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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下舒服多了。”
方雨若仰着头,微红着脸,貌似很轻松的语气和表情,但肖石还是明显的感觉到她肌肉暗暗的绷紧了。两个人都长大了,有些很正常的事情也会在心底泛起涟漪。
重新上路,小方半低着头,如水的黑发垂在身前,遮住了脸上仍存的一抹红晕,肖石看了一眼,笑笑道:“怎么了,小若,还不好意思了?”
“没有啊!”方雨若抬起头,细眉轻扬,意态倘佯。
“没有就好,石头哥还是以前的石头哥。”
肖石点头一笑,凝眉还想说点儿什么,但又不知如何开口。张兴祺来的那次,他就想跟她谈谈,可一句话没说完。就被方丫头噎了回去。
似明白他想说什么,方雨若看了他一眼,双手一拢,昂着头把长发顺到背后,随意的问了一句道:“肖凌在家吗?”
“她去杨洛家了,上午刚走。”肖石如实答。方雨若顿了一下,转头望着他问:“石头哥,或许我不该问,可你不是要跟凌姐姐结婚吗?那杨姐怎么办?”
“她……”杨洛的事情相对复杂,还不太好说。肖石想了想,直接道,“小若,别说她了,说说你吧,不是石头哥非要过问你隐私。只是想关心关心你。”
方雨若淡淡道:“是不是我爸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什么并不重要,这是你自己的终身大事。”肖石目视前方。干脆道,“跟我说说,你自己怎么打算的?”
方雨若低头笑了笑,有些凄凉,有些无奈,但很坚强,“石头哥,我不会给你添麻烦,能跟你在一起工作就行。”
肖石难受不堪,紧皱着眉,不知说什么好。
方雨若无力的笑了一下,仿佛在自嘲。“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一直这么想,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行。就象坐火车,座号没了,买个站票不也一样很开心?”
肖石心情复杂,忍不住道:“你还年轻,座号没了,买下一趟车不就完了!”
方雨若苦笑摇头,扬了扬倔强的头发。“我也不是没想过,可从没有火车,到有,再到现在,我好象每趟都赶不上。我想明白了,座号谁愿意争就争吧,我舒舒服服的买我的站票,至少,我会踏实很多。”
方雨若眼圈红红,骄傲的眼泪从脸颊旁滑落。
肖石看了一眼,难过得心肌翻搅,不免有些后悔,大过年的,跟人说这些干嘛!他再度把车子停下,找了一张纸巾递过。方雨若擦了擦,迅速恢复平静。
肖石叹了一口气,道:“小若,不是石头哥说你,你这是糊涂!”方雨若无悔的道:“不,我不糊涂,我只是在等。”
“等!”肖石怔了一下,道,“等什么?”
方雨若转过头,望着他平静的道:“等你结婚。”
“等我结婚!”肖石不解。
“对,等你结婚。”方雨若浅浅一笑,很明澈的望着他,那双忧郁的眼睛还沾着未干的泪痕。“我要亲眼看见你结婚,这样我会很心安的用这张站票。”
“小若,可是……”肖石很感动,但更关急。
“石头哥,你不用为我担心。”方雨若抓住他的手,热切的道:“有了这张站票,我们就能做一辈子好伙伴,象小时候一样。然后我坐飞机,把属于我的都追回来,飞机没有站票,我可以很轻松的,快迅的,把一切都追回来。石头哥,你也不想我背着包袱挤火车座号吧?”
望着女孩儿温柔不改的笑靥,肖石默默点着头,抚上了她的头,用那只在很多曾穿过她黑发的手。
方雨若头一低,伏在他肩上,甜美的笑了。肖石拥着这个纯真的妹妹,在她幼年的哭声透出摇篮很多年之后。
肖石一个人走了很多年,寻找那些曾失去的,或者自己想要的。面对方雨若的宽柔善解,那双穿透他心灵的眼睛,化解冰雪的容颜,他明白了,最倾心的知己,一直在身边。
车子再度上路,两人的心情象窗外的天空一样清爽。
心与心的距离相接之后,他们开心的交谈,儿时的趣事被一件件拽回身边,孩子们弄脏的小手,风筝上狰狞的画像,夏日里任性的星星,作业本上一片片的一塌糊涂,还有车外头顶上那块透明的蓝天。快乐充满了车厢,原来知心之后,感受会不一样。
记得当时年纪小,红了秀颜,绿了芳草……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常妹的理由
与岁月长河中的任何几天一样,过年归根到底还是个时间概念,不过由于历史文化和社会现实赋予她的重大意义,人们的心情会有所不同。大多数人看来,过年虽然疲惫,又容易掏空荷包,但总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儿。
常妹不高兴,伤心透顶,拔凉拔凉的感觉直浸心底最深处。从没有一年,她过得这样难。
那日雪中被肖石送归,爱人说了一堆残酷无情的话,如一根根冰锥钉入她滴血的心内。她惊呆了,简直不敢相信这些话出自曾经的爱人之口。这还是她心里的爱人吗?还是那个宠她爱她哄她抱她,连发脾气都气急败坏无可奈何怒而不铮般可爱的爱人吗?
