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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不亮哇哇大叫,一把斧头飞砍过去,那二娘举剑封来固然敌不过,被撞退两步,虎口为之生疼。她更怒:“你敢,我跟你拚了!”
一式奇异怪招猛挑出去,直取黑不亮双眼,黑不亮根本不闪不避。左手斧面架向眼面,右手利斧照样打出,只见利斧旋飞砍向二娘腰际。
眼看双方就要见血,二娘后边护卫亦出手想杀人。陆不绝很快赶来,长喝一声:“住手!”
随即飞身欺前,双掌凝力将双方给推开。
黑不亮接回飞斧,恨怒难消:“逮不着那淫贼,老夫这条命天天就耗在这里。”
二娘冷笑:“凭你这几招,你准备受死还差不多!”
陆不绝礼貌地拱个手,说道:“现在不是谈打斗,是谈二少堂主,他非礼良家妇女,总该给人家一个公道。”
二娘冷斥:“笑话,你怎知不是那妖女忍受不了,勾引我儿子?”
陆不绝忍耐:“人家都已闹得要自杀。”
二娘瞄瞄眼:“死了没有?”
“话不可如此说……”
“哼!明明是作戏。”二娘斥道:“女人,我懂得多还是你们懂得多?一个女人要是痒起来比男人还要骚得多。我儿子才十四岁不到,他会做这种事?”
陆不绝还想讲理:“已经做了。”
二娘根本不听:“胡说,片面之词,谁也不能说我儿子如何。”
“你叫出来对质,一切自可明白。”
“办不到。”
看二娘那吃定人的模样,陆不绝不禁也有了怒容:“属下以礼相求,夫人要是再护短,属下不得不请出帮规。”
“那又如何?”二娘冷哼:“你敢伤我?”
“我们只想要二少堂主,得罪了。”
陆不绝忽然抽出绝情扇,一个罩面就冲打过去。
二娘谑笑,她武功并非方才的弱势而险些着了黑不亮的道儿,此时认真防备,竟也能抵挡陆不绝高超的武功。
甚至黑不亮加入战圈,她照样能从容应会。
毛盾偷偷瞧她武功路数,大都来自《多情宝录》之中。她本该可以相当容易制住陆、黑二人,但二人似也知二娘武功路子,许多地方都能巧妙避开。二娘方战十余招,已是惊心不已,道:“你们是如何学得这武功?”
陆、黑二人不答,只是攻击。
陆不绝说的诚恳:“还是请二娘交出二少堂主吧!”
“凭什么?交给你们杀了?”二娘冷笑:“没那么容易,看招!”
她突然换招,只见得剑光暴闪,似如孔雀开屏封住两人攻势,猝又一道强光由下而上冲至,直捣两人下档。
不知何时,二娘手中又多了一把长剑,扫得两人诧异万分,纷纷走避,那陆不绝避得较慢,左裤管已被划出一道三寸长的裂缝。
“如何?以为老娘我好欺负!”
二娘一招得逞,那剑又自捣来,似如江河溃堤,剑气一波未竭一波又起,成形于五丈方圆,使得周遭冷风冽冽,引面割寒,似进入万年旋冰黑洞之中。
陆不绝和黑不亮见状,不得不吼出劲声,引出全身力道以抗敌,否则两人真要被切了。
毛盾心知他俩不再存礼让之心,联手攻出,任由二娘招式怪异,但在两大高手联攻之下,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甚至捉襟见肘,节节败退,先前耀武扬威之态尽失,被逼的直靠墙角,甚是狼狈!
“你们敢对我无礼,我跟你们拚了!”
二娘一脸怒容,伸手往怀中似想拿出什么暗器,只见得寒光一闪,她更形冷笑,就要打出那东西。
陆不绝和黑不亮心知那必是致命玩意,除了更加小心之外,并未有丝毫退怯。
二娘再次冷笑,手已提起,那寒光更亮,不是一颗,而是二大把。
情势更加紧张,众人心弦绷得更紧。
忽而一声冷喝:“住手!”二道灰影已掠至。
二娘根本不听,更似怕那灰影拦截,出手更形快速,寒光一闪,满天星影当天罩了过来。
那灰影暴喝,人如大鹏展翅旋飞,一件灰袍似天罗地网般地裹向天空,密不透风地全把暗器裹在灰袍里。
另有几颗因力道过猛,仍穿出灰袍,软弱地掉在地面,一副长了尖针的小骷髅,甚是刺眼。
全场目光已移向那灰袍老人,毛盾一眼即认出他即是身材高大的门主武向王。他冷目凝向二娘:“这种毒东西,你也用在本门兄弟身上?”
二娘斥道:“谁跟他们是兄弟?谁惹我,我就杀谁!”
武向王冷道:“你太过分了!”
“又如何?你想吃了我不成!”
二娘的跋扈,让在场诸人侧目。
武向王瞄了她几眼,不理她,冷道:“把子威叫出来。”
二娘根本不惧:“你管不着。”
“叫出来。”武向王口气颇硬。
二娘但觉丈夫语气变了,先是一愣,随即冷笑:“你敢把我儿子交给他们杀了,我就跟你拚命!”
