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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仿佛已可嗅到血腥味。
暴风雨来前,总有一刻是宁静的。
目前两个人的静峙,也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紧张的气氛,浓重的杀气,连周遭的树林山石也已感染,让人看来更觉得翳沉沉。
这时候,哪怕是最细微的咳嗽声,也能使得人心一震,更不要说一阵突如其来的拍手声
了。
跳下了石头,李员外看着自己的双手,再抬头看看旁边的儒衫人。
紧张令人窒息的气氛消散了,随着那一阵拍手声。
场中的两个人同时就如泄了气的皮球,萎缩下来,不再有剑拔弩张的对峙。
不知是感激,还是埋怨,两双美国同时射向李员外,只因为她二人全都知道,没有那一
阵掌声阻遏住两人即将发动的攻势,那蓄势已久,石破天惊的一击,很有可能是两败俱伤的
下场,而那时刻又是谁也不能先行示弱的局面。
双手乱摇,李员外一张圆脸快急成了肩的,口里却只会说着“不”“个”,一面用手指
着儒衫人。
也难怪人家会以为那阵掌声是李员外发出的。
一个被人称做“屁王”的人,在许多人的场合里,明明那个屁不是你放的,可是大家闻
到了那突如其来的异味,先想到的,绝对第一个是你。
经李员外手忙脚乱的表示清白后,两个女人这才发现到儒衫人笑嘻嘻的站在一边,意思
不难明白,刚刚拍掌的是自己,而不是李员外。
不但黑衣女和许佳蓉愕住,李员外也不明白怎么那人会拍起手来,尤其是在那最要命的
一刻。
抢先说话的人永远是李员外。
“喂!你也想客串吗?”
再次的笑了,儒衫人道:“不,我是来劝架的。”
“你知道我话中的意思?”
“当然,要不我怎会告诉你,我是来劝架的。”
“你认识我?”
“李员外,江湖人却尊称你为员外李,丐帮名誉总监察是不?”
好像看出了什么,李员外有些疑惑道:“在我的感觉里,好像在哪见过你,我认识你
吗?”
“我们见过,在你的豆腐摊边。”
“我是说在那之前。”
看了看一眼在旁的黑衣女,儒衫人道:“好像没有。”
“那就奇怪了,为什么我总觉得我对你有一种好熟悉的感觉。”
“也许我的脸型比较大众化吧!”
“不,绝不是这个原因,你是否很喜欢劝架?”
“是的,我有这个毛病。”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只是不喜欢看到别人打架罢了。”
“你可知道,有时候劝架会劝出毛病来!”
“我这倒还从来没碰上过。”
“现在你已碰到了。”
话没说完,李员外四拳五腿已如旋风似的攻了出去,力道之猛,势子之急就像一只凶残
的狮子。而最阴刁的便是他那不打招呼的出手,还真令人无法防备。
李员外真正寒心了,他真不知道以往自己的江湖道是怎么闯过来的。
因为他根本没想到对方早已防备着,四拳五腿不但全部落空,而且自己正准备拽出背后
的打狗棒时,那支棒子却已到了人家的手中。
“找这个是不?”递回了打狗棒,儒衫人笑道。
再是皮厚,李员外也有点不好意思的接回打狗棒,嘴里却讪讪笑道:“对不住,对不
住,我只想试探一下你的身手,嗯!不错,不错,确是名家手法,高明,高明,佩服,佩
服,佩服之至!”
李员外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他发现到自己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毕竟今天所碰到的
人,不管男女,自己却连一个也打不赢,这简直是不可思议,和不可能的事。
一个人要掩饰他的身份,面貌可轻易容术,声音也可吃变嗓音的药。
但是他的武功路数却很难掩饰,尤其在突然受到攻击时,往往不自觉的就会泄露出来。
李员外攻击儒衫人的用意也在此。
他实在不相信他不认识对面的人。
所以他试了,用他认为最可靠的方法。
可是他失败了,因为对方早已防备,而且他根本看不出人家的身法,不但失败了,而且
败得很惨。
外人或许没看到,他自己却知道就在儒衫人回身侧转的那一刹那,自己的屁股上已轻轻
的挨了人家一脚,虽然轻的就像一个熟朋友开玩笑似的摸了自己一把。
可是在他的感觉里就好像挨了一刀,重重的一刀。
他也知道他说出来的话实在狗屁不通,但是他除了这么说外,他又能说什么呢?
尤其可恶的是对方那一种了解和带着三分椰揄的笑容,那本该是自己所擅长的啊!
两个女人实在感到莫名其妙,她们也想不透李员外为什么会突然向那儒衫人攻击。
“你们是否仍要继续打下去?”这话是儒衫人对着黑衣女和许佳蓉说的。
气势一泄是很难再收回的,两个女人互望一眼都没说话,也没表示。
李员外却又开口了。
“你到底是谁?你总不至于也叫‘过路客’吧?”
