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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两次和祖大寿在一起的还有副将祖泽远。祖泽远面对皇太极,恐惧至极,因为他不但上次违背诺言,和祖大寿一起欺骗了皇太极,而且,在后来两军对阵时,还曾经专门将炮口对准了皇太极轰击。皇太极对于惶恐得要死的祖泽远表现得挺大度,说:“你明知道是我,还要对我开炮,的确是太对不起我,太过分了。不然,我也不会说你。我对人有什么看法,总是要在心里反复掂量,然后,直截了当地说出来,过去了就再也不存在心里。你年轻,以后好好干吧,就算是报答我了。”据说,祖泽远感动得泪流满面。(王先谦《东华录》,崇德七年五月。)
这种事情,说说容易,口头上似乎谁都不难做到,若事到临头真的要去做时,可就不那么简单了。
天聪四年,即公元1630年、大明崇祯三年,攻打永平就是今天河北省卢龙县时,大明户部郎中陈此心归降后又要逃跑,被捉,审讯后定为死罪。皇太极说:“既然他不愿意留在这儿,就放他回原籍去好了。”结果,不但没杀他,还给了他两匹马、四头驴、二十两银子,让他带着妻子家人,去他想去的任何地方(《清太宗实录》卷六)。
皇太极有一个极有东北或者中国特色的规定:凡有大明官员来降,八旗旗主必须轮番设宴款待,每五天举行大宴一次。届时,宰牲设宴,觥筹交错,酒喝到一定程度,大家其乐融融,以至于整个沈阳城都仿佛喝醉了一般,到处是摇摇晃晃的酒鬼。到后来,由于来降的汉官过多,一天之内常常要开宴会数次,并屡有赏赐,房屋、土地、牲畜、衣物、财帛等等。甚至发生过令满族官员腾出房子,让来降汉官居住的情事。他不止一次对王公贝勒们讲,朕对于这些汉官不吝赏赐,不厌其烦,就是为了让人心悦诚服,以图大事(《清太宗实录》卷二十二)。“只有多得到人才才是最可喜的。金银珠宝都有用完的时候,要是得到一两个贤能之人,对国家有帮助,那带来的好处可就无穷无尽了。”(《满文老档》,太宗卷二十七。)有证据显示,当时,许多汉族官员所享受的待遇和积累起来的财富,甚至超过了同级别的满族官员。
为了更好地贯彻这些政策,皇太极制定法律,严厉惩处随意戕害汉人的行为:“凡贝勒大臣有掠归降地方财物者,杀无赦;擅自杀害降民者,以死偿命;强取民物者,加倍赔偿。”(《清太宗实录》卷五)为此,他多次发表谈话,并当面告诉没有严格执行该法令的贝勒爷,若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将被视为作乱祸首,连同妻子一律处死,绝不姑息。(王先谦《东华录》,天聪七年六月。)二贝勒阿敏之所以倒霉,应该说,和皇太极的此种思路不无干系。
仔细翻检史料,找不出皇太极做这些事情时心理阴暗、龌龊的证据。他做得坦诚、磊落,其胸怀与古代明君如唐太宗李世民、宋太祖赵匡胤比较起来,似乎也不遑多让。倘若没有偌大格局的器量、胸怀、雄心和抱负,恐怕是断然做不到的。与努尔哈赤比较起来,其高下相差就太多了。
史书记载说,皇太极的这些做法,的确令当时的许多汉官心悦诚服,甚至达到感激涕零的程度——“似此豢养之恩,虽肝脑涂地,实难报万一也”(《清太宗实录》卷十七)。话说得虽然让人起鸡皮疙瘩,不过,可能确也道出了当日的实情。特别是,若想一想大明帝国崇祯皇帝,荼毒那些同族同种的臣子们如猪狗草芥一般的情形,则更加令人无法不感慨万千了。
走向智慧之宫(7)
观察古、现代国家的政治实践,我们不能不承认,那种能够令近者悦,令远者来的情形,是一种很高的治国境界。从史料中看,短短的时日里,皇太极可能还真的部分地做到了这一点。
皇太极继位之后,对内大力调整方针政策;对外的第一个重大举动,则是出兵朝鲜。
从努尔哈赤死、皇太极登基,到当年十月,一个多月时间里,朝鲜作为邻国,没有派人来吊唁亡灵,也不前来祝贺新汗登基。相反,接纳了数量可观的从后金国逃来的辽东汉人,据朝鲜史料记载,前后可能达到十数万人,仅价川一地即达三千多人。(《李朝实录》,仁祖卷十四。)这些人,在努尔哈赤编汉为奴的政策下由自由民变成奴隶,然后,不堪忍受而出逃,于是就成了前清极为有名的所谓“逃人”。为此,后金汗国和后来的大清国制定了严厉的“逃人法”,力图以严刑酷法遏制他们逃亡,并一直延续到满清入关之后很多年,成为前清时代名副其实的恶政与恶法。大清朝之所以曾经在历史上特别声名狼藉,这些始于努尔哈赤时代的恶声恶气恶政恶法肯定是其原因之一。
