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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谁是小东西?!”
二哥还是笑,“这里地方不错,我让天佑直接来此地找你可好?”
思年恶狠狠(自以为)的粗声(自以为)地说,“你从什么地方认为我已经答应了?”
好像没有听到思年的问题,二哥笑得别有意味,“反正你跟林天佑跑到其他地方也躲不过李季生的,一动不如一静。”
“呜…”思年捧着头,“你这卖弟求荣的卑鄙小人!”
“…思年,”二哥正颜,“我和唯都会努力去找让你留下来的方法,别要放弃自己。”
冯唯好像终于吃饱了,抬头看着思年,像在保证什么,“我以为你不讨厌那林天佑,所以才跟思毓商量。如果他欺人太甚,我随时可以摘他人头下来。”
…想到之后会牵起的腥风血雨,不是叫思年更动弹不得吗?“我走了之后,你们又要拿天佑怎么办?”
“如果这段时间也不能重掌大权,”二哥笑着说,却没有了笑意,“那我这个当家也不用做下去了。”
“呃,二哥?”思年想到了什么。
“嗯?”
“二哥,你要成为当家,”思年努力的表现得天真无邪,这次比装成凶狠成功得多,“那要成亲吗?冯唯怎么办?”
“咳咳咳咳…”思毓差点没被吓死,“你在胡说什么,唯…冯兄跟我是至交好友,跟成亲有什关系?!”
思年不去管他,只朝也红了双颊的冯唯眨眼。二哥轻拍了思年的头一下,“堂堂男子别乱抛媚眼,你还要招惹多少人才满意。”
相当大声的嘀咕着,“早就招惹了。反正二哥又不在乎,思年只好把冯兄也接收下来。”
“你说什么?”二哥双眼睁得老大,“冯唯!”
冯大侠大笑起来,起身拉着二哥,“来,我跟你去说明白。反正也吃了一顿宵夜,我们可以赶回京办事了。”也向思年眨眼。
“你们两个!”其实思毓鼓气的样子跟四弟是有些相似。
“你们去吧,我在这里等天佑来。”思年有几分安心。
冯唯半拉半抱的拖着二哥,刚要出门,却被思年一个劲拉下,“这算是思年帮忙,以后别忘了我这媒人。”一记响吻落在冯唯脸上,“再见。”曾相伴一起的好男儿,以后也许不能再相见。
33…再次的重遇
林天佑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来到双月城。
身边跟着悦心,女孩一直紧紧在他身边,细心伺候。在最迷惘的时光里,她还是像乖巧的妹妹一样陪着自己。也许就是因为有她,自己才没有失去思年消息的那段日子中疯掉。
思年。
自李家那里知道了这思年不是原来的王四少爷,而是不知从何处来的无主孤魂。
也知道了这位思年余下的日子不多,不过三年就会消失于人世。
自己喜欢他,那一晚在老爷的寿宴上就明白了。
被人排斥着的,个子纤幼的,漠然的微笑,稚气的气音。
天佑一直带着计算的目光审视着这可能会是敌人的四公子。
直到对上那一双眼。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分不清是快乐还是哀伤,说不出是兴奋还是凄清,认不到是希望还是绝望。
那双没有自己身影的明眸。不知道被这双眼睛凝视会是怎样的感觉。
可是天佑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他是王家的大总管,是王家主母的棋子,是京城王府的主理人。
如果思年只是王府四少爷,天佑也许这辈子都只会默默守护。两人道不同,自己再恋慕那晶莹剔透的玉人儿,还是不能靠近,要知道当中牵涉千丝万缕的关系,不是单一个情字可是解决。
他也希望自己可以简单过活,不去计较人事利益,但天又何时会从人愿?
只是思年…思年原是没有根的过客。
他会消失,他选择了不再活下去。心为这个消息痛得无以复加。
虽然李家所给的选择根本就不是什么选择,一是顺从三年之期,让灵魂被原来的四少爷吞没,作为施术者力量。一是被李家强行送回他自己原来的世界,再次轮回。
他放弃了轮回。
知道思年会消失已是不可容忍,当李家说思年选择魂飞魄散,天佑只觉像天要崩地要裂。
思年是那么喜欢生命。他总是喜欢看星星,看朝阳,天空白云,飞鸟走兽,一草一木都叫他惊喜,一山一水都让他雀跃。天佑从来没遇过这样欣赏生命的人。
“天佑,这天地真的漂亮,”思年总是跟自己这样说,“人说天若有情天亦老,我却觉得,若天地无情,断不会美好如斯。”
这样的人,怎会轻言放弃?怎能放弃?
思年。思年!
真是不起眼的小屋。思年怎可住在这样简陋的地方?而且那些孩子是怎么回事,怎么都在大呼小叫,又不是有什么节庆,为什么会这样吵闹喧哗?
思年?灰头灰脸的,在…在起火烤肉?这位四少爷在搅什么鬼?
“天佑!悦心!终于也来了吗?”想抹去一点灰,又被手上炭灰弄得更脏,“要不要吃烧烤?我亲自调味的,应该还不错。悦心快过来帮忙…对了,天佑兄,可以让悦心妹妹当在下的帮手吗?”
“哼,我能说不吗?”