笑了笑儒衫人的回答却是“行路人”。
从来没有一天像今天这般窝囊,李员外正想再问。
远处一蓬火花在天际绽开,就像一朵灿烂的黄菊花,那般艳丽。
两个女人谁也没说话,突然都走了,而且走的飞快,眨眼一东一西的消失在黑夜里。
儒衫人稍稍犹豫了一下,随即也身形如飞,朝着东方逝去,那正是平阳县的方向。
留下了只有李员外一人正迷糊着。
他很想追去,却又不知该朝哪个方向,索性他又跳上了那块大石头。
他是该好好的想一想今天一天所发生的事。
那蒙面男人是谁?他蒙面的目的是否真怕自己认出他来?
他又为什么要自己莫插燕家的事情?
那黑纱蒙面的女郎和他有着什么关系?
还有那儒衫人又是谁?为什么自己总感觉到他像一个人,而且那个人还是和自己好像很
熟悉似的。
许佳蓉这个女人很美,她又是谁?
这小小的平阳县突然间有着这么多的江湖高手出现,这又代表着什么意义?
他(她)们的目的又都为了什么?
小果,小果呢?这个免崽子如果在这的话,我也就不用防那么多的脑筋了,这真是急死
人了。
想到了小呆,李员外再也坐不住。
只因为这一切复杂伤脑筋的问题,还是留给小呆的好。
大家都走了,我还留在这干嘛?!
李员外也走了,朝着向阳城。
他却没想到这时候的“快手小呆”正被“鬼捕”’救出火场。
“鬼捕”的办案经验足够写成一大本厚厚的书。
所以他傍晚一回到客栈,就发现了有人来过他的房间里,并且也睡过他的床。
李员外才走,时间上也来不及赶回来。
儒衫人慎言谨行,不会随便躺在别人的床上。
知道自己住在这,而且又不拘小节的人只有“快手小
“快手小呆”来过,那么他的人呢?
他发现到桌上的茶有了问题。
他也打听到两个僵尸一样的人,扛着一个锦服少年出了客栈。
因此他用不了多久,就寻到了陈家大户后院的柴房。
他也知道己身的力量绝不是“人吃人”“锯齿兄弟”二人的敌手。
所以他才会想到纵火救人。
这是一条长鞭,一丈六尺长的长鞭。
很难看出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鞭梢尚有一截装倒钧,在夜色里发出森森的寒芒。
认货的人一看就知道这决不是一条“马鞭”,或是一条“牛鞭”,它一定是一条要命的
“长鞭”。
“鬼捕”背着晕迷的“快手小呆”他也看到这条长鞭,懒蛇似的垂落在地。
长鞭的尾端正被一个精壮汉子双手握着。
一条长鞭,又是这种态势拦住自己的去路,白痴也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飞索,赵齐?”
“正是,大捕头你好眼力。”
“过奖,能使这么长的鞭,而握鞭又是用双手的武林名家里,除了‘飞索’赵齐外,还
有谁?”
“那么你也一定知道我的目的了吧?”
“我想你正想要杀人?只不知道你要杀的是谁?因为你面前的除了我之外,当然还有我
背上的这一位。”
“不愧为‘鬼捕’,你快人快语,我也不便小器,放下你身后的人,你自己自绝也就罢
了。”
“我们有仇?”
“没有。
“那么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原因吗?”
“奉敝上之命。”
“鬼捕”这才发现到在赵齐身后墙的阴影里,尚站着一人,只是看不出来是什么样子的
一个人。
“能否请贵上说明原因吗?”
“如果可以的话,敝上不早就现身了吗?”
“看样子我是没有别的选择的途地?”
“我想恐怕是如此了,大捕头。”
“明知不济,但我仍然须要一试,赵齐,你也应该知道我‘鬼捕’并不是被人吓大的
吧!”
“铁成功,你要知道死有很多种方法的,而其中不同之处却是在于死亡的过程,有痛苦
和不痛苦两种,你难道会不明白我这‘响尾蛇’?”
“我听说过,也明白你手上的长鞭浸有剧毒,只要沾上一点,全身肌肉将会萎缩抽搐而
死。”
“那么你还是要走这条路?”
“是的。”
放下了“快手小呆”,“鬼捕”抽出腰际的纯钢练索,凝目戒备。
“我敬你是条铁铮铮的名捕,铁成功,你出手吧!”
不再客气,同时也不是客气的时候。
“鬼捕”钢练索哗啦一响,横飞对方。
同时两条鞭,一条是钢索,一条却是软鞭。
软鞭过长,在近距离应该很难发挥效力才对。
事实不然。
因为鞭虽长,在握把处有四尺长的鞭身里面却是裹着钢杆,而这种兵器也就同时具有长
短两种特性,无论近搏远攻都能做到。
双手握鞭,赵齐格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