武向王怒斥:“事情已经闹成这局面,你还护短,金武堂以后要如何见人!”
二娘笑的嘲弄:“我管不着。”
“叫出来!”武向王转向陆不绝:“进去把那兔崽子抓出来。”
陆不绝应声,很快想闪过二娘去抓人。
二娘怒斥:“你敢!”拦了过去。
武向王也不慢,立即截住她。二娘眼看无法拦人,急得尖叫:“武儿快走,你爹反了;他要杀你啊!”
“出来!再不出来,我真的会杀掉你!”武向王吼道。
这一吼,武子威已藏不了身,他一脸不甘心地走出去:“要逃到哪里?全被围住了!”
二娘见状,立即护向他身前,急怒道:“谁敢动他,我跟他拚了!”
没人动,武子威除了稍带惧意,毫无悔错态度。
武向王冷目逼向他:“你这畜牲,敢做伤天害理之事。”
武子威翘嘴角:“谁说我强奸她,是她勾引我。”
武向王冷斥:“还狡辩!”
“明明就是如此。”武子威一点也不认错:“她要不是多看我几眼,我才不会被她吸引,这事就不会发生了。”
武向王冷眼:“人家看你几眼,你就说她勾引你,你就明目张胆去非礼人家?”
“她还不是一样叫得爽!”武子威蛮横不已:“她有意赖着我,爹,您别上当。”
“住口!”武向王气得脸红脖子粗:“简直畜牲,简直畜牲,还不跪下受缚!”
他逼前行去,武子威吓着了,急往母亲背后缩去,二娘立刻挡在前头:“你敢动他,我跟你没完。”
“这件事,谁也挡不了。”
武向王猝然出手,也未见着是何招式,只见得他手掌突然暴长数尺,奇快无比地把二娘推向一边,再一个探手,已将武子威肩头扣在手中。
如此移形换位的功夫,已慑住在场诸人目光,就连毛盾也不得不佩服天下第一高手武功果然名不虚传。
二娘惊诧:“你的武功?”
似乎不相信自己一照面即被逼退。
她还不及追问,武子威已哀叫道:“娘快救我,我不想死。”
二娘怒冲过去:“武向王,你敢,我会毁了整个金武堂!”
她猛拉儿子,武向王扣得更紧,武子威猛哭。二娘和丈夫四目交接,像针般想刺穿对方心思。
现场情况又见紧张,除了哭声,个个沉静不语,一颗心都撞向胸口。
像过了半世纪之久,武向王终还是软化了。他长叹一声后放掉武子威:“把人娶过门吧!”
这是最好的结局,谁知武子威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根本不喜欢她,为何要娶她?”
“你敢……”武向王一把怒火:“不喜欢她还搞出这种事?要死还是要娶她,你自己选择!”
从未行人见过武向王如此动怒,全场诸人全被吓着了。武子威哪还敢再放屁,百般不情愿地点头:“娶就娶,娶就娶……”
口中念个没完,心里却恨死了那丫头。
二娘此时突然转变另一种风情万种的骚样,含笑道:“对啊,娶过门不就没事了。害得各位长辈心情不好,实在罪过;现在变成了喜事,你们也该放松心情,赶明儿过来喝杯喜酒吧!”
陆不绝和黑不亮等人实在想不出二娘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竟然说得出这番话。若非碍于堂主情面,他们早就甩头离去,何须在此听那毫无羞耻的言语。
武向王也觉得二娘实在过分了,冷斥道:“这种事,没什么好光彩的。要请,自家门请,还容得你那么宣扬。”
二娘闻言甚是不高兴:“这是你娶媳妇,你还说这种话,摆明了就是要拆我的台阶!”
“很多事你自己心里明白,不要再来烦我!”武向王怒道:“婚事三天内解决,否则一切后果你自行负责。”
武向王懒得再理她,甩头即走。
他一走,陆不绝和黑不亮亦带着兄弟纷纷离去。
刹那间走个精光。
武子威这才松口气:“好险,从没看爹如此发火。”
“都是你,给我惹麻烦!”二娘狠狠给他一个响头:“做了事也不清理干净,留了大尾巴要人替你收拾!”
武子威甚觉委屈:“我以为她喜欢我啊!叫那么大声,还告我?”
“少臭美!自以为你是谁?”二娘怒斥:“天下女人多的是,偏偏找最近的!活该你要倒霉,现在弄得满城皆知,我再护短,准会引起公愤。给我乖乖待在家里,三天后准备娶人。”
“真的要娶……”武子威一脸不甘心。
“当时没一刀杀了人,你现在就给我老老实实娶过门。”
二娘又骂了一大堆畜生之类的话,才将儿子关回房间。
第二天。
提亲终于展开。但却没人敢去。
不,与其说没人敢去,倒不如说没人想丢这个脸。
堂主身份何等祟高,他岂可出面?而他又没指名谁去,下面当然一团乱。
陆不绝和黑不亮本就看不惯二娘,他们才懒得管这档子事。
二娘则更不必说了。以她那乖戾的脾气,怎会把柳家放在眼里?她本想随便派人去解决即可,却被堂主