顽童模样的思年笑了开来,“不,你没有说不的权利。今天没有,以后都没有。”
“…我就知道。”天佑把那团灰黑拥进怀中,“四少爷。”
”你们两位大爷,炉灰是很难洗掉的,不要让添加小妹的工作啦!“悦心扁起了小嘴。
“天佑!放开我!”思年瞪眼,“我又不是小孩子,不要再把我抱来弄去!”
“是,四少爷。”
“放手,放手!”
“嗯。”还是没半点要松手的意思。
“你这混蛋天佑学坏了!”还被人死死抱着的思年鼓气,“悦心,你都没有好好看着他吗?”
“…悦心要吃烤肉。”不知义气为何物的女孩躲到孩子群中央,不理被天佑架回屋中去的前任主子。
天佑把门带上,看看怀中还在悲叹人心易变的思年,那孩子气的模样明明该让人发笑的,为什么自己却笑不出来?“思年,思年。不要离我而去,我都听话了,不去弄权,不去强求。思年不要离我而去。”
叹了口气,思年直接把自己脸上的灰磨蹭到天佑沾了雪花的脸。“暖了点吗?天佑你的身子好冰。”
“我知道思年最喜欢的也许不是我,”天佑贴紧思年的脸,“我也知道用王家的生意来相胁很是卑鄙…但我只想思年不要舍弃我。”
本应是很滑稽的灰小孩在天佑怀中叹气,“天佑,我是无心之魂,也许已经无法再爱。而且时间有限,对你并不公平。”
“只要你让我留在你的身边,一天好一月也好,天佑心满意足。”
“…还有那李季生,也早晚会找到此地。如果他真的来到,思年…思年是再也放不下他的。”
“我都明白,”天佑仍是贴得死紧,声音也因此有些模糊,“只要思年愿意把天佑放在眼内就可以,天佑并无他求。”无止境的在谋算中打滚,天佑已经忘却自己的本性,唯独思年的存在可以让他记起自身的悲喜,天佑不能放手,已经无法放手了。
“天佑不单学坏了,还变笨了。”思年反手抱着那笨蛋,寂寞真的到了极限吧?他实在无法再抗拒另外一人的温暖。
自己真是大浑球。
害怕孤独地消逝,他原也只是凡人。
34…两心的跳动
天佑拥着思年,紧得让思年有些痛。想把他揉进身子里,让心贴心,再不分离。
多月来的思念和痛心倾泄如潮,淹没了天佑,为什么一直没有察觉自己是如此渴望这小人儿,为什么不在其他人看到他之前把思年锁在自己的怀中,为什么不再早一刻抱着他,为什么?
“思年。”
“嗯?”
“只是想唤一下你的名字,思年。”
叹气,“让我去更衣,实在脏得不像话了。”
“不,再多待一会,好不好?”
“…我又挣不脱,能说不好吗?”
天佑知道思年不是认真的讨厌,却压不住心底的抖动,“思年…思年可会讨厌我?”
思年的目光晶莹清亮,“我喜欢你。”声音中没有犹豫,“我只是不知道我能否再爱。”
天佑的心不争气地鼓动,为什么这样简单的说话也会牵动心灵,单是知道自己被喜欢就忍不住涌出快乐,想要更多。
“天佑,再笑下去会更像笨蛋的啦。”思年也掩不住自己的笑意。
轻轻的吻着那张小脸,“我这辈子都没有笑得这样多。”
“你这辈子还长着呢。”
“可我不能再爱人如爱你一样。”
“说不定,”思年把自己埋入天佑之中,“说不定的。”
“这刻,只想着我吧,我就在你身旁。”
“我知道了,天佑。”知道了。
时间不断流逝,人生也许会漫长,但人与人相触却只在这一瞬间,爱与恨,喜与悲,都就在这一秒。
而这一秒中,我心中有你,不可解的,但,就是有你。
也许我们没有永远,但仍然庆幸心中留下你的印记。
“天佑,天要黑了,得把悦心那笨瓜接进来,不然她会变成雪人的。”
叹气,“好吧,我去弄热水给你洗澡。你去让那群孩子都散了吧。”
“别担心热水,我弄了些设置,不用麻烦的。没有发现这房子温暖得很吗?”
“啊?我以为是抱住你的关系。”
思年笑,“好冷的笑话。”不管天佑明不明白自己那些'先进'的言语。
思年出去招呼那些还在烤肉的孩子们,把东西都分了,再让悦心收拾包袱进来。远来的两人终于都整理妥当,思年也清理完毕。才歇口气,悦心又开始缠着旧主子要甜点。
“你不是才吃饱了吗?”思年瞪着悠然自得的悦心。
早八百年就知道不用怕思年的悦心笑嘻嘻,“可是思年主子的甜点是最棒的!”
“谁是你主子,”思年没好气,“现下天佑才是你主子。”
“嗯,”悦心侧头思考,软声说道,“天佑主子的妻房当然也是主子嘛。”
思年眼睛瞪得老大,“悦心你这丫头!”
天佑笑着拦下了思年,“韩门女子不可小看的,思年这下可体会了。”
韩悦心笑了。她就是李家门那个下韩门的后人,韩五是她的爹爹,原是被李家派往王府监视思年的。后来被识破下药,但思年喜她天真澜漫,把她当成了半个妹子而托付给天佑。悦心坦白自己身世,思年也不太介意悦心的背景。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