下车前的一瞬,她信誓旦旦要找一个爱人不能拒绝的理由,可听到这些话,她放弃了。她可以不要爱情,但不能没有女人起码的自尊;她可以被拒绝,但不能沦为连杨洛那个不要脸的都不如。
她气恼、伤心,痛苦。无能为力的时候,爱,竟这般牵强的疼。
正月初五,我们的小女人痴痴地坐在窗前,屋内很暖,外层窗的玻璃上结着象童话里大森林一样的窗花,很美。她很想在森林里找到童话中的王子和公主,可惜窗花不是童话,就象无数次在梦里穿着童话中的水晶鞋翩翩起舞一样,梦醒后还是要面对眼前的真实。
窗外的天空灰不溜秋,象她的心情。常妹倦然而习惯地看着,只是这暧昧的颜色不会因为说过“我爱你”而变得晴朗。
一只鸟从半空中孤单地飞过,常妹眼皮动了一下。她很惊异,哪来的鸟呢?很多年没在城市中看到过鸟了。它飞得那么快做什么?觅食?还是在寻找爱侣?
鸟飞远,看不见了,小女人仍睁大眼睛,努力地搜寻着那条虚无的飞行轨迹。仿佛那条跳跃的线条能像音符般带着美好的憧憬诠释城市里失落地爱情。
小女人有些疲倦,慵懒地回到床上,靠着软软的被褥。
暖气的温度让她不知不觉忘了北方的冬季,可有些事情却不知不觉想起。然后是心灵地疼痛。她不想再涉足这些往事,也不想再找什么理由,只想让自己学会放弃,可偏偏又不能。
光阴可以从眼角深处飘过不留痕迹,但却这些流逝的时光却不能回答为什么。为什么她总会小心翼翼翻来翻去,细数那些珍藏许久的温存和笑意,一遍一遍。
寒冷的冬季有没有温暖?每个人的答案不一样,但每个人都有对温暖永不休止的渴望。常妹更不例外。
门铃响了,常妹没动。爸妈都在家,反正也不会是他。门开了,有说话的声音传来,她听不清,也不关心。接着,妈妈的喊话声传来:“常妹,快出来,秦队长来了!”
“队长来了!”常妹愣了一下,忙梳了梳头出去。
这是常妹调到刑警队后的第二个春节。去年和爱人一起给秦剑锋拜年了,今年她没去,哪也没去。队长对她很好,她有些过意不去。或许,她心内在想,队长会给她新地希望。
“队长来了,过年好!”秦剑锋正在常氏夫妇的陪同下在客厅里抽烟,常妹弱弱给这位介绍人鞠了一躬。
“嗯。”秦剑锋点了一下头,心疼地看着这个动人的女孩儿。
年初二肖石给他拜年送礼,他想为两个人再做点儿什么。但方雨若在场,没能说出口。可这么好的一对闹成分手,他不甘心,也不忍心。他曾想过放手不管,可随着李文东的案子一破,他又蠢蠢欲动了。
肖石以非常规手段破了案。他是除肖石外仅有的两个知情人之一。但重要的不是破案,而是肖石把常妹从同李文东结婚的边缘扯了回来。他怎么想都觉得这象是一种未断的缘份,所以他来了,想再争取争取,帮帮这个他宠若亲生地小女人。
常妹低着头,猫猫地坐在父母中间。秦剑锋看了看这一家三口,对小女人道:“常妹呀,怎么的,和肖石真就那么的了?”
常妹大眼睛一阵扑闪,脸上立时现出一片凄然和委屈,微噘着嘴,头低得更甚。
叶桂琴看了女儿一眼,叹了口气道:“秦队长,我们常妹不是很懂事儿,调到刑警队以来,您拿她当亲生女儿似的,操了不少心,我和振邦都很感激,只是现在……”
“怎么,叶老师还对肖石有成见?”秦剑锋笑笑打断,不客气地道,“叶老师,我没女儿,真是一直把常妹当女儿,她难受我就看不得。你们的心情我理解,都是奔着孩子好。我儿子现在也处对象了,我从来不干涉。要我说,咱当父母的,大方向可以帮着把握,其他小来小去的,应该让他们自己选择,尤其是搞对象。”
“我知道,你一直对肖石的状况有所担心,这都正常。不过现在这小子可了不得啦!上回那案子一破,现在有名了,事务所立马签了好几个合同,年后还要签大的,效益相当不错,在市里都能数得着了!原来的问题都已经完全不存在了,你还有啥可担心地!”
叶桂琴似有些疲惫,再叹了口气道:“秦队长误会了,其实这些问题我们并不是很在意,只是……唉,怎么说呢?”
“你就说还反不反对吧?”秦剑锋再次打断,同时看了老常一眼。
常振邦没说话,看着爱女心里也很不舒坦。女儿的事儿他一般不说话,都是妻子说,不过现在秦剑锋谈到这个问题,也觉得很为难。一方面看着女儿闷闷不乐他心疼,另一方面又觉得俩人可能性不大了。
叶桂琴看了看丈夫,又看了看低头不语的女儿,又叹了口气道:“他们两个经历了这么多事,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