此时,后金汗国与朝鲜交涉,要求朝鲜将这些逃人一概驱逐回来。朝鲜置之不理,将这些逃过鸭绿江的辽东汉人遣送给了明朝。对此,皇太极感受到的肯定不仅仅是轻蔑,还有利益上的重大损失,因为这些人全部是满族人的奴隶,刚刚继位的皇太极在自己必须承受损失的同时,还必须承受这些满族人士的抱怨与压力。
以往,努尔哈赤时代曾经数次有过出兵朝鲜的动议,最后均未实施。最重要的原因大约有两条:一是避免两线作战腹背受敌,二是没有现实利益上的压力和考虑。如今,和袁崇焕议和,解除了战略上的顾虑,王公贝勒们又正因为逃人的损失怨气冲天,此刻出兵朝鲜,立即可以得到这帮家伙的好感与拥戴,真正做到顺天应人,天时、地利、人和皆备于我。大约这是皇太极将自己继位后第一个重大军事行动锁定在朝鲜的原因。而且据说努尔哈赤临死时,也曾经嘱咐那几大贝勒,要把解决朝鲜问题放在第一优先考虑。
另外一个原因,对于皇太极必定也是如芒在背,如刺在喉。长期以来,朝鲜国王一直允许明朝的军队驻扎在自己的领土上,并在物资、粮草、军事装备上很慷慨地给予支持。而后金汗国但凡想向朝鲜通融点什么时,朝鲜全都推三阻四。翻开历史地图集,我们就会发现,明朝大将毛文龙率部所驻的皮岛,距离后金汗国简直是近在咫尺。因此,毛文龙不停地在东部侧后翼出兵袭扰,甚至时不时就会打到距离沈阳只有百十里地之处。打完后,便登舟扬帆而去。致使后金汗国多年不敢专心致志地向西前进。(《明史》列传第一百四十七,袁崇焕。)此次,皇太极重拳出击,就是希望一石二鸟“两图之”,既制裁朝鲜,又打击明朝毛文龙的部队,捎带着安抚笼络自己人的心。(王先谦《东华录》,天聪元年正月。)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用战争来转移内部矛盾,并用掠夺来的物资,缓解经济上的窘迫局势。这一点,为后来发生的事实所证明:战争结束后,双方已经约为兄弟之国。阿敏仍然纵兵在朝鲜大肆抢掠。其间,皇太极曾经给过他一封急信,表现出后金汗国对物资的极度需求。皇太极在信中殷切叮嘱阿敏,赶快清点抢来的粮食数量,以便派人前去搬运云云。可见,其经济状况已经到了不抢劫便很难维持的地步了(《清太宗实录》卷二)。
公元1627年即大明天启七年、后金汗国天聪元年正月初八日,皇太极继位四个月零八天,刚过完春节,皇太极就派遣三万大军,在堂哥阿敏等率领下,征伐朝鲜。
此时的朝鲜,其内政不修的程度,和其铁哥们儿般的坚强盟友大明帝国恰相仿佛。从打完萨尔浒大战开始,朝鲜国内的有识之士就预见:未来,朝鲜在努尔哈赤那儿会遇到大麻烦。无奈,朝鲜国内政局不稳。战争开始时,朝鲜毫无准备,他们可能寄希望于大明朝如三十多年前的抗倭援朝一般,再来一次抗金援朝。
走向智慧之宫(8)
孰不知,此时的大明朝早已不是彼时的大明朝。如今,大明帝国自顾尚且不暇,哪里还有力量照顾别人?其实,大明朝应该比谁都懂得唇齿相依、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也应该比谁都清楚,没有人能够像朝鲜那样连自身安危都不顾,坚定地相信并站在自己一方,给予了后金汗国极大的牵制。可是,他们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只有在经历过这种情势之后,人们才会辛酸地明白,一个残破而腐烂的大国,将会如何地对不住那些全心全意信任自己的兄弟们。他们只能依靠自己了。
而朝鲜自己,此时也腐败得可以。国王身边最亲近的大臣们,不是闻风而逃,就是称病在家,要不然就给自己找到了海岛、山城之类的差使,史书记载说:这帮家伙纷纷抢占了“便安自全”之地。而那位受命抗敌的大臣,则在接受任命,向国王辞行之后,走了七天,才走到离京城并不太远的开城。(《李朝实录》,仁祖卷十五。)
这场战争进行了不到两个月就结束了,没有什么悬念,大体上可以用势如破竹、所向披靡之类词形容。朝鲜自己的史料以一种似赞叹、似犹有余悸的口吻记载道:八旗“铁骑长驱,一日之内,可行八、九息之程”。(《李朝实录》,仁祖卷十五。)敌人,在自己的国土上长驱直入,除了表明这个国家腐烂的程度之外,很难说明其他东西。
三月初三日,两国按照满洲习俗,举行了会盟仪式:杀白马、黑牛,将酒、肉、牛马骨、血各自装在容器里,然后焚香,双方各自宣读誓约,读毕,将誓约焚烧给上天,把祭品深埋入大地。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