了…”思年气鼓鼓的,一个头锤到小白头上,痛得他呱呱大叫。
思年满意看到小白一脸委曲的抱着头,一下跳出他的怀抱,“以后没我同意别随便抱我,两个男人没事搂搂抱抱的,成什么样子。”
小白的样子更是委屈,“话不是这么说的。”
思年扭头不去管他,闲闲的挑点心吃。
“思年,你听我说,”小白继续不屈不挠的可怜下去,“我家哥哥欺负我这小弟,把我留在这李府别苑中,不只仆从不多,连可用的家财也少,眼看寒冬快到,可怜我俩连厚衣也没多件,如果不习惯互相依偎取暖,怕过不了这个冬天了。”
思年听得差点没噎死,“咳咳咳,你这小白…”
笑着替思年抚背,“而且思年又看我家白衣不顺眼,于是我身上更单薄了,如果不抱住思年,我会冷得发抖呢。”说完又一把抱住思年,心安理得的样子让人恨得心痒痒。
思年深吸一口气,以最最温柔的语气柔声道,“李三公子的凄惨境况真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为了解困,李三公子不如早日送思年到逸竹林,公子意下如何?”
可惜小白一点都不怕,看来这招只能对付小七。李三公子像料到思年会有此一说,流利的回话,“李某虽饱受压迫,更还留有点骨气,卖爱求荣是断断不能的。只好屈就思年,与我共渡苦困,从此李某努力生计,为与思年同偕白首。”
19…二哥的来访
小白再正颜的低声问道,“思年,你可愿与我同偕白首?我发誓会一生敬你爱你,坦诚相待,不分不离。”
…也对,这时代的人没有情人交往的观念,直接求婚的举动可以明白,总算他没有说什么明媒正娶,留了几分薄脸给自己。这誓言还有几分西式求婚的味道,想来古今中外,人类的求爱方式还是没什么进步…
思年努力分析小白举动的合理性与技术度,完全漠视正在等他回答的小白。
小白不知道这个可以叫作大脑当机,但思年那难得一见的傻愣样子却可爱得紧,虽然得不到想要的回覆,也不忍再步步进迫。而且小白也怕,怕思年再次断言拒绝,开口要他跑得远远的,或是更糟糕的情况,思年选择逃离自己。
紧紧的抱着思年,小白放任宁静包围他们。
半天思年才回到人间,发现自己还舒服的汲取小白身上的温暖。天色已暗,快入冬的日子,天黑得早,人心容易软弱。
不过那是对人来说。自己这种不知还能不能算是人的东西,不再此限。
思年脸上半分表情也没有,“小白…”
“不,别说了。”小白突然没由来的心慌,“思年需要时间,我们以后再商量好不好?”
“嗯。”也许,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大约是这天空,让不是人的东西也柔软下来。
小白没有放手,舍不得。
终于还是思年不解风情的道,“小白,我知道自己个子不高,但没有轻到那个地步吧?你抱着我不辛苦吗?”
小白不禁笑起来,知道他不喜欢被人抱着,就轻轻放下思年,“不会辛苦的。”
思年后退两步,让小白点好灯,被风吹得摇晃不定的火光照出古怪的影子,思年淡淡的说,“现在不苦,终有一天还是会感到苦,就看那天什么时候来到。”
小白故意曲解,“思年要把自己练成大胖子吗?不要紧,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