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奔波之苦使他开始研究路上偶有奔驰而过之骑士,瞧他们一跳跳地奔骑,好不悠哉,毛盾也揣摩那种规律之技术。
忽而一阵旋风左侧掠过,一匹健如天马的红云乘载白衣女子凛凛威飞蹿向前头。
毛盾看呆了,那匹马似乎比一般马匹还高壮三分之一,骑在上面就如君临天下般威风,尤其它跑起来似乎见不着颠簸的情景,这当然是一心想学会操马的毛盾的心愿。
他很似幻想骑在马背的是自己而非那女子。
正沉醉中,那马匹突然调头反冲过来。毛盾怔住了。那女子两眼晶亮,似乎盯着自己,更似乎把自己列为某种目标。
毛盾还来不及做更多的反应,那女子已策马掠奔前头不及三尺,毛盾这马似胆小,一时惊慌唏聿聿人立而起,幸好毛盾有鞭绳缠身,否则必定跌摔地面,尽管如此,他还是吓出一身冷汗。
那女子不知有何魔法,只见她手中短鞭一抽,带过毛盾那匹马身缰绳,只一拉扯,马匹就不动了,毛盾得以安稳坐在鞍上。
“要死啦,没事挡我去路。”毛盾惊魂初定,出言即骂。
那女子淡然一笑,似在欣赏毛盾发飙的模样,毛盾这才注意到这女子看来跟自己年龄差不多,除了一身白衣,脸部也罩上白纱,大约奔驰甚久,多少有了点淡黄尘灰,唯有那两颗灵眼仍自雪亮,肌肤白嫩可人,一看即知非一般女子,尤其睫毛长黑黑地卷翘,似乎不同于一般中原女子。
这睫毛正适合大风沙之塞外,毛盾一时自作聪明般快感说道:“你是关外蕃女,来中原做啥?”
“你才蕃女。”那女子斥叫:“我看你好像受制于人,才过来帮你,没想到你竟然日出狂言。”
“谁受制人?”毛盾瞪眼:“我好端端坐在这里,岂会受制于人?”
“你腰上明明缠了绳子!”
毛盾往腰际一看,可不是吗?那软鞭正如草绳般捆猪似的,毛盾斥道:“我这是……”
忽而发现以绳索固定马鞍也不是什么光荣事,他不知如何说下去了。
那女子见还是看出毛盾心意,呵呵笑起,声音悦耳却逗人道:“原来是不懂骑术,把自己绑在马鞍上?”
“谁说的!”毛盾岂可承认,斥道:“我是日夜赶路,怕睡着后摔落马鞍,才将自己绑上,你懂什么。”
“这么说,你骑术一流了?可日行千里?”
“当然。”
“我不信。”那女子说道:“较量一下如何?”
毛盾瞄向她那匹高强大马,冷眼一挑:“随便说说,谁也明白,你那匹跑的快。”
“只比骑术。”
“省省吧,我从不跟女子比!”
“我偏要!”
那女子突然抽出一鞭打在毛盾那匹马背上,它痛嘶一声拼命冲出,吓得毛盾紧扣缰绳,任由马匹往前狂奔。
那女子着毛盾糗态,弄笑不已:“这么差也爱现?”
她欣赏够了才策马追前,那红马果然非凡品,三两下已追上去。那女子弄笑道:“笨呐,连推浪跟打浪者不会,还敢骑马?”
又是一鞭抽得毛盾的马匹乱跳乱奔,毛盾频频叫骂,那女子很快冲过毛盾,扮了一个鬼脸,然后策马扬长而去。
“臭女人,别栽在我手中,否则要你好看!”
毛盾骂得响,那女子却笑得更响。不知是有意表现骑术精良,还是想传毛盾几招,她已玩起打浪,推浪及上马下马动作,纯熟得让毛盾忘了骂人,直盯那些动作不放,直到红马消失,传来一道声音,毛盾才惊醒。
“只顾怕死绑着自己,永远也别想骑好马匹……”
那女子声音深深烙在毛盾心头,他开始犹豫是否要扯开软鞭?
终于,他接受了,扯下软鞭,刚开始,他仍怕,但试了几次,终于找出马匹奔驰时起伏的规律。
那推浪、打浪的含意原是配合起伏规律而来如此发现,他不禁欣喜若狂,自己武功又好,现在用在上头,简直一窍通,处处通,果然耍得有声有色,连那马匹都感到某种默契之喜悦,奔驰更形快速而稳定。
“原来骑马是这么回事,真是不虚此行。”
毛盾甚有成就感,随即策马狂奔,想追上中看来恰恰的女人,现在就算追上,他不知要感谢对方,还是教训一顿,毕竟那女子看起来并不怎么碍眼。
还好,没追上,一切问题都不必解决。
大约了五十里远,毛盾才意识到自己还另有任务,这才赶忙找人打探,还好,只岔了二十里,调个头再追,该不会差太远才对。
直到夜晚,毛盾才赶到云中山脚下,几个人早就摆出欣赏姿势在欣赏毛盾,他干笑着:
“没办法啦,人不行,马也不行,能赶到地头就不错了。”
张通倒站在他这边说话:“不错,第一次能跟上,已难仁可贵,我还以为你走丢了呢。”
“丢了一次,问了路过来的。”
“可见你很小心!”武向天笑道:“别客气,出来了,大家一伙人,吃点东西,我们马上上山猎东西,这里有种雪狐,日落夜出,狡猾灵活,十分难猎,看你是否有这福气猎着它。”
“少堂主都不行,我们哪还管用?”
“那可不一定,猎此灵物,要靠运气,我来此猎了十几次。
结果,颇为泄气,带你来,是看你长得一脸福相,说不定就此猎到了。”
“希望如此啦。”毛盾傻知着:“我怎知自己一脸福相?”
张通立即接口:“少堂主看中你,就是你福星高照,准猎得了。”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毛盾笑了笑:“不过,猎不着雪狐,可别又怪我福气不够喔。”
武向天轻笑:“当然要怪你,所以你得认真给我猎。”
“这不是打鸭子上架,准吃烤的?”毛盾有口难言,困笑不已。
武向天笑的更爽郎,还是张通猛打气,毛盾才这么信心大增。
随后,毛盾吃了一包卤味晚餐,武向天已分配工作,他带来的两名护卫冷月及杨真分别从南麓上山,张通留下来看马匹,他则和毛盾一同从北麓上山。
毛盾觉得不妥,自己跟他仍有嫌隙,要是混熟了,将来向金武堂动手,岂不伤感情。
两人很快进入山区。毛盾已将弓箭抓在手中,似临大敌般准备见猎物即杀。
武向天仍是一副悠哉,笑道:“你的弓只有三百斤,猎些飞禽还差不多,要射老虎,恐怕不管用。”
“我只好打鸟了?”毛盾没趣地改往树顶瞧,专找弱小动物。
武向天笑道:“我的意思是说,晚间飞鸟不多,又藏匿暗处。
所以你不必太紧张兮兮的,等有了猎物,我自然会通知你,让你过过瘾。”
“你怎知有猎物?”
“经验,只能体会,不可言喻。”
毛盾只好信其有。跟着他摸模探探地往森林搜去,直到一处灰黑岩堆区,武向天有了反应。
“这里有兽,你要小心。”
毛盾不解,往前方瞧去,一片长了青苔的岩区,除了几株零星匹树之外,一切宽广得很,怎会藏有猛兽?
武向天开始解释:“这里很少有小动物的足迹和粪便,即是有某种猛兽盘据,它们通常都是雌雄同居,所以有两只以上。”
毛盾有些信了:“是老虎还是狮子?花豹?”
“不清楚,若是白天,说不定还可以从兽身落毛判断,现在只有碰运气了。”
武向天很快将长弓抓在手中,这弓少说六百斤,足足比毛盾手中弓箭粗大一倍,该可发出惊天神力。毛盾亦不觉抓向腰际的长鞭,情急时也好有个照应。
两人很快扑索进入乱石区。
武向天甚是注意四处环境,尤其走兽脚印或是粪便。好不容易在一匹岩下发现许多枯骨以及一些黑屑,武向天很快捡起黑东西放在鼻头闻闻,眉头直皱:“像虎又像豹……”
话未说完,巨岩上头猝然发出怒吼,一头猛虎狠厉地扑冲下来,毛盾看傻了眼:“是虎?”
“快闪。”
情况过急,武向天一掌打得毛盾倒滚七八尺,右手弓箭不及射出,眼看猛虎已不及三尺,他不得不弃弓,手抓长箭,向虎咽猛刺过去。
他果然不愧猎兽高手,一箭命中,直没咽喉,老虎虽被刺,但未断气,更因因兽临死挣扎,威力更猛,武向天眼看避闪不及,当机立断,奋命冲扑过去,凭着一口真力将老虎按扑地面,人虎为之大打交斗。
毛盾正想喘口气之际,岂知猝又一道劲风更快更急地射来,他惊心中一眼见着是花豹,它蓄势而发,其劲不比猛虎差,毛盾自然反应,再叫一声,手中长鞭已挥出。
那花豹竟然不是冲杀毛盾,而是杀向困斗的武向天,看来两兽早有相互作战经验。
那武向天又在听及毛盾尖叫时,以为他又受猛兽袭击,一掌打得猛虎喷飞出去,正想反扑救人,那花豹已冲抵门面,毛盾虽以鞭扫中花豹右后腿,却不想表现自己武功高强,故而留有余步让花豹活动。
就只一闪念之间,花豹得以冲至武向天身前,武向天一时不及躲闪,也为了解救毛盾而不肯躲闪,硬碰硬的一掌击向花豹脑袋,当场将它劈死。
然而花豹也非等闲物,唰地猛扣利爪,狠狠在武向天左臂划出几道血痕,痛得他闷哼起来。
毛盾见状甚急,长鞭一抽,己把花豹甩向远方。不过此一扣,看来即像花豹被击毙后,毛盾才有办法扣上豹腿的了。
“少堂主受伤了?”
“没关系,皮肉伤。”武向天很快拿出金创药倒向伤口,似真的那么灵不痛了,他挺挺胸口,脖子还见着几条粗筋,他露出好险般的笑容:“老虎跟花豹混在一起倒是第一次见到,你的鞭法不错哩。”
毛盾干笑:“从小就练,能派上用场就只有它了。您受了伤,要休息吗?猎了一虎一豹,回去也有面子啦。”
武向天摇头轻笑:“虎肉酸,豹肉硬,难吃,何况以前也猎了不少,没什么好弃面子,我的伤轻得很,怎可说回头就回头,得猎着雪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